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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冰图腾-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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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及时回复:“谁发给你的啊?”
“昔炫呀。”
“哦——你们都到了情人节互发信息的程度啦?呵呵。”
“你有意见啊?呵呵。”
“情人节快乐哦!你不提醒我都忘了。这日子过的……”他说。
据说,善忘是一种境界,可善忘发生在二月14日就是绝症了。我合上手机,气定神闲。童画说:“曦劲不过是忽视,而你是漠视。”
同学聚会。惊喜地发现,凡没有“高复”的女生大都美丽得“由内到外,活血养颜,冰清玉洁惹人怜”了。男生普遍苗条了——脂肪都化成油抹嘴上了。冷飒依然一身白色的外套,宽松的牛仔裤,干净的球鞋。他笑的时候,依然眯着弯弯的眼睛,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
他问:“南京好玩吗?”
“恩……不知道呢,迄今,我只逛了服装城,不计其数的服装城。”
“呵呵,曦劲好可怜啊。”
“他的鞋子比较可怜。你呢?”我诡异地笑。
“我什么呢?”
“有女朋友了吗?”
“恩……快了吧,呵呵。”
我笑说:“哦——”
和韵睿狂侃大学。末,我呈上前辈的精辟总结:“管理监狱化,素质流氓化,消费白领化,恋爱闪电化,kiss公开化,上课梦境化,逃课普遍化,补考专业化。”掌声响起来。
与童画相互“诋毁”,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
静谧的夜,键盘和钟表在滴答。键盘敲出过往的回音,银铃般的笑声,我们的。钟表走出时间的脚步声,闷雷般的。一边是热泪盈眶的怀旧,一边是泪流满面的写实……
『51』残墨未央(12)
临岩果然是一座温暖的城市,暂住南京三个月后衣“紧”还乡方可知。“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啊!(糟践古诗)
成天窝在家里,差点孵出小鸡。蓬头垢面地对着电脑,天荒地老。品读韩寒的《一座城池》,我连人带椅子翻掉。迷上了博客,toocoldsowarm!经常找不到手机,却不经常着急。言简意赅地回复搁置了半天的信息……
我本是水,装进什么容器就变成什么形状。我已成冰,是遭遇“寒”流,还是心灵冷却?
“无意中遇见,迷恋他幽默着忧伤‘的语言,和那张不能不潇洒’的脸。他不是所谓的现象‘,而是一个信仰,坚不可摧的城池,他矗立在中央。永远的遥远的梦想。我默守在城池外面,收藏着关于他的碎片。譬如批判,于是生活像他的名字一样寒。又如爱过的人,都暗含他的天分。生命中永存一个可以单相思的人,和一座供奉信仰的城。”
让“热情洋溢”的文字洒在博客里,华丽地冒险时,我很清醒。于是,认真地誊写曦劲发的信息,手很酸,鼻子被传染。
“幸福只剩一杯沙漏
眼睁睁看着一幕幕甜蜜
不会再有原来平凡无奇的拥有
到现在竟像是无助的奢求……“
刘德华的《练习》循环播放。手指与键盘敲敲打打出我们磕磕碰
碰的爱情,从春华静美的故事开始……
2006年二月6日,恋爱纪念日,我照例窝在家里孵小鸡。翌日,曦劲颠簸了四十分钟到临岩,说是庆祝恋爱一周年。我说,到昨天才是一周年呢。他不假思索地胡说八道说我胡说八道。接下来,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二月14日,情人节,我照例窝在家里孵小鸡。昔炫的节日祝词问候了我的手机。我借花献佛转发给了曦劲。
他及时回复:“谁发给你的啊?”
“昔炫呀。”
“哦——你们都到了情人节互发信息的程度啦?呵呵。”
“你有意见啊?呵呵。”
“情人节快乐哦!你不提醒我都忘了。这日子过的……”他说。
据说,善忘是一种境界,可善忘发生在二月14日就是绝症了。我合上手机,气定神闲。童画说:“曦劲不过是忽视,而你,是漠视。”
同学聚会。惊喜地发现,凡没有“高复”的女生大都美丽得“由内到外,活血养颜,冰清玉洁惹人怜”了。男生普遍苗条了——脂肪都化成油抹嘴上了。冷飒依然一身白色的外套,宽松的牛仔裤,干净的球鞋。他笑的时候,依然眯着弯弯的眼睛,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
他问:“南京好玩吗?”
