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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狠绝色-第2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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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绝说着,瞪圆了眼睛:“小一年了,难道你就不想小爷?”

杜蘅横他一眼:“我忙都忙不过来,谁有功夫想你?”

“没良心!”萧绝哇哇叫:“爷想你想得睡不着觉,你居然不想我?”

他声音一高,立刻引来几名路过的宫女的注意,朝这边走了过来。

紫苏紧张地提醒:“有人过来了!”

杜蘅骇了一跳,迅速地站直了身体。

萧绝眼明手快,一把捉了她的肩,低笑道:“别急呀,把脸擦干净再走~”一边竟还理直气壮地朝宫女喝斥:“看什么看?再看小爷把你们的眼睛挖掉!滚!”

杜蘅羞红了脸,扭身要走。

“别动~”萧绝弯腰,大掌已经抚上了她的颊。

修长的手指,轻柔地滑过,温热而略带粗糙的触感,如同一抹电流闪过,令她忍不住轻轻颤抖了起来,肌肤泛起一层诱人的粉色。

萧绝瞳孔微微一缩,牢牢地握紧了她的手,哑着嗓子道:“走,回家~”

“呀,快放手!”

“不放~”萧绝毫不退缩,牵着她在众人惊讶的注视下,昂首挺胸地朝宫外走。

杜蘅挣扎了一下,见挣不开,便由他握着,嘴角的笑容却如同涟漪般慢慢扩大……

萧绝的意外回归,让沉寂的穆王府沸腾了起来。

穆王妃自不必说,抱着他又哭又笑,心肝肉地叫个不停。

就连一向严厉冷漠的穆王爷,也显得温和慈祥了许多。

一家人喜气洋洋地吃了顿团圆饭,父子俩又关起门在书房里说了一个时辰,等萧绝回到东跨院,已经戌时正了。

杜蘅换了一身天水碧的春衫,乌黑的青丝松松地在脑后挽了个髻,只简单地簪着一枝碧玉簪,整个人在清新脱俗之外,隐隐透着丝慵懒的韵味。

萧绝心中象有片羽毛在轻轻地搔着,只觉痒得不行,死死地盯着她瞧:“阿蘅~”

杜蘅抿了唇,嗔道:“看什么,不认识了?”

“媳妇,你好香~”他凑过去,近乎无赖地将头埋在她肩上,深深地嗅着发间淡淡的幽香。

“你一身的汗,臭死了!”杜蘅红着脸,轻推他一把:“去洗澡!”

“你陪我~”萧绝笑嘻嘻地拉着她朝净房走去。

杜蘅脸红心跳,一言不发地任由他拉了进去。

净房里很快传出哗哗的水响,隐隐夹杂着女子短促的惊呼,以及男子粗重的喘息……

PS:不知道要杜荭怎么死,怎么死都好象不过瘾,啊啊啊……

招安

天色微明,杜蘅睁开眼睛,轻轻拉开他环在腰上的手臂,蹑手蹑足地溜下榻,随手抓了件衣服披上,推开窗,几声欢快的鸟鸣,迎接着晨曦的到来。悫鹉琻晓

她俯在窗前,几缕雨丝被晨风吹了进来,夹着淡淡的蔷薇花香,掠过她的脸颊。

身体上隐隐的酸痛感,是昨夜纵情带来的甜蜜后遗症。

她回头瞥一眼身后的拔步床,意外地发现上面已是空无一人。

萧绝从身后悄无声息地贴上来,双手环上她的腰:“看什么呢?”

“院子里的蔷薇开了~”杜蘅微笑着放松了身体,依偎在他怀中。

萧绝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笑:“是挺好看,不过比我媳妇还差点。”

“油嘴滑舌!”杜蘅嗔道,心里甜丝丝的。

“没你滑~”他笑嘻嘻地低语。

杜蘅心跳骤然加快,垂了头不敢搭腔。

萧绝哈哈一笑,转了话题:“对了,你今天还要进宫么?去的话,咱们一起。”

“我不去了~”杜蘅摇头,顿了顿,又问:“你昨天不是进过宫了么?铌”

萧绝不屑地道:“那些老头子,个个瞻前顾后的,哪能这么快做决定?”

