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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琴弦-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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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微笑地回视了他,那长长的睫毛下仍是不可一世的傲然。

什么都不知道地夹在这两人中间,林纤澜觉得非常别扭。

“殿下,要开始了。”琴魂气若幽兰,面对云无心的高傲态度还能如此,真好修养。

“呃……嗯。”林纤澜慌忙地举弓搭弦,此时也没有再与他争辩称谓问题。

还是那夜与云无心第一次合奏的曲目——寒暖调分明,对演奏和伴奏者默契要求很高的《天山泪》。

不同的是,一开始没等钢琴提音,阿尔萨斯就拉动了琴弓,共享意识的林纤澜也渐进状态,冰山一样的寒调,璀璨在冰原上绽放的极致艳丽,凄楚伴着明快,在林纤澜手中上好的冷音琴中,如堤决口,流水般一泻千里。

云无心一闪而过的惊诧。

台下的艳羡、嫉妒、钦佩……甚至跃跃欲试,点滴不漏地传了上来,钢琴的幽幽暖调,泉水般叮咚作响,合上的小提琴音也是准确细腻。

林纤澜却知道自己状态不好,因为她分心了,而且分心地很厉害。

为什么阿尔萨斯要把乐章中的暖调留给云无心?

眼睛的余光扫过钢琴边的云无心,温和悠然的笑容,在凄迷的雨天也不染纤尘。

林纤澜现在虽身处台上,然而她却是在那个位置倾听这两个绝世男子的对话,琴音的来回,这种试探中的默契,仿佛成就了千年般的荡气回肠,在浅浅的琴音中交错成惊天波澜。

聚集在这七品居之内的,都不是泛泛之辈,能进尧皇的每一个人都实力不俗,因此不单是林纤澜,几乎台下每个人都听得出来这合奏中的古怪。

一方面,配合天衣无缝,就算是多年合作的云无心和米洋一同登台的时候,也从未有今天这番架势,那种行云流水的顺畅,冷暖调的把握,在钢琴和小提琴间流转,不经雕琢,浑然天成。

另一方面,无论是钢琴还是小提琴中,都流露着同样的抵触……甚至说是敌意,在那祥云缭绕的天山寒冰曲调中,交替升华,双方的水平都在这种较劲中,上升成一股奇异到无法形容的高度。

林纤澜没有再拒绝琴魂的意识,任由他如水如潮的悲戚,萦绕自己的整个身心,控制着自己的握弦的手和感音的神。她知道,现在只有她一个人,能够环抱双手,去接下琴魂无声的叹息。

于是,这场试演,成为了尧皇的经典。

天空中的雨淅淅沥沥地坠了下来,击打在天顶上,散射出透骨的寒凉,七品居一地素净,云无心那焕然的高傲,和琴魂优雅的沉默,在林纤澜心里布下深深的迷雾,如凋敝在记忆深处的火蔷薇,再也看不清楚……

“走吧,我送你回名弦楼。”云无心打破了满场的沉寂。

在云无心开口之后,七品居才响起了掌声,很有落幕的气氛,可是在林纤澜的印象中,这似乎才是她的揭幕而已。

曲终之后云无心似乎也失了力气,微笑中带了一抹初见阿尔萨斯时极其相似的忧伤,不过,没存在多久就被明媚而坚强的笑容扫开。

“谢谢学长,不过我不回名弦楼。”

云无心像没听到她说话一般对站在台下的经理招手,甜甜笑道:“可以借一把伞吗?谢谢学姐了。”

佩着“白”字徽章的女孩回到:“当然,不过你确定是一把而不是两把?”

林纤澜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被云无心美妙的嗓音压了回去:“是的,学姐,雨下的太大,我必须送学妹回名弦楼去。”

云无心的声音一向不大,但总可以起到应有的效果。

大堂经理无语地摇摇头,转身去操作间拿伞。

“怎么会有你这种人,”林纤澜觉得自己从小到大没有被如此忽视过,“你懂不懂什么叫尊重,我和阿尔萨斯为什么一定要去做你要求的事情?就算我参加那什么比赛,我也没必要让你伴奏,更没必要现在和你一起回名弦楼!”

