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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爱随风-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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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无情,对不对?但她已经习惯这种无情到麻木了。

她只能活在当下,只能抓住眼前所有的。

想着,蓝小玉关闭了笔记本,起身往画室走去。

赫兰娜见状,合上正在看的书本,悄无声息地跟在她身后。

蓝小玉没想到她会在菲特烈的画室里看到某些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的东西。

一踏入那个宽敞的房间,她的目光就被挂在墙上的那一幅巨大的画像狠狠地吸引住,几乎忘记了呼吸。

那是一幅栩栩如生的人物画,背景是一个处处透出典雅的精致庭院,苍翠繁茂的大树下,姹紫嫣红的花草间,那个一身简洁大气的墨色描金宫装长裙的女孩随性地倚着树干坐在草地上,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看起来才十二三岁的年纪,但犹带稚气的精致小脸已隐约可见长大以后的倾城之色,碎金一样的波浪长发散落胸前,点点阳光透出枝叶缝隙落在她身上,让人生出一种她正在发光的错觉。

神圣而美好。

丰沛深刻的情感充斥着整个画面,使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画者深深爱着画中的女孩,但庭院以外的那大片透不出一丝亮光的黑色却又隐藏着一种绝望疯狂的深沉压抑。

这个庭院,这个女孩,这种笔法,她都如此的熟悉……

少女仰头凝视着画中女孩,墨玉般的眸子中有淡淡的薄雾渐渐渲染开来,雪白的脸上浮现恍惚的神情,一瞬间陷入遥远的回忆中去。

那是她。

曾经的她。

奥菲莉多?科莫尔?艾玛!

曾经的点点滴滴,直到如今依然历历在目,她从未遗忘。

撒伦?科莫尔?艾玛……

葱白的指尖轻轻抚上画像角落那个用一种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文字勾勒而起,熟悉得让她的眼眸微微发涩的花体签名,她无法控制正在不断加速的心跳,也无法压抑那不断涌起的痛楚,淡粉色的唇瓣轻轻嚅动了一下,低低的声音逸了出来,像是呻吟,又似是叹息:【……撒伦……哥哥……】手指紧紧揪着胸前的衣服,因太过用力而泛白,她忍受着来自心脏的绞痛,微微蹙起了眉宇,转头看向身后的赫兰娜,向来平淡的声音含着一丝无法掩饰的颤抖:“这幅画……是谁画的?”

“是公爵。”赫兰娜冷冷地吐出不知道该不该说是她意料之中的答案。

“菲特烈啊……难怪……画得真好……”少女轻轻笑了起来,那笑容含着一丝【果然】的味道,然后闭上眼眸,放任自己被黑暗淹没。

撒伦哥哥,想不到我们还有再见的一天呢……

卡顿王宫。

女王陛下走进自己的寝室,一眼就看到了大剌剌地躺在自己床上睡觉的金发男人,不动声色地合上门板,她走过去伸出手指就往他胸口戳去“痛!陛下,我受伤了耶。”男人吃痛地睁眼,迅速翻身起来,俊美的脸上泛起一丝苦笑。

“嗯?我还以为你死在约明了呢,这么久不跟我联系。”女王陛下似笑非笑,“居然一声不吭秘密回来科伦,还潜入我的寝室,菲特烈,我是不是要治你一个玩忽职守兼私闯王宫的罪呢?”

“我完全是为您着想,您以为我愿意拖着一身伤巴巴跑回来么。”金发男子,也就是【据说】远在约明郡被叛乱分子袭击重伤的菲特烈?威廉斯公爵满眼无奈又无辜地看着他的女王陛下。

“嗯?”女王挑了下眉,唇角含笑,等着他解释。【。 ﹕。电子书】

菲特烈神色一正,收起了玩笑的态度,道:“我在约明发现了安德烈?卡特的身影,这家伙居然跟叛党的头子卡德林混在一起了!喏,这是证据。”他递给女王一个牛皮袋子,继续说:“一开始还以为是看错了,让李维斯跑了一趟东北军区,得,那家伙竟然真的不在,那帮子军官还帮着他欺瞒了!简直混账!我才说那些叛党怎么突然聪明起来了呢,让我几次都讨不到好——”

