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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盛宠,娇妻好难哄-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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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许就是少了柳清可这份坦诚和敢于出口的娇嗔,情路才会走的这么艰辛吧。

可小可是仗着贺司令喜欢她,对她不是没有感情。何况身为军人,都有着从一而终的性子,贺司令多么纵容小可,她这几

天也是看在眼里,两人互动羡煞旁人。

那她和仇靖呢?

仇靖从未跟她说过喜欢的事,那天回去,被下了药的身子实在不舒服,知道身上的人是仇靖后,昏昏沉沉的将自己交给了他。

事后,他们甚至也没有争吵,平和的就像是一场你情我愿的一夜-情。

直到得知怀有身孕,也知道萧彦陆卫嫣冉这些纠纷都已经告一段落,她才和父亲回到小镇里来。

仇靖一直怕她对孩子不利,说这个孩子是他的血脉,不能那么残忍的杀害一个无辜的生命,所以才会跟来小镇。

也许他一直对当初她怀着,却被卫嫣冉亲手扼杀的孩子耿耿于怀。

但是她小镇不会了,也许是一切尘埃落定,心里才会那么宁静。她竟然发觉自己对仇靖没有多少恨,她所受的那些委屈和痛,根本不是仇靖赐予的,就算是,那也是本性使然的无心之失。

她也曾为自己事到如今还为他说话而感到可笑,可事实就是如此。

也许那个世界的人总是这样,唯我独尊,又不懂得真正的感情,譬如仇靖,譬如萧彦陆。

所以才会跌跌撞撞在寻找真正的爱情路上,伤害着别人也被别人伤害着。只是,他究竟需不需要爱情,还是只将那些怦然心动当做生活的调味品?

都说两个世界观的人相处在一起会很累,早晚有一方会奔溃。

她已经尝试过在他的世界里生活,而如今,遍体鳞伤失去了所有勇气。那他呢?他是不是,也能为此,尝试着来到她的世界里,感受她的见闻认知?

贺闫终究还是走了,晚上柳清可坐在院子里,戴着一次性手套拿着黏糊糊的粽子,吃得十分欢。而一旁的单七倚则是在拆着绑着粽子的棕榈绳剥粽子,粽子个儿小,小可又爱吃,已经剥了三四个。

“你怎么还是让贺司令走了。”单七倚将剥好的放在盘子里,摘了手套放在桌上,懒懒的伸了个懒腰靠在靠椅上,望着朗朗星空,惬意的舒了口气。

“他说他跟贺老爷争取一下,娶了媳妇儿就要搬出去住。”柳清可舔舔手指,才发现戴着手套,咳了咳,又拿起一个粽子,含糊道,“老贺他门风紧家教严啊,十八岁就被订了亲。我认识他的时候,在读大学,他带了一批教官来,那个时候他坐在军用车后座里,开着车窗,那五官简直太帅啦,轻轻松松就几乎秒杀掉我们班的女生。”

提起往事,柳清可也不吃了,一脸陷入回忆的痴迷状,“那个时候就巴巴的指望着他能是我们的教官,哪怕去***扰一下也好哇,情窦初开的姑娘总是藏不住心思。”

“那时候我还是短发,刚从乡下来城里,被晒得跟个小黑妞似得。我记得老贺第一眼见到我的时候,那面瘫脸终于有了顿愣的模样,似乎被我貌美如碳‘惊艳’住了,哈哈。”

单七倚侧头,就能看见院子里柔柔灯光下,柳清可灿若桃李的笑容。

小可可真幸福,她想。

于是单七倚好奇的问:“那他有说什么吗?”