云无心没有回答。而当林纤澜对上他那绢柔的目光时,心里醉了一瞬间。

同时,云无心的手勾住了她纤细的腰肢。

云无心的那种美,不是意识可以抗拒的,对他容貌的无言仿佛是人类与生俱来的非条件反射。

“干……干嘛?”林纤澜的声音变得很小,比起周围女生们此起彼伏的惊叫声,她的这句可以完全忽略不计。

“不要试图和我讲道理,我向你保证,跟我讲道理没有效果。”云无心附耳林纤澜,轻轻吹了一口气。

“我不管你讲不讲道理,我是要讲道理的,如果……”

“如果你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跟我闹别扭,你可以试试。”云无心温柔如舔舐一样接下林纤澜的话,脸上怜惜的笑容都没有一点的改变,表达出来的却是冷峻的威胁。

林纤澜全身一震,拒绝的手松了下来,她知道如果今天不跟云无心走,大概等待她的就是和以前那些女孩一样的下场了,然而跟他走了之后呢?

已经想不清楚了……

琴魂移开视线,静静地跟在两人的后面。

21 幽棕色的转章

月桂大道弦乐系练习楼,沉沉地在阴云笼罩之下,如夏天傍晚的阵雨瞬间有加大的趋势,二十四楼的玻璃天窗被砸的啪啪作响,灰蒙蒙的窗外是缭绕的烟尘,朦胧不清。

二十四楼,高处不胜寒,文卿打了个寒颤。

这些天的文卿,少有地安静,在这二十四楼和学生会那边,都再听不到她的吼叫。从查出林纤澜报名表的填表人之后,她就一直这样,时而温习乐谱,时而慢条斯理地打理着自己的琴,像是突然转了性格般,想要从提琴里找出点什么端倪似的。比起以前乱发脾气的她,反而显得更加的阴郁可怕。

今天午餐过后,文卿也是一样,断断续续的拉了几个音都不满意,最终还是放下了小提琴。白雅惜和夜水寒都在这里,文卿也比前些天心情好了点,不过还是曲不成曲,错误百出。

亲卫队摆盘的水果,三位公主都没有动过。

云无心在七品居餐厅刚宣布为林纤澜全程伴奏的事情,自然是第一时间电话打到了二十四楼这里,消息传过来之后连一向冷静沉稳的白雅惜都不禁啊了一声,这样公然试演帮林纤澜拉票,实在不像是那个从来事不关己的云无心做出来的事情。

之后文卿就开始哭,夜水寒怎么劝都劝不住,亲卫队全都垂下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云无心是在干什么?我印象中他不是这种多管闲事的人啊,这次是怎么了?帮林纤澜报名就算了,还为她伴奏,我该怎么办?”文卿声如流萤,靠在窗边不停地掉眼泪。

“卿姐姐,没事的,没事的。”夜水寒拍着文卿的肩,一脸担忧地将征询的目光看向白雅惜。

文卿紧紧握住夜水寒的手:“怎么可能没事?水水,你知道云无心的分量吗?你知道他出面,能给林纤澜拉到多少票吗?恐怕预选赛除了雅惜,整个弦乐系再没人能跟她争了,到时候我们这些公主被人怎么看?”

夜水寒本来就不太会应付文卿,只好一边安慰一边等待白雅惜的回答。文卿的担忧同样存在于她的心里,新生胜过公主可不知道会给古典乐系的人看什么笑话了。

白雅惜站在窗边,似笑非笑地看着窗外的雨雾。

其实,夜水寒有时也在想,这位虽同为公主,但无论实力还是地位都与她们完全不一样的弦神,是如何收着她狞猛的爪牙,淡然若舞地注视和关心着这一切?

也许太早登上顶端的人总会有些怪癖的执着吧,这不是夜水寒能想清楚的。

“你觉得弦乐系和古典乐系的比赛,云无心更希望谁获胜?”白雅惜终于开口。

雨大大小小滴落不停,包括文卿在内,所有人都因为白雅惜这句话而楞住了。过了一会,文卿才擦干眼泪,开口回答:“不用问,肯定是他妹妹云落雪吧。”

“很好,那么你认为,云无心有什么立场,去帮身在弦乐系的林纤澜?”白雅惜微微笑着,简单的两句淡淡的提问,旁观者的态度,却将文卿心里的一个死结慢慢松开。

“雅惜?”

