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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依池边柳-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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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小孩子身上是锦缎做的小袄,绣着可爱的动物,可见他一定有个十分手巧的母亲。柳宝花忍不住弯下腰,蹲到这小子跟前,捏捏他的小脸,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小孩张开满是口水的小嘴清脆地答了一声:“伯玉!”柳宝花手一抖,惊慌的抬起头,远远地她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大王出现了。看到柳宝花他似乎没什么表情,只是抱起小孩,随便说了句:“玉儿,又乱跑。”便转身离去,甚至没有跟跪下的柳宝花说声平身就消失了。
  柳宝花惊讶极了,心中十分慌乱,马上要出宫了,这会儿个出个什么岔子,不知又要再等几年,大王似乎已经忘记她了,但也不能肯定,不能冒险不能冒险。她回到宿舍开始手忙脚乱的收拾衣物,一面收拾一面平复心中的慌乱,明天一大早起来就走,要立刻去哥哥那里—不行不能去哥哥家,大王知道自己有一个哥哥在城里。必须让他们觉得自己已经出城回乡下了。去找江正,她心里胡乱想着,就算他不娶自己,躲一阵总是可以的,哥哥说的那个江正在什么营?她停下来苦苦思量。
  一夜没怎么睡,柳宝花只待宫门一开,便拿着批好的条子冲了出去,拿出准备好的衣物把自己的头包了严严实实,只露了一双眼睛,便一刻不缓砸钱雇了辆车子冲往城西大营。已经升职为中军将领的江正莫名奇妙被人通报营外有女人找,身边的侍卫嘴里不说,眼睛却是瞟了过来,他江正不近女色出了名,居然有女人抱着包袱找上门这是什么鬼,那女人还拿了信物。他江正什么时候送过人信物,他沉着脸心中暗想莫不是哪个不长眼的士兵冒充自己骗财骗色,接过那所谓信物一看,他心中一惊,这信物说他认识那是绝不认识的,乃是一块上好的美玉,以他生在上卿之家的眼光岂不知此物乃是有钱也买不到的宝贝,莫非王侯不能拥有,普通百姓藏有这样的宝贝不免招惹祸事。他心中沉吟,将美玉仔细看看,上面刻得乃是一丛兰花,刀工精巧,再翻过来一看,惊得他差点没把美玉扔到,那上面只有一个字兰,正是当今王上的名讳。他深吸一口气,王上的女人找自己做什么?见还是不见?他在账中度起步来,但是外面却是传来吵闹声,小兵出去看了下回来通报说道:“将军那女人在外面指着将军的名讳大骂将军薄情寡义,骗了她,骗了她哥哥,要冲进来。”他这是经过修饰了话—那女人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很是好看,但是骂起人来简直不堪入耳,将军怎会认识这样的女人。江正听到哥哥二字这才猛然想起自己苦苦等待许久的柳家妹妹正是最近出宫啊,赶紧叫人把柳宝花请进来,要说柳宝花在外面闹得是不可开交,进到大帐内却是立刻安静下来了。
  她抬起湿漉漉的眼睛似乎有话要说又有所顾忌,江正将守卫的士兵打发了出去,柳宝花这才福了一下说道:“方才莽撞了,还请将军原谅。”柳宝花接着说道:“小女子今日本该离宫回家,昨日却是撞上了大王,为免节外生枝,想在将军这里先躲上一阵,还请将军垂怜。”那江正一心一意只顾着看柳宝花,几乎没怎么听她说什么,那柳宝花心中恼怒,怎么一个两个全是色胚,但即是有求于人,她也不好发怒,只悠悠的又叫了声:“将军。”江正这才回过神了,说道:“好好,你说什么?”柳宝花深吸一口气,把怒火压了下去才说道:“请将军帮忙寻个住处,暂时住下。”
