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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间倾澜-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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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双脚高高离地,左臂伸出,单手扣篮!这一击势如雷霆,篮架被他的力量震得拼命晃悠,全场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吼叫。
就像一群羚羊之中闯入了一只猎豹,光着膀子的秦季在球场上横冲直撞,无人能挡。自从秦季脱掉上衣,女性特有的尖叫声就没停歇过。观众席上的女生真正懂篮球的并不多,大多是冲着帅哥来的,秦季显然大大满足了色女们的YY之心。
李纳真抒发了最直白最由衷的赞美:“秦季就不该穿衣服!”
看看秦季结实饱满的胸肌,李纳真不禁又想起先前秦季关于“胸前挂两热水袋”的搞笑比喻,于是笑着补充:“这就是当男人的天生优势了!”
39比36,建筑学院领先3分,结束上半场比赛。
中场休息的时间,叶倾澜他们三人跑到运动员休息区,围着秦季,谈论刚才的比赛。不想,却有一位不速之客走到了建筑学院的休息区,大大方方地招呼道:“倾澜,你也来看比赛?”
朱伟承!
叶倾澜立刻皱眉,心想:我跟你很熟吗?竟然直呼我的名字!
“我来给建筑学院加油。”她毫无温度地回答。
朱伟承笑容不变:“恭喜,你们学院打得很不错。”
叶倾澜淡淡地说:“请以后不要再送花了,谢谢。”
这不是她第一次对朱伟承这么说了,后者的反应始终如一。“那你喜欢什么?”
叶倾澜继续面无表情:“清洁人员的工作很辛苦,请你不要再加重他们的负担。”
她已经说得这么不客气了,但朱伟承好像没听懂一样,一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照样笑眯眯地说:“比赛结束之后我和几个朋友约好去吃饭,倾澜你要不要也一起去?”
叶倾澜还没答话,一旁的秦季已经忍不下去了,“没钱买镜子早说呀,要不干脆跳进澄艳湖,照照自己什么德性!”
朱伟承还是面不改色:“谢谢你,出门前我刚照过。”
叶倾澜眉头皱得更紧。她以前也被人追过送过花,但这个朱伟承……她真的捉摸不透,总感觉有点怪怪的——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他并不是真的看上了她,可是,他为什么又要在她身上浪费时间?按理说,身为有钱人家的公子哥,朱伟承什么样的漂亮女人没见过?
下半场比赛一开始,建筑学院就占据了上风。尤其秦季屡次在比赛中表演大力灌篮,轻轻松松地吊在篮圈上晃悠,全场观众跟打了鸡血似的狂啸,对手的自信心也遭受到极大的打击。最后比分定格在72比59,建筑学院获胜。
这场比赛是小组赛的最后一场,建筑学院保持全胜,获得小组第一。管理学院第二,两队都进入下一轮淘汰赛。
比赛结束后,朱伟承又慢慢踱到建筑学院的休息区,对秦季说:“可别被淘汰了,咱们决赛再见!”
秦季眯起眼睛瞅了他半天,忽然说:“咱们要不要打个赌?”
朱伟承想也不想,甚至没问他打赌的内容,就一口答应:“好!”