“没有啦,那个时候他人超高的,感觉我在他面前就跟未成年一样,巴巴的瞅着他,总感觉像是在看山看天一样伟岸。他看我也一定跟看蝼蚁一眼渺小,才没有人会跟蝼蚁讲话嘞。”柳清可摆摆手,有些遗憾却又兴奋的模样,“我经常跟同学YY啊,说以后找男朋友一样要找贺上校这样的,虽然从来都是嘴上说说,但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真的把这个人抱进怀里。”

“那种感觉……”柳清可说着,顿了下,脸蛋殷红一片,看了看单七倚,“我说出来你可别笑我。”

“不笑。”单七倚眼底盈满了笑意,嘴上却应承着。

“嗯……嗯,那种感觉,就、就像是在做了那种羞羞的梦,突然一下子成真了似得,简直不敢相信。”柳清可似乎真的很害羞,忙不迭捂着脸,才发现手上手套没摘,如今黏糊了一脸,当下所有粉红泡泡都消失了,惊叫着跑去洗脸。

单七倚无声的笑,眼底的光芒却渐渐的黯然了下来,她收回看着小可背影的目光,望着浩瀚星空。

抬手,就着昏黄的灯光看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樱唇浮了浮,最后有些怅然却又茫然的喊出一个名字——

“仇靖。”

她的世界太窄小,又或者心太窄小。

她原以为自己弱小的经不起太大的风雨打击,但事实证明,仇靖教会她的不仅是爱和恨,还有抵抗,释怀和设身处地的着想,她变成坚韧可以随风摇曳却不会轻易折腰的蒲草。

仇靖就像是另一个父亲,他不说话,他只用行动告诉她。

痛是什么样的感觉,恨是什么样的心情,爱可以让人如何疯狂,眼泪和手段又多么的无用。

可是,凭什么仇靖就喜欢她了?

修远说,仇靖对她是认真的。

蓝薇说,如果她还活着,最后和仇靖在一起的一定是她。

连父亲

都和她说,婚姻是一辈子的事,不能过于草率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但也不能因为一些过去的伤害就固步自封。

但在一起需要的是勇气,她已经在仇靖身上,耗光了所有,包括自尊。

她怕自己再也承受不了丝毫的风吹雨动,她经不得仇靖再一次的“消遣论”,她怕自己是下一个蓝薇,或者下一个卫嫣冉。

他的世界,女人络绎不绝。

她该如何守得他的心?

他从来没有给她信心,连嘴上的敷衍都不曾。

他跟她说过好多情话,却大多在床笫。

那些时候,他的目光灼热又深沉,现在想起来,都不知他看向的是哪处,又看的是谁。

“小倚,晚上我要和你睡。”柳清可洗了脸回来,一边甩着水渍,一边雀跃十分,“趁老贺不在,我要跟你睡觉,咱们聊到天亮。”

“贺司令让我照顾好你……”所以首先就是作息要规律啊,单七倚有些无辜的应答,收回手。

柳清可却弯起了大眼睛,目光被其他吸引,抓住她的手,挑眉,“yooooo……这是谁给的戒指?是不是仇总?哇嗷,我可告诉你,得慢一点,等我和老贺差不多了一起办婚礼好不好?”

“没有。”单七倚有些为难的收回手。

柳清可却笑的一脸你知我知的模样,合不拢嘴。

☆、130。v64:万幸(4K+)

柳清可所谓的“聊到天亮”其实只是聊到她睡着。

单七倚帮她掖好被角,才转了个个儿,神色清明。小可跟她说的,也许是积在她心底所有的精神食量,其实在晚上她说她是乡下的孩子时,就知道她和贺闫之间的路不会比她和仇靖之间轻松多少。

只是柳清可性子跳,而且又聪明豁达,难得糊涂,才会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心性。

那仇靖呢?

她发现自己突然很想他,一种不能与人道,连自己都觉得不够矜持的想念,在这个并不孤独的夜晚将她笼罩。她小心的抬手搭在小腹上,孩子还没有显怀,但她却仿佛能听到他说着什么羿。

取什么名儿好呢?

恩慈吗围?

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

她笑了一声,看着透过窗棂落在地上的碎月光,恍惚,又释然。畏首畏尾确实难以继续往前行进,可是她和仇靖站在天平的两端。单单她一个人往中间靠,只会让两人都跌落。

他,会懂吗?

