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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婚不昏,继承者的女人-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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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的门砰地一声关上,林海蓝的身体不由地跟着这声音弹跳了一下,他走了?

等了几秒,确定外面再无动静,她才把被子从头上扯下来,紧紧裹着身体慢慢地从床上下来,也顾不得嫌脏,抓起地上的衣服就胡乱往自己身上套。

谁知刚刚穿上文胸和内裤,卧室的门又咔哒一下被打开了,林海蓝惊悚地回头,姿势有点滑稽。

贺承渊已经披上了一条黑色睡袍,手里拿着一套女士睡袍站在门口,看见她搞笑的站姿显然也怔了一下。

“啊……”林海蓝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本能地护住胸蹲下来,手忙脚乱地扯过被子把自己包起来,“你、你别进来,等我穿好衣服……”

贺承渊瞟着她把自己裹得像只蚕茧,面红耳赤得好像头顶都在冒烟,俊眉一挑,非但没出去,反而径直走了进来,把睡袍往床上一扔,黑眸略微下垂盯着她,“摇摇欲坠的你要去哪里?”

“我要回去!”林海蓝的双手紧紧抓着被子,靠着墙蠕动着试图站直身子,但迷/药的后遗症让她脑子混乱不堪,腿脚更是无力,腿一软就要摔倒。

“就凭你现在这样?”白色的大茧子被贺承渊及时抱住,贺承渊看着她精神不济的脸上满是憔悴和疲惫,拧了拧眉,带着不可抗拒的气势低声命令道,“今晚留在这里。”

他的鼻息扑洒在她头顶,带起一阵强烈的酥麻,林海蓝咬着唇,倔强地抬眼看着他,坚持道:“我要回家!你管不着。”

“你一丝不挂地钻进我的被窝里我管不着?”贺承渊轻嗤,好整以暇地睨着她,慢条斯理开口道,“既然精力充沛,不如继续刚才的事?”

果然,林海蓝的脸猛地发白,又飞快涨红,方才被他不分青红皂白强行揉弄的感觉仿佛一下子都回到了体内,气恼地抬脚踩他,“无耻。”

她的脚底光滑得像绸缎一般,踩在他的脚上就像被羽毛拂过,贺承渊平淡的表情一褪,不怒反笑,斜了她一眼,“无耻?以后你会更了解我。”

林海蓝眸子大睁瞪着他,被他一句话哽得说不出话来,她以前怎么不知道这个冰山面瘫男人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一面。

对峙了半响,她无奈地垂下了眼睑,不再和他硬碰硬,“留下来就留下来,我睡沙发。”

贺承渊眯眼打量着她心不甘情不愿的憋屈模样,莫名地,本气闷的胸口突然就顺畅了,很顺手地在她的脸颊上拍了一下,低沉道,“把浴袍换上,然后上床睡觉。”

林海蓝羞恼地撇开头,懒得理他,却见他已经迈开长腿,直接进了浴室。

浴室里的水流声持续了很久,很久,林海蓝原本还保持着警惕,不敢安下心来说睡就睡,但后来实在抵不住虚弱的身体释放出的休息信号,不知不觉……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浴室里的水声终于停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推开浴室的玻璃门,贺承渊泄了火,带着满身寒气从里面走出来,黑色的短发湿漉漉的,冰凉的水珠顺着他冷峻的脸庞滚落,浴袍半敞,露出一片蜜色的胸膛。

浴袍遮盖住的地方,昂然的***也总算顺从地疲软下来。

贺承渊一出来就看到微微蜷缩在床的一侧沉沉睡着的林海蓝。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壁灯,馨黄的灯光笼罩在她熟睡的脸上,让她柔美的脸部轮廓显得愈发温柔恬静。

她睡觉的样子很乖,但总是蜷缩着,好像没有安全感的小婴儿,保持着还在母体中的姿势,因为之前的事,她的鼻头红红的,眼眶周围也泛着绯红的颜色,脸上带着未干的泪痕,看起来楚楚可怜,却又透着一股子不服输的倔强。

