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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婚不昏,继承者的女人-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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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打电话的样子,林海蓝反而不那么担忧了,他是最了解青裴的人,他如果不担心,青裴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不过等他打完电话,她还是没忍住问了句,“你和青裴吵起来了?他看上去很不好。”

贺承渊收了电话回来,坐在沙发上朝她做了个过来的手势,“没事,只是他已经不是小孩,有必要让他知道一些事实。”

林海蓝心里对他招小狗似的的动作有点异议,但知道僵持无用,她还是乖乖走了过去。

他长臂一伸,她就顺势歪了下去,靠进他的怀里,“什么事能让他清晰这么激动的?你就让他一个人跑了,也不怕……”

“下个月二号空出来,陪我去参加一个晚宴。”

“嗯。……什么晚宴?”没料到他突然转移话题,林海蓝应了声才反应过来,纳闷地抬眸看了他一眼。

“袁氏的一个慈善晚宴。”贺承渊慵懒而舒适地靠在沙发上,一只手揉捏着她的耳垂,低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可以带家属。”

林海蓝被他语气中的温情弄的心里一热,笑盈盈的唇角却一翘,“刚才火火说要给我邀请卡,既然可以带家属,那我带谁呢?”

贺承渊的掌心顺着她的锁骨往下滑,声音中掺了几分暗哑,“你有的选择?”

原本还想调/戏一下他的林海蓝感觉到他正在作恶的大手,嗓子眼一紧,先前操劳过度的腰突然又酸又疼起来,再也顾不得面子和形象,识趣地连连说,“当然只有你,我只要你。”

贺承渊慢条斯理地握住她的腰身往沙发上一扔,“满足你!”

林海蓝被扔得七荤八素的,此时觉得死的心都有了。

她调/戏谁不好要去调/戏这种床下绅士床上流氓的“衣冠禽兽”。

……

贺承渊不停亲吻着她的耳垂,舔去她脸颊上细细的汗珠,用耳语说着,“你这里被男人碰过……”

他的凶猛并没有随着温柔的话语而有所改变,林海蓝混沌中发觉自己的手腕被他的手指紧密扣住,她的皮肤不受力,很容易产生淤痕,青裴先前那一抓抓出了一圈红色的痕迹。

“是青裴,他还是未成年的小孩好不好?”她喘了口气,艰难开口。

“还狡辩?”

贺承渊每逢此时的嗓音会变得格外性感低醇,光是听着这样的沙哑声线都能让人脸红心跳,就发现他正俯身笑着亲吻她的后颈,“今晚别想睡了!”

林海蓝眼前直发黑,身体却在他的掌控中起伏飘然。

……

翌日醒来,林海蓝睁眼的同时摸到闹钟眯了一眼,不看还好,一看结结实实吓了一跳,“已经下午了!”

虽然昨天体力透支过度了一些,但还不至于睡到这么晚,而且睡得那么沉,林海蓝对自己的嗜睡很无奈。

这时,外面正好传来开门的声音。

林海蓝扶着有些昏沉的脑袋,随手套了件睡袍,就走了出去,“承渊,你怎么不叫我起床。”

似娇嗔又似头痛的呻吟。

开门进来的人大概也没料到她会冷不丁地就从卧室出来了,而且那睡袍只有腰间一根腰带,系得并不紧。从颈部到锁骨,甚至再往下一点都暴露在外面,下面虽然不至于露出太多,但若隐若现间,也露出了整条小腿和半截大腿。

现在的女人走在大街上都有比她穿得暴露的,但不同的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皮肤太过白皙和幼嫩,留在上面的红色草莓便特别明显,甚至连柔软的腿侧都有……

卓樊虽然只瞟到一眼,跟着老大驰骋商场多年的金牌助理也不禁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撇开视线。

这两人未免也太激烈了吧……

金牌特助默默地想,看不出总裁冰山冷面的外表下竟有一颗如此狂野不羁的心。

怪不得让她一觉睡到大下午。

相对于他的佯装镇定,林海蓝显然尴尬多了,一头钻回卧室,火速换了套及脚踝的长裙,又面红耳赤地在床上坐了好久,好不容易缓过来,才看起来面色如常地走了出去。

“林小姐,总裁怕你醒了肚子饿,特意叫我顺路送了点吃的过来。”见她出来,卓樊连忙把手上的东西递给她,但眼睛还是忍不住往她红红的耳朵尖上瞟。

“谢谢,麻烦你了。”林海蓝双手接过,一股淡淡的菜香便飘进了鼻子。

“不麻烦,反正顺路而已。”卓樊笑笑,心里却比谁都清楚,总裁走不开,而城西的这份文件压根不需要他亲自来送!

