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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情深几许-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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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来医院替你检查眼睛罢了。至于是哪个,我不在意,你还在意什么?”他说着揽上她的纤腰,强行将她往里面走,声音比方才还低沉:“他竟然有脸学了这职业回来,必然是报着想要赎罪的想法……那你呢?你什么看法?”
简美凉垂在身侧的手,下意识握了拳:“过去就是过去,我能……”说着微笑偏过头看他:“我能做到对过去不留情,那你呢?”
顾美斯顿了会儿,揽着她进了电梯,垂下眉眼紧紧盯着她的眼眸打量,声音透着疑问:“什么意思?”
简美凉被他盯得心虚,别过眼,环着双臂不再理他。
顾美斯冷哼一声:“我没过去,更谈不上留情。”待电梯门打开,揽着她走出电梯,加了一句:“我还没你那么蠢。”
有时候人生偏偏就那么巧,不想见到的人总能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相碰。顾墨从走廊里走出来,便看到他们,迟疑了一会儿笑着上前打招呼:“哥,嫂子,真巧。”说着将目光下意识往简美凉腹部看了过去:“该不会是有好消息了吧?”
简美凉抬手指了指对面的牌子:“你眼睛有问题?这层是眼科。”
顾墨笑了:“眼睛确实出了问题,所以才来这里找医生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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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美凉实在受不了他随时能接话的从容样,正想说什么,便被顾美斯揽着纤腰越过他走了进去,身后传来顾墨又一声:“嫂子,元旦和哥一起回顾宅吧?”
顾美斯终是停了脚步,松了手,往回走了几步,站定在他面前:“在我面前的时候更该放聪明点,不是吗?”
顾墨状似不懂的摊了摊手:“哥,我真的没别的意思,只是想叫你们回去,一家人团聚罢了。”
顾美斯眯着眼打量了他一会儿,声音很轻:“该是你的你可以碰,不是你的就别妄想。以免竹篮打水一场空。”
“是,谢谢哥教诲,我定牢牢记在心上。”顾墨欠了欠身,进了电梯。
顾美斯淡漠的看了电梯方向一眼,转过身走了几步,却找不到人了!他恼火的一拳砸在墙上,惹得一旁经过的人和护士一惊。他喘了口粗气作势要往回走时,身后传来一声不耐烦的声音:“你去哪?手不疼吗?”
顾美斯暴躁的转过身,简美凉正指着她头上方洗手间的牌子,他快步走过去,将她一把搂进怀里,使劲的揉了揉:“再让你乱跑!”
简美凉看了看周围围过来的人,推了推黑超,声音压得极低:“别这样,我好歹是个小明星。注意影响,影响……”
顾美斯几日的烦躁顿时烟消云散,他弯起唇角,将她揽近身侧,连呛声她的话都忘记,笑意始终散不开。
办公室里开着窗,白色窗帘随着微风吹拂。池修立在窗前,一手端着咖啡杯,门被推开时急忙收敛了情绪,将咖啡杯放在桌子上。还没等坐在皮椅上,便被一同进来的两个人看愣了神,动作僵着,目光直直的望过去。
顾美斯明显感觉怀里的人虽然强忍着还是僵了一下,他按着她的纤肩在池修身前的椅子上落座:“我太太情绪最近很不稳定,听闻池医生医术高明,不如给好好看一看?”
“至于病因,就不用我重复了,当年你毕竟也是促使它发生的最终原因。”
顾美斯不疾不徐的开口,却另两个人同时惨白了脸色。他抬手抚上简美凉的脖颈,极慢的轻拍了两下,对眼前的沉默状态表现的相当有耐心。
池修收回目光在皮椅上落座,双手交握放在桌前,眉宇微拧,拿起电话:“小宁,过来带个病人到你那做个检查。”
放下电话没多久,一个打扮干练的女医生走了进来,还不忘揶揄:“还是第一次见咱池医生第一次对病人这么关心,我可得看看……”话还没等说完,便收到站在办公桌边男人不悦的审视,忙收了话音,也顾不得和池修再搭话茬,带着简美凉,迅速离了办公室。
一边走还一边头也不回的说:“姑娘,他们是情敌关系么?”
