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杨柳依依-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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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明天不还是要找你哥吗？到时候他抢着树了，让他帮忙摘就是了。”

“哎，真扫兴，哼，我绝对不会就这么便宜李强他们的，明天让我哥狠狠地揍他们一顿……把他的鼻子揪长，让人一看就是匹诺曹；再把他的耳朵拽得长长的，弄成猪八戒；再在他的两眼上各揍一拳，弄成熊猫眼……”李薇薇幻想着各种折磨人的手段。

“呵呵……微微你太有创意，哎，我很期待李强变成四不像。不过这样只是看上去丑了一点，其实伤得不厉害。”

“那怎么才算厉害？”

“听说过戚夫人没？”摇头。

“听说过十大酷刑没？”摇头。

“哎呀，杨杨，你快别吊我胃口了，赶紧说。”

“哪，戚夫人，被人剁去四肢，挖去眼睛，熏聋耳朵，灌下哑药，最后丢进厕所里。话说她原来可是有名的大美人哪。至于十大酷刑，有剥皮，腰斩，车裂，俱五刑，凌迟，缢首，烹煮……等”

“哇，好残忍，杨柳你太坏了，居然给我讲这些！”

“那好吧，你不喜欢听，我不说了啊。”

“哎哎，我就是说着玩的，其实很刺激的！你再多说点呗。”

“真的，这可是你自己要听的啊。”

“知道啦，是我自己要听的。”

“那我就说血滴子了啊，据说……”

“啊，太恐怖了！……杨杨你再说仔细点嘛～”

“……”

第八章　月夜下的少年

夕阳染红了金色的天边，大多大朵的云彩在天空演绎着各种形态，如白马，如睡美人，居然还让杨柳看出了一尊大日如来。

“你看是不是很像如来？”

“哪有啊，我看着就是一坨，什么形状也瞧不出来。”

“你把头歪一下，从这看。”

“哎，别拽我头发！好啦～我看看～”

“是不是很像？”

“额，横看是一坨，竖看是一大坨！也不知道你脑子是怎么想的，两坨云彩堆在一起，你也能看出一尊佛，服了你了！”李薇薇忍不住翻白眼。

“你看它是一坨东西，因为你内心就是一坨；我看它是佛，因为我内心有佛！”杨柳很愉快，今天看见佛祖了，一定会交好运，嘿嘿～杨柳对怪力乱神的事一向敬而远之，但是谁看到佛祖会不开心呢，他的神情是那样慈和，眼睛是那样悲悯。

“喂，杨柳，不带这样夸自己，却又那样损别人的。”

“我可没损你，我说那一坨东西是什么了吗？还不是你自己想的！”

“哼，我没你会耍嘴皮子，反正说不过你，我走了，回去就按你说的办，好好治他们一顿！”女霸王握紧拳头张牙舞爪地晃了晃。

“恩，慢走，不送。”话音未落，李薇薇已经一阵小风闯了出去。

“哎，这丫头，不是一直装公主嘛，看来今天真是受刺激了～”杨柳摇头叹息。

灯光亮起的时候，杨柳已经吃罢了晚饭，姥姥在厨房忙碌。等着姥姥洗刷完毕，杨柳照例拖着姥姥姥爷出去散步。

“姥爷今天讲隋唐演义吧，那里面好多风云人物呀！”

“唔，杨杨想听哪一段呢？”

“就‘勇秦琼舞锏服三军’吧，我喜欢秦琼！”

“好吧，话说……”

自从杨爷爷得了糖尿病，饭后散步兼讲故事已经成为杨家的日常习惯，必备节目了。

“哎哟，老杨，你们一家又在散步啦，今天讲秦叔宝？”

“是呀，唐爷爷，你也带一帆哥哥来散步啦。”

“还不是一帆，今天吃多了，你一帆哥哥非说要出来散散步。”

“一帆哥哥做得对！这对您身体好～”

“呵呵，就你丫头嘴甜，杨杨，今天你把姥爷让给唐爷爷怎么样，唐爷爷很久没听程咬金了！”说罢可怜巴巴的盯着杨柳。

杨柳哭笑不得，唐爷爷真是个老顽童，“好啦，唐爷爷，你跟姥爷慢慢说吧。”

“杨杨真是个乖宝贝！唐爷爷把一帆哥哥留给你怎么样？”

“唐爷爷真会省事，这样你就可一心一意听故事了是不是！”

“嘿嘿嘿……”唐老爷子洋洋得意。

“我说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你就这样把我宝贝外孙调走了。”

“哎，老杨，你这话就不对了，我还救过你一命呢，你连个故事都不愿意说给我听……”

“行了，她姥爷你就赶紧说吧，老唐要是再耍宝下去，就没完没了了。”老爷一听此话深有同感，赶紧止住了唐爷爷，说起故事来。慢慢地他们越走越慢，风里时不时还传来唐爷爷的争议声。

“哎，明明不是这样的，上回你说程咬金和秦叔宝一见面就……”

“是吗，哦，我不记得了，你确定你没记错？”