无非就是不信任其他人进入他们的家,所以才把他派出来跑腿。

送走卓樊,林海蓝把食盒拿到餐桌上,把里面的菜碟一份份拿出来,贺承渊知道她最近不爱吃油腻的,所以里面是四个蔬菜,加一道清蒸鱼,还有一大碗米饭。

会心一笑,她低头闻了闻,但不知怎么的,刚闻了一半,便觉得一股子腥味猛地蹿进了鼻子,刺激得她胃部一阵恶心,喉咙发痒。

捂着嘴飞奔进厕所,急迫地一倾身,对着盥洗池剧烈地干呕起来。

一阵阵不舒服的蠕动从胃部直接蔓延到口腔,肚子里原本空空的,没吐出污秽物,只有一口口酸水吐出来。

手机铃声响了几声。

她拧开水龙头,撩起一捧水仔细地漱口。

等她从厕所出来,电话已经第三次响起来。

脸色发白地软软坐在沙发上,她顺手拿起电话,看到来电显示,她怔了怔,用力地深呼吸一口气,清了清嗓子,才接起来。

“在干什么?怎么才接电话?”贺承渊温浅的声音传入耳膜,林海蓝只觉得不适感不知不觉中退去了许多。

“你特意让人给我送饭过来,我当然在吃饭。”林海蓝盈盈笑着说。

贺承渊淡淡道,“声音怎么有气无力的?”

林海蓝一惊,他怎么这么敏锐……

“睡得头晕。”林海蓝也没撒谎,睡到下午她的头真的晕乎乎地发胀得厉害。

贺承渊沉默了会儿,到没有继续逼迫她,低声道,“在医院不要和成峰接触,只当不认识就好。”

林海蓝愣了下,“怎么了?你已经查出些什么了吗?”

哪有那么快?贺承渊略一挑眉,黑眸愈发地深沉,“有些东西不需要查,青裴拥有厉丰集团9%的股份和一个私人账户,他现在还未成年,如果他回到成家,成峰就是他的唯一监护人,他有权利接替青裴的所有财产管理。”

闻言,林海蓝神色一凝。怪不得成峰这么急,青裴还有不到两个月就成年了,到时候,他可以自行决定如何处置他的股份和钱。

她心里阵阵发寒,重病多年,一朝醒来,不为亡妻哀恸,无心关爱亲子,却处心积虑地要夺取儿子的财产。

如果她有了孩子……

她摸摸自己平坦的小腹,眼中流露出一丝柔情,如果他们有了孩子,她一定会很爱他很爱他,她相信贺承渊也会。

“好,我知道了,我不理他就是。”知晓成峰的狼子野心,林海蓝更加觉得他讨厌,即便贺承渊不这么要求,她也不屑于和他打交道。

挂了电话,她猜测,昨晚青裴是不是就是得知了这个事实,才一时无法接受地情绪失控了。

虽然没胃口,但看着贺承渊特意叫人送来的饭菜,她还是硬压着自己吃了一点,因为他担心她,疼惜她,所以她也必须爱护自己。

今天没有上班,吃过饭后她仍旧梳洗打扮了一下,打车去了趟医院。

从家到医院不算远,途中她竟然又打了个瞌睡,直到出租车到了医院她才在司机的提醒下醒了过来,后背出了一层冷汗。

医院门口私家车太多,有几名保安在指挥车辆进出,出租车司机把车停在了斜对面离医院有二三十米的路口。

付了钱下车,林海蓝摸着小腹蹙了蹙眉,背后湿透的冷汗也让她十分不舒服。

更让她莫名不自在的是——

她回头环顾了一番,行人来去匆匆,无人过多关注她,她却总觉得哪里有一双眼睛正在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这感觉,令人头皮发麻。