简美凉由着她拉扯,目光看向窗外:“不是,我和老公一起来的。”
池修待门关上,便从抽屉拿出烟盒,抽出一支烟点燃,目光没有再往旁边男人身上看一眼。
顾美斯倒是自来熟的从里面抽出一支跟着点燃,在他对面的椅子落座:“你大概是品行最差的医生。”
“我来这儿是为了谁,恐怕你比我清楚。”池修笑了,迎上他打探的目光:“我还爱她这件事,你不必来试探,我也从未掩饰。”
顾美斯没有说话,身体向后靠向椅背,眯着眼不说话,夹着香烟的手指搭在办公桌上,一脸松懈的状态。
“我希望到时候你能痛快点离婚,互相不喜欢的人在一起也是折磨。”池修将烟摁灭,一双锐利的眼眸紧紧的盯着他面部表情的变化。
顾美斯只是吸了口烟,并不做回应,双眼慢慢阖上,嘴角慢慢勾起,嘲讽的笑意始终挂在唇边。
过了很久,才慢慢开口:“这你得问问她,愿不愿意?”
“池小子,不信咱们就看看……”顾美斯缓缓睁开眼,身体向前倾,手肘只在桌面:“到时候,她是会更恨你还是跟你走?”
池修有一瞬间变了脸色,很快的恢复了原样,作势从皮椅上站起身,那边的人用不咸不淡的开了口:“急躁什么?我只是这场戏的看客,而且非常期待后续。”
病房门应声而开,简美凉看着两个人剑拔弩张阵势,唏嘘不已,站在原地不想上前。
池修偏过头,她身后的女医生朝他招手,面色有些难看,他几乎抬步就走过去,简美凉下意识朝旁边移了一步,让开位置。池修停在原地,看着她依旧面色平平的看着地面,随手拉过身后的门,重重关上。
“你们还真是一个脾气,真容易生气,你说是为什么?”顾美斯将烟摁灭,饶有兴趣的偏过头打量她。
“来这里的目的你也达到了,可以走了?”简美凉没多大感觉的耸了耸肩。
“哦?我是什么目的?”顾美斯兴趣更浓了,站起身几步走到她跟前拉起她身侧的手,一步步往后退,在身后的沙发落座,将她拽过来抱在双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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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很忙,二十二号左右要出远门,有一个月的时间可能不能码字。
所以这段时间就在存稿了,为了到时候保持不断更。
等忙过了这段时间,会加更的。
这期间有推也会一点不少的更上来。
希望亲们继续支持,爱你们。
你是我恐惧和痛苦的解药,亦是我致命的毒3
简美凉十分不喜欢他此刻冷嘲热讽的样子,他怎么总是有理由做的这样理所应当?而自己也总会被他带动着走向失控。叀頙殩晓
正沉默的时候,顾美斯手机在裤袋里震动,一遍一边遍打破两人的静谧。简美凉站起身,自动走到窗边。
顾美斯拿出来看着上面的名字,将目光再一次看向简美凉的背影,心底的答案隐隐有了证实,极慢的接了起来。
那边万美夕十分欢快的向他汇报见心理医生的状况,他却全然没有听进去。从沙发上站起身,慢步走到简美凉身后,手绕过腰侧将她揽进怀里,简美凉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一惊,下意识喊出声。
顾美斯垂下头抵着她肩窝,侧着脸吻上她的脖颈轺。
万美夕喋喋不休的声音终于跟着停止,顾美斯站直了身体:“你没事就好。”说完掐断通话。
简美凉回身瞪了他一眼,别扭的转过身目光盯着窗外不动,心里瞬间翻滚的七上八下,有什么烧作一团。
池修推开门便看到这样的场景,男人揽着女人的纤腰立在窗边偶尔发出悦耳的低笑。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握成拳头,徐子艺不只一次提醒过他,你眼里的女人还爱不爱你,这点你为什么不敢尝试去亲眼看看矮?