“陛下,勾结叛乱分子形同叛国!更何况他还是手握重兵的高级将领!我知道您还放不下他,才亲自回来一趟了,通讯那边都不知道被多少人盯着呢,我可不敢用,他的事情若被有心人听到了宣扬开来,九条命都不够他死,您就是有心保他都保不住。”

“岂有此理!我都这样放任他逍遥了,他怎么敢——”女王翻着一大堆的文件照片,气得浑身发抖,美丽的脸上杀意凛凛,“菲特烈,给我把他捉回来!只要没残没死,其他的随便你怎么折腾!还有东北军区那群不知死活的,真以为我不敢收拾他们了?不让他们脱一层皮,我就不叫芙若拉?格兰特!”

菲特烈弯身行了个骑士礼,唇边微笑邪气凛冽,“臣领命。陛下,等我的好消息吧。”

女王点点头,脸上怒意稍缓,忽然皱了皱眉,说:“菲特烈,你的小情人昨天心脏病发进医院了,听说到现在还没醒。你知道么?”

菲特烈瞳孔一缩,无法掩饰脸上紧张慌乱的情绪,急切地说:“陛下,我……”

女王抬手打断他的话,不容拒绝的强势微笑:“准你留在科伦陪她一晚,不管她有没有醒来,明天一早给我回去约明。想回来就赶紧把那群叛党收拾了!”

“那,臣告退了!陛下,晚安。”知道自家女王说一不二的性子,菲特烈也没有再讨价还阶,匆匆忙忙地从女王寝室中的密道离开了。

“可得感谢那个小女孩,这样子的菲特烈倒是好掌握多了……”女王抚着下巴,弯起一抹雍容的微笑。

医院。

楚苍冥坐在床边深深凝视着少女毫无血色的美丽脸孔,墨绿的眸子中盛满了难过和担忧,轻轻握住她冰凉的手掌凑到唇边温柔地亲吻,低沉的嗓音夹杂着一丝因久未休息而起的喑哑:“小玉,你已经睡了许久了,快点醒吧……”

虽然医生说她的状况稳定下来,已经没事了,但她一直没有醒来,他完全无法安心。他无法忘记,当他收到她心脏病发入院抢救的消息的时候,那种全身发冷,像是被人扔入冰冷的海水中无法呼吸的感觉。所以他一直守在她身边不愿离开,也不敢离开,只有感受着她浅浅的呼吸,他才能说服自己,她没有离开,依然在他的身边。从来没有这样害怕过,她会在他看不到、不知道的时候,突然就在她昏迷了整整一天依然没有丝毫要醒来的迹象以后,他又开始担忧,她会不会就这样一睡不起了?惶然烦躁、焦虑不安,完全没有了以往的沉着冷静,她要再这样一直睡下去,他都快变得他自己都不认识了。

俯身温柔亲吻着少女没有血色的唇瓣,注视着她因呼吸不畅而蹙眉却依然不愿醒来的神情,他有些挫败地闭了闭眼,然后又不舍地轻吻她的眉心,无奈地低喃:“好吧,既然你想睡就睡吧,我会陪在你身边,一直到你醒来——”

身后忽然传来开门的响声,楚苍冥皱了下眉,表情冷凝,现在也不是医生检查的时间,哪个不知死活的来打扰他?回头一看,他的火气倒是发不出来了,很是意外地扬眉,“菲特烈,你回来了?事情都解决了?”

“还没,天亮就得走了。”菲特烈关门走了过来,弯身仔细地打量着病床上昏睡的少女,伸手在她脸颊上捏了捏,纠起了眉毛,“不都说怀孕的女人会变胖吗,怎么小玉好像又瘦了?她到底有没有好好吃饭啊?冥你也不盯着一点,别让她总是睡过了饭点,三餐老是不定时。”

楚苍冥注视着她缺乏血色的苍白面容,赞同地点头,“我以后会注意的。”

小心翼翼地在她额上亲吻了一下,轻柔得仿佛怕惊醒了沉睡的少女,然后菲特烈才拉了椅子在床边坐下,凌厉的眼刀直戳某座冰山:“楚苍冥你说!小玉怎么突然就心脏病发?别告诉我是你惹着她了!”不然就算是朋友也翻脸照抽不误。他冷锐的目光红果果地显示着这个信息。

“你不是已经找人问过了吗?”楚苍冥还是那张万年不化的冰山脸,口气冷淡得可以:“当时只有赫兰娜在她身边,据说小玉是在画室看到你画的一幅画才昏倒了,医生说是情绪太过激动的关系。我更想听你说说,你画了什么这样了不起,居然让小玉一看就被刺激得昏倒了。”

“画?什么画?”菲特烈一脸莫名其妙,“我都十几年没去过画室握过画笔了!”

