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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错恋:枕边之人你是谁-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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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媚儿对突然赶来的这个人没有表现出多大热情,她问梁朵朵多半是想知道这个人究竟能带来了什么东西,所以对梁朵朵所说的话也并没往心里去,她的目光始终停留在乔晓峰和那个人身上,“哎,朵朵,我看那个人好像不是为小乔的事来的,你看他并不想让郝成斌知道,把乔晓峰拉到一边去了。镑”

是啊,顺子来究竟有什么事?梁朵朵一见到邋遢的顺子,竟把正经事忘了,她忙侧过脸一看,只见顺子已经把乔晓峰拉到了一边,不知从怀里掏出个什么东西交给了乔晓峰,那东西不大,被他攥在掌心里,像是宝贝似的塞进了乔晓峰的手里,嘴巴还贴在乔晓峰耳边不知说着什么。

车站外人来人往,人声嘈杂,梁朵朵、王媚儿,甚至郝成斌都没有听到顺子在低声和乔晓峰说着什么,可在顺子把手里的东西交个乔晓峰时,梁朵朵隐约看到了那个东西是黑色的。

乔晓峰从顺子手中接过那个东西,感觉这个黑乎乎的东西很沉,似是某种玉石,如鸡蛋般大小,主体呈椭圆形,底下还有个座,座上还有一些字,字是小篆体,上面有三个大字,下面是四行小字,每行有几个字,可乔晓峰看了半天,却不认得几个。抬头疑惑的看了眼顺子,“这是从那个废墟里找到的?”

“嗯,就在那间知青住过的破房子里,看那位置应该就在老爷子身边,你让我仔细在那儿找找,我就找到了这个东西,当时这个东西上还沾着老爷子的血迹,被我擦掉了。”顺子小声说道。他按乔晓峰的吩咐,把那堆废墟一点点清理了出来,最后发现了这个东西,可他不知道这个东西是否是乔晓峰想要的线索。

“你说这东西上沾着血迹?”一听到血迹乔晓峰心里便是一惊,急忙拉着顺子又往远处走了几步,避开人了流。

“嗯,是有血迹,可能是老爷子砸伤后流出来的血沾在了上面,你还在怀疑老爷子的死不是意外?”顺子有些不解地看着乔晓峰,从小到大,他还是第一次怀疑乔晓峰的判断。

“有没有找到刀子一类的东西?”乔晓峰立刻追问道。

“没有,那间土坯房倒了后除了土坷垃还是土,没看到刀子,小峰,你在怀疑老爷子是……”顺子的话没有在说下去,天生笑面的他脸色立刻凝重起来,他知道乔晓峰在怀疑什么,但他也头一次开始怀疑其乔晓峰来,“老爷子人心宽的很,和老太太感情又那么好,现在日子好过了,他怎么会想不开呢,小峰,家里出了这么多事,你是不是……”

乔晓峰听出了顺子的言外之意,他没有理会正在怀疑自己的顺子,眉头紧锁,看着手里这个黑乎乎类似石球的东西,“不是我多疑,爸爸的死的确有很多疑点。首先,五月份山里草刚冒出来,那个季节还没有露水,爸爸是一辈子庄稼人,这一点相信比我们更清楚。其次,妈妈的眼病已经多年了,爸爸不可能会心急到连这点常识都忘记的程度,我猜想爸爸多半是找不到更好的借口才在半夜里上山的。还有一点,是从废墟中找到爸爸时,我发现他的右手腕上有个很整齐的伤口,伤口不深,但是看那伤口的形状似乎是锋利的刀子一类的锐器割伤的,看那伤口绝不是房子倒塌时划伤的。顺子,你也知道我爸爸是左撇子,那个伤口伤在右腕,虽然没流出多少血,但我感觉那是他自己割伤的。”

“你是说老爷子半夜上山是有别的原因?”顺子被乔晓峰的猜测吓了一跳,不知不觉中声音也提高了很多。

顺子突然提高了声音说出的这句话,连站在不远处的郝成斌、梁朵朵、王媚儿也听到了,可不知情的郝成斌和王媚儿并没有往心里去,唯独梁朵朵,一听顺子这话心里立刻一颤,在小乔家,她曾经也对小乔爸爸半夜上山采集露水的事非常费解,顺子一说这话,梁朵朵的神经立刻绷了起来。