  江正将柳宝花在城里的宅子里安顿下来,便去找柳宝树商量结婚的事了,这时他才心中忐忑,大王居然派人找过柳宝树了,自己竟然在跟大王抢女人,好在大王也没追查,没寻到人也就罢了。过了些日子从王宫张子言那里得到消息大王被王后训诫一顿已是断了寻人的心思,这才算安下心来。
  江正正式将柳宝花娶了过来,说是娶…………他这种庶子结个婚,谁人关心,就请了个几个好友一起祝贺了一下,便把日子过了起来。小日子倒是过得很不错,这柳妹妹果然宫里出来很有见识,家里打点得井井有条,给自己备的衣物寝具也妥帖,家中饮食莫不精致好味,说起他也是豪门长大,还不曾过过这样舒服的日子,一个婚结下来,他差点都不想回军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夫妻

  柳宝花在庭前织布,只是一台小小的不起眼的织机,现在的她已经能织出当年哥哥送给她的那种锦。看着手里光滑细致的锦,柳宝花不禁思绪万千。
  这锦的织法原来是王后从娘家带过来的。那王后来自原国,这原国乃是个古老的国家,国家富庶发达,远非江子国可及,只是这几十年来群雄争霸,列国兼并,原国在这过程中渐渐衰落,大王才有机会娶得这上国来的公主做王后,王后嫁妆中不仅带来无数珍贵典籍,亦有能工巧匠,也因此王宫中汇集了全国最厉害人才,只是怪浪费,工匠只修宫室,农夫只打点宫中花园,那擅长水利的也不过在宫里引水做湖供人娱乐。柳宝花自在农家长大,爹爹能干,母亲擅打理,因此家中日子过得还可以。但寻常农家日夜耕作,不过勉强糊口,冬日也里麻衣葛服以敝体,懂的瑟瑟发抖。若是这些技法能普及全国,日子岂不好过很多?、
  她即是这样想,晚间江正回来,便免不了跟江正提:“为什么大王不教全国上下都做这样的织机,教妇女们织这样的布,为什么不让宫里的师傅去到民间兴修水利,教习农夫种植,上古时的大人们不都亲自教习万民吗?”
  江正瞧着天真的妻子,心中只觉得好笑,回答道:“你在大王身边怎么不说,这回儿跟我说,难道叫我不打仗,天天给大王写奏章改革图新么?”柳宝花答道:“妇人不得干政好吧,我就跟你说说嘛,你好歹在朝中为官,有见识。”江正笑道:“我没什么见识,就知道无论做什么总是需要钱,你在家里织织布觉得好像收获颇多,却不知道你丈夫这是月月拿回来钱粮,你才能置办织机,家中无需你操心炊米,你才能织这样不顶事光好看的东西。若是兴修水利,那更不得了,随便总需百十个人力,日做夜做数月,要供吃供喝供住,还要准备工具,这笔费用堪比军费了,若说效果,尚不可知。”柳宝花扔下手中的活计怒道:“我织的布怎么就不顶事了,你内里穿的不是我亲手织的素锦,比絺不舒服十倍。”“舒服,舒服,娘子最好了。”江正一把抱住宝花妹子,说道:“我不在家,你有无想我?”
  江正平日多在军营,数日才得回来一次,总想跟宝花多多亲热。而柳宝花常常觉得自己当年在宫中的所作所为十分丢脸,这回正儿八经为人妻了,便总想像王后那样端庄贤淑,人人尊敬,常常不乐意,此时她便推开江正,说道:“当然有想,你还没吃饭吧,我给你备晚膳去。。。”抬脚便走,她穿的一身锦缎,滑不留手,江正一不留神便把人放跑了,好不遗憾,在后面追着说:“慢些走,又不急这一会儿真是。”
