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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错恋:枕边之人你是谁-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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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了伸腰,在车上坐得太久,乔晓峰感觉到腰有些酸痛,他慢慢地向下滑动了下身子,随手把车座向后放了放,这个角度,既能看到挡风玻璃外的甬路,身子又舒服了很多。虽然没有亲手抓到那个人,可妹妹失踪两个多月来,今天总算找到了一点线索,所以乔晓峰此时的心情似乎轻松了一些。

心情一放松,疲劳便悄无声息地袭了上来,不知不觉,他竟然慢慢地闭上了眼睛。自从父亲遇难妹妹失踪,乔晓峰不知度过了多少个不眠之夜,他也是血肉之躯,并非铁打,身体的极度疲劳使他恍恍惚惚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乔晓峰突然从座位上弹了起来,黑暗中他浓重的眉毛轻轻动了动,两道目光冰冷中带着微氲,似乎在责怪自己。

天没有亮,绵绵细雨也仍在下,和刚才一样,一切还浸没在无边的黑暗中。坐直了身子,乔晓峰定睛向车窗外的甬路上望去,黑暗中,那条甬路仍向远处的黑暗中延伸着,直到远处住宅区中,在微弱的灯光下才模糊现出一截路面,这条路上,仍不见一个人影。

看了一眼后没有任何发现,乔晓峰的注意力便有些分散,就在他把目光从远处收回来的时候,他猛然间看到挡风玻璃的雨刷器上,似乎夹着个东西,东西很小,夹在雨刷器的根部,只露出了一点边缘。

雨刷器没有开,不可能挂到飞落的东西,乔晓峰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急忙推车门下车来到车前,凝视了片刻,慢慢伸手把那个东西摘了下来。

第225章:一张神秘的纸条

乔晓峰无意间发现车挡风玻璃的雨刷器上夹着一个东西,便急忙下了车把那个东西拿了下来。爱蔺畋罅雨夜中光线太暗,他看不清拿到手的东西是什么,凭手感,他感觉这似乎是一小块纸壳。乔晓峰拿着这个东西,急忙有上了车。

车内的灯亮了起来,手里的东西果然是块折叠在一起的纸壳,叠的很工整,但已经被雨水浸透,软绵绵粘在了一起,纸壳外面的颜色呈白色,上面还露出了几个红色印刷字体,但露出的几个字并不连贯,一时也看不出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打广告的塞的名片?白天我怎么没有看见?知道这块纸壳绝对是有人故意夹在雨刷器上的,可这块纸壳很小,又叠在了一起,乔晓峰本想把它丢在窗外,可又觉得自己打瞌睡前都一直透过挡风玻璃注视着前方,要是这块纸壳那时就夹在雨刷器上,他没有理由直到现在才发现。

心砰砰砰地加速跳了起来,乔晓峰预感到了什么,他小心翼翼的慢慢把那粘在一起的纸壳一点点展开。

随着纸壳一点点展开,纸壳上的印刷字迹也多了起来,全部展开时,竟有烟盒般大小,呈长方形,边缘有三面是毛边,露出了土黄色纸浆原貌,显然是被人从一张大纸壳上撕下来的,但边缘撕得非常整齐。上边的印刷字迹也连成了句子,是某某陶瓷场的厂址和电话号码,显然是某种瓷器的包装物崴。

乔晓峰立刻便想到了那栋还没有装修完的住宅区,刹那间,他的心情便紧张起来,急忙把这块湿漉漉的纸壳翻转过来。纸壳的背面是土黄色的,那上面紧凑地写着两行字,乔晓峰的心一下子便跳到了嗓子眼儿。

背面的两行字是用铅笔写上去的,笔画很粗,字迹也很小,但很娟秀工整,经过雨水的浸泡虽然有些模糊,但也不难辨认,山面写道:受师傅之托,前来帮助你妹妹渡过此劫,但冥冥中命数早由天定,你妹妹大难虽过却又添新劫,好在已无生命之忧,时机一到她自会回来,莫强求之。善×。

