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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婚不昏,继承者的女人-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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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蓝。”贺承渊用拇指磨蹭着她苍白的嘴唇,目光深情沉遂,就连唤她名字的声音里也包含着说不清的无奈和怜惜,“别说了,我明白。”

“如果最后真的没办法相见,就太让人难过了。”林海蓝的声音听起来像叹息,却又带着一种万幸的喜悦。

看着她又笑又流泪的模样,贺承渊用指腹抹去她脸上滑落下来的眼泪,抬起她的下颚,对着她苍白又带着凉意的嘴唇,用力地吻了上去。

从轻柔的动作到凶猛只在短短一瞬间,仿佛是在无声地表达。

害怕不仅仅只是她一个人的心情。

林海蓝被他吻得几乎无法呼吸,手脚冻得麻木无力,可纵使如此,她还是舍不得松开抱着他的手。

她极度地索求反而让贺承渊脸上的紧绷之色稍稍退却了一些,勾起唇角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发,笑叹着松开她,“好好躺着别动,我会一直陪着你。”

林海蓝的脸这才红了红,被雪冻得惨白的脸色和嘴唇总算都有了些绯红的颜色,手却始终紧抓着他的手指,“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妈她没事了吗?”

贺承渊用眼神描绘着她的脸部轮廓,沉沉地道,“难道你认为我是可以将老婆久久丢着不管的人?”

林海蓝一愣,脸上的羞涩被认真所代替,“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不会分开了对不对,承渊——”

贺承渊俯下身来,凝视着她柔软也坚定的眼神,须臾,在她耳边落下一吻,代替了回答。

因为体力严重透支,后半段路上,她到底还是没支撑住,又沉沉睡了过去。

再度睁开眼时,视线所看到的已经是医院白花花的天花板。

动了动手脚,可能是因为在雪地里呆了太久,还迟钝着,偏偏又想上厕所,于是到处瞄了瞄,一个人也见到,贺承渊或是护士都不在,她无奈之下只能靠自己。

手从被子里刚伸出来撑在床沿上,林海蓝的表情陡然一滞,下一秒,她倏地抬起自己的右手,看清无名指上那枚戒指真的不在了而只剩下一圈白色的痕迹,她的脸色都变了。

是被埋在雪下的时候弄丢了吗?当时太冷了,所以掉了她也没感觉到?!

她着急地边想边掀开被子,转来转去在床上四处摸索,床上也没有,也许掉在身上哪个衣服褶皱里了。

不料她堪堪将脚踩在地上,一股又涨又刺的痛感就从脚底心蹭地窜了上来,痛得她啊一声一个趔趄,一屁股狠狠摔坐到地上,头还敲到了病床的腿……

真是倒霉到没有话好说!

林海蓝抱着头蜷缩成一团,像只备受欺凌的鹌鹑咬唇忍着痛。

“海蓝!怎么坐在地上?”身后的脚步声大步接近,贺承渊动作极快地到她面前,蹲下来一手抱着她,一手捧她脸,在看到她无比可怜加丢人的小模样时,眸子里的焦灼和担忧淡淡隐去,转而将她一把抱起,重新放回床上,肃着脸看着她,“你是医生,难道不知道这时候最好减少冻伤部位的负担?!”

“不小心……”林海蓝没什么底气地对上他沉静却严厉的黑眸。

贺承渊却是不语,径直在床边坐下,让她靠坐在床头,然后把她冻伤的手握在手里,轻轻地按摩着周围的穴位,替她疏络筋脉。

“要不是看你这样,非揍你一顿不可。”贺承渊边耐心地给她按摩边慢条斯理地瞪了她一眼。

林海蓝被他一瞪反倒眯起眼笑了起来。

霸道,却又温柔的贺承渊,此生还有谁比得了他!