昏黄的灯光把他们的身影拉得越来越长，温暖动人，杨柳忍不住微微而笑。

“……杨杨，你还想不想吃？”经过杨柳的抗议加威胁，唐一帆“无奈”地同意不再叫她“柳妹妹”。

“啊，吃什么？”杨柳一脸茫然。

“不知道吃什么？这么说你是不想吃了。”自从被杨柳识破之后，唐一帆也就不再装温柔大哥哥，流露出性格中小邪恶的一面。基本上来说，这人是个超级自大狂。

“一帆哥，我错啦，我保证，下次你再说话，我一定把耳朵张得比兔子还大！”事关美食，民生大计！杨柳可顾不上什么面子里子，立刻做小伏低。

“兔子的耳朵很大吗？”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帆哥你知道我的诚意～”

“小滑头！我听说，你们今天去摘洋槐花，被李强他们拦住了，没摘到是吗？”

“对呀，一帆哥哥你怎么知道？”

“不小心听别人说的。别打岔，你到底还想不想吃？”

“嗯嗯嗯！！！”杨柳点头如捣蒜。

“走吧！”唐一帆拉起杨柳的手就走。

“哎，去哪？”

“河边……”

“我害怕～”

“我在你旁边，你还怕什么！”

杨柳跟在唐一帆身后，走出了街道，走出了灯光。月亮的清辉慢慢显现出来，轻轻地撒在牵手的两人身上。越往河边走，虫鸣也就越响亮热闹，好像在演奏一只小夜曲。杨柳陶醉其中。

“拿着。”唐一帆不知从哪儿变出一个大布袋子，递给了杨柳。

“你居然会爬树？”

“杨杨，再告诉你一遍，不要挑战我耐心啊。”杨柳内心吐槽，真的不管我的事呀，谁叫你长得这么柔弱，乖巧！

唐一帆一看就是个中老手，说话间就爬到一根枝桠上。

“一帆哥哥，看不出来你还挺厉害的嘛！”

唐一帆没说话，嘴角轻轻弯起，“接好了啊～”

“知道了！”杨柳扬起头看向树上的人。唐一帆站在树桠上，月亮就在他的头顶，月光洒在唐一帆脸上，给白皙的皮肤抹上了一层柔和的象牙色，衬得整个人如梦似幻；月光洒在眼睛里，在暗夜的映衬下，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更加乌黑清亮；再衬上那洁白芬芳的洋槐花，疏密有致的枝叶，哇！树上的小精灵！极品呀！嘿嘿，极品……小受呀！杨柳邪恶了！

杨柳站在树下仰望自己，月光把整个人笼住。又在看自己发呆，唐一帆微微气恼，但又悄悄开心，这小丫头！

“扔下去了啊！”一句话打断了杨柳的浮想联翩。

“哦，啊！等等～”杨柳慌忙张开袋子去接。

“这边呢，笨，这么近都接不住！”

“我本来在这方面就不行，打网球从来都乱七八糟。”

“什么？”哎呀，太放松了，一不小心说漏嘴了。

“没什么，我说，我就是接不准东西。”

“那我扔慢点，你先站好，别乱动，我对着袋子扔。”

“太好了！”

……

少年在树枝间穿越，月光随着他移动，忽明忽暗。突然回头粲然一笑。

“这根树丫结实，花也多，来这边！”

“哦，你小心点～”

……

“多少了，袋子差不多满了吧？”

“我抖抖，还能再装一些。”

“是吗？接着！”又是一小段挂满花的枝桠扔下来。

“够了，装不下了，你下来吧。”

唐一帆轻轻一笑，就在杨柳以为他要下来的时候，一大把洋槐花突然从天而降，纷纷洒洒落在自己身上！杨柳反射性地要跳起来，洋槐花的香味缭绕在身边，白色的花朵堆在肩头，她突然就笑了。还记得在**蔡的《第一次亲密接触》里，女主角说最浪漫的洒香水的方式就是，把香水喷在空气中，人在下面轻扬飞舞，让香水均匀地洒落全身。那么自己的这一身花岂不是更浪漫！

“傻丫头，又发什么呆！”唐一帆已经下来了，轻轻扣了杨柳的额头一下。

“一帆哥哥，你怎么偷袭我！”杨柳笑嘻嘻道。她想这把花雨她永远也不会忘记了，连带着个月光下的小少年。

“我又没说不让你偷袭回来。”

“嘿嘿，我可舍不得这些花就这么撒在你身上”

杨柳揪了几片叶子下来，递给唐逸帆一片。放在嘴角轻轻吹了吹，唔，还行，能发出声音。

“一帆哥哥，咱们也来比赛如何？”说罢，扬了扬手里的槐树叶。

“那得看你出什么彩头了，我可不随随便便和人比赛的！”

“那你就是答应了！”

“你先说什么彩头。”

“我输了，就把我最爱的玫瑰饼分你一半。你输了，就要把你的口琴送给我。”

“唔，这样我岂不是亏大了。你得再加点东西。”

“再加一盒桂花糕，真的不能再多了。”

“我不喜欢吃桂花糕，换成一盆仙人掌吧，我要开花的那盆。”

