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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间倾澜-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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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实是个陷阱问题,假如叶倾澜回答“我从没去过他的学校”,便恰恰落入彭世文的圈套。可惜叶倾澜并没有上钩。
“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因为我根本不知道他在哪里上学,你刚才也没说过。”
她的回答几乎滴水不漏,彭世文心想,眼前这个年轻女孩比自己想象中棘手多了,不过,他脸上仍然不动声色,“你和你继母关系怎么样?”
“王晓莎不是我的继母。”叶倾澜严肃地纠正他,“我没有和王晓莎一起生活过一天,也向来没什么来往。”
彭世文面无表情地瞥了她一眼,似乎接受了她的说法,重新修正措辞:“你和王晓莎的关系如何?”他停了下,略带讽刺地说,“我猜,你对她并不陌生吧?”
“我瞧不起她,厌恶她,希望她恶有恶报。”叶倾澜直截了当说出实话,她自嘲似地勾起嘴角,话锋随之一转,“我承认跟王晓莎打过一两回交道,过程……并不愉快。但我不会为了看她倒霉,拿自己的前途命运开玩笑。她还不值得。”
停顿了一会,她又补充道:“自从父母离异,我只和我父亲见过两次面,至于他和王晓莎的儿子,我一次也没见过,甚至不知道他的长相。彭警官,你尽可以去调查,我说的全部是事实。”
“昨天下午你在哪儿?”彭世文未置可否,转而问起不在场证明。
“我在宿舍修改设计图。大约5点去学二食堂吃饭,之后又回到宿舍,11点过后就睡了。”
“有人证明吗?”
“我室友当时在人民医院值班,宿舍里就我一个人。”叶倾澜想了想,“那段时间我一直在使用笔记本电脑,还上网浏览过……,也许电脑可以追踪历史记录什么的。”
这时,有人敲响了审讯室的门,一名年轻的男警官出现在门口:“彭队,范队有消息了!”
彭世文二话没说就跟着年轻警官离开。
两人快步朝小会议室走,彭世文边走边说:“小魏,说说情况。”
“范队说,刚刚绑匪打来电话,约好交付赎金的地点是紫檀公园,时间是今天下午3点整。”
昨晚接到报案后,刑侦大队赶到王瑞丰家中了解案情,之后,副队长范长德和几名干警留守王家,队长彭世文则返回警局连夜进行侦查工作。
彭世文抬手看了眼腕表:“还有将近三个小时。赎金准备好了吗?”
魏明说:“准备好了,按照绑匪的要求,由王瑞丰的父亲郑韬亲自去紫檀公园交付赎金——那些钱都是经过‘处理’的。”
彭世文点点头:“我们剩下的时间不多,马上召开紧急会议,把紫檀公园的地图找出来,布置埋伏。”
就这样,叶倾澜被丢在审讯室里好几个小时无人问津,她再见到彭世文已经是晚上7点左右。后者又问了她几个问题之后,再次被人叫走。
彭世文没透露任何案情进展情况,叶倾澜并不知道这期间整个侦破小组忙了个人仰马翻,在紫檀公园布下天罗地网,最终却无功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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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世文坐在小型会议室的长桌旁,不慌不忙地说:“大家别泄气,我们再总结一下案情,看看有没有遗漏的地方。”尽管遭遇到挫败,但经验丰富的彭队长脸上仍旧保持平静。
年轻气盛的魏明却沉不住气,狠狠地骂了一句:“娘的!骗我们到紫檀公园灌几个小时的西北风,连个鬼影子都没见着!气死我了!”