建筑学院以黑马之姿一路杀入决赛,决赛的对手果然是管理学院。
比起小组赛,这回管理学院实力增强了不少,因为又有一名篮球特招生加入。这位学长其实一年前已经毕业离校,严格来讲,管理学院这种做法是违规的,但裁判不想得罪学生会主席,只当作不知道。
对手实力大增,秦季也收起了游戏之心,全力以赴投入比赛。建筑学院篮球队上下一心,最后在加时赛险胜夺冠呼声极高的管理学院。
决赛之后,朱伟承本人和他的鲜花攻势就从叶倾澜的生活中销声匿迹了,叶倾澜有些好奇秦季和朱伟承究竟定下了什么赌约,但最终还是没问。
闭幕式之前,举行了本届运动会最后一个项目,也是E大特有的传统项目——混合接力,即每个院系出10位运动员,5男5女,共同完成总共八千米的接力赛,每人跑八百米。
叶倾澜和秦季欧阳涵一同报名参加了接力赛,并齐心协力代表建筑学院将冠军纳入囊中。
为了庆祝胜利,赛后叶倾澜出资请兄弟俩还有李纳真一起去E城郊外的度假村玩了一天,也算是感谢他们这些日子对自己的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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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运会结束很快就到了外婆去世五周年的忌日,叶亭计划回乡拜祭,叶倾澜请了几天假,陪母亲一起回老家——澜水镇。
一踏上澜水镇的土地,江南水乡特有的蕴含水气的清凉空气迎面而来,叶倾澜心头顿时生出万千感慨。在这里她从8岁长到13岁,生活了将近五年时间,留下深深印记的五年。
叶倾澜的三个舅舅都定居在海外,外公外婆去世后澜水镇的祖居便留给了她的母亲叶亭。祖居平日无人居住,只好请邻居帮忙照应,叶亭每年都会回乡小住几天,给外公外婆扫扫墓,也收拾一下屋子。
到达的头天,母女二人花费半日时间清洁整理房间,当晚早早歇息。第二天便是外婆的忌日,母女俩带着鲜花祭品,一大早赶到村东边的小山坡——外公外婆的永眠之地。
江南的春秋季多雨,最常见的便是此刻天空飘着的牛毛细雨。两人合打一把伞沿着碎石小路朝着坡顶缓缓上行。隔着如雾如烟的雨丝,母女俩同时看到墓碑前立着一个人影,怀里抱着一大束白菊,正在向墓碑深深鞠躬。
叶倾澜停住脚步定睛望去,手中的雨伞没拿稳,冷不防被风一吹,骤然歪向一侧。
是他?!
☆、意外来客
第125章
她认错人了吗?那个人……怎么可能出现在澜水镇,出现在外公外婆的墓前?
叶倾澜下意识地抬起空闲的左手,揉了揉眼睛,想要看得更真切些。
叶亭撇下女儿走上前,隔着濛濛细雨,她认出了对方:“咦,这不是小容吗?你怎么会在这儿?”
鞠躬鞠到一半被打断的不速之客直起腰身,睁大眼,茫然地看看叶亭,随即又看到了不远处僵立着的叶倾澜,俊俏的脸庞上顿时掠过一阵狼狈,仿佛做坏事被当场抓包——很显然,她们的出现同样令他意外。
“我,我……”他半天没给自己找出借口,神情越发窘迫,“你……你们怎么也在这儿?”
叶亭瞥了一眼墓碑:“我们来扫墓,今天是我母亲去世五周年的整日子。”
“这么巧?!”原容与大吃一惊,“我,我完全不知道!我……正好到这附近出差,就想来墓地看看……”
他发现自己没解释清楚,连忙补充道:“阿姨您可能忘记了,初二暑假我和……倾澜曾经跑到这里,住过一天。这两天我来这边出差,突然想起当时的情景,又听说两位老人家已经过世,就想着应该来拜一拜。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你们会来……”
他说最后这句话时,眼角不住地瞟向叶倾澜,叶倾澜知道他是在跟自己解释。她忽然记起,上回在公安局的审讯室里他的确询问过外公外婆的墓地。
“难得你有心,十分感谢。”叶倾澜从母亲的眼神中看出,她跟自己一样心存疑惑,但仍然得体地向对方致谢。
原容与的出现,多多少少减轻了伤感的气氛。祭扫完毕,母女俩准备往回走,原容与磨磨蹭蹭跟在后面,低垂着脖子眼神飘忽,不知在想什么。
叶亭瞄一眼走在身边,同样闷声不响的女儿,心里澄如明镜。她回转身,状似随意地问了句:“小容啊,你……待会是要回N市呢,还是就在镇里落脚?”
澜水镇是N市下属的一个镇,乡下地方,根本没有正规的旅馆。叶倾澜想,以大少爷的脾性,他肯定会入住N市的高档酒店吧。
“我开车来的,还没找住处哪。”听到原容与的回答,叶倾澜半阖的眼皮猝然掀起,清冽的目光射向他。
叶亭微微一笑:“附近好像没有像样的旅馆,如果不嫌弃,就住我们家吧。”
原容与眼睛霎时明亮了几分。不等他开口,叶倾澜抢先道:“姆妈!乡下房子又旧又潮,他怎么住得惯?”
