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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情深几许-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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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是气的不行,看向休息区不远处坐着的老狐狸,再也没办法抑制住一晚上积聚的怒气,怪不得她说今晚要宣布的事他一点意见没有,原来是等在这里给她难堪呢?这样想着气势汹汹的就要朝对方走,抬手的时候更是碰到手边的麦克风架子,池修稳稳接了起来,顺带着箍住她的手肘,语气平淡而讥讽:“敢问、您在气什么?是气简章宣布的事,还是气她离了我有更好的归宿?”
“不管是气哪一个,您都没有理由。因为造成今天这局面的,正是您自己。”
“看来你给我找的准媳妇还不够博得媒体关注——要不要考虑再换一个?”池修说着笑出声,锐利的眼眸,暗流涌动。
邓韶娅转身瞪着他,压低声音:“你在说什么胡话?喝多了就给我回去休息!”
“生气了?放心,你是我妈——您想要的关注度我现在就可以给你。”池修看也不看她,手一松麦克风便砸在地上,发出比方才更刺耳的声音,果然引得聚集在会场门口那边的人-流往回看过来。池修在邓韶娅的惊愕目光里,嘴角噙着的笑意愈加阴狠,转身抓住徐子艺的胳膊,大步离开会场。
丢下邓韶娅一个人在台上,甚是狼狈。
徐子艺被池修用力拉扯,穿着高跟鞋根本跟不上他在前面健步如飞的速度,只能踉跄着被他拉出了会场大门,还没等缓口气胳膊便被大力甩开。徐子艺看着怒气冲冲往楼下走的男人,将脚下的高跟鞋脱下来,重重的朝对方扔过去,不偏不倚的砸在池修的脊背上。
池修停在楼梯中央,转过身瞧她,眼里怒意未减。
徐子艺提着裙摆,赤着脚大步跑下楼在他面前站稳,一手拉住他的胳膊:“我不管你现在要去谁那里!既然今天是你把我带出来,就必须给我送回家。”
池修垂着眼眸看向她拉扯住胳膊的手掌,声音冰冷:“放开。”
“你在生我气?我刚才在会场里不让你冲过去英雄救美,你就生我气?”徐子艺语气急促,因为生气,脸色通红。
“我再说一遍,放开。”池修加重了语气,抬起头目光看她时透着寒意。
徐子艺被他的目光惊得向后退了两步,手指不听使唤的跟着松开,看着那个转身下楼的背影,嘶喊了出去:“你追上去又能怎样?现在在在她身边的是顾美斯!就算没有你,她也过得很好!”
池修停顿了脚步,看着大厅外的银色转门,落地窗外的雪花徐徐将光影切割开来。池修扶着扶手的手背,青筋突起,恨不得下一秒就要将手下的东西捏断一样。
徐子艺看着他僵硬的脊背和握得青筋突起的拳头,一步步下了楼,站到他身侧的时候,身体都紧张的跟着僵成冰块,省怕下一秒他会一巴掌甩在她脸上,她余光甚至扫了扫周围的状况,盘算着一会儿被甩出去该往哪便扑才不至于很疼。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也跟着不断的缩紧身躯,以至于那声低低的问话,隔了很久才听清。
“徐子艺,你不是喜欢顾美斯?”