贺承渊站在床边,深沉的双眸凝在她的睡颜上,静静的,倏忽涌起的波动更像幻觉。

他关掉壁灯,回到沙发上,摸出烟盒抽出一支烟,点燃抽了一口,黑暗中只有香烟的红光一闪一灭,他的俊脸隐藏在无边的黑暗里,让人看不见脸也看不懂他此刻讳莫如深的心思。

同房共处,悄然无声。

直到临近凌晨2点,静谧无声的环境里突兀地传来一声朦胧的呻吟,躺在沙发上的男人眸子倏地睁开,就听见床的那边不舒服的轻哼。

林海蓝觉得自己已经睡了有一个世纪哪儿久,要不然梦境那么长,她怎么有时间做完。

她梦见了一个陌生的少年,个子那么高,长得那么好看,他怀里抱着哇哇大哭的小婴儿一直朝着自己的方向跑过来,她看呆了,连妈妈叫她吃饭都没有听见。

那应该是她见过的第一个最好看的哥哥,可是她的记忆里为什么没有他?

忽然,他不见了,妈妈骑着自行车带她出门,一声惊天动地的碰撞声后,她跌坐在地上痛得大哭,妈妈身体扭曲地躺在地上,侧脸紧贴着地面,一双漂亮的眼睛就在她的面前,直直地盯着她,却失去了所有神采。

撞飞妈妈的那辆车里,小婴儿哭得撕心裂肺。

“妈妈,妈妈……”她扑上去拼命摇她,哭得喘不过气来。

一只手轻轻抚摸她的头发,林海蓝抬起头,看到了十二岁的高锦恒,他的脸上还带着几道伤痕和泥巴,头发上都是青草屑,可是他冲自己笑了,“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哭让我好找,小海蓝,那些笑你没有爸爸妈妈的坏人我通通把他们揍了一顿给你出气,以后他们再也不敢笑你了。”

“你是我妹妹,有我在,谁也欺负不了你。”

“谁也欺负不了你!”

林海蓝微微睁开眼,迷惘是视线里是一张宛如雕塑的俊脸,——依稀看见的是梦境里十几岁的少年。她轻轻地开口,声音像没有生命力的机械,“你会保护我吗?”

一只大手覆盖在她额头上,低沉醇厚的嗓音听起来是温和的,“你有些发烧了,闭上眼好好睡觉。”

“不要走,我害怕。”纤细的手指抓住他的衣袖,说完,她眼睛一闭,再无声响。

她抓得并不紧,轻轻一挣就能甩开,贺承渊却直接在另一侧掀被上床,微微将她的头抬起,手臂错过她的颈项,让她枕着自己,然后伸出长臂圈住她的腰身,将她搂进自己怀里……

她像是真的虚弱坏了,任他这么一连串的举动也没有醒过来,反而还在他怀里寻找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呼吸越加平稳。

黑暗中,贺承渊深邃的黑眸微垂地凝视着她的发顶,唇角一勾,合上眼,陪她一同睡去。

……

与此同时,夜晚的安城,一辆劳斯莱斯幻影飞驰电掣地开往半山的别墅区。

到了家门口,开车的人狠狠一脚刹车,轮胎在地上发出长久的摩擦声,在寂静的晚上显得格外刺耳,然后刹车声骤然变成了“磅”地撞击声。

宅子里的佣人听到巨响飞奔出来,就看见车子歪歪斜斜地撞在自家花坛上,车头都撞扁了一边。

“少爷,是少爷!”有人尖叫,有人奔跑,还有人打开车门救人的。

高锦恒的额头撞得鲜血直流,却依旧久坐不动,浑身散发着浓烈的酒气,还夹杂着***的***气味。

做到一半突然从女人身上爬起来,飙车回家,但回家来做什么,他脑子里一片空白。

家里有什么值得他半夜赶回来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身体才动了一下,一把推开来搀扶他的佣人,“滚开,我自己会走!”

摇摇晃晃地从车里出来,他随手抹掉额头上的血迹,皱着眉抬脚进了屋就朝楼上走去。

这时,被动静吵醒的何姨正好刚从床上起来,披着件薄外套过来,一看到是他,出声便叫住了:“少爷……你怎么回来了?啊,你的额头……”

“这是我家,我不能回来?还是让那女人鸠占鹊巢了?你们都不认识谁才是主人了?”高锦恒讥笑地看了她一眼。

何姨苦笑着摇头,“少奶奶都被赶走了,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外面,还占什么巢啊。”

“你说什么?”高锦恒脸上的表情猛地狰狞起来,混合着血迹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他一把抓住何姨的手臂,“什么叫把她赶走了,谁允许你们这么做的!”