曾经流落在外孑然无依时,只要想到她也从未感到日子难熬,而如今单单站在这里,便觉寂寥。
他以为他这么多年最大的收获,便是学会收敛一身戾气,面对她时至少不会太失控。
这样重复的错误便不会再犯第二次,这样早晚,早晚他们会重新开始。不是说相爱的人经久不变?
那么凉凉,你眼里的人,还是不是我?
一定是,怎么可能会出错?
他慢慢抬起手臂,手背轻轻敲了两下门板,对面的相拥的两个人随即回了身。简美凉看到他时,明显向一边侧了侧身,不过又再一次被对方捞入怀里。
“诊断结果要过段时间出,到时候会通知你们。”池修垂着眉眼走过来,在自己的皮椅上落座:“现在有点忙,不送。”
简美凉深吸了口气,作势要往外走,被顾美斯拉住,礼貌的告别:“那谢谢池医生了。”
“这是我一直想做的。”池修没有理会顾美斯,只是将目光放在简美凉一个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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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开出军区医院时,顾美斯还是止不住嘴边的笑意,手指轻轻敲着方向盘,垂眉低语:“真是良苦用心。”
简美凉阖着眼,没心情搭他这种阴晴不定的话茬,他最近好像总能想到法子挑衅她似的,脸颊忽然一痛,简美凉微微睁开眼,顾美斯一手捏着她的脸颊,似笑非笑:“我和你说话的时候,你得好好回应我。”
说完还十分绅士的松手,轻轻揉了揉在他看来有可能被捏痛的地方。
简美凉抬手覆上他的手背,心底烦躁又多了一分:“顾美斯,你到底想看什么?”
她说着握着他的手,重新放回方向盘上,收了手垂在身侧:“我承认我爱他。”
“也许在你看来这种感情不值得一提,因为……因为你见过它最荒唐的一面。”
“可那又怎样?我爱过,就算不想承认,它还是存在。可这并不代表,我要背着它过一辈子。”
“你是想嘲笑是么?那么一次笑个够可以吗?从今以后,拜托你收起这副冷嘲热讽的模样。”
“再说了,你和我比起来,不是更荒唐吗?”她越说越激动,一时脱了口:“我好歹只是一时瞎眼爱错了一个人,你爱上亲妹妹这种事我还真不敢尝试。”
车子倏然停在路边,简美凉因为没系安全带,险些撞上挡风玻璃。她恶狠狠的偏过头,顾美斯脸上浮着明显的怒意,看的她不由一愣。
“谁告诉你的?”顾美斯缓缓偏过头迎上她错愕的目光:“我爱上我亲妹妹这件事,我都不知道,你看起来却知道的很详细?”
简美凉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别过目光,后背慢慢向后紧紧贴着椅背:“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还走不走?我饿。”
“说不清楚就饿死在这儿。”顾美斯降下车窗,拿出一支烟点燃,夹在左手指间,搭在车窗上,阖着眼,表情并不轻松。
简美凉越来越觉得他荒谬,他们此时停在高速公路边的停车点,车辆本就少的可怜,这混蛋此时停在这儿,她倒真的可以把它这句话当真。
她就不明白了,她哪里说错了?这样想着半屈着身子,越到他身前,双手撑在他肩上:“这是我的车,你不开就滚下去。”
“不说?”顾美斯微微睁开了眼,狭窄的空间的内,他只要微垂眉眼便可以看到半露的酥胸。这样看着下意识抽出一只手,从她腰际滑了上去,滑到弧形领口又从锁骨处慢慢探了下去。
简美凉下意识向后躲,碰到身后的方向盘,鸣笛声四起。恼火的想要撤到一边,被顾美斯扣着腰,箍进怀里。简美凉尴尬的不去回头看他脸色,只觉得今天真是窘迫到极点了。
“说不说?”顾美斯手指顺着她的短发,极为耐心的又问了一遍。
简美凉手臂撑在方向盘上,不耐烦的垂着脑袋埋在双臂间,声音闷声闷气:“不就是你和你妹妹相爱那回事么?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又不会说出去。”
顾美斯有一瞬间的停顿,没一会儿便将烟递向唇边,吸了口烟,偏过头看向窗外,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沉默横亘在两人之间,时间一分一秒的走过,谁也没有再开口,简美凉趴伏在双臂间,连呼吸都跟着小心翼翼,她总觉得他该说点什么?
