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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一定要比我幸福-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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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哥,作为媒人,我牵的线连接上了另一个人。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了。
湘江边上,寂静无声,只风吹乱悼念者的暗殇,萧瑟不安。
林正对着一汪江水感悼惟,思绪不堪。
代言打电话来,说,你赢了。
林无力的说,和阿默结婚我才发现我输了。
代言良久后说,请你一定要让她幸福。
林无言。
良久,林又说,你知道当阿默站在我面前时,我有多惊奇吗?我们的第一次见面,我的哥哥。我不知道我哥的心如何在残碎的死去。我和阿默的眼里都只有惟一。
不同的是,见到阿默,我才彻底的醒过来……某人真的无可取代。
代言半响后才沉重的说,一辈子的时间,你还有机会。
林颓败的笑,没有声音。
代言说,我要去日本了,祝福你,cape
林笑,一路顺风;boss。
林与子三的网络游戏
代言去日本,林惟一的朋友都走了,他可是媒人,全天下,只有他这样的媒人最伤心……
旧事婉转的通过电波抵达林的思绪,回忆如初,代言和自己的声音还未沉淀,都青涩如风。
林从代言的手机中看到子三,当时正在酒吧,代言正沉醉,林抢过手机。借着炫目的彩光看到子三,扔给代言,戏言道,连这样的都追不到,太逊了哦。
代言无谓的笑,说,你去追。
追就追,林嘻笑的道,老规矩。
代言品着酒,说,这次筹码可以无限量的加大。
林跳起来,笑道,来了个像样的。你说怎么加。
代言示威的逼近林,说,追到她,只要是你要的,只要我有,我都给你。
林勾起迷人的笑,说,追不到她,只要是你要的,哪怕我没有,我都给你。
代言嘻笑道,你符合她的所有要求,1米8以上,大她十岁,有削瘦的轮廓,醉人的眼神。
林得意之色正浓,代言又说,这个世界上,符合她的要求的人太多了,她看得上眼,但不愿意看清。
林满意的道,高难度的我才看得上眼。
于是,游戏就开始了。
两人都信心十足。
林的策略,第一招,知已知彼,百战百胜。如此便能投其所好。
他看了落月的所有书,悲伤的笔调直勾他心底沉郁的暗色。
游戏若潜移默化的生了认真的心思,似乎注定了要有一个讽刺或闹剧的结局。
只是因为自尊心的问题,被拒绝后的开始,游戏渐渐变质。
他们无所不聊,话题总不落旧巢,彼此深为知己,只语言便能吸引对方。或时聊神秘。
海之角,神秘若是处理得恰到好处,矇眬中便让人心弛神往。
阿默,嗯。你在教我如何玩神秘。
海之角,你会有兴趣。
阿默,怎么玩?
海之角,用默离的文笔告诉我,阿默完全裸露着的,从服装开始。
阿默,阿默的服裝。清一色浓墨的顏色,包裹着洁白的身体,借助的深沉默然的安全感。
海之角,阿默的发丝。
阿默,阿默的发丝,一层不变的浓墨散乱。默然隐意的保护色调。
海之角,阿默发丝下遮掩的……
阿默,阿默的额头,纠結着愁,拔开发丝的掩盖,那里是光禿禿的一片,細小的紋路里暗嵌着岁月之河流淌不过的陈渣。
阿默的眉,稀疏凌乱。算命的說,阴气太重,凝集了隐晦的力量。
阿默的捷毛,細短的几根,什么都挡不住的怜弱。
阿默的眼睛,落满尘埃的混浊,並且,睜开就是疼痛的明亮。
阿默的耳朵,凡音有重,钝重无声,虛有其表,孤芳自賞。她不允许有任何装饰。是偏执而个性的姿态。如阿默本人。
林看着子三的照片,正出神,只落下了……
然后再写。