乔晓峰费了好大劲儿才把两行字辨认出来,但最后一个字恰好赶在折叠处,湿湿的纸壳在这里出来个小窟窿,把最后一个字吞噬掉了,但最后一个字意义已经不大,现在乔晓峰完全读懂了那模模糊糊的两行字之意,这绝对是那个‘老乞丐’留给他的,转告他妹妹的情况,让他不要再这样盲目找下去,时机一到他的妹妹就会回来,看来妹妹真的在她的手里,言语间看得出这个人是在受师傅之托帮助妹妹渡过劫难,想必没有恶意,那么她的师傅又是何人?又是谁求助她们师徒来救助妹妹?难道是爸爸…疽…

乔晓峰激动不已,生怕弄碎了这张湿漉漉的纸壳,他小心翼翼地把这张纸壳平铺在仪表盘的上方,之后目不转睛地盯着上面两行娟秀的字体,好像生怕这些字突然间消失似的,他的两道剑眉头一次舒展起来,眸子散发出奇异的光芒,嘴角跳动不已,压抑在内心的悲苦像岩浆一样在胸膛内涌动着,仿佛随时会化作哭声喷薄而出,但他咬了咬嘴唇,鼻翼煽动几下,最终还是没有发出声来,可两滴泪水却沿着鼻子两侧慢慢滑落到嘴角。

车前灯突然亮了起来,两道耀眼的光柱刹那间便把眼前的黑暗驱散,光柱颤动了几下,紧接着迅速旋转了180度,飞快地向黑暗中冲去。

这张纸片的出现实在是太及时太重要了,如果再没妹妹的消息,恐怕妈妈再也支持不住,会一病不起,如今找那个‘老乞丐’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事,乔晓峰要马上把这张纸壳送回家,把妹妹的消息带回家。

别克车在黎明前的雨夜里疾驰,所过之处,积水的大街上立刻便溅起两道飞浪,哗哗的水花飞溅声打破了整座城市的宁静。乔晓峰驾着车飞快地在大街上疾驰,车前的两道光柱不时地改变着方向,东方破晓时,他的车已经驶出了松宁市,飞驰在通往清远县的省级公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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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晓峰的离去梁朵朵和王媚儿一无所知,她二人仍留在医院里,照顾着桑兰。

桑兰本来并没有受伤,心病最怕添心伤,她只是在几年后偶然遇到乔晓峰时,突然晕了过去,所以天一亮起来,她便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急着办理出院手续。因为她不想乔晓峰为自己支付医疗费用,给自己的良心上再添一分负罪感,最重要的是她怕见到乔晓峰,因为她没脸再见自己心里最爱的男人。

本来王媚儿希望桑兰能够多住几天院,好趁照顾她之机,实施自己的阴谋计划,可她没想到桑兰只住了一晚便非要离开医院不可。她也看得出桑兰并无大碍,这离开医院本来是一件好事,可王媚儿却昧着良心地希望桑兰再跌一跤,好把她困在这张病床上。可桑兰执意要出院,她只好不情愿地拉着梁朵朵为桑兰办出院手续。

九点多,王媚儿和梁朵朵终于为桑兰办理完了出院手续,出院时,桑兰把一千五百元钱硬塞给了梁朵朵,让梁朵朵把乔晓峰垫付的医药费转交给乔晓峰。

站在医院门口,梁朵朵手里攥着桑兰三给她的一千五百元钱,看着桑兰的虚弱身影直发呆。

雨终于停了,天上的乌云还没散尽,可初生的太阳已经把天边的乌云驱散,露出了一抹蔚蓝,若兰慢慢地向大街上走去,阳光下,她瘦削纤细的身影显得格外柔弱。

回头看了跃跃欲试的王媚儿一眼,梁朵朵目光中询问道:怎么办?人家走了,你难道还要赖皮赖脸地硬跟着不成?

果然,眼看着桑兰向路边的出租车招手,王媚儿再也沉不住气了,抬腿便迈下台阶,看那架势桑兰走到哪她就要跟到哪儿。

“媚儿,行了,让她走吧,你没看出来她有意想躲开咱们吗?”拉住了王媚儿,梁朵朵小声地说道。“不跟她,我们的计划不就泡汤了?”王媚儿很不甘心地瞪了梁朵朵一眼,梁朵朵拉她不住,她又迈下了一步台阶,可就在她二人拉扯间,桑兰已经钻进了一辆出租车,缓缓地驶进了大街上的车流。

横眉立目,王媚儿气势汹汹地盯着梁朵朵,声音立刻提高了八度,“你这四眼鬼,把她放跑了,我们白在这儿守了一晚上了。”