叶亭指指阴沉沉的天空,教育女儿:“没看见天在下雨么?小容没打伞,他身子骨又单薄,开车到N市少说也要1个多钟头,着凉伤风了怎么办?”
叶倾澜抬头望天,无语了。这种程度的毛毛雨,本来就没必要打伞,何况原容与身上穿的铁灰色风衣明显是防水的。
原容与将脖颈往风衣领子里缩了缩,配合叶亭的话装出一副体弱畏寒的模样。他原本就生得白净,淋了雨,脸色越发白得透明,衬得唇更红齿更白,乌黑的眸子水汽氤氲。叶倾澜还想跟母亲争辩,可一对上那双隐含委屈期盼的漂亮黑眸,话到嘴边就又咽了回去。
母女二人陪原容与走到他停车的地方,原容与打开后备箱让她们把湿雨伞放进去。叶倾澜一眼就瞧见后备箱里的LV旅行包。原容与趁机向她投去一瞥,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好几秒钟,显然意有所指。
叶倾澜心里暗暗吐槽:得意个什么劲呀,有旅行包就能证明你没撒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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砖木结构的叶家祖屋始建于清代,后经几度修葺,传承至今。一走入这座百年老宅,光线瞬时幽暗下来,空气中似乎弥散着一种独特的味道。家具摆设大多笨重古旧,油漆已经斑驳脱落,但看得出做工考究材质精良。墙上挂着书画作品,书架上摆满了书,部分是线装书,原容与看了看书名,有《红楼梦》,《孽海花》,《老残游记》,《说文解字》等等。
诗书传家,但家道中落——这是原容与的直观印象。
“这房子只是原先的主屋,我祖父那一辈兄弟分家,祖父作为长子,继承了主屋。”叶亭介绍说。
叶亭的父亲,即叶倾澜的外公,十几岁离开家乡到大都市读书工作,直到退休之后才带着妻子回到故乡祖宅安度晚年。
原容与在外公外婆的合照前驻足。照片里两人大约三十几岁,丈夫相貌俊雅,气质清冷,妻子不算大美女,但十分温婉娴静,让人情不自禁想要亲近,原容与脑中浮现出她晚年时慈蔼可亲的模样。
他回转头,将叶倾澜从头到脚一番端详,点评道:“你像你外公多一些。”尤其一双眼睛,黑白分明眼角秀长,看人的时候眼神特别专注,透着点严肃。
叶亭在旁附和:“是啊,眼睛鼻子都像,隔代遗传。”原容与连连点头。
“……你早饭还没吃吧?我去煮粥。”叶倾澜不喜欢被人当面评头论足,便转身躲进厨房。
谈话声夹杂着笑声穿过厨房的门,不时传进叶倾澜的耳朵里,她拿着汤勺有一下没一下地搅动锅里的白米粥,一面想着心思。
堂屋里和母亲言谈甚欢的那个人究竟为何而来,难道真是巧合?
与人交谈是原容与的特长之一,叶倾澜在厨房里听他绘声绘色地讲述当年如何跟着她上了回乡的火车,两人如何搭错长途汽车迷了路,又如何在乌篷船里呆了一晚上的历险故事。不得不佩服这家伙的记忆力,连这房子里的一些细节都说得分毫不差,完全听不出他其实只在这里住过一个晚上。
堂屋里的两人越聊越投机,令叶倾澜惊诧的是,叶亭竟把家谱都翻了出来,开始自豪地“数说家珍”。想当年外公也曾经捧着家谱,不厌其烦地对幼年的叶倾澜进行“光宗耀祖”教育,内容她都快会背了:什么叶家是翰墨之家,祖上七七八八出了好几位举人,某某进士及第,某某官居二品……
夸耀完祖先们,原容与适时地将话题引到叶倾澜身上。
“难怪倾澜这么聪明,遗传基因太优秀了!”