看到几步外的郝成斌正向这里张望,乔晓峰因为看不懂手里这个东西上的字而紧锁的眉头突然舒展开来,他急忙朝郝成斌招了招手,示意郝成斌过来。

“你看看这上面写的是什么。”乔晓峰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了刚走过来的郝成斌,他突然想起了小乔曾经说过郝成斌最大的缺点是书呆子,最大的优点也是书呆子,他的知识面很广,就连大多数古文字他都认识。

郝成斌一接过乔晓峰递过来的东西先是一愣,紧接着本来就白净的脸突然间变成了铁青色,张了张嘴巴,半天才吐出一句话:“这东西是从哪捡到的?”

第184章: 一心求死

一连两天,小乔都躲在屋里很少出去,此时她的情绪已经低落到了谷底,甚至产生了悲观念头,不想继续在这个时代活下去了,在她的脑海中,始终挥不去那个画面,尽管她很坚强,尽管她很乐观,灵魂进了小畜生的身体里还顽强的活着,但这一刻她再也无法顽强的站起来了,她的灵魂在这个时代无依无靠,四处游荡,身体却在另一个时代遭人凌辱,试问天底下有谁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再坚强起来!

“小鹿,你病了吗?怎么不起来了?”盈儿又趴在小乔耳边,一副很难过的样子说着。爱偑芾觑

这两天盈儿大部分时间都是陪在小乔身边度过的。这个不懂事的孩子以为小乔病了,一会儿用自己吃饭的小碗端些水放到小乔身边,一会儿又不知从哪里弄一把青草递到小乔眼前,总之几乎她整天围在小乔身前身后转,像个体贴入微的小侍女一样,用她弱小的身体去呵护鹿身的小乔。

头轻轻抬起,小乔终于慢慢地睁开眼睛,看了眼蹲在自己面前的盈儿,盈儿那稚气的脸上现出了与她年纪极不相称的一丝怜爱和伤感,这一丝怜爱和伤感,似是小乔内心世界控制着积蓄感情围堰的闸门,在盈儿体贴关心的目光中,那道闸门猛然打开,刹那间凄苦、无助、悲愤、绝望等感情的激流便像泄洪一样奔涌儿出,她的眼前瞬间便模糊了。

“小鹿,你哭了?你不要哭,谁对你不好我帮你教训他。”盈儿咬着嘴唇,稚气的小脸上怜爱还没散尽随即便浮上一层仇恨,比蒜头稍大些的小拳头攥在胸前,两滴眼泪也毫无征兆地突然从眼角涌出,一副深仇大恨的样子。

“盈儿,你哪里知道,我不是一只小鹿,我是个大姐姐,被困在这个鹿身里,我和你一样有家,有伙伴,还有个男朋友,可是我的灵魂不知为什么竟来到了你的这个时代,我想找他们,想回去,却无能为力,而我那失去知觉的身体,在另一个世界里又被一个陌生男人……,盈儿,你也是女孩,现在你还不懂,将来你就会明白了,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比生命更重要啊!”小乔泪眼婆娑,看着眼前这个世界上唯一把自己当成朋友的盈儿,不禁泪如雨下。她在悲痛中想到了自己家人,自己的同学,还有那个不争气的男朋友。

想到了自己的恋人郝成斌,小乔更加难以控制自己的情感,双眼模糊,欲哭出来声音却梗在喉里,鹿身因悲痛憋在身体里无法释而放开始抽搐起来,“郝成斌,你在哪里?为什么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却不见你的影子?你对我的爱究竟是真是假?你平日里总把‘我的小乔’这类话挂在嘴上,现在你的小乔灵魂离开了肉体,那失去知觉的身体又遭受一个陌生男人的凌辱,这个时候你为什么不来帮我?连自己的女人都照顾不了,你还是男人吗?”想到郝成斌,小乔梗在喉中的声音再也控制不住,一连串的呜呜声便从口中发出。

盈儿看到小鹿抬头含泪看了自己一眼,接着便蜷缩在地上呜咽起来,她先被小鹿口中发出的悲鸣声惊呆了,紧接着便一下扑到小乔身上,手臂抱着小乔的脖子也开始大哭起来,“小鹿,你别哭好吗?谁欺负你了,你说出来我让爸爸打他,你别哭了……”

小乔低低的悲鸣声传不出这间屋子,但婴儿的嚎哭声却尖厉响亮,立刻便把隔壁的若来引来了噱。

若兰一进这个库房,便看到婴儿正趴在小鹿身上大哭,她没有多想便冲了过去,一把抱起了盈儿,“盈儿,鹿伤到你了?告诉妈妈伤到哪了?”

