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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一夜倒数第二夜-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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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会和不凡独处一段路,驶向主屋的礼车上硬是挤上了凌和张姨。凌用力的在我脸上扑粉,“你不要哭花你的妆!”张姨凌厉开口。“你,新娘子的妆容是给你看的,不是给你吃的。”张姨对不凡的语气明显转柔。
我不要、不要下车,太恐怖了,到处都是人拿着摄像机和照相机对着我们猛拍。车停在山脚下,蜿蜒的山路上搭起了九道玫瑰花门,我没勇气往前走啦。被不凡牵下车,委屈极了,由着他帮我调整珍珠冠,拉好裙摆。
穿过第一道门,不凡突然开口:“老婆,我爱你一生一世。”。呃,这叫我怎么回答他,低下头看裙摆的珍珠泛出的柔光。
“老婆,我对你绝无二心。”很快就到了第二道门。
“老婆,娶到你三生有幸。”
“老婆,我会做到让你事(四)事称心。”渐渐,可以不介意那些紧追的镜头,那些审视的目光。
“老婆,吾(五)恋吾妻。”笑,步伐迈的坚定。
“老婆,将来我们一起溜(六)小狗。”他连哈里亨利都搬出来了,看他下句胡诌什么。“老婆,我绝对不欺侮你。”也不能欺骗我,心里暗加一句。
“老婆,我什么时候可以当爸(八)爸?”在第八道门出被裙摆绊了一下,这句我可不可以装没听到?
“老婆,久(九)久归一,我爱你一生一世。”他终于词穷了。“爱你,老公”后两个字念的极轻,你能让我相信爱能天长地久吗?
进了主屋,匆匆换装,一会要给长辈们敬茶。这套旗袍不凡没见过,是不是不好看,他的表情郁闷的很。“太露了”,他在一旁嘀嘀咕咕,惹得张姨她们背转身偷笑。
爷爷奶奶喝茶,接过李婶端的茶盘递上前,换来一红包,叔公姑婆喝茶,再递茶换红包,爸爸妈妈喝茶,继续递茶换红包,伯父姑母喝茶,依然递茶换红包。弟弟妹妹喝茶,习惯的递出茶杯。咦?平辈也要敬茶?去去,别捣蛋,不凡气急败坏的哄开他们。
晚宴时换上银色的茧形小礼服,不凡也换了银灰色的西装。总算能歇口气吃点食物。小口小口斯文进食,不断有亲戚上来拉我们离席去合影。当个不说话的布娃娃任由摆布,肚子空空,大脑也跟着空空。饭吃的差不多了,不登从主桌站起,示意大家安静,听他说话:“尊重大哥的意愿,我们决定不闹洞房了,”总觉得他还有后话,果然,“但是我们准备了一个余兴节目让大哥大嫂参与,大家想不想看啊?”想,众人异口同声,欢呼声简直可掀翻屋顶。
我不知道,不凡接受到我的讯号,摇头示意他也刚刚知道这个“惊喜”。不登带走了不凡,靓过来挽住我,其余人上了二楼的露台。看到是靓,心下倒镇定起来,量他们是捉弄不凡的成分大些。
迷宫?后山的枫树林被红色布幔围了起来,大半个人的高度,隐隐看到不凡站在林子的另一头。靓轻轻把我推进走道,“看你们多久能走到一起”。挺有趣的,跃跃欲试,我喜欢天意。信步前进,吓,有一套,明明是向着不凡的方向前进,却不时遇到死路,这个游戏不简单啊。走着走着,倒觉得这个迷宫有些哲理,两个相爱的人要绕多少弯才能相遇,相知,相守?蹲*,静静思考。
“老婆,你出来,我看不到你了!”听得不凡大喊,伴着旁观者的笑声。无奈起身,挥挥手示意自己所在的位子。“老婆,你别动,我就来。”不凡似乎找到了出口。瞪大眼,这个蛮牛,他不知打哪摸出一把瑞士军刀,划开布幔大踏步而来。迷宫可以这么玩的?这简直是破坏,两手吃惊的捂住胸口,看他如海神踏破波浪,神勇威武的站到我面前。