“这种事情常有。有些犯罪分子很狡猾,第一次交款其实是为了试探,不会真的出现,就是想摸摸咱们的底。说不定当时周围就有许多眼睛在盯着咱们呢。”沉稳持重的副队长范长德发表意见。
“范队,你是说绑匪早就料到咱们会设下埋伏,所以故意虚晃一枪,引蛇出洞?”魏明苦着脸说,“可是,当初绑匪警告家属不让报警,说报警就撕票,现在那孩子会不会已经……”
他话没说完,会议室里每个人的脸色都不禁有些沉重,事实上,因为警方参与造成绑匪惊慌之下杀害被害人,甚至拿到赎金之后依然杀人灭口的情况屡见不鲜。
彭世文沉吟半晌,说:“根据我的判断,这次的绑匪行事有条不紊,并不急于求成,有点高智商犯罪的意思。他们很可能早就预料到警方会出现,现在赎金尚未到手,应该不会提早下手。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尽最大努力营救孩子。”
队长这番话又重新鼓舞起大家的斗志。
范长德问道:“老何,关于那个‘刀疤脸’,你那儿有没有进展?”
被点名的老何面露愧色:“目前还是一筹莫展。我们猜测,这个‘刀疤脸’可能不是本地人。”
本案迄今为止最重要的两个线索,一是被绑架儿童的母亲王晓莎声称,歹徒第一次打来电话的背景音里听到一个女人的说话声音,听起来有几分像她丈夫第一次婚姻所生的女儿,叶倾澜。由于第一通电话打来时侦破组还没赶到王家,电话是王晓莎本人接听的,没有录音存证,很难查实。
第二个线索是根据王瑞丰就读中学的校工的说法,最近曾经几次看见一个大约三十几岁脸上有道刀疤的男人在学校附近转悠,是个生面孔。而王瑞丰买冷饮的那家冷饮店店员也说前两天曾经有一个有刀疤的男人来买过冷饮,虽然衣着普通,但气质有点“怪异”,所以给她留下印象。根据上述证词,侦破小组认为这个“刀疤脸”有可能是涉案人员,前来“踩点”。
现在嫌疑人之一的叶倾澜就在审讯室,可什么也问不出来。另一名嫌疑人“刀疤脸”则毫无头绪。
彭世文思索了一下,说:“老何,‘刀疤脸’这条线你继续追下去。丽琼,相关人员的财务状况查得怎么样了?”
赵丽琼揉了揉因熬夜有些红肿的眼睛,汇报道:“初步有了一些结果。王瑞丰的父亲郑韬,大家也都知道吧,他是知名电视主播,名下固定资产和现金存款都不少,财务状况良好。不过他新近卖掉了一些固定资产换成现款,原因不明。这次的赎金就是他拿出来的。王晓莎和丈夫的财务一向分开,她个人名下的资产更多,但由于王晓莎的父亲王正国前不久刚刚被撤职查办,王晓莎名下的财产也被暂时冻结,接受审查。”
“叶倾澜呢?”
“王瑞丰同父异母的姐姐叶倾澜在E大攻读博士学位,收入不定没有固定资产,我刚刚查到她前不久将自己银行账户里大约10万元的存款一次性取出,原因还不清楚。”
听完赵丽琼的汇报,几个侦破小组成员交换了一下眼神,纷纷说:“看来这个叶倾澜最近急需要用钱,不能排除作案的嫌疑。”
也有人不同意:“她一个还没毕业的女学生,有那个能耐?再说了,她怎么有机会认识这些犯罪分子?我看八成是搞错了。”
范长德分析道:“这起绑票案有几个疑点,首先绑匪似乎很了解王瑞丰的作息时间以及生活习惯,知道他昨天下午第一节是体育课,还知道他喜欢下了体育课就去街角的冷饮店买冷饮。而且,王瑞丰在冷饮店附近被绑架,却没有引起任何注意,说明他很可能是被绑匪骗上汽车或者其他交通工具,并未挣扎。王瑞丰今年13岁了,他怎么会随便相信一个陌生人呢?可见熟人作案的可能性不小。我认为这个叶倾澜也好,包括王瑞丰的父母,以及家里的帮佣都要进一步调查。”
他这一番话有理有据,大家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老范说得有道理。绑匪似乎知道王瑞丰的父亲新近卖掉固定资产手头有充足的现金,所以开口就索要1千万。”彭世文转头,又问小周,“小周,叶倾澜手机的通话记录有什么发现吗?”