这时,从后头的小巷子里开出一辆白色的面包车,就在他快要开到路口的时候,旁边不知哪家店铺里突然跑出来一个两三岁的小男孩儿,一下子就冲到了车前。

面包车几乎是直直朝向小孩儿的方向。

“小心——”林海蓝正要迈出去的脚步一滞,高声喊道的同时身体下意识地冲了出去。

小孩儿显然被这声叫喊吓住了,竟站在原地不动。

“吱——”一声尖锐的刹车声蓦地划破空气。

声音有多刺耳林海蓝没感觉到,她不知道哪来的速度,已经跑到车前,紧紧抱住小孩往边上扑。

事情发生得太快,也发展得太快,等她恢复神智回过神来,小孩儿的妈妈已经尖叫着从店里跑了出来,搂着儿子边笑边哭,恨不得把他揉进身体里。

路过的行人不多,注意力也基本上被平安无事的孩子吸引了过去,有指责妈妈不好好看管的,更多的是庆幸小孩得救了。

林海蓝把孩子扑出去的时候只顾着护着他,自己的手心却被蹭掉了一块皮,正火烧般地疼痛。

看见孩子妈妈后怕又高兴的样子,她没多说什么,只是淡淡一笑。

这世上,终究还是爱孩子的父母多,蹭掉一块皮,仍是值得的。

“小姐,你的手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面包车上的副驾驶上跳下来一个三十来岁的黑皮肤男人。

“我正要去医院。”林海蓝朝他点点头,“以后开车多留神,小孩突然冲到车前很难发现的。”

“好的好的,你真是大好人啊,要不然今天我们兄弟俩就倒霉了。”男人边连连点头边跟她一起走出来。

林海蓝刚走出几步,赫然察觉到异样,这个男人虽然像是感谢她才一直跟着她说谢谢,但他却一直拦住她的右侧,总是把她往左侧的车门边逼近。

他生得高大,她几乎被他整个人堵在里侧。

“你想……”林海蓝心脏一紧,高声厉喝,但只来得及说两个字,面包车的车门突然被人一把拉开,紧接着,两条铁钳般的手臂从车厢里伸出来,猛地钳住她的肩膀,一把将她拖进车厢里。

原本驻足的行人早已四散,并没有什么人注意到这边发生的情况,只有两个正走过来的高中生看着这一幕愣愣地发了下呆,然后,面包车从他们眼前倏地开过,很快就混入了车流中。

……

事情不知道是怎么发生的,林海蓝慢慢恢复些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了一张椅子上。

眼前一片漆黑,他们用布蒙住了她的眼睛和嘴。

林海蓝一动不动地坐了好几分钟,直到把狂乱惊惧的心跳压得冷静一些,她用力地做了好几次深呼吸,才动了动身体。

她坐在椅子上,脚踝和椅子腿绑在一起,而手臂也和椅背平行地被绑得结结实实的,上半身缠满了粗粝的麻绳,把她的身体和椅子背紧紧绑缚着,那绳子很粗糙,已经在她的动作中磨破了她手臂上的皮肤。

她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但身体没有出现脱水的情况,应该并没有几个小时。

是谁要绑架她?目的是什么?

不等她想更多,寂静中突然听到嗒地一声,很像打火机的声音。

林海蓝的心脏差点从嗓子眼里跳出来,竟然有人在,就在她的旁边不远处。

空气中有香烟的味道缓缓飘散开来,林海蓝别开脸。

下一秒,椅子吱嘎的声音让她知道那个坐在她边上的男人站了起来,然后,她的脸被粗鲁地一把捏住,硬是扳了回去。

一口浓重的烟味伴随着那人的口臭扑鼻而来,林海蓝一时没忍住,喉咙里发出干呕的声音。

她大力地扭动着肩膀挣扎起来,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

那人反而丝毫不着急,慢吞吞地从旁边拿过一个立拍得相机,对着她的脸各个角度取景,直到发现一个最完美的角度,他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按下了拍摄。

不一会儿,一张照片就嗞嗞地从相机里吐了出来。

林海蓝拼命晃动身体,舌尖抵着布条,想把布条推开,发出声音。

站在她面前的人却始终一言不发,眯着眼盯着照片看了很久,就一转身,从她身前离开了。

很快,沉重的大门被缓缓推开,又缓缓关上。

周围,又是一片令人心悸的寂静。

第175章 你别忘了,你就是杀人凶手

贺家宅子里,贺老夫人正在打电话。

“你说什么?”老太太的口气有些急,“人找着了?”