“少爷……”何姨瞧着他的模样非但不怕,反而红了眼眶,眼泪都要掉下来,“少爷,我知道你还是想着少***,你就把她接回来吧,她一个人在外面,我实在是心疼担心啊。”

高锦恒的手指不自觉地用上了几分力道,“别废话,想她?我只问你到底怎么回事?”

“是我把她赶走的,怎么?瞧你这样是要教训我吗?”甄巧玲穿着暗金色的丝质睡裙站在二楼的楼梯口,居高临下地望着凶神恶煞的儿子。

“妈。”高锦恒松开何姨的手,叫了她一声,只是脸色依旧难看,“为什么把她赶走?”

甄巧玲素颜的脸卸下了精致的妆容,看起来苍老了好几岁,一说话便是暴露年纪的褶子。

“呵……难不成你还舍不得?”她雍容地走下来,高声冷笑,一边吩咐佣人,“去拿药箱过来给少爷包扎。

“至少现在她还是高家的人,被别人知道我们高家把一个女人赶出去,对我们没好处。”高锦恒并没有回应母亲的嘲讽,语气也很平淡。

看着一脸平静的儿子,甄巧玲的表情也柔和了几分,她站在他身边,拍了拍儿子的背,“两个月后你们就能离婚了,妈只是提早替你把眼中钉赶走,省得你整天不回来,连我都见不到你。”

“我……”高锦恒表情冷酷,带着一股子决然地望住甄巧玲,“我不打算和她离婚。”

甄巧玲显然完全没料到他会这么说,足足愣了有一分钟,随即发出一声尖叫,“什么?”

“我说我不打算和她离婚。”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甄巧玲表情扭曲,“难道到现在你还喜欢她?她是怎么逼你爸的,你爸被她哄得是怎么不把你当儿子扇耳光逼你娶她的!你都忘了吗?”

高锦恒冷笑,“喜欢?你赶她走,由着她在外头和别的男人双宿双栖才是疼爱,妈,你别老糊涂了!”

“你最好是这么想的,别忘了她是多么肮脏的女人,她今晚就在别人的床上勾/引别的男人,这样的女人你如果还要,就不是我甄巧玲的儿子!”甄巧玲嗤鼻,“就算如此,早晚你们也要离!她流着她妈的血,所以才那么不干净,我绝对不会允许她继续留在高家,占着高家任何一个身份!”

“今晚什么?妈你说清楚!”高锦恒敏感地从她的话里抓到关键词,冷着脸追问。

“哼,也不是第一次知道她有多***了,有这么大惊小怪?”

高锦恒的眉头皱得死紧,心里被一团火狂烧着,烧得他烦躁不已,不想再和他妈继续大吵大闹下去,扯着衣领就上了楼。

在他们的婚房里,高锦恒走到各处胡乱查看着,柜子只剩下他的衣服,化妆台上洁净如洗,再也没有女人用的东西遗留在上面,甚至连一把梳子都没有。

被人一赶,她还真的就迫不及待地走了,这么迫切地就和别的男人过二人世界去么?!

他狂躁地狠狠拍了一下化妆台,下面的小抽屉咯噔一响,他看了一眼,鬼使神差地打开。

一条链子安安静静地躺在里面,椭圆形的坠子上已经蒙上了灰尘。

他看着这个坠子,忽然有点不敢伸手去拿。

她是从什么时候没戴的?他完全想不起来,只记得他很久没好好注意过她了,只记得那天,他把坠子里他们两人小小的合照抠出来,扔进抽水马桶冲走了。

用力把抽屉关了回去,高锦恒后退两步,仰面躺倒在他几乎没睡过的婚床上,面色阴冷地拿出手机。

……

清晨,初升的太阳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将卧房照得一室通亮。

“贺承渊,你怎么在床上!”