她僵硬的听着他莫名其妙的问话,微侧过脑袋抬头迎上他阴暗的眸子:“如果你对我有了喜欢,尽快收起来。”
“我现在没时间再换另一个人来讨邓韶娅欢心。你只要做你该做的,别忘了我们合作的初衷。”
他的声音和平常一样低沉的沙哑,徐子艺努力克制着胸口的疼,硬生生的勾起唇角:“当然,我也希望你不要乱了分寸,毕竟现在对你是最关键的时候。”
池修最后看了眼她的表情,声音依旧没有情绪:“我在车里等你,整理好情绪出来。我送你回去。”
徐子艺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银色转门里,握紧了拳头,挺胸抬头的朝外走。
出了转门,才觉脚底冰凉刺骨,她垂头看着赤着的双脚,忍不住笑出了声。
在徐家从小到大,被勒令注意形象。她人生的二十七年里,从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有这样狼狈的时候。
鸣笛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她不用去看他的脸,就能猜到他此刻不耐烦的神色。
这样想着匆匆下了台阶,不顾满地的积雪,不顾门童异样的目光,拉开车门坐进车里,面色高傲的关上车门。
除了脚底生出的刺骨凉意,她还是那个,那个徐家骄傲的公主。
-
简美凉泡在浴缸里,周身还氤氲着香槟的气味,她咬了咬唇憋着气潜入水里面,没一会儿便浮上来扶着浴缸两侧大口喘气。
睁开眼的时候莫名闪过顾美斯那张阴沉的脸,一时只觉胸口堵着一团气。从浴缸里迈出来,扭开花洒,由着水花冲去身上的泡沫。
还未遇见之前,曾以为那会是一生难以连根拔起的荆棘9
顾美斯突然出现在银座,将她从那样尴尬的场面里解救出来。睍莼璩晓她感动的几乎要流出眼泪来,可又不好失态,只能拼命咬唇忍耐着。
谁料却换来他没好气的冷言冷语:“想哭也等回到你自己房间再哭!”
简美凉想到这,擦头发的动作不觉用了力气,大力推开浴室门。
一边骂着倒胃口,一边往床边走。
卧室门被徐徐敲了起来,她不耐烦的吼了出去顺带着连擦头发的毛巾都跟着甩了出去:“敲什么敲!轹”
声音有点大,连她自己都跟着一愣。门外的人似乎也被吓到了,隔了很久才开口:“太太,先……晚餐准备好了,您可以下楼。”
简美凉一听是陈叔,尴尬的走到门边弯身将毛巾拾起来,摸了摸鼻子,嗫喏道:“知道了。”
老陈听出她语气里的尴尬,摇头叹了口气,转身下了楼酤。
餐厅里顾美斯端坐在椅子上,看到老陈走过来,端起酒杯抿了口红酒,目光不时朝他那边看一眼,然后又不着痕迹的移开。
老陈被他看的发毛,回房时不忍心又折回来说了声:“先生,太太一会儿就下来。”
顾美斯轻咳了一嗓子,不耐烦的摆手:“这点事不用和我汇报!”说完看着还站在原地不动的老陈,竟难得说了一句关心的话:“时间不早了,老陈你去休息。”
老陈点头应声,转过身的时候,忍不住低声笑了一下,然后又端起了脸色握着半拳抵在鼻端咳了咳。
顾美斯托着左腮,右手不耐烦的拨弄着盘里的东西,余光不时看看餐厅门口。
下个楼,用得着这么慢?
眼前又闪过她那张委屈的要哭出来的小脸,不耐烦的冷哼几声,难不成还没哭完?
他这一天一夜的开会空暇时间里,几乎都耗在池修那几张不能称得上履历的资料上。
问题学生,打架,泡吧,记大过,辍学——
根本没有一项能拿得上台面,好在哪?!简美凉那丫头真是没眼光。
于是越等就越来火,就为了那么一个从头到脚差到离谱的小子,值得哭这么久?值得?!
手掌嘭一下砸在餐桌上,顾美斯撑着桌沿站起身,转身的时候脸上怒意还没来得及收起,便看到简美凉错愕的站在餐厅口。
顾美斯僵了一会儿,握拳的手松开,拨了下后脑的头发。目光始终游移在天花板,半晌自以为降低了刚才的窘状,缓缓落座。
简美凉走过来拉开椅子,在他右手边的位置落座,余光扫过他的侧脸,拿起餐叉,漫不经心的问:“怎么了?”
“我怎么了?!”顾美斯没好气的回头嚷过来。
简美凉拿着餐叉的动作一顿,木讷的看了他好一会儿,竖起柳眉。方才在楼上堆积的不满一股脑涌出来,左手手指戳上他的眉心:“凶什么凶啊你!看我好欺负还怎么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我发脾气。”
顾美斯这才觉得自己反应过激了,她问的是怎么了,又不是他怎么了——
这样想着缓和了下脸上的表情,转过身清了清喉咙,拿起刀叉开始慢条斯理切牛排。
简美凉被他的死样子气死了,手不禁用了几分力,没好气的将餐叉弄的乒乓响。
顾美斯蹙眉余光扫了她一眼,语气轻慢:“我给你救了场,你就这态度?”