  江正怎会看不出柳宝花平时爱端个架子,要说初时还挺新鲜,也颇觉欣慰,觉得虽然没娶贵族家的小姐,自家妻子也不输人,时间久了便好不乐意,时时扫兴。他倒是知道别人家正经娶的妻子也是一般的一本正经,只是别人家侍女还成群呢,他江正守着个冰清玉洁的老婆,光只能看看,还看得少,真是心火直升。要说他也不是不可以再娶几个,只是他不想,自己爹就是妻妾成群,说起来是豪门大族,人丁兴亡,好不威风,只有自己知道家里头的日子别提多憋屈了,烦死个人。他自问平日里日日训练,时不时还要调兵遣将出征。完全没兴趣再打点任何家务事,如今家里全不操心,正是舒心,便也算了,不想有任何改变。
  柳宝花说是去备晚膳,自是不用她亲自下厨的,只不过是去厨房看看,随便指点个江山而已。她晓得江正在屋里翘首以盼,心里却是犹豫,若是帮江正纳妾,便如王后那样贤德,这讨丈夫欢心的事便是教别人去做好了。但是她一来不十分情愿跟人分享丈夫,二来她不过有个在卫队的哥哥,家世什么不值一提,外间说起江正娶了妻子,其实压根不把她放在眼里,在他们看来不过是江正需要女人,所以有了个女人而已,日后当然可以再娶,若是再娶身份高贵的女人,那她妥妥的就成小妾了。在贵族圈子里没什么先来后到,像是严国的国君即位前娶了四五任妻子了,其中还有几个公主,说起来都是正儿八经娶得,可还不是立了最后娶得强国何国公主为王后,立何国公主生的儿子为太子。椋国的国君拒绝了身份高贵的大国公主的联姻,只想与先前娶的小国公主共度余生,却因此被人轻视,阴谋篡位。
  想到这里她心中颇为惶恐,江正事业与日俱升,深得王上信任,大王当年便十分烦豪门大族把持朝政,一心削弱大族,像江正这样的新贵正是他愿意提拔的。以后未免会有大族愿意将女儿嫁给江正,哪还有自己的位置。想当年在嘉兰城时,自己何等自信,何曾愁过需要跟其他女人抢丈夫?她心中慨叹,有一搭没一搭的拨这切好姜末,那厨娘见家中娘子在厨房踟蹰不走,便有些压力,说道:“娘子放心吧,都是准备好了的,过一时便可以端上去了,娘子仔细在这里烟熏火燎坏了肌肤。”
  那江正在屋中枯做,久等宝花不来便有些不耐烦,有柳宝花跟前侍候的小丫头端上热水请江正洗手,那江正心烦,问道:“水怎么这样凉?娘子呢?丈夫许久才回来一次,也不过来侍候,净打发没用的人来。”那丫头挨了训斥,低垂了头也不敢说话,只盼柳宝花快些回来。那柳宝花刚回来,便听得江正的训斥,立刻答道:“谁个没用!哪里做的不好,这水是不冷不热,姑奶奶亲自调的,还非要亲手端上来才洗得!不过才做了个不上不下的小将,就这样摆架子,若是日后有了升腾,莫不是要从早到晚围着转才行?”江正哪敢顶嘴,嬉皮笑脸去拉柳宝花说道:“我怎知是娘子做的水,娘子做的水便是冰水也是热水。”但是随即就赶那小丫头:“还矗在那里做什么,滚滚滚,一点眼色都没有,没看到老爷跟娘子说话吗?”那丫头立刻抬脚就跑,一溜烟没影了。柳宝花待要唤也是唤不会来了,只有劈头去打江正:“丫头有什么错,你吼什么吼?”江正只管抱起柳宝花就往席子上扑,边扑便凑上去亲,嘴里便是含糊地说道:“没错,没错,都是我的错,我给娘子赔罪。”柳宝花气也要气死了,这情形跟在王宫也没什么区别,只是大王打不得,江正她却是不客气,一顿乱打,但对江正来说不过是花拳绣腿,不疼不痒,只做夫妻之间的乐趣。
作者有话要说:  

  ☆、公主

  话说这夫妻两人关上门日子过得是不错,但没人把柳宝花当回事却是真的。这江正事业正是如火如荼,当初他想要娶妻子的时候没人睬他,可如今升腾上来,居然成了炙手可热的人物,大家都很是想要攀附他,竟然有不少人请人上门说亲,他那上卿的爹此时便时时要召他回家住住,也跟他提起某家女儿不错,若是能娶某家女儿可以得到什么好处,他便十分烦心。虽不至于直接跟父亲讲自己有老婆,这话说了没用不说,反而会给柳宝花带来麻烦,只做出一副倔强的样子说说当年人家都不要他,他现在也不要娶这些女人。那父亲只道他是真心,便时时劝他,还时常要他一起去出席有淑女在场的活动。