而此时的仇靖正凝着严肃的脸,抿着薄唇一言不发,在书房跪着。

是的,跪在地上。

“正德,阿靖都三十好几了,你这样让他跪着……不合适啊。”

“哪里不合适?你看他做的事情,哪一件像三十多岁的人应该做的?真是把我老脸都丢尽了!”虽然嘴上这样说,但在妻子的劝说下,男人的语气明显软下几分,只是态度还没有放下,扫了眼跪了大半天的儿子,冷哼一声走了。

仇靖苦笑,如果不是为了让爸妈认可倚儿,给她一个名正言顺的名分,他哪里还用得着跪?跪,这家规惩罚他还真是在小学之后,就没有再尝试过。

现在好了,别说丢父亲的脸,他自己都觉得没脸见人。

好在她人不在这里,谁也看不到。

书房的窗开着,空气里有着一层浓郁的熏香,可能是管家为了遮掩房间里的久不住人的生味。而母亲将窗户开着,她素来不喜欢香味,也难为她在书房待了这么久。

窗外是沉沉夜色,黑不见底。

突然就想起这些天在镇里晚上一群人坐院子里,赏月聊天的场景。那里的繁星,就像是被无意间打落的碎钻石,盈盈洒洒的落了一整个夜幕。

闻着空气中隐隐带着的青草味,仿佛整颗心都宁静下来。

他一直觉得单七倚身上有种味道,现在看来,说不准就是那样土生土长的野味吧,让人想要靠近,却又想要毁掉。而如今,眼看着毁的差不多了,又怀念后悔的要死。

其实他到现在也不明白,怎么就非得这个人不可了?

她长相也就那样,五官素精致净了些,身材勉勉强强。要他想,连她的性子都说不出大概,可能就只有一个“坚强”能够多少概括一下。可这样普普通通到不行,如今还一脸“油盐不进”的离开,就不能放手,再找一个?

因为她怀了自己的孩子?

还是因为当初她摔落楼梯时,那心口大震,觉得不妙了的心情?

亦或者,在看到她失魂落魄般跳进大海时,那种复杂微妙的悸动?

他不知道。

也许是起初,她在台上,偶尔娇羞怯怯的含情打量,少女情怀没有丝毫收敛,又或者不知道该如何收敛。

也或者是第一次约会,穿得正儿八经的学院系服,他还打趣儿了,看得她满脸涨红。后来才知道她是没有合适这种场合的衣服,也不知道该怎么穿。

她第一次在床上,不管是表情还是四肢都生涩僵硬的不行,就像是一只久不上油的机械娃娃,他稍微一用力就能把她身体拆了。可“润滑油”一上,又媚得不行。

仇靖低头,面部表情的扫了眼自己那突然兴奋的小兄弟,又抬头。

他突然发现,和他的倚儿其实做过很多很多,没有和卫嫣冉做过的事。比如一起下厨,却将菜肴弄得一塌糊涂。又比如在摩天轮上,他竟然没有忍住要了她。比如在飞机上,他边嫌烦边帮她拆罐头。

樱花下,他帮她戴戒指,却看到她中指上有一枚小小的红痣,看得他有些失神,竟然吻了上去。

他自始至终没有跟卫嫣冉表白,没有求婚,更没有做-爱。

他不知道卫嫣冉的身体,是不是像倚儿一样,让人上过一次后,食髓知味。但他觉得,他可能对其他女人,都没有兴趣去比较了。

也许他对单七倚是最简单最无脑的一种爱情,走肾走着,就走心了。

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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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七倚曾经问他,为什么喜欢她。

他那时敷衍着说因为她的眼睛好看,那双眼睛会说话似的。

卫嫣冉的视力其实不怎么好,一直戴着隐形美瞳,猛然看上去那眼珠子乌溜溜很大很亮,但细看了,反倒觉得不入眼。而她的,真正的乌漆,两点莹莹的白光里,时刻倒影着他的模样。

他能

看出她的迷恋,他觉得自己能操控一整个集团的运作,怎么就不能操控一个迷恋自己的女人的心?

所以他十分悠闲自在的,剥夺了她应有的世界,他给她随意编制了个“鸟笼”,那个“鸟笼”没有上锁,他却自信满满她不会逃走。

直到他厌倦的那一天。

但是他显然低估了这些相处,两年了,他竟然没有半点腻的意思。

他将这些归为太过怀念和依恋嫣儿,以至于移情到她身上。虽然没有产生不舍的情绪,但多少有些,反正养在身边不费钱不费神,又对自己死心塌地的,不养白不养的情绪。

看,他无聊的时候,还能来消遣消遣,还有比这更只赚不亏的买卖吗?

