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错恋:枕边之人你是谁-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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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宁，还做了件好事，把你送到诊所，我就可以回家了。

正在赵憨柱看着车上的乔小乔傻笑时，一个年轻的女人，领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走了过来。从赵憨柱身边经过时，那个小女孩一直仰着头看着赵憨柱，路过之后还转过半个身子看着。

“妈妈，那个叔叔长得真好玩儿。”小女孩回过头去看着妈妈，银铃般的笑声，似乎表达着发现新事物后的惊喜。

女孩的妈妈，听了小女孩的话后，也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赵憨柱，之后用手捂着嘴掩饰着笑意，弯下身子，翘起捂着嘴的手，轻轻的说了一句，“宁宁，不能用‘好玩儿’来形容人的，不过……是挺好玩儿。”

随后便是一阵甜甜的笑声，那母女俩向远处走去。

赵憨柱听到母女的对话后，脸上那滑稽的笑容不见了，厚重的眼皮又像坠了石头，耷拉了下来。

“喂，那位师傅，你车上的人，也是人民医院指定送到我这里的患者吗？”

“唉，是——是——”正在看着那对母女的赵憨柱，一边结结巴巴的回答，一边转过身来。

这一转身，走过来的那个四十多岁的医生，先是一愣，后又勉强忍住笑容说道：“师傅，把患者的病例交给我。”

“唉——”赵憨柱答应着，慌忙打开车门，从车里拿出那张皱皱巴巴的病例。

接过病例，那个医生先是一愣，接着小心地抚平了病例上的褶皱，“师傅，你是这个患者什么人啊？如果是患者的家属，我建议你把患者带回家，这种病药物医疗已经起不了作用了。我作为个人诊所的医生，从患者家属的角度考虑，才和你说这样的话。其实这种病最需要亲人的照顾，尽管这种病康复的几率很低，但也有很多康复例子，在外人看来这是奇迹，其实这都是亲人的关爱唤醒了病人。你还是把病人带回家吧，这种病人，继续住在医院，即浪费了金钱，也失去了意义。”

第21章：小乔失踪（3）

赵憨柱不知蓝天诊所的医生所言之意，但一听说要自己把车上的病人带走，便焦急起来。

“这……，不，医生……，我……没没……”急得脸通红，赵憨柱恨死了自己的这张嘴。

“既然是你妹妹，就更应该细心照料了。好了，你把你妹妹带回家吧，照顾好，也许奇迹就会发生。”这个人磕磕巴巴，听了半天，也不知说些什么，大夫皱了皱眉，打断了赵憨柱的话。

“不，医院……让……”赵憨柱看着皱着眉头的医生，极力想表带来意。

“好了，好了，医院是医院，医院有护士，有好的医疗设备，但我这里是个人诊所，实话说，植物人我这小诊所是不敢收留的，一时照顾不周，就会造成生理功能衰竭而真正死亡。我们小诊所可担不起这个责任。你回去吧。”那个中年医生见费了半天口舌，赵憨柱仍像听不明白似的，结结巴巴的不肯走，就不耐烦地把那张病例拍到赵憨柱的手上，走回了诊所。

赵憨柱急忙跟着走了过去，那个医生一脚跨进门里，见赵憨柱又跟了回来，反手重重地把门关上，赵憨柱的正吱吱呜呜地跟在医生的后面，刚到门口，被反弹回来的门框，撞到了额头上，他伸出大手揉着额头，厚眼皮跳动了一下，隔着门玻璃仍吱吱呜呜的说着。那个医生站在门里，皱着眉，挥挥手，作了几个示意走的动作，手按着门，不让赵憨柱进来。

赵憨柱在门外焦急地跺着脚，过了一会儿，见医生始终不让他进屋，无奈地慢慢转过身，向着他那黑色奥迪车走去。

黑色奥迪车刚刚驶出小巷，拐进主街，一辆出租车从这条主街的另一侧拐了进来。

出租车没等停稳，郝成斌便迫不及待地下了车，推开蓝天诊所的门，走了进去。

“你好，医生，请问乔小乔是不是被送到了您的诊所？”郝成斌一把拉住正往里走的医生，焦急地问道。

“你这是干什么？所有的病人都在里面的病房里，你自己去找吧。”那个医生经刚才赵憨柱一闹，心情还没有恢复过来，他愤懑地看了一眼突然闯进来的郝成斌，用手指了指里面的病房。