“恩……不知道呢,迄今,我只逛了服装城,不计其数的服装城。”
“呵呵,曦劲好可怜啊。”
“他的鞋子比较可怜。你呢?”我诡异地笑。
“我什么呢?”
“有女朋友了吗?”
“恩……快了吧,呵呵。”
我笑说:“哦——”
和韵睿狂侃大学。末,我呈上前辈的精辟总结:“管理监狱化,素质流氓化,消费白领化,恋爱闪电化,kiss公开化,上课梦境化,逃课普遍化,补考专业化。”掌声响起来。
与童画相互“诋毁”,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
静谧的夜,键盘和钟表在滴答。键盘敲出过往的回音,银铃般的笑声,我们的。钟表走出时间的脚步声,闷雷般的。一边是热泪盈眶的怀旧,一边是泪流满面的写实……
『52』残墨未央(13)
新学期从调换寝室开始。曦劲从火车站扛回我的行李,翻墙进入女生宿舍,搬运、整理我的生活用品、学习用品,最后铺床。而我,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
我说:“我来吧?”注意,这是一个疑问句。
他说:“我能做时你就别动手,哪一天我做不了了,你就要自己学着做了。”
我说:“我来吧!”
他说:“你看,这里小得都不能同时站两个人了,你还是墙角待着吧。”
三月,因一个“闷p”而热闹。
我与新室友们套近乎之际,曦劲呼叫。
他说:“据报道,韩寒那家伙……”
“说下去。”
“他大骂一个文学评论家,出口成脏啊!”
“为什么?”
“白桦(烨)——那个评论家说韩寒的作品,在《三重门》之后,越来越和文学没有太大的关系‘,韩寒很不爽。”
“我也很不爽。”
“……你唯一的偶像于三月2日在博客里回应说文坛是个p,谁也别装逼‘。”
“muybien!”(非常好)我脱口而出的赞叹,包裹在外文里。
“摸一遍‘个p啊!韩寒那家伙放一个p,你都恨不得用红纸打包!你长没长脑子啊?”
一个人放了一个p,另一个人忽略不计,他们是爱人关系;一个人放了一个p,一群人用红纸打包,他们是“藕粉”(偶像与“粉丝”)关系。比海洋广阔的是天空,比天空广阔的是人的胸怀,比人的胸怀广阔的是“粉丝”的胸襟。于是,《聊斋志异》新添了“三毛抄四”的经典。我的偶像唱:“偶像露出嘴脸,英雄开始下贱。所谓的尊严不值一钱,你竟以此共勉。”我的偶像说:“有一天我做错事,当我自己觉得错时,那些依然继续盲目支持我并一本正经满口胡言的粉丝‘,将是我的羞愧。”
我是韩寒的“鱼刺”,我骄傲地想。了解事实前,我只相信他;了解事实时,我只相信我;了解事实后,我会支持得道的他,或者,原谅迷途知返的他。
耳畔是曦劲的春“雷”阵阵,眼里净是韩寒冷静着激昂的博客。他说:“别凑一起搞些什么东西假装什么坛什么圈的,什么坛到最后也都是祭坛,什么圈到最后也都是花圈。”韩寒是独行的武林高手。(“顶多带一武功差点的美女”)他说,“文学要的就是有人养没人教”“文学就是认真的随意写……是唯一不能死磕和苦练的东西。”韩寒参悟了“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的真谛,不像有些“文人”,见古诗穿上白话的马甲就翻脸不认人了。馒头引发血案,“p”引发论战——“韩白之争”。白那边友情、亲情、爱情、同志情谊轮番上阵,韩寒气定神闲,玩出《看韩寒如何反驳韩寒》“供他们参考临摹”。我忍俊不禁。是的,无论他和谁论战,和多少人论战,我都可以做一个轻松的看客,因为,我信任他,高尚的人格和高超的能力!
