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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了流年伤了心-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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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做什么?你别问了,走吧,去床上睡。他又伸手拉我。

你看着何安德当着你妈的面切下那东西时,是不是有一种痛快淋漓的报复快感?你想到你妈后半辈子都要生活在噩梦中,是不是觉得特别解恨?我甩开他的手,自顾自的说着,接下来是何子余跟章韵龄了吧?所以,你让我在武夷山呆着,因为你怕他们狗急跳墙跑到家里来伤害我和儿子。明安,你说吧,你想怎么对付你的另两个仇人?杀了他们这事你不会做,你说过你不犯法。我想了这大半夜,你只有一个办法,拿张岱下手。明安,你要借何子余的手伤害张岱,然后让章韵龄和他自相残杀,对不对?

吕明安挨着我坐下,我只听见他牙咬着咯咯响,何子余来过了吧。

明安,到这一步了,停手了吧。你杀他一千,他伤你八百,什么时候才是头?什么时候才能解恨?我侧头悲伤的看着他,我和儿子求求你了,我们好好过日子。

等我做完最后一件事,我们就离开F城好好生活。他好半晌才答我。

我慢慢的收回了视线,泪水滴到儿子的脸庞上,我慌忙拭去。吕明安已经杀红了眼,这个时候怎么收得住手?

吕明安回家后,开始了早出晚归的生活。我问他去做什么?他说,跟朋友谈点事情。呆在家里的时候他坐在电脑前的时候多了许多,有时候我忙着做家务儿子哭闹起来,他都顾不上。

我趁着他出门时,跑到电脑上去查他浏览过的网页,但他删得干干净净。他这样的谨慎,让我一颗本来就悬着的心更加的七上八下。

他在查什么?又想干什么?

我心急之下,在某论坛发了一个求助帖。很快,我就联系上了一个电脑高手。在高手远挰协助的帮助下,吕明安删掉的浏览记录全部恢复了。

不看则已,看了之后,我大惊失色。

吕明安浏览的都是专业网站,他只关注一样东西,某化学物品。我百度了该化学物品,这种是一种无色无味的东西,百度时,我在第三页找到一例因为该化学物品致死的案例,被害人在三年后才慢性死去。

我看得手脚一片冰凉,坐在电脑前,哆嗦了好一阵子,我才稍稍冷静了一下。

吕明安要杀谁?

如果那一夜我的分析有道理,他借何子余的手弄死张岱呢?事发已经是几年后了,按吕明安的计划,我们应该离开F城了。

他要怎么借何子余的手呢?可是以他的智商,肯定是有办法的。

不,不,我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我不能让他毁了自己。我起了身,从沙发上找到了自己的手机,然后拔通了吕明安的电话。

莫莫,晚上想吃什么菜,我刚好路过超市。对了,你昨天不是说小福星的围嘴要买新的了,我顺便一起买回来。吕明安的声音是轻快的。

菜还有,围嘴暂时还能用,你直接回家来,我有事情和你说。我说完就掐断了电话。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大门就打开了。

这么着急,怎么了?吕明安手里拎着个塑料袋,晚上煮鱼汤喝。

明安,你过来。我看着他。

他把塑料袋放到了厨房,然后折身回到了我身边,干嘛呀,你现在总是一惊一乍的,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别总是一副受了惊的样子好不好?他靠到我的肩上,伸手捏着我的鼻子。

你查这个做什么?我拖着他走到电脑前,指着那些打开的网页问他。

吕明安猛的凑到电脑跟前,看了几页后他直起身,然后看着我笑,我当什么事呢?我不是跟你说最近跟个朋友在谈点事情吗?就是这东西,他们所里最近要提交一份相关的实验报告。而我留学时攻读的也是相关的专业,所以,我就顺手帮他查了一下。

那你为什么要把浏览记录删掉?我质问他。

我就是怕你多心才删掉,没想到你还真的多心了,早知道我不就不删了。不过,我还真没想到你电脑玩得这样好了。他伸手关闭了网页。

他的解释听起来合情合理,但我总觉得,事情根本没那么简单。

☆、89。谁欠谁更多?

