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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我不能爱你-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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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再往前推半年,那时的陆济宽还很年轻,作为心胸外科的一名新锐,他出于友情来她所在的卫校做过一次讲座,俊朗儒雅的外形和风度翩翩的气质引得一众花季少女都失了魂,当然也包括她。
不过她黎雅蔓可不一样,她的执行力与生俱来的强悍,况且,她对自己的魅力一向充满自信。就在她摩拳擦掌地研究着要如何才能和他认识时,却有人带来了一个悲伤的消息——他居然还没毕业就结婚,现在孩子都有了。
这段没来得及发芽就被掐灭的情苗在她心里留下了隐隐的不服气,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她一直都不屑地揣测着那个拥有他的女人,难道她能比她更美更年轻?不过占了个先机,有什么了不起。
然后她真的见到了她,真的证明了她不但不如自己年轻美丽,甚至连生命都即将失去。可那一刻,她忽然一点都不高兴了,因为她看见了他的痛苦,真真正正,刻骨铭心。
方妍走的时候是深夜,那时她刚收拾完东西要回家,却惊闻脑外科那边的动静,于是急急忙忙赶过去,看到的却是让她永生难忘的画面:那个淡定儒雅,始终如和煦春风般的男人已经整个失去理智,在场足有五六个医生护士,却怎么也无法将他从那具已经没有了温度的躯体上拉开,他手脚痉挛,眼神执拗,几乎变了个人。
萧瑟的夜半十分,医院里人烟稀少,她躲在角落遥望着那个瘫坐在惨白日光灯下的男人,恐惧地发现,今晚死去的,并不只是一个人。
那晚的记忆却始终历久弥新,让她颤栗、恐慌、却又无法忘怀。她想她是羡慕方妍的,她从小没人管,世态炎凉见得多,深知男人在当下的反应算不得什么,当时哭得肝肠寸断的,说不定熬不到半年就另娶了,尤其是像他这样年轻、英俊、各方面条件皆属上品的标本型男人。
可两年后,当她以医药销售代表的身份重返顺和时,却意外地发现他变了,虽然还是一样地温和斯文,却变得疏离许多。从前她偶尔有不懂的问题,直接问他他也从不拿乔,总是耐心谦和;可现在,她自诩比从前那副小护士的呆样摩登许多,他却客气地近乎冷淡,听她说起曾在这里实习的渊源也只是一脸不置可否,简直让她对自己一向无坚不摧的魅力产生了怀疑。
并且,他意外的还是单身。
想到这里,黎雅蔓笑得惨淡。那时的她还不满20,那些自以为是的想法和策略,现在看来还真是幼稚得可笑。在借着发展业务的由头和他接触了几次后,他的冷淡和回避严重挫伤了她的信心,她干脆卯起来倒追他,却不知道那些都被他解读成了对谈成生意的渴望。于是就有了那件让她至今想来都悔恨不已的乌龙事件。
是的,她昏了头地直接爬上了他的床。她想,男人嘛,就是这样的,再怎么装模作样也有限度不是?那天晚上她在镜子前仔仔细细地观赏了一下自己近乎完美的曲线,自信满满地出了门,然后,花容失色地被他扔下了床。
“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轻贱自己?为什么这么不自爱?!”
她还记得他脸上那彻骨的失望和痛心,她终于不知所措,愣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来。
正当她被追求失败的屈辱狠狠挞伐,下定决心要彻底远离他时,顺和医院采购药物的负责人却忽然联系上了她,表示愿意和她长期合作,让她尽快出示代理药品的所有相关批文和认证。当她千恩万谢时,对方却表现得很莫名:“陆医生推荐的人我们当然信得过,你回头谢他就是了。”
冲进陆济宽的办公室前,她真是做好了什么都不要就挣这一口气的心理准备。可当他淡淡地说出那句“你还年轻,要好好生活。”时,积压了许久的怨气忽然在瞬间消弭于无形。
因为他说这话的口气,分明好像是自己已经死了。
她竟然爱上了一个死去的男人,并且,已经死去两年了。
她不想死,更不想给人陪葬,所以她平静地接受了那个至关重要的恩惠,并通过关系的辐射逐渐努力展业,这才终于一步步拓开市场,成为了后来那个光鲜靓丽的销售精英黎雅蔓。至于他,她真的放弃了。
真的。
真的……吗?