“听说是你十四岁那年画的,人物画,模特是个很美丽,天使一样的金发小姑娘。”楚苍冥瞪着他,“那是谁?小玉显然是她吓着了。”

“好像有点印象,但记不大清楚了。”菲特烈揪着眉毛苦思半晌,还是放弃继续回想了,“我十四岁那年被人暗算出了一场车祸,差点就死了,好不容易活下来,就是伤着脑袋忘记了一些事情,画画这项爱好也是那时候就抛弃了。要不是李维斯提起过,我都不知道自己原来曾经痴迷到关在画室没日没夜地画画。回头我让李维斯查查吧。”

顿了顿,菲特烈的眼刀继续不要钱地用力戳着冰山,大有在他身上戳出几个窟窿的架势,“你这个不要脸的混蛋,趁我不在鸠占鹊巢来拐小玉?你敢抛弃芙蕾雅公主?当我卡顿王室好欺负吗?女王陛下要是下令让我对付你,我绝对不会手软的!”

“我也不需要你留手。”楚苍冥冷冷一笑,低头凝视着少女沉静如水的面容,墨绿的眸子温柔而深情,“芙蕾雅已经答应跟我解除婚约,以后你不必再拿这个来说事了。我爱小玉,追求她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手段这玩意管它是什么,有用就好。”

了然的墨绿色直视那个金发灿烂俊美如神祗的男子,他掀了掀唇角,凉薄至极的微笑,“还是说,菲特烈,其实你是嫉妒小玉跟我好了?”

菲特烈几乎咬碎了牙,恶狠狠地瞪着那张该死嚣张的冰块脸,他就是嫉妒又怎么了?可恶,看着这些男人一个又一个地往小玉身边凑,他嫉妒得快吐血了,可是他的爱情依然无法说出口,即使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他记得,他是女王的誓约骑士,他这一生,都是属于女王陛下的!

阴沉着脸,他的声音冰冷无比:“难道你就甘心这样不清不楚和小玉在一起?你以为你家老头子会允许你的任性?”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被戳中痛处,轮到楚苍冥开始磨牙了。

“你最好祈祷你家那个顽固不化死脑筋的老头子不会做出什么伤害小玉的事情了,不然,哼。”

“这个不用你说我都会留意的!小玉对我来说,比我自己的命更重要!”那双墨绿色似冰封的冷硬。如果老头子硬是要对小玉下手,他不介意再来一次弑亲,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互瞪半天没有结果,菲特烈揉揉眉心,决定不再浪费力气了。双手轻轻合拢握着少女柔软冰凉的手掌,他无奈地叹息:“小玉,你该不会像上次那样又睡上十天才醒吧?你还记得肚子里的宝宝吗?就是为了他你也要早点醒过来,不然身体会受不了的……”

“别说得好像小玉会一睡不起一样。”楚苍冥不爽地哼道,他已经够担心了,这家伙还在添油加醋。

“你不知道当初我遇到她的时候,她心脏病发足足睡了十天才醒过来,我就跟着担惊受怕了十天!”菲特烈一脸阴郁地说,“医生说她的情绪受怀孕影响变得更加敏感,以后千万不能再受刺激了,不然发病起来心脏猝死都有可能。”

“我知道。我会注意的。”楚苍冥微微颔首,表情忍不住也跟着阴郁起来。

可惜被人想着念着担忧的那个一点也没感觉到,天边渐渐发亮了依然丝毫没有清醒过来的迹象。

菲特烈无奈地叹气,轻轻地抚过她披散的长长发丝,俯身在她唇上轻轻一吻,瞟一眼因他的动作而满脸冰霜的楚苍冥,唇角勾起惯有的邪气凛然笑容,“我会尽快回来的,我不在的时候小玉就拜托你照顾了,别让不长眼的人冲撞到她了。”

“小玉是我的女人,这个不用你说。”楚苍冥冷着脸,口气含霜。

“你的女人?”菲特烈冷笑一声,看着他撇撇唇,努力压下继续吵无谓架的念头,起身走了。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沉沉睡着的睡美人终于缓缓睁开美丽的眼眸,悠悠醒来。看着明显属于医院的白色天花板,她倒是一点意外也没有。

“你醒了。”守在一旁的齐默迅速按铃叫医生,小心扶起她,倒了一杯温水喂她喝,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平静的脸上浮现淡淡担忧,“觉得还好吗?”