“到底出什么事了?”杜蘅默了片刻,终究没能忍住。

萧绝不是碎嘴之人,凡涉及到朝堂或神机营的事情,都绝口不提。而她也不喜欢追根究底,通常只要他不主动提起,她绝对不会去询问。

这次却不同,他要去的地方是凶险无比,又变幻莫测的战场。

一个人的能力再强大,在数万乃至数十万的战场上,也是微不足道的。

“还能是什么?”萧绝倒也没有瞒她:“不外乎是要钱要物呗!”

原本以为云南一个蛮荒之地,朝廷不动兵则已,一动必是摧枯拉朽,赢得不费吹灰之力。

谁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昆明城就阻挡了朝廷十万大军前进的脚步。

胜利似乎遥遥无期,如此巨大的消耗,把好不容易才积攒起来的一点家底掏空。

本来就有一部份官员不支持开战,现在更不愿意牺牲自己的利益去换取云南的平安,于是纷纷要求停战。

其中最有说服力,也是得到票数最多是:招安!

这招对付反贼的终极必杀技,千百年来,被无数帝王验证,几乎是无往不利,百试不爽!

对绝大多数人而言,云南是个蛮荒之地,由朝廷控制还是由土著控制,跟他们丝毫没有关系。只要守着不从大齐分裂出去,保持领土的完整的底线,其余都可以商量——反正,云南本来就是土著当道,除了派驻云南的封疆大吏还能分一杯羹,其他人根本捞不到什么油水。

事实上,仗打到现在,太康帝也是骑虎难下。

一方面,大齐这几年多灾多难,财政支出十分宠大,如果战争无限期拖下去,绝对可以拖垮大齐的经济。

另一方面,大齐疆域辽阔,物产也极丰饶,云南不过是个弹丸之地,每年所得税收本就微乎其微。他并不介意让土著们得些甜头,却害怕那个藏在幕后,策划和扇动了这次叛乱的黑手。

因为云南与南昭接壤,是大齐南面的天然屏障。倘若被有心人加以利用,后果不堪设想!

杜蘅身在京城,又常在宫中走动,对朝局看得比绝大多数人明白得多。

“你的意思,是战还是和?”

萧绝毫不犹豫地道:“开弓没有回头箭,哪有打一半讲和的理?况且,还是在咱们占了优势的情况下。那些嚷嚷着停战的人,脑子都被驴踢了!”

招安当然是要的,可不是现在,变主动为被动,被别人牵着鼻子走,任土著予取予求。

“不是说朝廷的大军被叛军阻在云南城下,已经四个多月,寸步难行。按说最多算平手,怎么就占了优势呢?”

萧绝看她一眼,道:“昆明城里住了数十万人,光是每天消耗的粮食都是个十分庞大的数字了!围上半年,不用打,饿也要饿死他!”

杜蘅想了想,道:“万一叛军早有准备,屯了足够吃上几年的粮食呢?”

这么多兵力摆在城外,就算不打仗,每天所耗费的军资也不是小数目,拖上几年会变成天文数字,就算举全国之力,恐怖也无法支持下去吧!

萧绝哈哈一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发:“傻媳妇!想屯几十万人吃几年的粮食,在别的地方或许还有可能。昆明嘛~小爷可以保证,绝无可能!”

杜蘅脸上一红:“你早就知道了?”

云南穷山恶水,粮食产量极低,当地人连自己都吃不饱,更别说余粮了!

想屯积这么多粮食,必定要远从江南调运。

既使有人有这份远见,又有这个财力可以大规模收购粮食,也得有那个本事运进去才行!何况还得瞒过无处不在的神机营秘探!

“等着瞧吧,”萧绝信心满满地道:“最快九月,最迟十月,昆明必破!”

“哦?”杜蘅吃了一惊:“你这么有把握?”