她又想起数日前那场喧闹的聚会,他当着众人的面,十年如一日地和她撇清了关系,让她因为旁人一再起哄而萌生的那一点点不切实际的错觉,再次崩塌殆尽。所以她喝了很多,赌气一样地喝。却忘了他根本就不会为她担心,一点也不会。
然后她如愿以偿地醉了,醉得什么都不用管,把自己当个烂摊子畅快地扔了。她想她是真的醉得厉害,要不然她怎么会忘记那些被拒绝的屈辱,像个疯子一样不要脸地去吻他?可她又醉得不够,否则此刻,她就不用因为回想起他的拒绝而难过得不知如何是好。
“……对不起,”她的声音轻颤着,照片上的那个微笑始终不变,却在此刻化为嘲笑,仿佛在云淡风轻地对她说着:看,你永远都取代不了我。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周围不乏有人探望新坟,哭声隐约,在一片肃穆悲怆的气氛中,没人会觉得那个对着坟墓泪流满面的美丽女子有什么奇怪,也许要把昨日的悲伤都哭尽了,才会有新的明天。
一个不再沉迷和纠缠的,新的明天。
***
当陆济宽带着陆惜妍来到方妍墓前时,一切都已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可陆惜妍却眼尖地发现旁边有几瓣新鲜掉落的花瓣,不禁出声道:“有人来过了?”
陆济宽怔然片刻道:“可能是外公外婆来过了吧。”
一想到那二老,他才恍然距离上次探望已经有些时日,二老絮絮叨叨地问他那位黎小姐怎么不一块儿来,他只能借口她工作忙糊弄过去。他们却不依不饶,说是下次一定要带上她,坚决拒绝他单独上门。
一个谎言究竟要多少谎言才能圆?他无奈地遥望天空,忽然觉得,自己还是做错了。
望着墓碑上那熟悉而娴静的微笑,他忽然开始羡慕她——她离开的那一夜,他就下定了决心要和她一起走,虽然他必须留在这个世界行使自己的义务,保证惜妍的平安成长,但这并不妨碍他的心陪她一起被埋葬。
他一直是这么确信的,才会在一切都逐渐失控的此刻,愧疚地几乎无法直面她,他的妻子。
那种剧痛,叫做背叛。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八点还有一更。
还有,我就不说作者有话要说,口亨。
第66章 「第六十三章 」好甜好甜(放曦)
不找年纪比自己小的男人、不发生婚前性行为、不能婚前同居……
好了;三大原则如今毁了个干干净净,梁曦对自己无语极了。也不是没下过决心要赶紧搬出去,可只要司徒抱着她一卖萌;她就撑不住了。
好奇怪,她虽然有过男朋友,却从来没有和一个男人这样朝夕相对地生活过;对于这不可思议的一切;她自己偶尔想想都会觉得诧异极了。
可居然就这样适应了和他在一起的生活,比适应他从朋友变成请人还要快;原以为彼此的生活习惯不同可能会吵架;可他总是让着她,笑眯眯地接受她的一切“奴役”和“指使”。
怎么办?再这样下去,她可能会觉得……好像和他就这么过一辈子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了。
虽然她的工作一向不轻松;他还在试用期也得夹紧尾巴做人,所以晚上回家都早不了,可再晚她都会弄出几个小菜和他一起吃,边吃边说说各自公司里的趣事,然后在他温暖的怀抱里笃定入眠。
有时实在回来太晚来不及买菜,她就会把油烧得旺旺的,一口气砸五六个鸡蛋下去给他炒蛋炒饭,鲜酱油润色,再撒一把碧绿生青的葱花出锅。看着他狼吞虎咽,仿佛在吃满汉全席的馋样,她就觉得心口有一块曾经缺失的地方,满满地胀了回来。
他家的浴室小得可怜,窗口还漏风。不过她只是随便提了那么一句,第二天漏风的缝隙就被他补了个严严实实,还心急火燎地装了个浴霸小太阳。这下好了很多,虽然冬天洗澡还是有点冷,手还老是打到墙壁,但只要坚持一下,就能立刻钻进他暖过的被窝里了!