海之角,阿默的脸庞,圆润看不清轮廓,有墨黑細小的痣,世事不分明而暇疵分明。
阿默,这不是海之角应有的笔调。
海之角,是阿默的笔调。接着说。
阿默,阿默的鼻子,細小坍塌,玲珑剔透的伤痕累累。
阿默的嘴唇,有楚楚可怜的弧度,有人说吃飯和说话时十分性感。但她大部分時间静溢,在沉靜中孤寂。
海之角,还可以深点。
阿默,阿默的牙齿,未老先衰。她的坚固建立在搖搖欲坠的牙床上。它曾经以天真的姿态失去了保护的根基。
阿默的舌头,这个感官亦是十分个性的宁死不尝人间百味。如此得以的存活,亦如阿默本人。
海之角,再虚幻感化一点。
阿默,阿默的头脑,这个感官的缺陷和天賦是共存的。迷糊和健忘。导致阿默自身的所失所得亦是共存的。
阿默的心和肺,听惯了別人说阿默洠臎'肺。好似能夠看得透彻。实际上,它们是第一的玩家。医生透过高科技,在矇眬中揣測它們,亦奈何不了它們。她們隐藏得太好,以至于伤了自己……
阿默亦看不清自己,以上是默眨恢乩氲挠跋瘛0⒛钅搿
時感在雾中。不知云深处。
海之角,默调的疼痛,谁能解。
阿默,缓解,缓缓走到生命的尽头,也就解尽了。
海之角,你的笔可以解少许,海之角可以解少许。
海之角,你有太多不该的缺陷,很美……很痛。
阿默,生活的缺陷很痛,笔下的人物形象才能很美……
两人偶尔调情,缓和的步调,太过凝重冗長的思绪,有着心灵的默契。在流离中自由的灵魂相遇,林渐渐看清对面的阿默比他更像风,他尚且是如风,无形有迹,而阿默,她的生命随时可随风化了,再了无痕迹。
然而她的疼痛却烙在他的心中。
正文 疼痛
他们聊疼痛。
阿默,流离的人总在不断的失去,并在失去中麻木。
海之角,感知是最深刻的疼痛。
阿默,呵,今天要聊疼痛吗?
海之角,你想聊。
阿默,呵,如果疼痛分时段……
海之角,我的疼痛在童年的时段植下了根。时年五岁。
阿默,我的疼痛在青春里盛开出颓靡的娇艳之花,又叫彼岸花。时年十九岁。
海之角,那是你遇见某人的年龄。
阿默,是,那个如花的年龄里,葬下太多不堪。
海之角,你累了。
阿默,我不累,麻木的心感觉不到累,而且有文字在笔下,可以续行。
海之角,你在疼痛。
阿默,我是在疼痛,很痛,很痛,痛到失了容得下某人的角落,心的位置或灵魂。
海之角,还有文字。
阿默,文字在吞噬我,吞噬得太过饱满。
林习惯子三时常的善感多愁,时常变幻着让她转移注意力。
于是写,我给你讲我的疼痛。
阿默,嗯。
海之角,童年的疼痛植下了根,随着时间的渐长,渐渐长了叶,开了花,长成了一颗不容忽视的参天大树。
我,哥,父亲,母亲,爷爷,奶奶,都是金钱和权力下的葬品。互相钳制。
光鲜的表象下,和颓败有着鲜明的对比。
一生一死。生的是生命,死的是自由。一醒一醉。醒的意识,醉的是灵魂。我是说我爷爷奶奶死了。
他们对我和父亲说,阿林,守护常常会逆变成禁固,以爱之名。
直到死,双手得到解救,这样浓重的爱都来得太过浓烈,太过深重。谁都为之承受不起。四人相视落泪。
在死亡面前,放弃了一切,或爱,或恨。或伤。或痛。都随着火化的骨灰飘散……
阿默,我想起了我的朋友阿路,她的一生,也有过囚禁,也有过爱。囚禁她的父母劳作之时,因无人看管又怕走丢,把她用铁锁锁在柱子上的爱。
她的付出和她的体型成正比,她的病痛和她的爱成正比,她的善良和邪恶的病魔在生命的尽头同样捻碎成灰飞。
未等人的人生,在现实的压炸下,看不到微光……
海之角,那样的囚禁直接郑重。
阿默,怎样的囚禁不是直接而郑重的。
海之角,商人的囚禁觉不会直接,商人总是有技巧性的做每一件事,只在乎目的。
阿默,某人没有。
海之海,某人对你,抛却了商人的身份,是情人。
阿默,商人的囚禁是怎样的。
海之角,商人的囚禁见缝插针,细腻温柔,不用束缚,对方却挣脱不出他的囚禁。
阿默,然来某人真是骨子里的商人。
海之角,被囚禁的疼痛常常是无形的,却无孔不入。
阿默,嗯。
海之角,算是你在问我我的疼痛吗?