我摇了摇头,退后了几步,明安,我现在不得不担心,有一天我会不会也这样无声无息的就死在了你的手里?

莫莫,你这是怎么样了?他向我靠近,我下意识的又后退。

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负过你的人都得死?才能解了你的心头恨?我转身快步进了厨房,然后拎了一把菜刀出来,用力的塞进了他的手里,然后伸手指着脖子,来,朝这里砍下去,你先把我杀了,我死了眼不见为净,我再不会成天哭哭啼啼的求你放下仇恨,忘记过去。

莫莫。他似乎被我吓倒了,赶紧就把手里的刀放到了电脑后面,你不要这样激动,我真的只是帮朋友查一查资料,你相信我。

吕明安,我不是傻瓜,更不蠢。你还是把我杀了吧,我为何子余流过产,你心里肯定也恨死我了。只不过现在我给你生了个儿子,所以你不忍心一下子就弄死我。但我还是欠你的,所以你要把我留到最后,然后慢慢折磨我。你连自己亲妈都下得去手,我算个什么东西?我不过就是何子余玩剩了的破鞋。所以,你还是一刀结果了我吧,这样痛快点。我扑到电脑后面,想把刀又拿出来,他用力抱紧我,然后将我拖到了沙发前按着我坐下。

莫莫,你冷静一点,不要这样。他吼了一声。

你让我怎么冷静?我用力挥开他的手,我每天睁开眼睛都提心吊胆的,担心满心仇恨的你今天又要去做什么?你会不会走极端?会不会犯了法?会不会和莫丛新一样被关进了牢里?你说你爱我,很爱很爱我,那你为我想过了没有?儿子还这么小,你如果出了事情,我们母子怎么办?你这是哪门子的爱?有你这么爱人的吗?

我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喊完了这些话,因为激动我不停的颤抖着,胸部闪过一阵异样的感觉。房间里,小福星哭起来,那稚嫩的哭声一下子惊醒了我。我在做什么?把儿子给吓着了,我慌忙起身,吕明安先行了一步。

很快,吕明安抱着啼哭不止的小福星回到了我身边,可能饿了,给他喝点奶吧。他低声说。

我接过了儿子,解开扣子想要挤掉一点奶水,挤了老半天都没挤出来什么奶。我想到刚刚那一阵异样的感觉,心一沉,这是回奶了?

我把奶头塞进儿子嘴里,他吸了好一会,然后又哇哇的哭起来。平日里跟泉水一样涌个不停的奶水枯竭了,回奶了。

怎么了?吕明安急切的问我。

回奶了,现在小福星要改喝奶粉了。吕明安,你继续酝酿你的复仇计划,我抱儿子去买奶粉。什么时候你想一刀结果了我,麻烦提前告诉我一声,我得把儿子托付个好人家。我漠然的看他,然后抱着小福星起了身。

你哄着他,我去买,我去。吕明安快步的朝大门走去。

我大闹了这次之后,吕明安就不再成天外出了,他说他要找份工作先上班,他得先安顿好老婆孩子,还上房贷。他说,那天被我吓倒了,所以他反思了又反思,觉得那些过往的事情是该慢慢的放下了。他还说,虽然公司倒闭了,但我和儿子才是他的全部。

我对于他说的话,始终半信半疑。憋了二十几年的恨,他能因为我和儿子放下吗?在他的天平上,我和儿子能抵过他的仇恨吗?

大约在我和他闹过后的半个月左右,吕明安找到了工作开始上班了。这期间,我给婆婆打了一次电话,电话里,婆婆的声音听起来特别低落,她说:郁青啊,你好好带小福星,照顾好明安。

妈,我带小福星回去看看你吧?我热切的说。

不用了,你们好好过日子。婆婆叹气,郁青啊,我送你的那个镯子,你一定要收好。

我觉得她说话的语气有点怪,想宽慰她几句时,她又接着说:那个镯子,是我这辈子的念想。这些年来,明安和他爸恨透了我的不忠。她有些哽咽起来,我跟何安德从小青梅竹马,十七岁的时候就互许了终身。那时,家里苦,好多人都靠着偷渡去台湾讨生活养家,他在十八岁那年跟着村里的几个人也去了。这一去,他就再也没有了消息。隔了一年,同村的那几个人回来了才说安德掉海里,死了。但我不信,我等他,我相信他不会死,不会抛下我。