说起他的这个功能,那还真是无与伦比,血液循环不太好的她用过各种热水袋电暖炉电热毯……可像他效果这么持续全方位的热源,还真是前所未见!以至于从来能在听见闹铃后第一时间起床的她,最近发生了好几次因为赖床而险些迟到的事件……
某个周末他忽然兴致勃勃地硬要带她去逛市中心,市中心什么店都贵得要命,她知道他的经济状况,哪里敢真的买这买那?岂料他怎么都不死心,看她一整天都没买东西,就吵着要带她去那家非常高大上的日本料理店吃饭。她终于忍不住问他到底发什么毛病,这才知道他把那辆自己组装的摩托卖了,一口气卖了两万多。
“你老公我牛不牛?”他得意洋洋地摊开手掌,“都是些东拆西拿的零件,除了发动机几乎没花什么钱,唉,可惜现在没处弄材料了。”
她怔然,别人或许不好说,可他却一定不是那种愿意用爱车换钱的人,对他来说,值得骄傲的是他的车性能出众,却不是卖得高价。
“你怎么了?”笑容满满的他忽然意识到她的怔忪,于是搂住她的肩,双眼闪闪发亮,“吃不吃?我们吃嘛~”
她抬头看了看近在咫尺的店招,忽然有种莫名的熟悉感袭上心头,忽然意识到她曾经来过,在两年以前。
那时江卓一还和她在一家公司打拼,工资和她差不多,不算高。不过他业务娴熟,偶尔也会去接点私活挣点外快,有一次好像挣得不错,就把她带到这里吃了顿饭。她原先不知道这里那么贵,坐下了又不好意思走,只好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局促不安地吃了一餐。他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回去的路上一直在说她不上台面,语气却是柔和的。末了,他说总有一天我们可以随便进去吃,想吃什么就点什么。
现在他是真的可以了,身边却不再是她;而她也再次来到这里,身边同样不是他。
因为回忆而引发的怅惘并没有逃过司徒放的眼睛,他定定望了会儿店招,轻声问:“到底怎么了?”
“我们吃别的吧,”她尽量微笑,“我想吃火锅,暖和点。”
她就不是那种能掩饰情绪的人,他看着她,脑海里细细搜索了一圈,忽然想起当初她似乎和他炫耀过江卓一带她去了好地方吃饭,当时听完也没记名字,现在想来……莫非就是这家?
似乎还真是。
“江卓一带你来过?”