阿默,嗯。
海之角,你第一次对我有了好奇心。
阿默,也是最后一次。
海之角,那么,我留个悬念,你欠我的。
阿默,也许,来生再还。
阿默,生命未置,可获得救赎。
海之角……
如此,我还可以再见你自救的梵文。
阿默,嗯,行走在绝望的深渊,游走在生与死的边缘。要把身体分裂成两半似的,与某人的距离,每一次心跳的时速都是一光年的距离。
海之角,一光年的距离在每一次的心跳里。绝好的。
你不直白的讲你的疼痛。
阿默,伤了太多。
海之角,谁都可以得到救赎,因要自救。
阿默,除了距离……
林的心内空荡荡的伥然若失,强烈的压抑着他,不知,那时,子三正要走在县崖上,要了结生命,自己的还有肚子里无辜的孩子的。
林或许是在等她上线,但她一直没有。
林从文字开始,一层层的解读子三,渐渐习惯,甚至依赖。这个过程,是阿默走进他心里的过程。
她终于上线时,林对她说的第一句话是,我一直在等你。
子三说的第一句话是,我结婚了。
海之角,距离,是失了。
阿默,一个无辜的孩子横亘在阿默和某人中间,失了距离,同时迟了距离。
海之角,好一个迟字,应伤了许多。
阿默,嗯,我的手抚上小腹之时,还感觉不到孩子的存在,只是,别人的生命,往往比自身更为珍贵。
海之角,你说的别人是自己腹中的孩子?
阿默,嗯,除自己之外的人,都是别人。我的孩子,就这个词就伤了太多。
海之角,我一时不能接受,也许,还伤了我也未可知。
阿默,你又怎有伤?
海之角,心有伤,大概无关痛痒。
阿默,好是玩笑。
海之角,好是玩笑而已,你好似破碎的玉瓦,那裂痕上,可知悬上了颗血淋淋的心,你自毁的时段里,是撕裂那颗心的过程。
爱是束缚,痴在甘愿。
阿默,绝好的痴在甘愿。可这束缚,连无辜的生命都囚禁起来了。
海之角,你的孩子?
阿默,我对他有太多犯罪感,他的心跳和我一起,因此有太多责任感。像腹中养了把剑,名为葬我。本性所依,越是爱这锋芒锐利之物,哪怕他弄着我肝肠寸断,骨碎成末,亦痴在甘愿。
海之角,阿默说词虽矇眬如雾,以你的流离,我束绑的情尚可在揣测中懂得。
阿默,懂得——
海之角,懂得阿默的孩子如枷锁,扼杀他,于阿默而言,誓同凌迟剜心之刑法,所以甘愿锁上一辈子的自由。
懂得阿默的承担负上的沉重如一把多刃剑,面面剖解情殇。
懂得阿默的疼痛是隐抑晦暗的,只在网上诉说,心事之重一力负之。
懂得阿默眼中的无神纵意着放下,宿回的轮转,重拾了的情又让阿默放不下,因此不能自由……
回家
子三在怀孕中亦用电脑跟林对话,是惟一一次。
时隔二十五年,林回到自己的家,竟是跟随取代了自己的位置的于东,惟视作亲弟弟的于东。
穆城依旧壮阔,佣人不似二十五年前多,莫大的庄园倒有些空荡荡的寂寥,与惟相似的容貌成功的骗过了所有人。
阿东安排着一切,让舒亚正留在医院照顾子三,似乎他是刻意让她和乔恩相处,小漪和阿来都交由何风暂时照顾,穆东南和林一起跟着阿东熟悉惟二十五年的生活,他三言两语的带过,重要讲惟和子三,莫城把他们的生活细节一一讲给林听。
林走进的莫城再不是当年的穆城,再不是他的家,而是子三和惟的家,惟和阿东,和母亲的家。
林无所适从,经年后的物事人非,林必需以外人的身份融入到原本属于自己的位置,替代原本属于哥哥的身份。
此时,教林魂牵梦萦的恋乡情何以堪。
如此颠倒的情境,教惟的一片赤诚之心情何以堪?教阿东的一片痴心情又何堪?教蒙在鼓里的子三置于何地?