“还笑?”贺承渊用一种孺子不可教的深沉目光横了她一眼,要不是旁人,恐怕真的要被他这副沉着脸的样子给吓到了。

“不笑了,不笑了!”林海蓝立马乖巧地在嘴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眉眼却依旧是不知收敛地弯弯的。

贺承渊手上的动作顿了顿,须臾,抬头看了她一眼。

明明是早已习惯的对视,这瞬间,却让林海蓝觉得身体像被突然点了把火,一下子就着了。

当贺承渊的身体往前倾了倾,温热的大手顺着她的衣服下摆抚摸上她平坦的小腹时,林海蓝猛地抖了一下,下意识伸出手按住它,“在医院呢。”

贺承渊不理她,一只手握住她微微发颤的腰,沿着腰线来回摩挲,一只手捧住了她的后脑勺,却是没有马上去亲吻她的嘴唇,而是在她颈侧又亲又咬地展开攻击。

林海蓝这下抖得一个字儿也蹦不出来了,她似乎小心引诱了一头饿得发慌的野兽。

“承渊……”她的身体也同样渴望着分离太久的他,可是不行,在这种地方这种时候,忙举起手晃了晃,“我、我手疼。”

贺承渊的长臂环过她纤细的腰,稍稍一用力,就迫使她不得不直直扑进他怀里,他故意在她耳朵尖上吐气,“难道你不相信你老公的技术?不会伤到你的手脚的。”

林海蓝感受着他的手又不老实地从背后溜了进去,不由自主地挺直脊背往前一躲,却恰如投怀送抱,更是搞得自己脸上发烫,“要要要……要不……”

“要!”贺承渊斩钉截铁道。

“不是要不要啊!我是说要不然……”林海蓝羞恼地捶他,可话说到一半死活蹦不出来,只能改口道,“至少也不能在医院就……”

“就?怎样?”贺承渊不解。

林海蓝身体软成一滩泥,脑子里更是变成了混沌的浆糊,涨得满脸通红地豁出去,抱住他的脖子,也去咬他耳朵,充满“屈辱”地有生以来第一次说了那个敏感词。

贺承渊没忍住,沉沉地一下子笑了出来。

胸腔的震动都敲到了林海蓝的心脏上,后者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是被他逗弄了,顿时恼着想揍他。

不过手刚刚抬到半空就被他轻柔又稳健地抓住,然后,他微一抬头,在她唇上小鸡啄米似得啄了一下,黑眸中黑曜石般的波光流转,“别伤到手,笨丫头,回去再让你算账。”

算账两个字让林海蓝大窘,“那句话不算数。”说完,假装鸵鸟迅速钻进被子里躺好,背对着他把自己蜷缩成一个茧。

贺承渊俯身在她发间吻了一下,勾唇淡淡一笑,起身的时候脚步却略微一顿。

林海蓝听到身后他奇怪地停着不动,悄悄往后转过脸瞄了一眼,便见贺承渊没什么表情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他的手机。

然而,没等他这边开口,林海蓝就隐约听见那边传来一句试探的问话,“咳,贺总……你现在方便了吗?”

林海蓝石化了。

贺承渊却是看到了她石化的表情,顺手摸了摸她僵住的脑袋,拿着手机去了门外继续通话,剩她一个风中凌乱。

他是不是自己也忘了之前还在通话?

是听到她摔倒了所以电话没说完就冲进来了吧,谁知道卓特助这么尽职,会一直等着这边的回应。

那么刚才那些亲吻,对话和她的情不自禁都……

她现在的心情……简直了。

贺承渊再度走进病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如同一只把头埋在沙子里的鸵鸟般钻在被子里的林海蓝,好笑地走近,就见被子被慢慢掀开一角,一张小脸幽幽探了出来,“没脸见人了。”

“胡说,这么漂亮的脸。”贺承渊捏捏她的鼻子,“不早了,睡吧,明天我们回家。”

林海蓝一愣,“明天就回?”

贺承渊撩了撩她额头上垂下的发丝,曲指勾勒着她的脸部轮廓,“爸妈看了新闻,很担心,打过电话给我。”

“可是……”林海蓝想到家里的老人,明知不该动摇,但心里还是略微犹豫了下,“我来这里还没有机会为他们做过什么,本来打算留下来为灾民做点事。”

“你的手脚至少要休养半个月以上,拿不了手术刀。”贺承渊看着她红肿的双手直皱眉。

她在这里也的确是一时半会儿帮不上忙,她咬了咬唇,忽地抬头看他,“对了,黎尉呢?他应该也被救上来了,没有分流到这个医院吗?”