切,不凡的行动召到唾弃和鄙夷,大家拉了他去罚酒,留我独守新房。正换着最后一件只给不凡看的粉色纱裙,却被老*一句话吓傻――“你学医的,那个对你来说肯定不成问题,老妈相信你行的!”。
那个?赫然反应出那个是指什么。又不是主刀做手术,有什么行不行的。做手术前总应该先温习一下手术步骤。坐在床沿,冥思苦想男女*系统那一章节的具体内容。背了一遍各部位的解剖学名称,也不晓得待会用不用的上。呸呸,暗骂自己色女,发什么神经病,满脑子黄色废料。
耳听得门响,瞟到不凡的身影,急急躲进浴室,翻下马桶盖坐了上去。“老婆”,不凡在外轻轻敲门。“我内急”,慌乱中喊了一句。要死了,什么烂借口,镜中的自己脸通红。
“老婆,你裙子夹在门缝里了。”不凡伏在门上,又开口。不理他,自顾自碎碎念,臭老妈,干吗要跟我提这事,害得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不凡,可是总不能一晚都呆在厕所里吧。“老婆,我去另一间浴室洗澡。”不凡退开了去。静静听了一会,悄悄探头出去,长吁一口气,不凡真去洗澡了。扯着长长的裙摆,坐回床边。算了,算了,总是要做的,卓尔你这个色女就任人宰割好了,暗暗给自己打气。
身边的床铺陷了下去,地上斜斜的影子是属于不凡的。他原来没洗澡啊,看他还是刚刚那身衣裤,只是脱去了外套和解开了领口。“我洗了把脸,外套都是酒味就脱了。”不凡生硬的开口。“噢。”低低应了一声。
亲-,恩。
老婆-,恩。
实在受不了了,猛地站起来,“你到底要说什么?”。裙摆大大散开,重心不稳。他一把扶住我,贴住我的背,下巴支在我的肩膀上,“我们关灯好不好?”。随便,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一根弦崩在脑子里,随时都可能断掉。感到他的身躯抽离,换来一片丝绸的触感,好像是床单,还有什么东西疙到我了,硬硬的,冷冷的,黑暗中肌肤变得特别敏感。
砰,一声重响,什么东西翻到在地?“不凡,怎么了?”摸索着他的身影。“老婆,开灯。”床畔传来不凡变调的声音。扭开台灯,忍不住惊呼:“你流血了。”一丝殷红的血滑下他的额头。“没事,我踩到什么东西滑了一跤,额头可能撞到床头柜了。”不凡疼的呲牙咧嘴。两人一同低头寻找元凶,一颗圆溜溜的桂圆滚在他脚下。哪来的桂圆?面面相觑,啪,地上又掉了一颗红枣。把不凡从地上拉起,这才发现床上滚满了桂圆,红枣,莲子和花生。
“先不要管那些东西了,处理你的伤要紧。”推着不凡出门找医药箱。扶他坐在偏厅里,细细擦洗他的伤口,“痛么?”难免心疼。“不痛。”他答的有些逞强。“啊――,大少爷,你怎么受伤了?”李婶不知怎么绕到偏厅,尖叫声引来一群人围观我们。
“大哥,你怎么流的不是鼻血?”不登第一个嘲笑出声。“你小子,”不凡本该指向不登的手拐弯扶上自己的腰。难道他还扭伤了腰?搀着他慢慢坐回椅子,我的心情只能用错愕来形容。
好乌龙的事件,新房里灯火通明。床上原来洒满了寓意“早生贵子”的红枣,花生,桂圆和莲子,不知怎么滚落在地被不凡踩到。导致不凡摔破了自己的头,扭伤了自己的腰。陪不凡坐在起居室的沙发上,他的弟弟妹妹们正乖乖清理那些莲子,桂圆。爷爷奶奶也被吵醒赶来看热闹,所有长辈们都想笑又顾忌不凡的面子不敢笑。
等新房再次归于寂静,不凡一脸挫败的躺倒在床上,“老婆,今晚好丢脸。”。终于忍不住破功,笑倒在他身上。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矜着唇畔的笑意,困意四起。睡吧,他抬手轻轻合上我的眼睑,屈服于夜色。
哼着小曲冲凉,今日即将拉开人生新的篇章。对着镜子仔细的刮胡子,告诉自己要做个认真负责的好男人,好丈夫。西服熨烫了两遍,衬衫纤尘不染,扣上我的幸运袖口,打好领巾,出门迎亲去!