没有了。

所以他也就装傻着,任其发展,然后等到了父亲母亲说蓝薇的事情。

蓝薇是个好女人,举止端庄得体,说话也进退有度十分有分寸。是个比卫嫣冉,和倚儿,都还要地道的豪门千金。这样的妻子,不管是带出去,还在放在家里,都能让人放心。

然后他就告诉自己,是时候放手了,也不能一直这样耗着别人的青春。

也许是为自己头一次为别人这样大度好心而感到不平衡,在告知她自己要订婚的前一晚,他将她压在身-下反复的疼爱,恨不得将她身上咬下肉吞吃入腹一般。

她有些不适,他觉得自己看出来了,又有吃了这顿没下顿的焦躁感,于是忽视了她略微苍白的脸色。

对了,那天早上,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因为过度的体力劳作和倒时差,加之女人一直生物钟准时,他起的稍微晚了些。出卧室的时候,他能听到牛奶煮沸的声音,还有吐司烤熟跳出的动静。

他能看到她纤细的身影裹在宽大的家居服里,一个苗条想要拥进怀里的侧影。他能听到她轻轻的哼着歌,那种韵律让人觉得很舒服,尽管他不知道是她到底哼的是什么。

那那天,她的表情呢?

他想不起来。

仇靖望着黑茫茫的夜,觉得也许自己不被原谅,就是因为想不起那天女人的表情到底是怎样的。是怎么样的?

那在夜里在她身上翻来覆去啃咬舔舐,孜孜不倦运动着和不舍得的心情,竟然在阳光照射进厨房的那一刻,跟着轻尘烟消云散了。他说了他要订婚的事,然后叫她不要再纠缠他了。

那个时候,他好像没有给她钱,也许是看到她表情之后忘了。

也许是,他其实没有打算那么早说,所以根本没有准备。

但是他觉得,自己会那样做的最本质原因,还是觉得,她不可能会因为自己的含糊的三言两语而轻易放弃。

毕竟她曾经因为他一句“味道不正宗”而整整研究了一个月川菜菜谱。她会因为他说过一句喜欢哪个姿势,而在床上努力每次腆着脸主动扭动腰肢。他会因为他夸她一句她长发好看,而不染不烫,长发及腰乌黑如瀑。

所以在看到那个身影出现在婚宴上的时候,他笑了,像是志得意满,又像是松了口气。连接下来的仪式,都走的格外的称心,只是那么多人看着,他不可能再给她机会,又或者,不能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他是要和蓝薇结婚的,要和蓝薇生孩子,过一辈子。

单七倚只能是他生活中的调剂品,孰轻孰重,他向来都是最清楚的。

但千不该万不该,给了那一巴掌,以至于让她像轻破的娃娃被甩出几米外,撞得失去神智。他不喜欢血腥味,一点都不喜欢,那让他想起嫣儿。

那种无力感,那种挫败,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失败者。

他唯一失败的一件事,就是没有拯救回嫣儿,他是那么喜欢那个喜欢露齿笑得阳光的女孩儿,喜欢她站在台上拿着原石骄傲万分的模样,喜欢她裙裾飘飘嗔意满满的娇羞。

想着想着……

就想到她床上的媚意。

不,他没有和嫣儿做过,那个人是单七倚。

是这个躺在地上,双眸涣散,脑后鲜血涌出,满满渗透那身纯净的蓝色礼裙的女人。

于是他冲动了,他抛下了蓝薇,抛下了婚礼,抛下了蓝家和仇靖的合作,还有那么多媒体记者。抱着单七倚,去了医院。

他突然觉得怀中越发手脚冰凉的女人有些可恶,又觉得事情不应该这么简单的就结束。她明明就很坚韧,很有耐心,生命就像是蟑螂,不,她是猫,有九条命。

事实证明,他的担心多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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