正搂着小乔伤心的盈儿哪里明白妈妈的苦心,她拼命地往外挣扎着,小嘴边哭边不停地嚷嚷,“你们大人都坏,为什么要欺负我的小鹿?”

若兰关切地看了看哭成泪人的盈儿,又看了看蜷缩在地上的小鹿,感觉那只鹿这两天来一直趴在那个位置似乎就没动过,似好像也并没伤到自己的女儿,她稍一迟疑,盈儿便从她的怀里挣脱出来,二次又扑到小鹿的身上,紧紧搂住小鹿的脖子,回头用仇视的眼神看着自己,“你们大人都坏,小鹿多好啊,你们为什么把它欺负哭了!”

若兰被女儿彻底弄糊涂了,她听不懂盈儿在说什么,可隐约感到女儿似乎在为这只小鹿哭泣。疑惑地看了会儿从来没哭得这么伤心的盈儿,若兰慢慢地蹲在身子,仔细地打量起蜷缩成一团的小鹿。

这间小耳房看来原本是一间仓库,墙壁上只有一扇不大的窗户,已经用土坯封死,门是用破木板钉成,露出一道道宽窄不同的缝隙,近正午的太阳光便从这些宽宽窄窄的缝隙中射进来,昏暗的屋子里才有了一丝光亮。

若兰逐渐适应了昏暗的光线后,才发现蜷缩成一团的那只梅花鹿并不是安静地趴在那里,它的身体在不停地颤抖,它的嘴巴埋在两只前腿中,脸却露在了外面,就在那紧闭双目的脸上,有两行液体正从眼角中流了出来垓。

“难道这只鹿真的在哭?”看到那小乔鹿身眼角上流下的液体,再看看那颤抖的身体,若兰惊讶得几乎坐在地上,她终于明白女儿为什么哭了,她是伤心着这只梅花鹿的伤心啊!这只鹿怎么会有人的情感呢,若兰吃惊地看着眼前的梅花鹿,脸上的疑云越来越重。

惊讶了片刻,若兰情不自禁地慢慢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小鹿光滑漂亮的毛皮,摸着摸着,她的手突然停了下来,小鹿那光滑的毛皮上不知粘着什么东西,被若兰细嫩的掌心触摸到了。接着门板缝里射进来的太阳光,若兰低头仔细看了看,只见小鹿原本光滑的皮毛上,有很多地方不知被什么粘稠的液体粘在了一起,干涸后形成大大小小暗黑色的斑点,这些斑点上的皮毛便不再柔顺光滑,摸上去坚硬划手。

“这……”看了眼紧闭双目的梅花鹿,又看了看它身上那一块块的硬痂,一种酸涩和愧疚的感觉突然涌上心头,聊城那一夜惊心动魄的逃亡经历立刻便浮现在她的眼前。这只梅花鹿不但没有被那场血腥的杀戮吓跑,反而还在关键时候从一个兵丁的手中把她们母女救了出来;若是没有它带着两辆马车往外跑,在那千军万马中自己的丈夫也无暇顾及她们几个老弱妇孺。这只梅花鹿身上粘的血迹自己在天明后便看见了,当时曾想过要给这只救过自己一家人性命的梅花鹿洗个澡来着,但进了瓦岗寨后人地生疏很快便把这事忘了。这只鹿两天都没有离开过这间仓库,是不是病了?看来自己还不如盈儿……。

越想越觉得愧疚,若兰轻轻地擦了擦湿润的眼角,默默的站起身来,没有再去阻拦盈儿,转身轻轻地离开了这间昏暗的破仓库。

第185章:盈儿现真情 神医施救

对于若兰的到来,小乔是知道的,但万念俱灰的她此时对一切都不再关心了,只希望自己的生命就这样慢慢地了结了,以便摆脱这痛苦的煎熬,就连若兰轻轻抚摸自己身体的那一刻,小乔也丝毫没有为之所动,这个时候,小乔的精神世界已经彻底崩溃了,她的灵魂仿佛已经游离出了梅花鹿的肉体,正在浩渺空洞的世界中飘荡,唯留下一具肉身,毫无意识地存活在尘世间的饥寒凄楚中。爱偑芾觑