萧绝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太情愿地道:“那家伙脑子里也不全是水~”

这几个月的时间,朝廷的大军看似被阻在昆明城外,无法前进一步,事实却并非毫无收获。

南宫宸并不仅仅是死守在昆明城外,而是充分利用了这四个月的时间。

不止在各城里成功派驻了大批县级的基层官员,让各地衙门重新运转了起来,还推出了很多优慧政策,鼓动了不少邻近的百姓迁往云南,开荒垦地。

毕竟,战争意味着死亡,没有人天生喜欢杀戮。

对绝大多数百姓来说,他们要的,仅仅是一份和平稳定的生活。

他们本来就是普通百姓,并不愿意背上叛国的罪名,终生被朝廷通辑围剿,流落他乡。

南宫宸表示既往不咎,且还有大量抚民政策推出,自然就安

现在,南宫宸已经将昆明周边十几座县城牢牢巩固和控制了起来,打通了云南和内地的运输通道。把悬在南征军头上的利剑,变成了自己的大后方。

当然,叛军也不会坐以待毙。在明白了南宫宸的意图的决心之后,就不断地派出小股部队进行***扰和偷袭,企图通过这些手段不断消耗南征军的实力。

同样,南宫宸也不傻,不可能一味死守着,被动挨打。

而是就计就计,反过来消耗叛军的有生力量。

围城其间,两军之间虽没有发生大规模的战斗,但小范围的摩擦却是从未停止。

双方就在不断的狩猎与反狩猎中,斗智斗勇。

就结果而言,显然是南宫宸占了绝对的上风。

叛军固然也可在招兵买马,补充损耗,然而城内的人数是固定的,死一个就少一个。经过长达四个月的消耗,已经没有多少后备兵力可以挖掘。

而城外,则有源源不断的青壮可招募,只要付出一定的金钱。

事实上,通过不断地招募,加上伤愈归队的老兵,南征军已扩充到十五万人之众!

如今可说是已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只等时机一到,就能给予叛军毁灭性的打击!

萧绝没有点名,杜蘅自然明白他说的是谁。

沉默了一下,道:“那,你什么时候走?”

她从来就不曾怀疑过南宫宸的能力和才华,连整个大齐都能握在手中,又岂会止步于小小一个昆明?

他既然如此有把握,说服太康帝是迟早的事了。

萧绝脸一下黑了:“爷才刚进门,你就急着赶我走?”

杜蘅委屈地咬着唇,不吭声。

若是依她,自然巴不得战争就此结束,他可以留下来,两人再也不分开。

可惜,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不可能。

萧绝叹了口气:“这得看老头子的意思了,最快三天,最迟十天之内也得动身。”

随即又柔声安慰:“你放心吧,昆明一破,就会直指大理,战争很快就会结束。”

杜蘅苦笑:“嗯,我不担心。”

大理地形险要,易守难攻,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收复的难度比昆明不惶多让,甚至还要艰难几分。

所谓很快,只怕最迟也要到明年。

“好啦~”萧绝笑着哄她:“我答应你,明天陪你一整天,嗯?”

相求

早餐备妥,紫苏过来请人。悫鹉琻晓

两人过去一瞧,霍!

数十种美食琳琅满目,桌上满得连多摆双筷子的空隙都没有了。

萧绝傻了眼:“这是……”

白前含着笑解释:“宋婶说世子爷定是吃不惯南蛮子的东西,世子爷又黑又瘦,怪可怜的!这不,昨儿上半夜就忙乎上了~”

萧绝伸出胳膊:“爷这不叫瘦,叫结实!铄”

杜蘅抿着嘴直乐:“瞧,宋婶多心疼你~你可不能白吃~”

萧绝哈哈一笑:“不白吃,不白吃!赏一个上等封红,怎么样?”

白芨眼睛一亮,大着胆子道:“世子爷,只赏宋婶么?”

紫苏大急,急忙拽她的衣袖。

萧绝心情愉悦:“今儿爷高兴,院子里人人有份,通通有赏!”

“谢世子爷赏!”白芨喜出望外。

哈哈,发财了!

紫苏小脸通红,气呼呼地噘着嘴:“要死了!一个上等封红二十两!你一句话,世子爷撒出去几千两!”

白芨吐了吐舌尖,一溜烟地跑了。

“行了,”萧绝笑骂:“爷不差这点银子!少拆爷的台,快点去分钱!”

紫苏百般不愿地进去搬钱匣,东跨院里笑声一片。

杜蘅又是笑又是叹:“这丫头就是爱护食!”