“所以,文卿,我的结论是,云无心一定是另有图谋。”

可能吗?云无心不是那种人……文卿想这么说,可是另一方面,她却希望白雅惜的判断是正确的。

白雅惜轻轻抱着文卿,柔声低语:“我知道这次云无心做的事情,与他以往的举止很不具有一致性,所以你会觉得难以相信,可是,你也要明白,这个人不是我们能够轻易去猜测的,他要干什么其实不重要,我们还有我们该做的事情,不是吗?”

白雅惜能带来的永远是强大而纯粹的信心。

是啊,大赛在即,与其担心一个敌人的状态,还不如提高自己的实力,白雅惜总能够在适时的时候提醒她们此时最该做的事情。

沉静了很久,文卿点点头,顺次拍过白雅惜,夜水寒还有每个在场的人的手,恢复神气地定颜道:“好吧,女孩们,我们该练习了。”

随手的放弦,窗边那令人心头一窒的华丽起音,表示她们的公主已经恢复如常。

…*…*…*…*…*…*…*…*…

雨越下越大,云无心就这么毫不避嫌地将林纤澜制在怀里,即使上了校车也一点都没有松手的意思。

路过的女生一片一片的惊叫,然后是慌忙的避退。

自从出了餐厅之后,林纤澜就一直像洋娃娃一样安静地没有一点反抗,前后的反差让云无心感觉心里有点什么东西,温柔而迷离地蠢动着,急雨飘渺地散在四周,若断若续地锤击着他低悬的心。

“你会怪我吗?”云无心鬼使神差地吐出了一句。

林纤澜朝那双温柔到极致,美丽到极致的眼看过去,直视,很少被人如此直视的云无心有些撑不住,自知这事他自己实在不在理,不禁心慌起来。

随后林纤澜侧过脸,云无心听到她小声地笑了,笑得漠然而无助:“不关心的问题,就不要问了。”

云无心眉锁一紧。

林纤澜宁静的话音延着他的整个心蜿蜒,就如同尖牙利齿的小蛇,在他心口很轻很轻地咬了一口,妖异而缠绵,在一瞬间触发那千百年抑不住的毒……

不关心的问题,就不要问了。

可是,如果是真的不关心又为什么要问出口呢?

又是一个狼来了的故事吧。

22 谁是谁的谎言

进入名弦楼的禁地,就没有多少人了,林纤澜扭开身子,朝琴魂勾了个过来的手势,离云无心退开,云无心也很自觉地放开她,没有再作强求。一切都是做给别人看的,在这里已经没这个必要了。

“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林纤澜看着外面瓢泼盆倾的大雨,没有急着上楼,“云无心学长,我们第一天见面,没有立场表现如此吧。”

云无心秀眉上挑,轻巧的唇性感地左右舔了舔,微闭了一下眼睛,优美的轮廓中幻了一个惑人的笑容。

林纤澜仍然静静盯着他,不再有一点反应。

美,仍然是美,美得让人炫目,美得那样惊世骇俗。可是,对于林纤澜来说,云无心的美,已经失去了那股应有的魅力,林纤澜讨厌这个太过强势的男人,他的控制欲和专断几乎让她难受得窒息。

难以相信,一个有着比初升艳阳还要温柔的笑容的男人,心思怎么会阴沉至此?双重人格就是这么可怕的一个概念吗?

“澜儿,获得我的支持,对你预选赛的票数是有好处的,你不应该拒绝才对吧。”

“拒绝?太奢侈了。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学院里,似乎没有人敢于去拒绝你。即使她们受到伤害,即使明白最终的结果,也没有人敢拒绝你。”冷冷的回话,听不出说话的人是什么感情,似交结着所有的愤怒、惊惧、无奈和担忧,轻描淡写地说出来,反而分不清楚。

云无心一瞬间的迷茫失神。

“没有人敢拒绝……这个说法有趣。难道,你敢?”