世事弄人,当所有棱模不清的旧物新事陈横在林面前,而林无端被选上主角之位之时,剧情,不得不由他继续。以一颗主角饱受折磨的心。
林过人的记忆力使得穆城对他而言并不陌生,陌生的,只有朝花夕拾的晚凉。
正文 替代的开始
坐在花园,林犹清晰的记得当年一家人坐在这里喝咖啡,和惟在诺大的穆城嘻戏的情景,真切的回忆坦荡荡的重现,如此久违的温馨快乐在林二十五年的异国生涯,跨海经时,念念不忘。它流水一样干净清脆的徜徉在林面前,如今回首,岂止是触景伤情?
林和穆东南还是让阿东告诉他们惟与林子议的生活。
他们很坚定,阿东说,我要再不说就是小看两个天才商人的接受能力了。
一哥经商的天分很高,并且很努力,让东南集团弛名中外,压抑并且强迫。
妈妈的生活常期孤独,相思无解。最后生病的那年,求着我不让我告诉一哥……几句话,依旧是轻描谈写的一笔带过,阿东却几度哽咽得说不下去。对两个已逝的至亲,他还是一提及便疼痛难忍。
林没有再问,毕竟,惟才离开几天。
子三种的薄荷,他们养的庞然,他们认的女儿小漪,他们的定情信物纹着鱼骨和龙骨的银色小刀,他们的神洲七号,他们未完待续的爱情,还在由子三执笔,并未完成,文名,《锁爱》。惟的誓言,要用生命辅垫她的幸福,宁愿葬生湘江,也要跟她在一起。这些,竟一一兑现。
林一一熟悉,直到他们的新房。子三和惟的结婚照赫然伫立,笑容幸福的相偕相依。房间里到处是他们留下的甜蜜的痕迹,太过明显的直逼人心。
数不清的便利贴贴在相应的物件和位置上,如书桌上写着小三放茶杯的位置。哥的茶杯。
墙头写着小三的拖鞋放在这儿。哥的拖鞋也放在这儿。
柜子里写着小三明天要穿的衣。哥明天要穿的衣。
床头的风玲写着我们的笑声。并附上两个笑脸……
小三,这个时下充斥着低下轻贱的两个字,在他们的新房却满溢出宠溺甜蜜的味道。林轻笑。
阿东解释,子三健忘得十分利害,常常找不到东西。
林笑。没想到阿东直接说,你的样子在忌妒……
惟定眼看他,道,彼此彼此。
这次换作阿东意外的定睛看林,又快速移开视线。说,的确,我是忌妒,不是忌妒一哥,是忌妒你。
林苦笑,说,很荣幸。
阿东转移话题,我带你去看子三的刀房。
林眼前出现的是一个兵器的天下。让他眩目。
林说,哥喜欢兵器?是否定的语气。
阿东道,不,子三喜欢。非常喜欢。
林一样一样的抚摸。刀、剑、鞭、锏、拐、斧、棒、椎、杵,枪、……还有很多不知名的铁器都在林眼前一一展现。
他记得和阿默谈到过兵器,并未深入,阿默只说,铁的东西可以带给她有力度的安全感,因此甚为依赖。
林摸过两把刀,想像着子三拿着眼里不是英雄发现宝剑的神光,而是惺惺相惜,倚寒抚刃,爱不释手的样子。此时,心魂与刀魂可以归一。
林抚过长的大刀,短的短剑,触之心惊胆颤,它们是日本武士荣誉的象征。武士一般佩带两把,都是用高碳钢千锤百炼而成,刀刃薄的可做绕指柔,但又坚硬的可穿甲盾,说它削铁如泥也不为过。是日本军人用来切复自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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