我等了他七年,到我二十五岁那年。有人给我介绍了明安的爸爸,那时候,对于象我们那样靠打渔为生的人家来说,嫁个有工作单位的男人简直就是天大的喜事。但我不答应,我要等安德,哪怕是等一辈子。我的父母以死相逼,尤其是我妈,绝食了三天,饿得奄奄一息还在哀求我。万般无奈之下,我只能嫁了。出嫁前,安德的母亲找到了我,给了我那个镯子,她说那是她为媳妇准备的,现在儿子没了,给我留个念想也好。

嫁给明安爸爸的第一天,我就告诉过他,我心里面有人,这辈子,我的心里只会有那个人。那时明安爸爸也跟我一样,只以为安德死了,他说他不跟一个死人计较。谁也没想到,何安德没有死,我怀明安那年,他回来了,带着大腹便便的蒋素新回来了。

后来才知道,我结婚没几天,他就回来了,是我妈跪着求他,所以他才悄悄的离开了家去了外地,随后就娶了蒋素新并长住她家里。我们就这样错过了,这几十年来,我跟明安的爸爸也成了一对怨偶,也无法避免的波及了明安。

几十年了,我就这样天天夹杂在念想和愧疚之中挣扎,我知道我对不起丈夫和儿子,可是,我想了一辈子,念了一辈子,怨了一辈子,我的苦,谁又理解?哭声中,她挂断了电话。

我握着手机,呆呆的站了好一会,这错过的人,伤了的心,在流年里,究竟谁欠谁更多?

吕明安上班一个月后,婆婆喝下一整瓶农药绝然离世。接到报丧电话,吕明安手机砰一声掉到了地上,回头过来,他扯着嘴角笑了一下,他说:莫莫,我妈死了,喝下了一整农药,这下解脱了。

我望着他,也扯着嘴角笑,这回,你算是彻底的解恨了。

☆、90。你还想怎样

吕明安弯下了腰去捡地板上被摔得四分五裂的手机,慢慢的他蹲在地上,抓着电池和后壳,他拼凑了好半天。我盯着他的后脑勺,想着最后一次接婆婆电话时她哀哀的哭声。或者正如吕明安讲的,死了也好,总算解脱了。

那天,我是逼着我妈去了何家,我是逼着他们当着我的面作一个了断,我是说了我跟何子余之间不是他死就是我活。但我真的没有想到何安德会那样对自己下得去手,鲜血四溅的时候,我妈哭倒在地。随后我就给何子余打了电话,我前段时间探过消息,手术后,他那东西接回去了。吕明安扶着墙壁慢慢的起了身,然后看向我,淡淡的语气,我去打个电话请假,你去订动车票,我们回家。

我们当天赶回了老家,我先回了娘家把小福星托付给了我妈临时带两天,然后我和吕明安才匆匆赶到了他家。

灵堂之上,黑白照上的婆婆显得端庄而温婉。专业的哭丧队间隔着的时间号哭,音箱里放着走进新时代的歌曲,公公佝偻着身子招呼着前来吊唁的亲朋,吕明安默不作声的忙进忙出。人来人往中,有大声喧哗的,有拉家常的,还有不懂事的小孩子在仪仗队中间跑来跑去。

这真像一场盛大而滑稽的舞台剧,可怜婆婆死得那样绝然。

婆婆的火化后,我执意把她留给我的那个手镯放进了她的骨灰盒。既然生无可恋,那就死后长存吧。

折腾了好些天,婆婆总算下葬了。亲朋散去,只剩了公公,吕明安和我。三个人围着桌子坐着,谁也不说话。

坐了好久后,公公扶着桌子起了身,你们回F城吧,我一个人呆着就好。

爸。吕明安面有忧色,你跟我们一起回去吧。

回去吧,你妈初死,魂还是要回家的。锁门闭户,她进不了家该成孤魂野鬼了。公公拖着沉重的步伐往里屋走去,走到门边时他又说:明安啊,回去好好过日子!