长长的车队,觉得自己更像抢亲的山霸王。花童们占据了四辆车,爷爷奶奶,我爸我妈各一辆车,我的礼车,这些是必须的。其余的都是精力过剩,看热闹居多的兄弟姐妹。唯恐天下不乱的不登竟然架起了卫星天线,打算实况转播亲家的情况,为不能前去的其他人谋福利。
在亲家门口燃起鞭炮,给亲一个信号,我到了。屋内顿时乱成一片,女孩组成的花童队伍往里冲,卓家的亲友往外迎,彼此撞成一团。好不容易划分出阵营,在玻璃花棚外带着另一组花童们站队。
伸长脖子张望,亲的身影总算伴着岳父出现。走走停停真是急死人了,明明两步就可以跨到的距离,岳父大人竟带着亲走了五十三步。好不容易等亲站定,推了当首的小杰一把,快去把手里的花交给对过的鲁鲁。
看着男女花童们一对对离去,箭步窜到亲的面前递出捧花,好整以暇的等她亲吻我的脸颊。怎么亲到岳父脸上去了?亲没看清楚花童们的示范?从岳父手里牵走亲,立刻听得岳父悲惨的哭声。我才想哭好不好,原本属于我的亲吻白让他老人家占了便宜,他哭得简直毫无道理,愤愤朝前走。
听着证婚人念婚书,不断有泪珠从亲的面纱下低落,心脏抽得发紧,亲难道真的后悔了?再仔细看清她唇畔的笑容,长吁一口气,跌倒谷底的心飘飘然飞上天空。我愿意,答的响亮。
“卓尔小姐,你愿意嫁与殊不凡先生为妻么?”证婚人问亲。亲哭得不行,俯首示意她说“我愿意。”,亲拼命点头,却开不了口。她默许了,示意证婚人跳过这道程序。“交换戒指。”接过对戒,往亲手指套去,握住她抖个不停的手指,缓慢坚定的把戒指推到最底。
礼成,证婚人喊道。这代表我可以吻新娘了是吧,在漫天的玫瑰花瓣中揭开亲的面纱,唉,一脸的水光让我怎么亲的下去。抹去还挂在她眼角的泪痕,轻轻含住她比玫瑰更*的唇瓣,祈求她:别哭了,别哭。由她埋在我胸口,把泪水都抹在我的西装上,再抬首,已是一张漾着喜悦的笑脸。
她刚才定哭去不少水分,唇齿交融,把我的口水渡给她。“别吃新娘子的妆容。”张姨在旁叽叽喳喳。
礼车停在山脚下,我们要穿过九道花门才能到达主屋,亲有些怯步。十指绞缠,寻思说些什么。“老婆,我爱你一生一世。”,亲不吱声,但看到她耳根透出诱人的粉红色。
“老婆,我对你绝无二心。”亲的背脊也泛出一片粉红。
“老婆,娶到你三生有幸。”呵呵,红到手指尖了。
“老婆,将来一定事事如意。”越说越溜。
“老婆,吾恋吾妻。”这句很有古意,她抬头瞟了我一眼。
“老婆,我们以后一起溜小狗。”哈里亨利是亲的心头宠,搬出来肯定没错。
“老婆,我绝对不欺侮你。”立志做好老公。
“老婆,我什么时候可以做爸爸?”我也要做好爸爸。
“老婆,”呃,最后一道门了,好像没什么可说的,脑筋飞快运转,灵光一现,“老婆,九九归一,我爱你一生一世。”佩服自己首尾呼应,文采飞扬。
亲在换衣服,站在门外候着,她刚刚好像对我说了什么,爱你后面那两个是什么字来着,努力拼凑着字节。“好看么?”亲拉开门,一身艳红的旗袍上彩蝶翩翩。好看,可是露了那么一大截胳膊,走起来更是露的不得了,亲粉粉嫩嫩的腿在裙摆中若隐若现。圈住亲,减少春光外泄的程度,小气怎么了,这些都是我的权力和福利!