愚人节。第一次同曦劲去新街口,尽管之前我与同学视死如归地奔赴该地大放血数次,这回仍不认得路——我笃信“贵人多忘事”。上了拥挤的巴士,假装纯朴地向售票员阿姨问路,她响亮地回答:“双龙街!转27路!”汽车“轰轰烈烈”,司机骂骂咧咧,双龙街到了。我活生生拆散了一堆“连体人”方才挤到车门口。深情呼唤曦劲,他却陶醉在更深情的音乐中。巴士远去……我掏出手机紧急呼叫:“曦劲!你到站就下车!往回走一站!我在双龙街等你!”“你怎么一个人下车了啊?”“见面再说!”……一刻钟后,曦劲汗流浃背地出现。
“你干吗下车啊?”他问。
“不下车您去火车站哪?”我笑,“售票员阿姨不是说双龙街下,转27路么?”
“转车你不嫌麻烦哪?”
“专机会比较方便。”
“什么专机啊?现在讨论汽车。我们往前坐几站,下车走几步就到了,多好啊。”
“可是售票员说……”
“售票员说,售票员说‘,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
“可人家毕竟是老南京‘啊。”
“老南京‘只知道老路。”他说。
……
从车站到车上再到车站,曦劲矢志不渝地和我讨论“路”。我说,你看,那件衣服好看吗?他说,你看,我们可以乘南金线到某站,回走几步就到了。我说,你看那个女生穿那件衣服好看吗?他说,条条大路通新街口。我说,你看,那个女生好看吗?他说,思路要广……我,贫血!
三小时后,曦劲“病危”。他说,我头昏、眼花、耳鸣、鼻塞、口干、胸闷、背疼、腰酸、胃痉挛、风湿病、脚气——我们回去吧!回程,他又生龙活虎,领我走“捷径”。分针画了半圆,我们绕了两圈,回到起点。领教了“路程”,领悟了“位移”。时针走了一格,我们第五次兴冲冲地奔赴巴士站台,怏怏地离开。
“……附近真的有南金线吗?”我忍不住问。
“肯定的啦!”
“可是我累了耶。”
“废话,谁不累啊?”
“如果乘27路转南金线,现在都到了呢。”
他说:“那你现在回去乘27路吧。”
“好吧,拜拜。”薯条般干脆。
欢快的背影,阴郁的神情,我倔强的落寞消融在夕阳里。手机“蠢蠢欲动”,曦劲捷报飞来。他说,你在哪里?我找到南金线的站点了。你来xx超市。等你。我小跑着折回xx超市。他说,往前三站就是了。于是,赶路。
“即使我大人不计小人过‘,你的数学老师也不会原谅你的。这都第五站了,南金线呢?”我说。
“奇怪,怎么会这样?……”
“算了。我们还是老老实实回新街口乘27路吧。”我有气无力地。
“……问题是,怎么回新街口啊?这是……哪里啊?”
时光飞逝,遗弃了迷路的孩子。路灯在陌生的路上描绘出斑驳的城市。我踩着自己的影子,寻求一点塌实。
落后的他呐喊,你慢点儿走吧。
我行我“速”。
他“愤”起直追,后来居上。
我激流勇退。
他驻足,说:“害你白走了那么多路,算我对不起你了,好不好?”
“我现在不想说话。”
“这也不全是我的错啊,要不是你怀疑我的能力,搅乱我的思维,我肯定能找到路——早都找到路了。”
“……不要和我说话!”
我们齐头并进。
一个半小时后,新街口,妩媚。我们“留连忘返”,一圈圈地绕,一遍遍地问“请问,27路站台怎么走?”三刻钟后,把自己塞进巴士,臭气熏天的车厢里,我却勤做深呼吸。(自虐啊!)迟到的双龙街,扬长的南金线。101路好心收留,它“海纳百川”,我们却“行有独终”。站到东山镇,坐上黑车。瘫了……
愚人节愚人的节日。王子变身要强的大男子,随性的小孩子。为什么这样子?我最难过的是,了解事实前,我没有信任他;了解事实后,他没有让我信任。我不可能成为他的“粉丝”,倒老是明察秋毫他的“鱼刺”——我是指鱼骨。
『53』残墨未央(14)
五月醒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涉嫌抄袭芭比娃娃的大眼睛,在暗送秋波。
我吐了吐舌头,“早上好!”