感觉到嗓子舒服一点了,蓝小玉点点头,低声问道:“只有你一个在?”

“楚苍冥一直守在你身边不肯去休息,被我劈昏了,在隔壁房间。”齐默面无表情地说着。

她微微笑了,“做得好。我睡多久了?好饿。”

“三天了。你等等,我叫人拿吃的过来。”齐默再摸摸她的头发,起身走了出去。

医生护士们进来给她做检查,楚苍冥也被人叫醒过来了,就坐在一旁瞪着她,浑身散发着让人不敢靠近的强烈低气压。

待医生护士都出去以后,齐默才端着粥进来,“医生说这两天只能吃流食。”

“我来。”楚苍冥把东西接过,坐在她身边,依然冷着脸,喂她的动作却意外的温柔。

蓝小玉乖乖地让他喂粥,墨色的眼眸看着他,波光流转,潋滟动人,软软糯糯的声音很容易勾起男人的怜惜心:“冥,我没事了。”

楚苍冥悲催地发现自己的冷脸挂不住了,这女人真是老天生来克他的。凑近她的脸庞,他轻轻舔去粉唇边上的粥液,微微用力碾压啃咬了一下,才退后继续喂她,原来冷硬的表情放松下来,沉声说:“你把我吓着了。发生什么事了?我以为你不会有情绪激动的时候了。”

“你知道那幅画吗?”她没有回答,只是轻声问道。

楚苍冥脸色一沉,“把你吓得昏倒的那幅?”

“我不是吓的。”她摇摇头,唇角勾起毫不掩饰的喜悦笑容,“我是高兴的,真的,我很高兴。”

楚苍冥愣了一下,然后皱眉,“你认识画上的女人?”

“认识。”她微笑,“我说的你会相信么?那是我,曾经的我。”

璀璨若子夜星辰的墨色眼眸直直注视着他,她微笑着,淡淡的声音不含一丝情感:“这样子的我,你会怕吗?”

眸光微微一凝,楚苍冥直接用行动表达自己的意思,深深地吻住了她,直到她几乎不能呼吸的时候才松开她,轻啄她的唇角,看着她脸颊上的淡淡粉色,唇角勾起非常嚣张的弧度:“我不管你之前是谁,也不管你是什么,你现在只是蓝小玉,我爱着的蓝小玉。”

少女默默看着他,而后,淡淡微笑如春回大地,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主动地亲吻上冷毅的薄唇,“谢谢。”

楚苍冥很惊喜她的主动,愉快地回吻着,“那就好好保重自己,那种被吓得心跳都快停止的感觉我可不想再试一次。”

“嗯,以后不会了。”她乖乖地点头承诺,然后眨眨眼,问道:“有菲特烈的消息了吗?”

楚苍冥眯了下眼,轻哼:“他昨晚悄悄回来过一次,天亮的时候就走了。放心,能四处跑的也不会是什么重伤。”

“那就好。”她敛眸沉吟一下,睁眼看着安静得几乎跟空气同化了的齐默,微笑:“齐默,能帮我一个忙吗?”

“你说。”齐默淡淡点头。

“帮我向菲特烈问一句话,你问他,愿意做我这一辈子的哥哥吗?告诉他,也许我的情人不只一个,但我的哥哥,只有一个。”她弯眸微笑,“可以的话,顺便帮帮他吧,回来给你谢礼。”

“好。”红发杀手淡淡扬了下唇角,在她额上浅吻一下,几乎是瞬间失去了踪影。

“小玉?”楚苍冥眸色沉沉地注视着她,“你之前说菲特烈画中的人是你,那你跟菲特烈——”

“如果菲特烈愿意做我的哥哥,我就告诉你。”少女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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