“是。”贺承渊眸光几不可见地一闪,淡声应着,扶着她的肩让她躺下,“卓樊在电话里说在路上遇到出山的徐雪,正在去见她男朋友的路上,别多想了,快睡!”

徐雪——

想到那个娇羞着脸跑到她的房间来请她当伴娘,又恳求她教她画美美的彩妆的姑娘,林海蓝的心里直犯抽。

那张照片上英挺正气的男子再也不能睁开眼看他未娶过门的新娘了。

转眼一瞬,世事如此无常。

贺承渊等她睡着,按着医生的嘱咐在她的双脚双手上仔细地抹上一层药膏,又用不粘皮肤的敷料包裹住,拿绷带不松不紧地缠好,打结。

起身去卫生间洗手,谁知洗完手一出来,就见原本该睡着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坐了起来。

“怎么又起来了?”贺承渊拿外套披在她身上。

“只是心里有点不踏实。”林海蓝迷迷瞪瞪地看起来也没完全醒,就动了动空空如也的手,视线一转,主动把贺承渊的手抱过来捧着,“这样就好了。”

贺承渊硬朗的脸上溢出心疼之色,搂着她一起躺下去,偏头亲她的头发,“我不会离开。”

林海蓝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枕着他的胸膛,亲密相拥着陷入了安静的沉睡。

彼此的默契让心跳都变成了同样的频率。

……

因为林海蓝的冻伤只是手脚稍稍严重了一些,其他地方都没什么实质性的创伤,所以坐长途飞机并没有什么问题。

本来离开医院的时候她是想着去借一辆轮椅的,只是贺承渊根本没给她开口的机会,把她从头到脚严严实实地包裹得像头熊之后,就在一拨又一拨的注目礼中将她公主抱地出了医院。

虽然每个女人都幻想过被心爱的人公主抱,但真的被别人围观,除了闹大红脸之外根本来不及体会其他的心情,更何况,她小熊一样的身躯看起来也丝毫不优雅迷人。

不过,很多事都是一回生二回熟,三四回就不在乎面子了,所以,当下了飞机,贺承渊仍旧以同样的方式大庭广众之下抱着她出机场的时候,她已经脸皮很厚了。

然而,公主抱纵使再万能,总有些地方是她无法让他抱着去的。

让贺承渊把她在厕所门口放下,林海蓝先撑着墙让胀痛的脚适应了几秒,才呼口气,走了进去。

其实也不是完全无法走路,只是冻伤过的脚一沾地就有一种万箭穿脚心的感觉,痛得很爽。

“小姐,要不要我扶你?”正在做保洁的阿姨瞅了她好几眼,跑过来好心问她。

“谢谢您,我自己可以的。”林海蓝礼貌地朝热心阿姨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就快步闪进小隔间,俗话说长痛不如短痛,速战速决。

上完厕所出来,她又咬着牙快步走到洗手池前洗干净手,正要伸手去抽墙上的纸巾,一只同样修长且白皙的手先一步抽了一张出来,却是递给了她。

林海蓝顿时领悟到对方是看她不方便所以帮了她一把,于是弯唇莞尔一笑,“麻烦你了。”

说话间,她抬起眸子含笑看向对面的女人。

棕色马靴搭配铅笔裤,一袭及膝浅色风衣,这样一套打扮在何茉身上,衬得她美丽中透着飒爽的英气,像极了欧洲某个贵族家的小姐,还是傲然清高的那款。

反观镜中的自己,因为被雪崩埋,又受伤,看起来不是一点点地憔悴,但林海蓝瞥了眼镜子,眸色却是丝毫没有黯然,甚至是流露着微光的。

第245章 婚礼总要办的,但是推迟吧

然而,姿态端正了,她也没有刻意让自己主动去说些什么。

没必要不是吗?

林海蓝清楚知道何茉的目的和野心,可那又如何?现在她算是明明白白的领悟了,小三其实并不可怕,若是贺承渊不够坚定,她说再多也没用,若他够坚定,一切就都不是问题了瑚。

她和贺承渊都知道,这一次所经历的分离,只此一次就足够了铄。

把擦过手的纸巾揉成一团扔进纸篓里,她顺手勾了勾耳边的头发,而与此同时,一抹橙色的身影从外面走了进来,原来是刚才那个保洁阿姨。

没想到她进来后却是直接朝林海蓝这边走来的,保洁阿姨有了些褶子的脸上带着笑对她说,“哎呀,你老公都在外面等急啦,怕你脚不方便,拜托我进来替他看看呢,你能走不呀?”