不知为什么,梁朵朵此时的心情似乎轻松了很多,她敏锐的知觉告诉她,这个桑兰和乔晓峰之间以前关系肯定非比寻常,但此时,他们之间出现了一条永远也无法逾越的鸿沟,乔晓峰不愿意见这个桑兰,而桑兰似乎也没有勇气再见乔晓峰,没想到那个冷酷无情的乔晓峰以前还有一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看来他和顺子的是纯兄弟之间的友谊关系,这让她一直因纠结而疲劳的神经舒缓了很多,可一想到那个眉端蹙着愁云、身似弱柳、娇靥生怜,好似林黛玉一样的桑兰,梁朵朵就生出几分醋意。

于是嘴唇不经意间便撅了起来,梁朵朵没好气儿地推了王媚儿一把,“去去去,你跟着她去吧,你没看出人家有意躲开你啊。”

“嗯?你这四眼鬼,我又没得罪你,你冲我撅什么嘴,就这么放跑了这条大鱼?”一双媚眼瞪得溜圆,柳叶眉微蹙,王媚儿有些不甘心。

“跑了和尚跑不了庙,给她点时间,她会主动找上门的。”说着,梁朵朵甩着着坤包也迈步向医院门前停着的一排出租车走去。

“哈哈哈,有道理,还是你这四眼鬼有心计。”突然间明白过来,王媚儿笑得格外开朗泼辣,也学着梁朵朵潇洒甩了下她那帆布拎包,可她又忘了自己的包‘升级’后更重了,这一甩把她带了个趔趄,高跟鞋帮帮底底与地面亲近了一番后,一步三摇地跟着梁朵朵向路边走去。

下了出租车,桑兰一步步地登上楼梯台阶,每走一步,她都感到脚下异常沉重。三年来,她每时每刻心里都在想着乔晓峰,可没有想到他们还会有见面的一天,更没有想到他的家里竟然出了这么大的变故,他父亲不幸遇难,妹妹又突然失踪,她虽然和乔晓峰已经断绝了关系,可他家里的不幸,无疑也牵动这她的神经,让她愧疚的心又多了一丝牵挂和痛楚。

慢慢的打开。房门,走进了卧室,桑兰疲惫地倒在床上,凄楚的目光盯着雪白的天花板,看着看着,她的眼睛里慢慢浮上了一层晶莹泪水,视线随之便模糊起来,慢慢地,雪白的天花板便像荧幕一样,浮现出那天的情景。

那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地点仍是清远县批发市场旁的一家冷饮厅内,时间仍是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刻。

初生的太阳透过橱窗在乔晓峰的身上镀上了一层绯红,由于起早到山上摘菜,乔晓峰微卷的头发被露珠打湿,至今仍湿漉漉的,两缕头发贴在额前,使那刚毅的脸庞增添了几分生趣,看着便让人心生怜爱。

第226章:夜探地下室

柳若嫣看了会乔晓峰那令她心醉的脸庞,便把目光收了归来,盯着自己面前的一杯饮料,生怕再看几眼自己的决心便会动摇,于是她低着头咬着嘴唇说道:“我以后不在这里工作了,要去省城,可能……可能我们很少再见到面了。爱蔺畋罅”

乔晓峰向前探着身子,捧起柳若嫣瘦弱的脸庞,认真地说道:“纳兰,你不用去省城,我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好,再等一两年,我们就结婚,到时我们再包几座荒山,钱就会滚滚而来,我们一起生活在山里,有山有水有花有草,多美啊。”纳兰是柳若嫣的本姓,柳若嫣的祖上是满足人,复姓纳兰,可在几代前不知为什么就改了‘柳’姓,但柳若嫣把她的本姓告诉乔晓峰后,乔晓峰说她婀婀娜娜,很有古代美女的味道,便该称呼她为‘纳兰’。

柳若嫣慢慢挪开乔晓峰的手,同时,头又低了下去,接着便抽泣起来,“……我等不了,奶奶生病后欠下很多债,我把房子买了可还是没还清,现在那些寨主天天追着我的奶奶要,我不想让奶奶着急,是奶奶把我从小养大的,我就这么一个亲人,我要多赚钱,还上……他们,否则他们就会把我奶奶……逼死。”说着说着,柳若嫣已经涕不成声。