阴阳两隔时,那些昔日里刻进的骨头的恨竟散了。公公后悔了,也迟了!

隔天,我们一家三口就回了F城。进了家门后,吕明安就往卧室走去,我抱着儿子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爬到了床上,扯过被子将自己包住。

莫莫,我想好好睡一觉,你今天带儿子睡侧卧室好不好?他低低的对我说。

好!我抱着儿子转了身,然后帮他关上了房门。我想,他需要一点时间独处。

吕明安这一觉睡了一天一夜,期间我试图喊他起来吃饭,可他反锁了房门。敲了几次门后,他给我发了一条短信,他说:莫莫,我没事!

第二天下午,房间门终于开了。我听见动静后赶紧起了身,他扶着门框有些踉跄的走了几步。我想伸手扶他时,他跪到在地上。

明安,你怎么了?我弯腰扶起他,焦急的问他。

没事。他挣扎着爬了起来,倚在我身上一步一步的往客厅里挪。

我把他扶到了沙发上,坐下后,我轻声说:中午煮了粥,我去给你热一点过来好不好?

好!他应我。

我端着热好的粥和菜回到客厅时,他洗了脸刚好从厕所出来。坐在茶几前,他拿着汤匙吃着粥。我鼻头泛酸,别过脸看着侧卧室。

小的时候,我特别奇怪,不爱吃干饭。不管做什么菜,我都一定要吃稀饭。我妈给我熬了好多年的稀饭,一直到我上小学五年级,我才改了那毛病。吕明安垂着头继续往嘴里送着粥,说起来,我已经有好久没吃过她熬的稀饭了,以后,再也吃不着了。

他说完后苦笑了一下然后抬头看我,莫莫,为什么她死了,我才发现自己没那么恨她?

我没再忍住,泪水一下溢出了眼眶,明安,说这些做什么?妈也听不到了。

他怔了一下,然后放下了手里的碗,是我逼死了她。

知道婆婆自杀那会,我真是恨不得狠狠抽他几个耳光,好让他执迷不悟中清醒过来。到了这一刻,看着他瘦得都凹进去的双颊,感受到他内心的煎熬和悔悟。心中又一片凄然,恨来恨去,只恨这命运这样弄人。

隔天,吕明安回到公司上班。我看着他背着挎包出门,我想,经历了婆婆的绝然离世,他应该醒过来了,日子往后,便会好起来了吧。

而吕明安也真的象换了一个人,上班下班,呆在家里的时候他无微不至的照顾小福星。放假的时候,我们便大包小包的去探监。莫丛新也变了许多,眼中少了不羁和任性,人沉稳了许多。我私下里跟吕明安感叹,这人啊总是要跌了跟头才长记性,只是代价未免太大了。

吕明安也叹气,然后沉默。

小福星满十个月那天,吕明安早早的就买了菜回家。

忙活了几个小时,他做了一桌子的菜。饭吃到一半时,他突然停住筷子,莫莫,有一件事我们是不是都忘了?

什么事?我诧异的问他。

我一直欠你一场婚礼。他给嗷嗷叫唤的小福星喂了小半碗汤后又说:原本以为领完证过不了多久就会办婚礼,结果这一拖都几年了,儿子都这么大了。

我还当什么事?我松了一口气,日子是自己的,婚礼是办给别人看的。你不说,我压根忘了。

不能忘,一辈子就一次,我得给你个交代。他认真的说。

等我们有钱了再说吧。我笑笑。

这次丰盛的晚餐过了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我整理衣柜时,翻出了自己早已不用的一个双肩包。我看了一下,已经很旧了,寻思着扔了算了。

于是,我便习惯性的掏了掏包,掏到隔层时,我搜出了几张折叠好的A4纸,洁白的纸上,写满了符号,我看了十几分钟后才看出了一点名堂。那上面的符号正是我之前在吕明安浏览过的网页上看到的化学物品名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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