郝成斌走进病房，病房里有十几张床，他一一看了看床上的患者，但根本就没有乔小乔的影子。难道我听错了？还是问问那个医生去。想到这里，走出病房，又来到那个医生面前。

“请问大夫，有没有个昏迷的女孩送到这里？她穿着一身粉色裙装，大大的眼睛，瓜子脸，长长的头发？”再一次扑了个空，郝成斌焦急万分，双手毫无意义地胡乱比划着。

医生刚刚坐在了椅子上，抬头看着面前的郝成斌，“你形容的这个女孩，刚刚被他哥哥带走了，像我们这样的小诊所，没有足够的医护能力医治植物人。”

“什么？小乔她怎么可能成了植物人？一定是你搞错了。”听了诊所医生的话，郝成斌如五雷轰顶，怎么不能接受这种不幸会落到小乔身上，“一定是你搞错了，小乔不可能是植物人……”郝成斌突然愤怒起来，隔着桌子，一把揪住了医生肩头的白大褂。

“你干什么？你描述的那个女孩，一直躺在他哥哥的车里，她的病历我已经看过了，上面清清楚楚写着‘PVS’，医学上称这种病为‘持续性植物状态’，就是所说的‘植物人’。我当了二十多年医生，一张病历还能看错吗？你给我出去。”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医生一脸怒气，甩掉郝成斌的手，一手整理着领口，一手指着门外。刚送走了一个傻子，这又来个疯子，真让人忍无可忍。

走出蓝天诊所的郝成斌，心如刀绞，感觉像天塌下来一样，不知两条腿该迈向何方。他蹲在人行道的路灯下，后背倚着金属灯杆，双手抱着脑后，把脸埋在膝盖上，失声痛哭起来。我该怎么办？小乔，我该怎么办啊？小乔怎么突然成了植物人？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啊？小乔，你在哪里？

第22章：灵魂出窍

乔小乔坐在床上，看着自己脚上流出的血，把床单浸湿了一大片，那个捡来的黑色石球，沾到血迹后，一点点变红变亮，她忘记了脚上的疼痛，惊奇地盯着那个不断变化的石球，看着看着，她感觉自己的身体突然分成了两个，一个不受自己控制的身体，一瞬间飘到了屋顶，自己的意识，也随着这个身体飞了出去，同时，她看到那个坐在床上的自己身体一歪，便倒了下去。紧接着，她感觉自己飞出了207寝室，飞到了空中，像流星一样滑向遥远的星际。突然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似乎有些头晕，身下也有些冷，乔小乔感觉像是躺在地上。她吃力的抬起头，慢慢睁开双眼。这是哪里？眼前漆黑一片，一轮明月高挂在夜空，隐约看见周围是一片树林，一些昆虫和野兽的叫声，响在耳际。泥土的气息，混合着植物花草的芳香，钻进了鼻腔里。挣扎了一下，感觉身体似乎有些异样，这回确定了自己正趴在一棵大树下。想双手撑地爬起来，却仍感觉双手好像没有知觉。

难道我已经死了？不然怎么会突然来到这里？

床上那一瞬间的情景，再次浮现在乔小乔的眼前，她自己突然失去了意识，栽倒在床上，但另一个有意识的自己却飞到了屋顶上，接着就飞出了寝室，飞到空中，随后眼前一黑，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这难道就是人死后的灵魂出窍？可我是怎么死的？

虽然玻璃杯破碎扎里脚背，出了点血，但这不至于死人啊？小的时候和男孩子一起玩儿，爬山，爬树，打蛇，掏鸟窝，经常会受伤流血。这次脚背就出了那么一点血，就要了我的命了？这怎么可能？那会是什么原因？记得我是看着那个逐渐变成红色的石球时，才突然晕倒的。那个石球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那么奇怪？想到这个石球，乔小乔又突然想起石球上的那首诗：