“谁喜欢要你救场!”简美凉直接回了过去,想起这个就生气,她一门心思的沉浸在感动里,他就莫名其妙的泼她凉水。
顾美斯一听气更不打一处来,将刀叉摔在她餐盘旁边,声音阴阳怪气:“哦?那你喜欢谁救场?!你那位要当别人新郎的哥哥?”
“你再说一遍。”简美凉抬手将自己的餐叉也甩到他餐盘旁边,发出刺耳的碰撞声。
顾美斯垂着目光斜睨着眼看她,简美凉微抬着下巴迎上他的目光,两个人眼里均是怒气冲冲的火焰,各自环着双臂互瞪着不肯认输。
老陈听见声响后,焦急的走出来便看到这幅光景,语气都跟着无奈:“先生、太太,你们又在闹什么?”
话音刚落,两个人便同时从椅子上站起来,互瞪着冷哼一声,扭头往餐厅外走,椅子踢的乒乓响。
老陈站在原地看着一餐厅的惨状,右手不禁扶住额头,重重的叹息。
-
邓韶娅待简雁齐睡着,掀开被子轻手轻脚的下床,拿了件衣服披在身上,打开卧室门朝简章的书房走过去。
在书房门口停下的时候,还不忘转身看看四周,然后抬手敲门。
里面隔了很久才沉声来了句:“进来。”
邓韶娅打开门走进去,简章正弓着腰练书法,见她进来,将毛笔放下来,在藤椅上落座。
邓韶娅脸上早已没了平日里的礼貌,环着双臂在椅子上落座,斜睨了眼桌上摆放的笔墨纸砚:“爸是不安心——才半夜练字?还是又做了什么噩梦?”
“有话直说。”简章没有看她,目光一直半垂着。
“既然您已经将恒基的未来交给您二孙女,我也要和阿修进简家户口——”邓韶娅猩红着一双眼,眼里全是愤恨。
简章抬起头,眼神冰冷的看向邓韶娅:“我当初答应你进这个家门,就是让你学会聪明。我只有一个孙女,那就是凉儿。”
“这点你给我永远记清楚,如果管不住你的嘴——那我现在也照样有手段将你们母子从这里赶出去。”
邓韶娅听后冷笑了几声,脸上全是讥讽的狰狞:“一个孙女?爸,您说这话的时候就不怕遭报应吗?”
“人在做天在看——您太太就是最好的例子!”
简章没有说话,端茶杯的手指有细微的轻颤,他将杯沿递到唇边轻抿了口,语气尽量放平:“简家的户口,这辈子你也别指望上——而且关于不上户口这件事,你嫁进来可是签过保证书。”
“是你逼我的!”邓韶娅疯了一样站起来,手掌一下下敲着桌沿:“我为什么不能上?这里的女主人本该就是我!受宠的也不该是简美凉那个贱种!该是我女儿!我女儿!”
她越说越激动,将书桌上的东西一股脑扫在地上,墨汁洒满了地毯。
简章始终端坐在藤椅上,面色没有一丝松动:“佩玉能做第一次,我就一定会做第二次。”
“你想撕破脸,就做给我看看——看来我有必要让你知道,这个家——到底还是谁在做主。”
邓韶娅撑在桌沿的双手,终于失去了力气,她慢慢下滑跌坐在椅子上。
时间漫长而过,邓韶娅总算是冷静了下来,她看着简章明显动怒的表情,站起身将腰完成九十度:“爸真对不起,我刚才太冲动了。”
说完站直了身子,转身往门口走,身后传来简章冷血无情的声音:“过去的事就该彻底忘怀,你如今已是外界承认的简家太太,就该知足。不要奢望不该奢望的。”
邓韶娅捏着门柄,嘴角隐隐发笑:“是——您放心,我不会再蠢第二次。”
待房门关上,简章才抬手捂住胸口,探过身子从抽屉里拿出药,倒出几粒灌进嘴里,额头处密密麻麻挂着汗珠。
他看了眼桌子上摆放的照片,缓缓阖上了眼,声音难得有气无力:“佩玉——我是不是一时糊涂做错了哪个决定?”