“说笑了,我当然没那个胆量,我没有必要用我自己本身,去挑战你在尧皇的至高无上,所以你放心,我会选择妥协。”

用这种态度,说妥协?这是算是什么回答。云无心心下一笑。

“不过我希望你记住,”林纤澜话锋一转,“有些人利用之后可以顺手抛弃,但有些人,利用之后如果处理不当,可是会产生反效果的。”

林纤澜深深吸了一口气,遍身斗气凛冽地四散开,在那片盲目的黑暗之中,猛然截断云无心所强加在她身上的耀眼光芒,她自己散发出的深邃明光,如同火红的铜汁一样从高高的冶炼炉中喷涌出来,针般锋锐地磋磨着这个“让我帮你拉票”的谎言。

云无心愣了一下,他已经习惯了女孩对他惊人容貌的臣服,从来就没有想过,有哪个女孩在他极尽的温柔和铺天盖地的虚荣下,还能够保持这样的判断力。

甚至,一眼看出自己是想要利用她。

“你这算是在威胁我吗?你认为有人能威胁的了我?”云无心觉得好笑极了。是的,利用,那又如何?帮助你,就是个谎言,又如何?如果不是你完全无辜,如果不是我心有愧疚,我还不屑于说谎吧。

林纤澜扬起眉毛,微笑着摇摇头:“抱歉,学长,你会错意了,这不是威胁,这只是我基于一些前车之鉴,对自己采取的保护。”

“保护的行为,前提是要有保护的能力。”

“是的,澜儿自认为没什么能力在学长的设局中全身而退,但是如果一定要做到两败俱伤,鱼死网破,你要相信,我能办到!”

“……”

“阿尔萨斯,走吧。”林纤澜不等回话,扬长而去,她身后的琴魂幽幽地回望了一言被落在原地的云无心,眼里装满了雅致的淡笑。

一瞬之间,如同一个塔罗牌的逆十字,集合了从刚才到现在所有的旋律,纷纷杂杂地绕在空气中,一直一直渗透下去……

云无心突然产生的一种感觉,似乎叫做嫉妒。

…*…*…*…*…*…*…*…*…

飞珠溅玉的瀑布水墨画,端端挂在冰蓝色卧室的墙上,因着开门的响动,画随着门口进来的风抖动了一下,门被关上之后,黑白的水墨画马上恢复了平静淡雅。

“我到底是谁……”云无心随意甩开钥匙,一头栽在自己卧室的床上,“我为什么能够看得到那个鬼?我为什么能够听到他的琴声?我为什么能够本能地报出他的名字?我为什么会觉得……讨厌他?”

灯光如雪如银,将墙上水墨画上不绝的瀑布劲松,枝柯交错地印入云无心的心底。

其实知道自己是谁,不是吗?云无心抱紧了自己的身子,蜷在床的一角。他是一个女孩的哥哥,是那个浑身散发着古典美的女孩的哥哥,他向父母保证过会照顾妹妹,辅佑妹妹成为云岫传媒的继承人,在他从小到大的生命中,妹妹就是一切……

然而他为什么总会觉得还有另一个自己,潜藏在微妙的意识之中,在对从小到大的信仰产生抗拒?

云无心的眼睛不经意地扫过面前的水墨画。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父母就坚持要求他把这幅水墨画挂在他最亲居的地方,一直如此。也是因着这幅淡雅的画,每当他想到意识中的另一股力量时,就能够平静下来,这也许就是艺术相通的魅力吧。

这次也是一样,心慢慢淡了下来,不愿再多想了。有妹妹,所以就不能害怕。就算知道对方是鬼,也必须按照自己的计划进行,为了妹妹的前途,人挡杀人佛挡灭佛不惜一切代价,父母教导的是坚强,是守护,不是畏惧和退缩。

可是……

“头好疼……”

像吃多了安眠药的感觉啊。

23 安魂曲

林纤澜真是觉得自己倒霉透顶。

一进213的门,还没等林纤澜开口问话,就发现琴魂脸色发红,走路摇摇晃晃,等林纤澜讶异地靠过去,琴魂一下子就倒在了床上,双眼半睁不睁,不停地冒虚汗,嘴里不知道在呢喃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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