林海蓝余光瞟了眼何茉,就再没过多关注她,朝保洁阿姨微笑,“我这就出去,麻烦你跑一趟了。”

“这有什么。”保洁阿姨特豪爽地哈哈笑了声,“别说我也不是第一次见男人在外面等老婆啊女朋友的了,大多都抱怨女的在卫生间太磨蹭,半天不出来,你老公到不一样,特有耐心,又关心你。”

林海蓝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客气地笑着,忍了忍脚上的不适,快步往外走。

“林海蓝,你已经胜券在握了吗?”

听到何茉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林海蓝脚步一顿,稍稍偏过头,沉默了两秒,她扯了扯嘴角,给了她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然后,头也没回的离开了卫生间。

何茉这话,透着浓浓的插足失败的不甘心的意味,还希求她能给予什么回应?

显然,何茉大概是刚从哪里飞回来或者正打算飞去哪里,所以在机场卫生间正好碰到了她,而她先一步从里面出来,紧接着就被贺承渊给抱走了,贺承渊并没有看见何茉也在。

于是,她也就没有特意拿出来说。

当车子一路奔驰,最后放慢速度驶上去往老宅的上坡路时,林海蓝扭头问贺承渊,“我们直接去见爸妈吗?”

贺承渊好看的眉毛很轻地一挑,用眼神反问她“难道你反对?”

林海蓝眼看着视线里渐渐出现贺家老宅的轮廓,不由地咬了咬唇。

老太太因为她忽然逃婚又离家出走的事而病倒,要说她心里一点儿内疚都没有是不可能的。

因为内疚而有些不太敢面对。

“再不把你带回来,恐怕家里就没我的立足之地了。”贺承渊抬手揉搓她后脑的头发,“妈都快把我当仇人了,现在她满脑子只剩儿媳妇。”

林海蓝囧,“有没有那么夸张……”

但当贺承渊停下车,抱着她走进家门时,她才领略到,原来贺承渊说得并不夸张。

老太太是头一个看见她的,几乎在见到她出现的刹那,她的眼眶就立刻红了,还不等贺承渊把她放下,老太太就跑了过来,一巴掌拍在她胳膊上,“你这死孩子,跑那么远的地方是要担心死我啊!”

说着,就呜呜哭了起来。

林海蓝还是头一次见老太太真的哭成这样,一时有些不知所措,手忙脚乱地要从贺承渊臂弯里下来。

贺承渊却用眼神制止了她,手臂圈紧,看向贺老太太,“妈,她手脚冻伤了,先让她坐下。”

“怎么了这是?”老太太看到她裹着绷带的手,顿时慌了,“我刚打哪儿了?有没有打到你手?”

“没有没有,没打到手。”林海蓝见着她慌张的样子,心里一暖,鼻子却是直发酸,很多人都说,儿媳妇儿是婆婆的半个女儿,可经历过的人都发现,婆媳是世上最不易相处的关系。

但她何其有幸,老太太是打心眼里把她当自己女儿般疼着。

“新藏市下面一个县发生雪崩,就是我在的那个地方……”林海蓝坐在沙发上,话音未落,便听见老太太惊呼一声,“天呐,承渊怎么没说!”

林海蓝转头看了眼贺承渊,他通电话的时候没提?

贺承渊却是没说什么,端着杯温热偏烫的水走过来,递给林海蓝之后便在她身边坐下,伸手揽住她的肩头,“听你有鼻音,多喝点热水,想上厕所就告诉我,嗯?”

然后宠溺地在她鼻尖上吻了一下。

知道他是在提醒她,到了家里想上厕所他就不需要回避可以抱她去卫生间,林海蓝没来由地有点羞。

老太太在一旁看着他俩的亲密,心里欣慰不已,但嘴上还是忍不住抱怨,“以后你可别再一赌气就跑那么远啦,真是把我这个老太太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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