小周摇摇头:“目前还没发现异常。她即便和绑匪有联系,也未必傻到直接用这个手机吧?对了,有个叫原容与的人,连续不断地拨打叶倾澜的手机,我只好把手机静音了。彭队,你说要不要接一下?”
彭世文说:“不用接。”
这时大门一响,陈少珍没敲门就直接推门进来,神情十分兴奋:“彭队,我有重大发现!”
侦破小组成员们闻声俱是神情一震,“少珍,快说说!”
陈少珍长方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快步上前将一张素描纸放在会议桌上:“彭队,你看我发现了什么?”
其他组员一下子围了上来。
“咦,这是不是就是‘刀疤脸’呀?”
“真像,我看就是!”
“少珍,这画你哪儿搞来的?”
虽然这张素描上的男人和根据证人描述所绘制的嫌犯肖像并不完全一样,但左颊上那道斜长的刀疤的大小形状,倒是极其相似。
陈少珍更加得意:“你们一定猜不到这画是谁画的!”
彭世文神色一凛,心中已猜出几分。
“少珍,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卖关子?”有人开始急了。
陈少珍扬起下巴,大声公布答案:“这幅肖像是叶倾澜亲手画的!”
☆、嫌疑犯2
第83章
她话音刚落,小会议室里顿时炸开了锅。这是他们第一次发现本案两大嫌疑人之间的联系,真可谓峰回路转,陈少珍带回来的消息实在太震撼了!
彭世文眼神也有些激动,但仍然维持镇静:“少珍,你详细介绍下情况。”
陈少珍奉命在E大了解叶倾澜平时的情况,她拿到叶倾澜的档案之后灵光一现,打算去E大保卫科碰碰运气,没想到真被她撞上了。
保卫科的记录显示,去年秋天开学不久,叶倾澜曾到保卫科报案,自称在校外跑步时遇到几个流氓无赖骚扰,并且亲笔画下流氓的肖像,让保卫科的同志留意。保卫科那段时间加强了对学校周围的巡逻,但并未看见她所说的流氓出现。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听完陈少珍的汇报,组员们的议论热烈起来。
有人说:“看来叶倾澜和这个‘刀疤脸’就是这样搭上头的。”
也有人疑惑不解:“如果他们是一伙的,为什么叶倾澜要到保卫科举报他呢?会不会只是巧合?”
还有人说:“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巧合?王晓莎‘恰好’在电话里听出叶倾澜的声音,‘刀疤脸’‘恰好’在学校附近晃悠,叶倾澜又‘恰好’几个月前就认识了‘刀疤脸’?要说这个案子跟叶倾澜没关系,我绝对不信!”
众说纷纭莫衷一是,最后彭世文发话道:“好了,大家都该干啥干啥去吧,老范,你还是回王家盯着,绑匪应该还会打电话来。”
组员各自散去后,彭世文拿着“刀疤脸”的画像再度走进审讯室,老何跟在他后面。他们目前的嫌疑犯之一,E大女博士研究生,叶倾澜,依然安安静静坐在原来的位置上,似乎连姿势都没变过。
“抱歉,叶小姐,让你久等了。”彭世文仍彬彬有礼。
叶倾澜只是淡淡地抬起眼皮瞅了彭世文和老何一眼,一言不发。
彭世文将“刀疤脸”的素描像放到她面前:“这个人你总还有印象吧?”
叶倾澜看了看画像,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这是我画给保卫科的,难道……绑架案跟他有关?”
“这人叫什么名字,你们怎么认识的?”
叶倾澜摇摇头:“彭警官,你误会了,我并不认识他,也不知道他是谁。”接下来她简单讲述了一遍那天早晨发生的事,“事情经过就是这样,如果彭警官还有疑问,可以问我的学弟,他当时也在场。”
她的讲述和留在E大保卫科的记录基本吻合。彭世文又问:“之后呢?你有没有再见过那几个流氓?”