悲痛欲绝的小乔,趴在地上整整两天不饮不食,对于盈儿和若兰的触摸渐渐失去了知觉,她甚至不知道若兰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哀莫大于心死,小乔的心经历两天的苦苦煎熬后,已经到了死亡的边缘。可就在他灵魂似乎已经游离出躯体的时候,她的耳中隐约听到了一男一女的说话声,那声音细若游丝,似乎在空洞的宇宙中飘荡。

“你想办法救救这只梅花鹿,她好像病了,它可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你一定要救活它,不然我这心里一辈子也得不到安生,还有我们的女儿,她更离不开它。嚅”

“我也知道它对我们有恩,只是天刚到这里,我无暇顾及这些,让我先看看它究竟得了什么病。”

在这细若游丝的对话中,小乔在空洞的宇宙中游荡的灵魂似乎感到有一只手在触摸着自己头和肚子。

“它没什么病啊,每天不是挺活泼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它这两天就不吃不喝,没生病怎么会这样,你仔细看看,要不咱找个郎中来吧。”

“爸爸妈妈,它刚才哭得可伤心了,它没病,是有人欺负它了,你们要帮它找出那个坏蛋,帮它好好教训教训那个坏蛋,它的病就好了。”

“对了,刚才我也看到它流泪了,当时我还没敢相信。街”

“会有这事?它会哭,这可真是越来越奇了!”

“哼,它被人欺负了,当然要哭了,都是你们大人不好,欺负了它。”

“盈儿,今天你这是怎么了,哪来的胆子敢和你父亲这样说话。”

“若兰,不要责怪盈儿,我们的孩子是性情仁厚,这一点我们不如她啊,你在这里照顾孩子和它,我这就去找寨子里的郎中去。”

尤俊达走后,若兰试图把盈儿从小鹿的身上拉起来,可是执拗的盈儿今天不知怎么了,不但不听自己的话,连平时最敬畏的父亲也敢顶嘴了。

默默地叹了口气,若兰莲步轻挪,吱呀一声把那扇破门推开,屋子里骤然间便亮堂起来,若兰站在门口等待着。

尤俊达居住的这几间房子位于山寨的中央靠后的中心位置,地处一个高岗处,这瓦岗寨内虽住着几万人口,但和村镇有所不同,整个瓦岗寨便是一个硕大的院子,靠四周高且厚的土围子御敌,房子多数都是成排的,周围都没有院落,遮挡物便少了很多,,所以站在门口的若兰很远便看到了自己的丈夫带着很多人向自己这边走了过来。不多时,这些人便到了近前。看到那么多人都跟着尤俊达走来,若兰柳眉微微蹙了蹙,心中暗道:“给一个小牲畜看病,怎么会来这么多人?”这些人虽然已经到了眼前,可若兰除了翟让和李密外,其他人都不认得。一看到翟让和李密,若兰更是感到惊讶,来不及多想,那些人已经走到近前,若兰向后退了几步,翩翩一欠身,眉眼低垂到脚尖。

“都是自家人,嫂夫人何必如此大礼,哈哈哈。”翟让豪爽地笑着,大踏步来到门前,随即一低头,高大的身躯便进了低矮的库房内,“来来来,活神仙,你救人无数,这只神鹿在民间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你可要治好它,若是死在我们山寨上,必会召来骂名。”

“大寨主说的没错,马神医,这只鹿真神鹿也好,假神鹿也罢,但身处水深火热中的百姓却把它看成了来世间拯救天下苍生的圣灵,若是死在我们山寨上,瓦岗寨必会失信于民,于大业不利,所以你一定要施妙手治好它。”李密低头看了眼地上蜷缩着的梅花鹿和紧紧搂着梅花鹿脖子的盈儿,回头看了眼人群中的马神医,面色凝重地说道。

这间空着的仓房本来便很狭窄,突然间涌进十几个人便显得十分拥挤,簇在一起的十几个人中,有一个鹤发童颜,颌下一缕白胡须的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脸上只是笑了笑,捋着白胡子蹲在了地上,刚要伸手去摸梅花鹿的身体,却突然被盈儿的小手一把打了回去。

“你们都是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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