“小澜两岁就背唐诗,三岁就会乘法表,读书从来不用我们操心……”
“我们高中班主任都说,教了一辈子书,像倾澜这么有天分的学生还是头一回遇到……”
…… ……
一个吹,一个捧,越说越高兴,越说越离谱。叶倾澜在厨房里听得耳根子一阵阵发烫,却又不好出面阻止。最后实在忍不下去,便将火候未到的粥端出来,宣布可以开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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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饭叶亭望望天色,吩咐女儿:“小澜呀,我看这雨也停了,你带小容去镇子上转转,也好透透气。”
一出大门,叶倾澜就感到有人在轻轻拉扯自己的衣袖,偏头一看,原容与正眼巴巴地瞅着她:“倾澜,我真不是故意来这儿的,不骗你!”
叶倾澜定定地看向他,欧阳孜因的临别赠言忽然在耳边响起,她提醒自己原容与并不简单。叶倾澜当然知道原大少绝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的纯良无害,身为远智的继承人,没有手段是不可能的。但欧阳孜因的话中似乎别有深意,究竟指什么呢?
算了,不管他为何而来,既然来了,看在母亲的面子上,她也该尽尽地主之谊,招待好这个“客人”。
叶倾澜搁下心中疑问,展开微笑,主动绕过这个话题:“你冷不冷?要不要先洗个澡换件衣服?”
原容与愣了下,低头看看自己早就干了的风衣,忙摆手:“不用,不用。”
她保持微笑:“那我们走吧。”
原容与赶紧投桃报李:“小心脚下,路滑。”
叶倾澜心想,这就是成年人行事处世的方式吧。宾客二人你谦我让彬彬有礼,仿佛之前的恩怨纠葛,不欢而散都不曾发生过。
叶家的院子不大,可能因为长期无人居住的缘故,没有种植花草,只种了两株香樟,以及一棵高三米多,直径近一米的老槐树。
叶倾澜站在槐树下,手掌抚上粗糙的树干,抬头仰望遮天蔽日的树冠。
“据说这棵树已经超过两百岁,可以说见证了我们叶家好几代的兴衰。本来我外公想砍掉它几根枝干以免遮挡室内的光线,外婆说什么也不同意。”
原容与也抬头和她一起向上看,评价说:“夏天倒是阴凉。”
“四五月份的时候,一树都是白色的槐花,风一吹花瓣飞得满院子都是,香气很淡但很好闻,外婆喜欢拿来泡茶。”叶倾澜用怀念的口吻回忆道,“天气好的时候我会搬个椅子在树荫底下做功课,有时也和外公下棋。”
原容与闻言笑了笑:“看来我来错季节了。”
叶倾澜摇头浅笑:“秋天也很好啊,秋天好吃的东西非常多。地里直接摘下来的蔬菜瓜果特别新鲜可口,比超市或者农贸市场里卖的好吃多了。农村生活有很多乐趣是你们这些城里人体会不到的。”
“怎么转眼变成‘我们’城里人了?”他侧头看看她,揶揄道,“你自己不也是E城人么?”
“我吗?只能算半个。”
说笑间,两人走出院门,向镇子中心走去。
澜水镇的风俗景观和著名的江南旅游景点,周庄、同里,十分类似,建筑物以白墙黑瓦的明清风格为主。一条澜水河贯穿东西,是澜水镇的主动脉。许多房子临水而建,自家后门石阶下就直通河面,洗衣淘米全在河中解决。
两人踏着湿漉漉的石板路缓缓踱步前行。一路看过来,原容与发现这澜水镇有两多,一是桥多,没隔多远就有一座桥,称得上“百步一桥”。大多为石拱桥,也有木桥;二是竹子特别多。竹子在E城不大常见,即便有,也长得细细瘦瘦,好似营养不良。澜水镇的竹子却坚实挺拔,郁郁葱葱。尤其竹叶刚刚经过雨水的冲洗,反射着雨后的阳光,益发显得青翠透亮。
原容与用眼尾的余光偷偷瞟向走在自己旁侧的那道身影,同时在心底评价道:她的气质脾气倒和那翠竹有几分相似,都一样的孤洁倔强,卓然清举。
“跟E城比起来,这里似乎落后了二三十年,生活节奏也慢很多。”叶倾澜望着河面上慢慢划行的船只,感慨油然而生。
原容与抬头看看雨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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