“要不,”萧绝瞧得心中一荡:“一会爷偷溜出来,咱俩出城逛逛去?”

“别!”杜蘅唬了一跳,连连摇手:“正事要紧,你可千万别胡闹!再说,我也没空。”

“没空?”萧绝不悦地半眯起眼睛。

杜蘅垂下眸避开他的视线:“我,得回趟柳树胡同。”

萧绝一怔,立刻关心地问:“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她与杜谦本来就不亲,杜芙出嫁后,整个杜府更是连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了。

非年非节的,要没什么大事,她不可能突然往娘家跑。

“没什么事,你想多了~”

“拿我当外人不是?”

杜蘅迟疑了一下,解释:“真没事,只是太太怀孕了,祖母不放心,特意嘱咐,要我半个月回去一次,给她扶脉。”

这么大的事,瞒是肯定瞒不住。但要她亲口跟他说,似乎又有些别扭。

萧绝冷笑:“怎么,拿你当丫头使唤呢?”

杜谦这一房,唯一的男丁杜松成了残废,靠他光耀门楣已不可能。

老太太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才盼到杜谦续弦。现在唐念初怀上了,老太太自是把她当眼珠子似的疼宠。

杜蘅的笑容有些苦:“她,到底是长辈~”

顿了顿,又道:“前三个月本来就有些危险,她又是头一回,祖母紧张些也应该。”

“家里不是有岳父?”

“父亲专精的不是妇科,祖母怕有闪失。”

“那,”萧绝有些泄气:“就这么点破事,也不能在柳树胡同呆一整天吧?”

“不会~”杜蘅温柔地笑了笑:“我处理完家里的事就去,完了再巡一次店铺。”

萧绝重又来了兴致:“要不,咱们晚上到飘香楼吃饭?”

杜蘅犹豫了一下,道:“还是回家吃吧,要不然,母妃该失望了。”

萧绝撇撇嘴:“随便你。”

送了萧绝出门,杜蘅到回事厅处理了一些琐事,便吩咐套了车直奔柳树胡同。

老太太满脸不高兴,见了杜蘅劈头就是责问:“怎么来这么晚,都等了半天了!是不是还要派人请啊?”

唐念初满怀歉意:“每次都要麻烦世子妃~”

“麻烦什么!晚辈在长辈跟前尽孝,是份所应为~”老太太颇为不悦:“你进门的时间也不短了,怎么说话还这么生份?”

唐念初脸一红:“老太太教训得是~”

“这几日听说身上不太干净,你快给她瞧瞧。”老太太碎碎念:“没有娘到底是不行,身边也没个得力的婆子照应。害我一把年纪,还要替她操心。”

唐念初面上越发烫得厉害,垂了头不敢吭声。

杜蘅淡淡道:“一切正常,还是那句话,注意饮食,小心身体。”

老太太一怔:“这么快就看完了,该不会是你心里不痛快,就随便敷衍吧?”

唐念初急忙打断她:“瞧您说的!世子妃不是这样的人。”

老太太也知道说错话,讪讪地闭了嘴。

杜蘅笑了笑,起身:“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唐念初一怔,忙挽留:“已经备了饭,世子妃用了饭再走吧?”

“不了,家里还有事。”

“甭留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如今已经是萧家的媳妇,上头又有公婆,总回娘家也易招人话柄,回去吧~”

紫苏气得不行,一直到了香茗居依然绷着个脸。

杜蘅不以为然:“好啦!你第一天认识祖母吗?脸拉得老长,小心把客人吓跑~”

“是是是,谁不知道你是女菩萨,出了名的心慈心软!”

杜蘅颇为好笑:“哟,这是连我都恼上了呢?”

这丫头,在穆王府里过惯了好日子,被人捧惯了,一句不顺耳的话都听不了呢!

“不敢!”紫苏哼了一声,扶了杜蘅进门。

“世子妃,请留步!”

杜蘅下意识地停步回头。

聂宇平等人立刻不动声色地围了过来。

却见一辆疾驰的马车忽地停下,从里跳下个锦衣华服的青年公子,正是有过数面之缘的岑律,此刻一头一脸的汗,全没了当年FL倜傥的模样:“世子妃,可还认得岑某?”

杜蘅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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