逆辰珠

三世前缘定今生，

宿命难改于无形。

见血幽魂归故里，

遇泪离恨转圜中。

想到这首诗，乔小乔脑海中努力地分析着每一句诗的含义，但想到第三句的时候，她灵机一动，‘见血幽魂归故里’……

乔小乔刚刚想到这里，突然一阵沙沙声传进了她的耳朵，她放弃破译那首诗的含义，机警地听着那个声音。

真是奇怪，自己的听觉和嗅觉好像突然灵敏了很多，细微的响动和空气中气味的变化，她都能感觉得到。

沙沙声慢慢接近。

不知哪来的力量，乔小乔突然本能地站了起来。这一站起身，乔小乔顿觉脑袋翁的一下，几乎载到在地上。她发现自己的身体是与地面平行的，自己的两只手也撑着地面，不过，那根本就不是自己的手，而是某种动物的蹄子，胳膊竟变成了细长的前腿。我怎么会在动物的身体里？这是什么动物？丫的！这是怎么回事？不会是做梦吧！但做梦从来没有这样逼真过啊？这视觉，听觉，嗅觉，仿佛身临其境一样。

正在乔小乔无法判断，究竟是不是在梦里的时候，突然一连串树枝折断的声音响了起来，一条硕大的影子，闪电般地来到了她的面前。

第23章：无奈的义举

离开了蓝天诊所的赵憨柱，那种助人为乐的快乐和自豪感，早已一扫而光。此时的他，无精打采地握着方向盘，两只大手，也不再愉快的敲打着节拍了。

那个诊所的医生不收车上的这个姑娘，说她是植物人，还是把她送回那家医院去吧，不能再耽误时间了，否则局长又不高兴了。眼球藏在又长又厚的眼睑内，不停地转动着，赵憨柱踩了一脚油门，黑色奥迪骤然加速，向着人民医院的方向驶去。

十分钟后，赵憨柱到了人民医院门前。现在的医院门前仍然很乱，救护车和志愿者自驾的车辆，仍排成长龙在医院门前来来去去。医院的医护人员，和一些胳膊上带着写有志愿者字样红色布条的人，在医院前面忙进忙出，场面异常紧张。

赵憨柱开着奥迪Q7慢慢融入了车流，好不容易来到门前，几个医生护士抬着担架跑了过来。

这下好了！赵憨柱乐呵呵的下了车，打开了后车门，想要帮着医护人员把后座上的女孩抬下来。

“咦？这不是吉苑大学的那个学生吗？你怎么又把她带回来了？她只是深度沉睡，怎么一个晚上还没醒吗？你把她带到蓝天诊所去，我们人民医院正全力救治灾区的危重伤员，没有床位。”

几个医护人员刚想把车上的乔小乔从车里抬出来，其中一个医生突然伸手拦住了其他人。他恰巧是昨晚给乔小乔做检查的那位医生。看着一身粉红色的衣服，他已经感觉很眼熟，再一看那张白皙中透着绯红的瓜子脸，和长睫毛勾勒出的两条细长优美的弧线，便立刻想了起来。

赵憨柱心里立刻翻了个儿，拦住了刚要转身离开的几个医护人员，“那，那，那个诊所……不收。”憋得脸通红，总算把话说了出来。

“什么？不收？为什么？这样吧，这个女孩很快就会醒过来，你把她送回吉苑大学吧。前面这条街，往左一拐照直走，几分钟的路程。再帮一次忙吧，每个人都应该为灾区做点贡献，你说是吧？”医生说完，轻轻地推开了赵憨柱的手，向后面的一辆救护车走去。

那个医生几句大义凛然的话，像是有某种魔力，无形中卸去了赵憨柱身上所有的力量，那只伸出的手臂，被那个医生轻轻一推，便改变了方向。

垂着头，赵憨柱钻回了车里。慢慢启动了奥迪车，又随着车流离开了医院门口。

抬头看着大门上的四个大字，回头看了一眼后座上的女孩，拿起那张病例，赵憨柱下了车。大门紧闭，走近大门口，赵憨柱推了一下侧面的小门，门锁着。他用力摇了两下，铁门发出咣当咣当的响声。