曦劲回过神,“你醒啦?”
“睡得累了起床休息。几点了?”伸懒腰。
摸出手机,“都十一点了,你真是猪啊!”
我嘟起嘴,用被子蒙住脑袋。
“猪——”
“哼!你就不会在猪‘前面添一个小’字,或者后面加上宝宝‘嘛?”我被自己恶心了,做呕吐状。
“好吧,猪宝宝要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恩……咖喱鸡丁炒饭吧。”
劳动节,我笔耕不辍,和音乐播放器一样忘我。《春华静美》是追风的单车,是后退的稻田,是高大的土狗,是袅袅的炊烟,{奇}是浸湿的球鞋,{书}是狭窄的山路,{网}是肥壮的黄牛,是红艳的外套,是无尽的铁轨,是温暖的怀抱……是永远的遥滩,遥远的遥滩。最遥远的距离,是我们遗失了曾经。断断续续,隐隐约约,曦劲和他的guitar在角落里怀旧。我的文字轻舞,他的音符低唱,“诗歌”应如是,吧?我刚调低pc音量,侧耳聆听,他那边就戛然而止了。
他:怎么啦?
我:听你在弹什么啊。
他:……guitar啊。
我:……(扶墙)看出来了。弹什么歌?'。电子书:。电子书'
他:恩……随意啊。
我:好吧。
我调高了pc音量,这时正播放奶茶的《后来》。
……
曦劲在我身后飘来飘去。“暖——”他深情地。
“扫帚在哪里?”
“要扫帚做什么?我刚扫过地啊。”
“看,都是我掉的鸡皮疙瘩。”
他说:“倒!那个……唉,我要说什么来着?哦,你换下来的衣服放哪儿了?我现在洗。”
“啊?不用,不用,你洗你的,我洗我的。”
“扫兴!”
阳光懒洋洋地躺在阳台上晒太阳,流水淅沥哗啦,曦劲侧对我在洗衣服,业余却很认真。原来,笔画错综的“温馨”是这样写的。褪去风花雪月初露柴米油盐的新婚,什么样呢?一半男子一半孩子的曦劲成婚,什么样呢?他的新娘,什么样呢?……走神。
……
曦劲从衣橱里搬出违规电器亲自,独自准备起“夜宴”,叮叮咚咚。看来,我的谦辞“谁吃了我做的饭都会自告奋勇做饭的”效果显著啊。
他说:“暖,你都写了大半天字了,玩会儿游戏吧。桌面上有你喜欢的连连看‘哦。”(接下来的数日,他总乘我写得筋疲力尽时,和我pk“连连看”——他一度鄙视的网络游戏。乘人之危啊!)
他说:“暖,你都坐了一下午了,起身走动走动吧。”
他说:……
他说:“猪——宝宝,进食啦!”
曦劲的处女作“吉祥双宝”可爱又可口,我爱不释“口”,赞不绝口。他乐呵呵地:“恩!天才,天才啊!”我看到了他儿时的摸样——浓眉大眼的小男孩,手背嵌着四颗小“酒窝”,手心握着一枚小红花,咧开嘴傻乎乎地笑。我又看到了圣诞夜那双通红的眼睛,那张镜面反射路灯微光的侧脸。我想,如果恋爱是一所学校,我们互为老师,那我是什么样的老师,曦劲又是什么样的学生呢?这是一个互文句。我想,戒尺何时不离手,红花又到哪里去了呢?我不动声色地难过起来。
“你喜欢吃泡面吗?”
他说,弹尽粮绝时才吃。
“哦,不喜欢吃泡面……那面包呢?”
“弹尽粮绝时都不吃。”
我说:“哦,不喜欢吃面包……那我不要和你结婚了!”
“啊?这哪跟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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