“最近总是睡不安生,就像当年——”
-
自从那晚晚餐不欢而散,浮安顾园接连几天一直处于低气压状态,所有人嘴上都跟贴了封条似的,尽量避免交流,尤其是当着先生和太太的面,更是大气不敢出一下。每天用餐时间点,更是佣人们最提心吊胆的时候,连脚步声都恨不得跟着放轻再放轻。说来也怪,以往一周见不了几次面的两个人,最近不管多忙都会在午餐和晚餐的时间按时回来,却从来不肯和对方说一句话。
相比较他们这些下人,陈叔更是夹在中间最受累的一个人,每天对话基本如下。
#cat:
从来没有谁能像你这般,让我满心焦躁满心欢喜1【6000】
“陈叔,给我添杯红酒。睍莼璩晓”“老陈,这边,先给添这杯。”
“陈叔,我在ArmaniPrive定制的几款长裙,你还是亲自去给取回来。”“老陈,过来看看这身西装,怎么不是我的尺寸?”
“陈叔,帮我把最新一期《MarieClaire》杂志送上来。”“老陈,《MarieClaire》02年的一期,标题我在床上如同野兽——想办法收购回来。”
……
长此以往带来的后果是,老陈请假回老家探亲轹。
星期五顾美斯下午六点谈成了最后一笔生意。在拒绝与合作商共餐的情况下,应对方邀约去看晚上九点的在纳亚举办的时装展。思前想后的办公室来来回回绕了几十圈后,掏出手机清了清喉咙,拨出去。
正要开口,那边便传来几句职业化的女声,您拨打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赵守打探的目光看过来,顾美斯抬手将手机朝他扔了过去。赵守慌忙的抬手接住,看着他又开始重复在办公室绕圈的状态趄。
顾美斯沉默了半晌后,重新走到赵守身边,从他手里拿过手机,不耐烦的拨到顾园。佣人直接告知他,太太来过电-话,晚上有约不回来。
顾美斯听后掐断了通话,脸色彻底黑了下来,将手机丢在桌面上,声音不觉提高:“赵守,帮我约Jessica。”
“老板,您不是刚拒绝了——”
“我让你约,哪那么多废话!”
赵守可怜巴巴的退到一边去,自家老板八成是还对万美夕事件一直耿耿于怀,最近对他的态度每况愈下。
这样冲动的后果是,顾美斯闻了一晚上不知名的香水味,刺鼻的味道让他恨不得现在就从座位上站起来走人。可心下又憋着那么一股子闷气,怎么偏偏就只闻得惯那女人身上的味道了?
只要一冒出这个念头,他的忍耐力就莫名变多了一分。现在不适应,以后还不得被简美凉欺负到头上去——更何况,现在已经感觉她正穿着细高跟踩着他的头发来回走……
“我听圈内一个媒体朋友,说了顾少在银座英雄救美的事——”Jessica在台前落座,离顾美斯近了一点,压低声音:“而且我那个朋友恰巧听见一句别人没听到的话——那个简家大小姐,真的是您太太?”
顾美斯正乌七八糟的幻想中,便感到对方凑近的嬉笑声,不着痕迹的往旁边靠了靠,目光倾注到台上:“看来你有必要告诉我是哪家媒体以及哪位朋友。”
Jessica尴尬的笑了几声,这顾美斯还真如传闻一样性情大变,以前照单全收的本性完全收敛,让人想接近的同时更难下手。这样想着只好跟着对方的目光往台上看去。
他们来的迟,SHOW已经进行到末端。主持人宣布接下来是当红明星助阵,这时T台上的灯光忽然暗了下来,只亮起一束月牙色光束打在T台中央。
银色幕布像水帘一样从中间的位置缓缓而开,简美凉穿着白色水晶刺绣长裙,胸口的镂空蕾丝若隐若现,长尾摆处缀满羽毛与钻石,右手纤指抚腰,迤逦前行,在阴暗的光影里宛若一只浮于湖面的高贵天鹅。
走到一半处,胸口衣襟处慢慢裂开拂进一丝微薄的凉意。简美凉微微竖眉,努力夹紧纤臂企图将衣襟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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