可能是铁门的咣当声惊动了门卫室内的人，门一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老头，“你有什么事？”老头缓步走到小门旁，从上到下打量着门外憨头憨脑的壮实青年人。

“马……晓梅……是你们……学校的……吗？”

第24章：马户老爹

老头听了赵憨柱的话后，脸上的皱纹都跳跃了起来。这个小伙子长的就够有特点的了，说话怎么还结巴成这样？一个‘吗’字喊了半天，拖得我这口气儿差点没上不来，“马晓梅？大几的？哪个系的？”

“不……不……不知道。”

这个老头是个有名的倔老头，姓马，吉苑的学生们给他起了个很亲昵的别称，叫‘马户老爹’，听起来很亲切，但把‘马’和‘户’合起来，却是个‘驴’字。换了每天，这样没头没脑的话，马户老爹听了后，肯定会背着手回到门卫室，任凭你喊破嗓子都不会再出来。可今天的马户老爹，可能是百年来第一次露笑脸，心情顿时好了很多。

“好，你等着，我打个电话问问去。”马户老爹背着手走回了门卫室。

几分钟后，马户老爹走了出来，“小伙子，这里没有叫马晓梅的，你记错了吧？”马户老爹盯着赵憨柱的那对厚眼皮，想看清赵憨柱的眼睛，但似乎还有点困难。

厚眼皮努力向上动了动，两个眼球骨碌碌转动了几下，“不……会吧，就……是这儿啊！她在……我……”

收起了笑脸，立刻冷若冰霜。马户老爹的倔脾气又上来了，“我还能弄错吗？看你小伙子是个老实人，才帮你问问。赶紧走吧。”马户老爹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背着手往回走。

“她……她在……”赵憨柱满头是汗，看着马户老爹的背影，手握大门的铁栏杆，急得直跺脚。

“你这小伙子真是有毛病，没听懂我的话啊？吉苑大学没有叫马晓梅这个人。”咣当一声，马户老爹走进了门卫室，回手用力把门关上。

“……在……我车上。”带着失望和无奈，话音越来越弱，随着门卫室的门咣当一声响过，赵憨柱终于吐出了最后几个字。

又看了看大门上的四个大字，赵憨柱两只大手扎扎着，厚厚的嘴唇不停地抽搐。又错了？这个……女孩到……到底是哪里的？怎么……哪……都不要呢？我该把……把她送到哪去？慢慢走到车前，透过车窗，赵憨柱呆呆地看着躺在后座上的粉衣女孩，眼皮彻底耷拉下来。他低着头在大门外慢慢的来回走着，过了一会儿，赵憨柱突然抬起头，脸上露出了一个怪笑，上眼皮也跟着弹了回去，大手狠狠地拍了一下光光的脑壳，两步来到车前，打开车门发动马达，奥迪车似一匹早已被他驯化的骏马，漂亮的转了一个弯儿，向着市中心驶去。

呵呵，这个小伙子还真有意思！憨点儿倒没啥，怎么磕巴成这个样子？马户老爹手里端着他那沾满茶垢的搪瓷大杯子，喝着浓浓的茶水。就在这时，大门又咣当咣当响了起来。这小子还没走？马户老爹把铁缸子往桌子上一顿，溅了一桌子茶水，随即气呼呼走出了门卫室。

“老爹开门。”郝成斌一身污垢，失魂落魄的站在门外。

“是你？那个乔小乔怎么样了？”马户老爹开了门锁，他知道郝成斌是乔小乔的男朋友，昨晚乔小乔昏迷时，是他把出租车放进了学校。

“她……”郝成斌不忍心说小乔成了植物人，“被她哥哥接走了。”

“哦，那你赶紧回学校看看吧，昨晚的地震伤了很多学生，多数是从床铺上掉下来摔的，今天全校都没有上课，在收拾东西。”马老爹放进郝成斌，又重新把门锁上。

第25章：灵魂附鹿身智斗猛虎（1）

乔小乔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不知所措。

她感觉自己的灵魂附着在了一个动物身上，借助暗淡的月光，她依稀看清了这只动物身上的梅花，我难道变成了一只梅花鹿？敏锐的听觉和嗅觉，使她本能地感觉到周围潜藏着危险。听到树枝的折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