“他们怎么那么没人性?你为什么不早跟我说,欠了他们多少钱,我替你还。”乔晓峰激动地站了起来,一脸怒气,言辞灼灼。

“你的生意刚刚起步,母亲有病,妹妹又在上大学,你哪来那么多钱?”柳若嫣悲伤地趴在桌子上,努力压制自己不哭出声来,肩膀却不停地颤抖崴。

“到底多少?你倒是说啊。”乔晓峰扶起趴在桌上的柳若嫣,焦急地追问道。

柳若嫣绝望地看着眼前和自己一样,仍在贫困中苦苦挣扎的情人,两行泪水顺着她白皙的脸颊滚滚而下,“你……你没那么多钱,奶奶脑出血花了三万多,卖了房子还上一万多,还有两万多没还,虽然都是从亲戚家里借的钱,可奶奶得了病后已经没有劳动能力了,他们怕奶奶死后没人还债,便经常家里追要。两万多呢,你哪来那么多钱啊?”

两万多!像遭受迎头棒击一样,乔晓峰身子一软,瘫坐在椅子上。他的确没有这么多钱,头几年,他也是从亲戚手中借来了几万元钱,才承包了一座荒山,可现在也是刚刚有回报,他的那些亲戚和柳若嫣的亲戚一样,见乔晓峰承包的荒山终于有了进项,也都跟上们来追要,所以乔晓峰手上也没有余钱,两万元钱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无疑是个天文数字蛊。

“如果一年内我不和你联系,你就不要再等我了。”柳若嫣说完,便哭着跑出了冷饮厅。

柳若嫣躺在床上,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她恨自己当初一意孤行,非要走上这条路,而这条路上到处都是陷阱,她现在已经不是清白之身,她还有什么资格去爱自己最爱的男人!本来他们两个是同命相连的苦命娃,在那个蔬菜批发市场相识并相爱的。那时,她是一个干鲜批发点的售货员,偌大的批发市场中,他们两个是最吸引眼球,最让人津津乐道的,尽管那份工作苦点儿累点儿,尽管那里的环境脏了点儿差了点儿,可现在看来,那里的人们才是最淳朴最善良的,那里的环境才是最洁净最阳光的。可她现在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在这条阴暗肮脏的路上,她早已满身污秽,她还又什么脸面再去见他。

空寂的房间里响着细细的、悲切的哭泣声,柳若嫣嘴里含着被角,尽量不让哭声发出来,可悲伤和懊悔却充满了她的胸膛,她的身体因痛苦无法发出体外而频频地颤动,身子颤动得越来越厉害,她再也控制不住,掀起被子蒙在头上,放声大哭起来。

阳光普照着大地,千家万户都沐浴在这早晨雨后红彤彤的阳光里,阳光也同样慷慨地照射到这个狭小房间的窗户上,透过窗棂,满屋子洒下万道光芒,仁爱地抚慰着床上正痛苦哭泣的女孩。

大约过了十分钟,柳若嫣的哭声慢慢停止了,她的头也慢慢的从被子里面撤出来,凌乱的头发遮挡着她那两只哭得红肿的眼睛。直起身,离开了床,柳若嫣一边轻轻用手慢慢梳理着凌乱的头发,一边慢慢地向一面墙壁走去。

阳光正洒在这面洁白的墙壁上,墙壁中央贴着一张山水画,柳若嫣走到这张山水画前便停了下来,两只哭红的眼睛直直地盯着这张山水画。

画中青山秀水,峰峦叠嶂,几缕炊烟从半山腰上的三五户人家中袅袅升起。这是一张很普通的山水画,然而对于柳若嫣来说,这幅画中却藏着她逝去的梦,藏着她曾经美好的憧憬,藏着她的一丝眷恋和牵挂。

柳若嫣呆呆地看着这张画,像一座雕塑一样站在画前一动不动,她就这样站在画前,足足站了一个小时,最后她咬着嘴唇,把这张画从墙上摘了下来,轻轻地折叠着,动作缓慢而庄重,叠好后,便把这张山水画塞在了床底下。从现在起,她要斩断这最后一丝眷恋,既然无法回头,她决不能让乔晓峰为自己再添心伤,他已经失去了父亲,决不能再失去妹妹,她要尽她的能力,倾尽一切,哪怕是搭上自己的生命,也要帮他把妹妹找回来,但前提是——决不能让乔晓峰知道。

晚上七点差一刻,柳若嫣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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