林海蓝盘腿坐在床上一副见了鬼的模样瞪着他,躲他远远的,脸蛋绯红。

他明明答应过睡沙发的,为什么会出现在床上,而且她醒过来的时候……还在他的怀里。

“我睡我的床有什么不对。”贺承渊淡淡地回应。

她以前觉得冰山有点可怕,现在只觉得端着张沉稳淡定的冰山脸再不要脸起来才更可怕。

“你明明说你睡沙发的。”

“我有说吗?”贺承渊挑眉问她。

意识回笼,他似乎只在她说要睡沙发的时候让她上床睡觉,的确没有说自己就要去睡沙发,但那也是他故意给人造成的错觉,林海蓝气闷地瞪着他,半天吐不出一个反驳的字来。

“你先换衣服。”贺承渊慢悠悠地下床,走向浴室。

浴袍几乎全部敞开着,露出精壮结实的身躯,宽阔的胸膛,八块腹肌,长长的双腿一览无遗,还有包裹在黑色内裤的部位正在起劲地晨勃,一颤一颤地跳动。

林海蓝只瞟了一眼就羞得恨不得钻地洞,瞧他消失在浴室门口,这才飞快地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随便抓了抓睡得凌乱的头发,拿起自己的包就溜。

走得太急,从卧室里出来的时候她没有注意到墙边的立柜,脚趾头狠狠地踢在柜子角上,顿时疼得满头冷汗,小脸扭曲地蹲在自己,差点捶地。

“好……痛……”

她刚痛哼出声,浴室里的男人就听见动静走了出来,眸子微微眯起瞧着她狼狈的模样。

林海蓝还没来得及往上看,一团黑影迎面罩住她,纤腰上就多了一条手臂,紧接着,她整个人都被拉了起来,落进身后男人的怀抱里,沐浴过的男性身躯带着清爽的味道,溢满了她的鼻子。

靠得太近,仿佛她吸入的空气都来自他的气息,这种过于暧昧的感官让林海蓝心头一慌,立刻挣扎起来,像老虎爪下的小白兔,明知逃不掉,还毫无章法地瞎扑腾。

贺承渊安然地看着她扑腾,不论她咬着唇如何用力挣扎,他都一动不动,反而还将人拉得更近,身体紧贴在自己,不留一丝缝隙。

“贺承渊,你干什么!”林海蓝气得捶他。

“又想溜?”贺承渊垂眼望着砸向自己的小拳头,极为淡定。

“你说话不算话,我……”

贺承渊盯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睛,一副听你继续说下去的表情。

“你放手,我再也不要相信你了!”拳头不给力,她又抬脚踹他,贺承渊见她越来越嚣张,索性就着这姿势一把把她直直抱起,脚都离了地,直接给按立柜上了。

“昨天你可是搂得很紧,直往我怀里钻,现在怪我占你便宜?那谁占我便宜了?”贺承渊的眸子很沉静,指腹磨蹭着她颈项上淤红的暧昧痕迹。

林海蓝瞠目结舌地瞪着他,有些不可思议。

照他说得他才是受了委屈被占便宜的那个,她反而成了占他便宜的人了。

她懊恼地发现自己上了个大当,完全被这个男人的外表给骗了,

林海蓝郁闷得太阳穴突突直跳,“我懒得和你争,你放我下来,我要去上班。”

贺承渊眯眼琢磨着她生动的表情,没有说什么,只是将视线落在她身上。

她身上的衣服还是先前被人扒下来的那套,有些地方因为蛮力都有些开线了,嘴唇、耳朵、颈项、锁骨上满满的是刚才他粗暴地施予她的暧昧痕迹,更遑论衣服下方才被他毫不怜惜地揉弄的身体。

“林海蓝。”他终于大发慈悲把她放下,一本正经叫她的名字,林海蓝一落地,脚趾头又是一阵钻心的疼,不由地嘶了一声抬眼看他,就被贺承渊警告地睨了一眼,“我送你过去,乖乖等着。”

“……”林海蓝的嘴唇动了动,但终究还是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

不过两三分钟,等贺承渊再从房间出来时,客厅里哪还有人在哪儿等着,俊脸一沉,他墨黑的眸子一缩,拿起桌上的车钥匙快步出了门。

……

林海蓝离开酒店的时候没有想到要让酒店代叫出租车,结果在路边边走边等的时候就后悔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运气不好,竟然一辆出租车都拦不到,脚趾头还在隐隐作痛,她的脚步也不由地一瘸一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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