“没有。”
叶倾澜回答得很果断,彭世文审视许久,无法确定她是否在撒谎。
这时老何在旁插嘴道:“叶倾澜,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将来想改口可就没机会了。”
叶倾澜看了老何一眼,不为所动地说:“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事实,没有更改的必要。”说完,她转向彭世文,“彭警官,我劝你们还是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以免误入歧途。”
彭世文语气温和地说:“叶小姐,我希望你还是好好想想,这个男人跟本案有重大关系,任何一点线索都可能对我们尽快破案有帮助。”
叶倾澜低头思考片刻:“当时和这个男人一起的还有几个人,说不定也跟这起案件有关联。时间过了几个月,我记不太清楚他们的长相了,不过我可以试一试。”
彭世文当即叫老何取来白纸和炭笔,叶倾澜在纸上一一画下她记忆中的脸孔,并在旁边注明样貌举着上的特征。她把画稿交给彭世文的时候想到了秦季,当时秦季也在场,也许他记得更多。但叶倾澜又不想把秦季牵扯进来,犹豫再三还是什么也没说。
“我知道的就这些,彭警官,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学校?”
老何实在忍不住,刺了一句:“你还想着回学校?我看你倒是一点也不担心你弟弟的安危嘛。”
叶倾澜再次看了他一眼,却也不为自己辩白。
彭世文答复道:“对不起叶小姐,你现在还不能离开。”
叶倾澜有些失望,又问:“那可以把手机还给我吗?”
“也不行。”
“我至少有请律师到场的权力吧?”她有点忍无可忍。这也太过分了!
老何冷笑:“律师?叶倾澜,你不会以为自己在演美剧吧?”
彭世文无视叶倾澜的抗议,吩咐老何:“你取一下她的指纹和DNA样本。叶小姐,麻烦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叶倾澜听任老何按住她的手在指纹卡上按下十指指纹和掌纹。老何给她的湿纸巾根本擦不干净手上沾的黑墨,她朝彭世文摊开手掌,说:“总可以让我使用一下洗手间吧?”
彭世文叫来先前那两名女警,一左一右夹着她去洗手间。叶倾澜一边洗手一边自嘲地想,看来自己还真是警察眼中的头号嫌疑犯!
刚走出洗手间,迎面就碰上一人,冲她大叫一声:“倾澜!”
这个慌慌张张冲进来的男人,从上到下一身考究的正装西服,可惜上衣歪了裤子皱了,领带也倒向一边。头发的造型简直称得上“风中凌乱”——叶倾澜印象中好像还从来没见他如此狼狈过。
旁边还有一个年轻的警察伸长胳膊,拼命阻拦他:“同志,你怎么能硬闯哪!哎,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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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何自己先在休息室的沙发上坐稳,抬头审视眼前相貌出众的年轻男人,对方虽然衣冠不整,神情姿态却端得很高,此时正拧着眉,一脸不耐地瞪着他:“我要见你们负责人。”
老何自然看出对方有几分来头,便耐着性子回答:“我们队长手头有紧急案件需要处理,他吩咐我来招待你。”他指着对面的沙发说,“你先请坐。”
年轻人丝毫没有落座的意思,挑着一边的眉毛,单刀直入地质问:“你们凭什么抓叶倾澜?”
他既然不肯坐,老何也只好站起身,“你是她什么人?”
这个简单的问题却问得年轻人有点恍神,等了好一会儿才给出答案:“我是她……朋友。”
“你贵姓?”
“原容与。”
…… ……
与此同时,彭世文和魏明,陈少珍正在小会议室里研究叶倾澜的档案资料。
她的经历很简单,小学,中学,大学,研究生,一路读下来,没有间断工作过。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履历表的附录里记载的各种荣誉和奖项,足有三页纸之多,从小到大,老师给出的评语都是最高规格的溢美之词。
翻到最后一页时陈少珍不禁叹了句:“妈呀,这简直可以直接竞选总统了!”
彭世文却留意到,同耀瞎人眼的荣誉史截然相反,叶倾澜的家庭关系一栏简短到只有一行字:母亲,叶亭。郑韬和王瑞丰的名字提也没提。
年轻的魏明发表了自己的看法:“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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