比如,我是很爱她,所以格外疼惜万美夕……
再比如,我是很爱她,但是她已经是过去……
至少该回应其中一个才对。
顾美斯沉默着吸完一支烟,嗓子干涩的厉害,不适合说话。可他还是想说点什么,至少说给她听。
“我不知道你从哪听来的这件事,你不说我也能大概猜到是谁。”顾美斯指腹摁了摁眉心,长吁一口气。
“我是很疼她……如果非要来个特别点的形容……是懂事以来唯一疼过的人吧!”“她死了。”顾美斯咬着后槽牙,一字一顿的说。
简美凉明显感觉身下忽然僵硬的身体,更懂那种提及这种事的痛苦,下意识摇头:“别说了,我也不想知道。”
顾美斯忽然低笑出声,笑容有点惨淡:“我得说完——你能听到这种说法,想必连她怎么死的也被一概而过了。”
“她是被宁笛推下楼摔死的……哦对了,你恐怕还不知道是谁……宁笛是美夕的妈,也是我的……”他说完干涩的笑了两声。
简美凉只觉得耳边轰隆隆一阵车声碾过,车窗外声音明明那么吵,她还是一字不落的听进了耳朵。
从她认识顾美斯的这几年里,她一直觉得相比较而言,顾美斯始终是恶毒到不留余地的那一方,而此刻她竟觉得自己无比难堪。这该是他最不想提及的事,就像她有她不想提及的佟惜。
身后的人似是又长长吁了一口气,她急忙转过身,手心捂住他的嘴:“别……别说了。对不起,我不知道是这样……”
顾美斯看着她垂着眉眼,一脸抱歉的模样,抬起手臂,手指捏上她的下巴,一手拉开她的手,手掌箍住纤腰倾身吻住她的唇,从轻吻唇瓣,到探入口腔,缓慢而用力,浅尝到缱绻。
直到耳边传来鸣笛的声音才缓缓松开,经过的一辆轿车里,不知是谁跟着起哄吹起了口哨。
简美凉埋在他胸前,耳根泛红,手指顺着车窗边摸索了很久也没找对地方。
“摸什么呢?”头上方传来顾美斯轻笑的声音,伴着低声的喘气。
“关窗!”简美凉手指扣着他腰侧,精壮的肌肉根本捏不起来,索性伸直手指来来回回的转动着往腰际抵。
顾美斯升上车窗,薄唇顺着她发顶慢慢下滑至耳后:“简美凉,男人的敏感点可不是只有下面那东西……这一说法?”然后在她瞬间僵硬的同时,拨开她耳边的碎发含住她的耳垂:“我的恰巧在腰际,你说怎么办、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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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夜写完的,累死了T。T。
你是我恐惧和痛苦的解药,亦是我致命的毒4【加更】
简美凉一阵酥麻,抵在他胸前的手微微握了拳,她声音很低:“我不要在这儿……”
“不要什么?”顾美斯将语速说的缓慢尾音故意上扬,看着她微侧到一边更加泛红的小脸,将她抱到副驾驶席上,探身替她系好安全带,在她眼睑处印上一吻,重新落座踩下油门。叀頙殩晓
他们是怎么从高速公路飞驰而下并一头扎进这家概念宾馆的简美凉已经完全没印象,只觉得心跳的厉害,沐浴后的也觉得燥热难安。
房间四壁是钢化玻璃,各式缤纷鱼种游弋在礁石间。卧房中间是落地的水蓝色帷幔,帷幔上刺有海星,大小不一色彩繁多。帷幔中心下圈着蓝色的水床。梦幻般宛如深海的设计让简美凉应接不暇。
她穿着浴袍,踮着一只脚趴伏在厚厚的钢化玻璃上,数着里面来回游弋的鱼儿,媚眼弯的像月牙轺。
从小到大喜欢的东西并不多,也并没有让她多惊艳的地方。如今倒对这间海底主题房升起了浓厚的兴趣。
顾美斯半湿着头发,坐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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