  这一日,他被父亲生活硬拽着一起去出席春日的祭奠,到了场竟是出乎意料,大王居然来了,还有许多宫中的女眷。江正便十分不自在,虽然他并介意柳宝花服侍过大王,可大王未必不介意他娶了柳宝花。他这老婆娶得时候没告诉许多人,平日里柳宝花也不怎么出门,也不同其他女眷来往,大家只知他有个女人,还挺喜欢,但并不知道是个宫女。也就过得安然,如今加了大王他不免心虚,对于场上的表演并不怎么看,只是低垂目光,安安静静坐着。却不知道他这便显出些与众不同来,这祭奠固然师出有名,但更多的却是青年贵族男女认识的好场合,他幼年居于家中角落,稍长便从军,多是在外面待,对这些事情完全没了解倒也不奇怪。
  这却是吸引了王上妹妹的注意力。这位公主在闺中也时常耳闻这位叫做江正的将军逸事,宴席被个宫女泼了一身居然倔强的跟大王讨套破,当初宫里都笑话他又呆又蠢,后来却有听说他孑然一身,拒绝了许多名门的求婚,当真是个奇怪人物。如今见了他,长得却是十分好,看去十分的正气,心下便有几分好感。一场祭奠下来,许多人已是眉目传情了,偏生他不为所动,下了场便走,更是牵动公主的芳心。这位公主回去便跟母后提起,这位母后操心女儿婚事,岂会没留意江正呢,她也觉得是个十分出色的人物,只是也曾听说这江正十分倔强,完全没有成婚的意思却是有些难办,想来想去便去跟儿子讲。
  那大王平日里处理国家大事,哪儿知道儿女家的这些弯弯道道,便说:“谁娶了妹妹,做梦都该笑出来了,怎么会拒绝,待儿子明天跟他说去。”果然第二日大王就把江正叫到跟前要提这门亲事,这江正他还是晓得的,当初非要跟他要个宫女做老婆,没要到便一门心思去打仗了也是个人物。他笑道:“江卿,当初我说要给你几个才色兼备的佳人,你说不要,却是看不上,如今我要跟你说个好亲事,你一定喜欢。”那江正大惊失色,此时他也不敢卖弄扭捏,赶紧说道:“臣不敢,臣家贫,目下不过能勉强度日,不敢娶妻。”大王恼怒:“你这是什么意思,寡人下面出生入死的将军连老婆都娶不起,是说寡人刻薄大臣吗?”那江正赶紧叩首说道:“臣没有,臣只想立业后再成家,如今四处奔波,也照料不到妻儿,臣出生卑微,幼年常见不到父亲,便想臣长大了,娶个妻子,常常陪伴她才是,如今国家用人之际,臣想多多为大王做些事,待得日后国家安定再图结婚。”他这番话说得是冠冕堂皇,只是当今列国崛起,要说国家安定谁个知道时日,只有奋发图强而已。因此那大王笑道:“若是一日还要打仗,江卿便是不结婚了?哪有这种道理,我这都还没开口是谁家的女儿,你便急急拒绝,怕是另有想法吧。”他笑道:“我听说你家里头有个女人,莫不是痴性又犯了,要为那女人守身?”江正默然不语。大王却是一惊:“还真是如此?”他看江正不回答,便是怒得要笑了:“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什么女人蛊惑得你这般坚贞不屈的?”眼见得大王很是不满,江正也有些恐惧了,只叩首道:“臣非为一个女人拒婚,只是臣母亲原是家中下人,在家中无甚地位,供人随意驱使责打,臣便想长大之后绝不像父亲那样令自己的喜欢的女人落到这样的境地,还请大王成全。”那大王也是呆了,对于江正这番话,他自有无数反驳的办法,此时看着江正他却忽然什么也不想说了,只摆摆手说:“你退下吧。”
  回头他却是跟妹妹说了:“此事不可成,算了。”
  话虽如此,那公主岂会轻言放弃,她拖着哥哥非要江正给她做侍卫。那大王被缠了也是没办法,想现在倒也没什么战事,让江正去妹妹那站岗倒也未必不可,江正一门心思只爱一个人,用情如此之深,妹妹嫁给他也算有福气了,便同意了。如此好好的一个将军被弄去公主府中值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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