“嗯,找到了,你们不用担心了,早点睡吧。”贺承渊语气稀疏平常,反而让老太太心里压着的一块石头落了下来。

青裴经常不回家睡他们也习惯了,昨晚没回来也没多想,但不知怎么的,今天下午,她整颗心啊怦怦地跳得厉害,眼皮子也跟着跳,总觉得小外孙会不会在外面遇到什么事儿了,于是赶紧打电话给儿子让他去找找,好在总算找着了,她头一回觉得听到儿子平平淡淡的语气心里那么舒坦,要真出了事儿,可就不是那么平静了铫。

“那你们晚上回来睡不?”

贺承渊仍是淡淡的,“不了,今晚让他睡在我们这里,你们别等着了。”

老太太连连点头,“也好,不过你得和他好好说,别骂他了,他还小。”说着又自言自语地嘀咕了句,“有海蓝在,估计你也飙不出火来,哼。”

满意地哼哼一声,她挂了电话,伸手捅了捅老头子的肩膀,“外孙找着了,没事啦,你啊,海蓝明明那么好的姑娘,你能不能别整天纠结她是高家出来的了,你看有她在,儿子都贴心多了。”

贺巍山自从上次一闹,提起她脸色又变得凛冽起来。

“混账东西就仗着我现在两耳不闻窗外事,干些让我搓火的事,还不允许我生气了?”贺老爷子越想越生气,“还有那个谁,哼,她是真的爱咱们儿子吗?心心念念地帮高家那个小子。”

“我说你这人。”老太太郁闷地推了他一下,“总算夫妻一场,她有这心充分说明她是个重情有心的姑娘,哪里不好了?要真是恶毒地落井下石幸灾乐祸,这样的媳妇儿你要啊?!”

贺老爷子扭开脸不理她。

贺老夫人挨近他,靠他搭在沙发上的肩上指了指他胸口,语气嗲嗲的,“到时候让那俩孩子给你生个大胖孙子,你不稀罕?”

贺老爷子眸光一闪,露出一丝隐秘的期待来,但看到老婆嘴角的笑意又倏地收了回去,假装咳嗽了一声。

贺老夫人笑得很诡谲,伸手按按自己的眼睑,“哎,怎么外孙都找着了,我这眼皮和胸口还跳得那么厉害,你给我摸摸。”

贺老爷子严肃着脸看了她一眼,“一大把年纪了,像什么样子。”

话虽这么说,到底还是伸手给老婆揉了揉胸口,又给她按按眼角……

……

贺承渊收了电话的同时,旁边的门被人从里面拉开,一身医生白袍的何茉从里面走出来,微微一笑道,“检查结果还好,没内伤,大多是斗殴留下的皮外伤,几天就长好了。”

贺承渊朝她淡淡地点了下头,黑眸中只有客气的谢意。

何茉试图从他的眼底看出些不一样的东西,最终还是垂眼咬了咬唇。

但在贺承渊抬脚径直从她身边经过想进病房的时候,她插在白袍口袋里的手忽然动了动,然后伸出来去想握住和她擦身而过的那只大手。

“承……”声音蓦地卡在喉咙,她眼看着贺承渊似乎真的没听见般毫无所动地进入病房,直到门在他们面前关上,她才蹙眉望向扣住自己手腕的男人的手。

“宴其?”何茉掀起眼睑看着宴其似笑非笑的脸。

宴其先是低头讽刺地看了眼仍保持伸出状态的雪白皓腕,尔后才松开手,双臂环胸懒洋洋地挑眉睨着她。

“何茉,事到如今,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他问得直接,何茉的脸僵了几秒,宴其似也不打算给她调整的机会,冷淡地扯起嘴角笑了笑,“但凡自己做过什么决定,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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