端茶拿红包,爷爷奶奶他们都笑得合不拢嘴。总算长辈们都人手一杯茶了,赶了亲去换礼服,对了,我也要去换一套西装。
晚宴上少不得敬酒,一逮着空隙就逼亲吃点食物垫饥。小东西酒量不好,两杯红酒下肚就晕陶陶的。酒德到不错,不说不动的只会傻笑。让李婶端了热茶来,正喂着她喝水解酒,听得不登按耐不住的要起哄,不闹洞房?说的好听。什么余兴活动?哼,不就是变相的闹么。
抱胸站在枫树林的一头,原来他们在后院捣腾的就是这破迷宫啊。两个人同时*迷宫相遇的时间短,还是一个人不动另一个人走迷宫相遇的时间短?正自计算着,看到靓轻轻推小东西入迷宫,没想到靓也参了一脚。观望小东西行进的方向,仗着身高优势但能把迷宫看个一清二楚。不登那群家伙还挺认真的,把枫树林用红绸割的错综复杂,看来一时半会是出不去了的。不喜欢这种相近却不能亲近的感觉,不通则变,迷宫其实有一种最简单的破法。呵呵,在裤兜中摸到串在钥匙链上的瑞士刀。“老婆,你别动。”大喊一声,拿出摩西分海的魄力,刷的划开绸布一路畅通,威风凛凛的冲向亲。
目送着亲进了新房,很想跟进去,但是一众亲戚不怀好意的斜睇着我。我,我,还是没胆在众目睽睽下踏进去。坐在沙发上,心不在焉的转着酒杯,等到岳母从新房里走来出来,似乎射在身上的视线也没刚才多了。悄悄起身,猫进新房去。
眼尖的搜捕到老婆坐在床沿的身影,刚要挨身上前,她像受惊的小兔子般跳入浴室,留下粉红色的身影。老婆?砰-一道门险些夹住我的鼻子。门没有关紧,她过长的裙摆还有好大一截留在外面。趴在门上,听里面的动静,她是在如厕还是沐浴?赫然觉得自己的动作过于猥琐,讪笑着离开门。
枯坐在房里等老婆出来,闻到自己的酒味,决定去洗澡。站在淋浴房里,脱去外套,解开领结。心念一转停住动作,若是老婆还没换衣服,而我却换成睡衣好像不成体统。转身迈回房间,想问问老婆是不是一起换成睡衣会比较舒适。
决策英明啊,看到她着一袭粉色纱裙原位坐着。
亲――,坐到一旁,她缩了一下却没再次逃开。
老婆――,挪开她身上碍事的裙幅,靠的近一点。“你想干什么?”老婆一脸遇到色狼的表情,眼明手快的接住老婆被裙尾绊住的身子,委屈的想我想“洞房”呀。
好香哦,把头凑近她露出的颈项,努力嗅了嗅,是牛奶的乳味。关灯吧,实在没贼胆在“光天化日”下动手动脚,黑暗也可以掩饰我的笨手笨脚,新手上路心下其实没底。
轻轻把她压倒在床上,走一步是一步。手心碰到一圆圆的物体,直觉是不该出现在床上的东西,随手挥落至地。接下去亲老婆一口,暗自盘算着调整身躯,脚踩在地上寻找支点,霎时失了平衡。痛,额头砸向了床头柜,眼冒金星的躺倒在地。“不凡?”她急急开了灯,惊呼:“你流血了。”。抬手一摸,沾染到一片腥红。傻眼的看着一床的莲子、花生,想着李婶是不是把干货放错了地方。
被她强拉出门处理伤口,是不是小题大做了,这点小伤一会就没事了。唉哟哟,及时收住哀嚎,亲在我头上抹了什么?活生生的疼。“大少爷!”耳畔传来李婶特有的嗓音,心下暗觉不妙,果然勾来一群看笑话的。
你,这是什么?直接点不登的名,这小子笑得太夸张了。早生贵子的红枣、花生,桂圆和莲子?扶着扭到的腰,逼着他们把我的床清理干净。“讨个口彩。”爷爷在一旁替他们解围,“大吉大利。”奶奶帮着助威。还生呢!原本精神抖索的“*”正式弃甲投降,看来今晚不可能一逞兽欲了。
大字型仰睡到床上,真正不好意思面对的其实是老婆。纵容她窝在我胸膛上嗤笑,仰天长啸,丢脸哪。脑门沉沉发胀,阖了眼,暖玉温香在怀也能一夜好眠。
昨晚睡得并不好,做着一些光怪陆离的梦。蹑手蹑脚的从床上爬起来,轻轻推开通向露台的玻璃门。天还未大亮,后山的一切都笼在雾里。
蜷在躺椅上,眉头发紧。昨天的一切让情绪大起大落,心尖有些闷痛不适。深纳浅出着调试呼吸,一夜间换了新的环境,新的身份,该如何去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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