她没想到他竟然会猜到,还如此直截了当地说出来,不由得一惊,却被他架着就往门里带:“小姐,两位。”
“你……”
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他明明知道了还要带她进来,他却回首一笑,握紧了她的手——
“从今以后,如果你再来这家餐厅,我要你想起的是我。”
有的人像月亮,静静地挂在那里,让人在夜半时分忍不住感伤;有的人却是太阳,一出现就光芒四射,让月亮那点幽幽的光再无踪影。
如果换了从前,谁说三个月的感情能远胜三年,梁曦一定一百个不认同。可这神奇的事现在却真真切切地发生在了她身上,让她无法置信。
两个人的生活也有繁琐和龃龉,可更多的却是笃定的温馨。那天梁曦忙了一整天,等回家煮完晚饭已是晚上八点,司徒放却打电话回来说还在加班。他不在她也没了胃口,只是匆匆扒了两口饭。他最爱的红烧扣肉她则是一口都没动,小心翼翼地盖好,原封不动地存进了蒸锅。
好像没有办法呢。她想,如果雅蔓在身边,一定又要骂她不懂得爱惜自己,把男人的胃口越养越刁云云。可她就是喜欢看他吃啊,他总是大口大口地往嘴里送,嘴唇油光光很有食欲的样子。看着他她就觉得心里暖乎乎的,好像有什么要流出来。
他大概十点多才到家,她那时已经迷迷糊糊地在沙发上睡着了,可那一点点轻微的响动就让她骤然醒来,正好看见司徒放正用手抓着拖鞋,光着脚蹑手蹑脚地进来。见她醒了,他只好挫败地穿上鞋走到她身边,习惯性地搂住了她的肩。
“怎么这么晚,加班?”她用指尖抹抹他隐约的黑眼圈,却被他抓进暖暖手心,顺势偷了个吻。
“嗯,今天活多,明天就不会了。”他笑着,孩子气的酒窝再度显现,然后赖皮地往她怀里一钻,找到最舒服的姿势后就不肯起来了。
其实这是一个小小的谎言,真正的原因是他实在是看到零件就恶心,只好带着逃避的心态过了大半天,可惜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只好留下来加班加点地还债。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出来混,迟早要还的。想当初他放着机械设计的工作都不爱做,现在只好做起了比之更枯燥乏味的质检,只为换取一个更有保障的未来。
毕竟,已经不是他一个人的事。
他曾经以为活着就是要活得肆意张扬,而在大学毕业前,他一直享受着外婆无微不至的照顾和保护,虽然并不富有,却总觉得自己拥有了整个世界。而这个美丽的错觉,却在走上社会的那一刻全数崩塌。
他来到一家看似十分理想的外企实习,做的也是他原本最向往的车辆研发工作。可渐渐的,办公室里极端丑恶的勾心斗角和拉帮结派就让他震惊到了无以复加,他不明白那一个个看起来像模像样的人,怎么就能恶毒到这种程度?而上司的压制和推诿也给他增加了大量工作。这些他都忍着,可心高气傲的他最忍不了的却是自己大胆精湛的设计一次次被公司驳回,他们要安全要保守要确保产量,而他这样的一根反骨,渐渐成了越来越多人的眼中钉……
这是一个不允许个性张扬的年代,每个人都被现实磨去了真正的表情,换上了千篇一律的面具。
如果说之前的一切都只是一部分原因,那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无疑是外婆的死。如果早知道独自在家的外婆会在那天突发脑溢血,他怎么都不可能留下来加班,怎么都不可能。
办完了外婆的后事,这个世界终于只剩他一个。不管旁人说他古怪也好懦弱也罢,他毅然决然地辞掉了那份众人欣羡的工作,过起了靠修车和打零工为生的生活。这样的日子虽然清贫,却让他找回了久违的轻松和自由——既然抗争不了,那就放弃吧。
这些事他从没告诉过任何人,包括她在内。因为,她总让他觉得自卑。
是的,自卑。
那些混沌茫然的日子里,他最常想起的就是她,想起她的教条和固执、想起她的不知变通、想起她怒斥学生会长的勇敢、想起她独自坐在篮球架边的茫然若失。虽然表现形式天差地别,可他一直固执地觉得,他们其实拥有着统一的灵魂,那颗就算受尽了伤痛,却还是无法改变某种坚持的灵魂。
但她无疑要比他勇敢,她很努力地适应着这个世界,忍下了许多他忍不下的东西,只为把她母亲照顾得好好的。她偶尔看似市侩现实,却一秒都不曾真正妥协。要不然,现在她就不可能在他身边,为一个未知的承诺静静等候。
她需要多大的多少勇气才能再赌这一局?他决不能让她输。
他心念意动地握住她的手,轻轻安放在胸口,忽然觉得耗尽的力量忽然瞬间回到了身体,以至于那枯燥乏味的一切都变得不那么可怕了……
“我煮了红烧扣肉,去帮你热一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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