“一帆哥，你太贪心了！”

“那你是不想比了？”

“谁说的，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你先吹。”

唐一帆拿起叶片摸了摸，就放在唇边吹了起来，是《春江花月夜》第一段“江楼钟鼓”。只见那小小的树叶在他唇边轻轻颤动，抑扬顿挫，优雅纯净的曲调就流泻在夜色里，让人恍惚身处夕阳洒在江面上，水光映着晚霞，熏风轻拂涟漪，半江瑟瑟半江的优美意境中。

唐一帆一开口，杨柳就知道自己输定了，所以不待他吹完，杨柳就吹起了罗大佑的《童年》，欢快的音符洒落在空气里。那清澈的池塘、那挺拔的榕树、那喧哗的知了、那秋千上的蝴蝶、那严厉而又和蔼的小学老师、那一直期待的漫长夏天……搅乱了唐一凡营造出的夕阳箫鼓的优美意境。唐一凡也不气恼，继续徐徐吹奏，杨柳越吹越欢快，唐一凡的曲调声音轻柔，两人各吹各的，在这寂静那个月夜里，竟然奇异的和谐。须臾，唐一帆的声音渐渐走向尾声，一段结束，余音缭绕不绝，杨柳也吹到了最后。两人相视一笑，心中因这“合奏”而生出一份亲密与默契。

“哎呀，我还以为自己吹得不错，没想到一帆哥这么厉害！我输了！”杨小小地遗憾。

“呵呵，你也不错，比我想的吹的要好。”

“一帆哥你太不厚道了，还取笑我～”

“不取消你取笑谁，比赛可是你提出来的。”

“我不管，你得让着我！”

两人讨价还价，最后，杨柳答应送唐一帆一盆开花的仙人掌，而唐一帆答应把口琴借给杨柳玩。

两人笑闹着，不一会就看见路灯，杨柳又忍不住，扭头细细打量唐一帆。嘿嘿，越看越好看，他的脸怎么就这么好看呢，他的眉形疏朗，他的眼睛是两碗黑水银，他的鼻子挺挺的，他的嘴巴是粉红的桃花瓣！哎呀，这真的是个男孩子吗？

“又盯着我看干嘛？”唐一帆的眉梢微微挑起。

“你好看嘛。一帆哥哥你真的是个男生吗？”

“杨柳！”

嘻嘻嘻，笑声散落在风里，真是一个春风沉醉的夜晚啊！

第九章　一年级终于结束了

第二天，李薇薇来找杨柳，噼里啪啦倒豆子般，讲述了她回家告状的事。李文表示要狠狠揍他们一顿；李妈妈很气愤，当即二话不说就找到人家家里去了；李爸爸说，李薇薇脑子缺根筋，就该吃点教训；李奶奶差点没哭得稀哗啦，问候了李强他们几个祖宗八辈。李薇薇很得意。

开学了，大家都很兴奋，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李薇薇特意在李佳佳跟前大声说了孙广挨揍的事。原本李薇薇和李佳佳玩的还挺好的，结果上周几个女孩一起玩跳大绳，李薇薇跳得不好，被换了下来给其他女孩甩绳。李薇薇心里不高兴，手劲不由地就加大了，正好轮上李佳佳跳，偏偏李佳佳跳得也不好，“啪”一下就这么抽着小腿了，李佳佳当场大哭。李薇薇也没想到会抽着人，但是小公主傲着呢，于是道歉便不怎么有诚意，两人大吵了起来。一个说对方不会跳，一个说另一个不会甩绳，越吵越凶，最后要不是其他几个人拉住了，都能撕扯起来。梁子就这么结下来了。

李佳佳反驳，“李薇薇，有本事你别找你哥，你以为我不知道，昨天你枪洋槐树没抢过我哥，结果就叫你哥去跟我哥他们抢。真不要脸！”

李薇薇怒了，“李佳，你说谁不要脸，要不是你先找你表哥推我，我会叫我哥揍他们！”

李佳佳：“又不是我叫我哥揍你的，是你自己太嚣张，你要不去惹我哥，他会推你吗！”

李薇薇：“……”

李佳佳：“……”

杨柳已经听晕了，就听两人一会一个“你哥”，“我哥”，杨柳头大了，大吼一声，“别吵了！上课了！”嘿嘿，毕竟班长还是有些小威力的，两人狠狠地互瞪一眼，哼了一声，这才哐当一声拉开板凳坐下。

最近，杨柳表现得很乖，王见抽很高兴，于是杨柳摆脱了小柳条的阴影，过上了开心舒适的小日子。

王见抽的课照例呆板无趣，不过这节课她宣布了一个消息，那就是，一年级期末考试快到了！大家都是刚上学的孩子，最小的杨柳六岁，其他的大多是七岁，年龄最大的也不过八岁，对考试还没什么概念。这时候，教育某种程度上比后来的要有素质很多，素质教育越地越响亮，教育也越没素质，反倒是这时候的教育不那么压抑孩子的天性。不像后来，小学生熬夜写作业到十一二点都是家常便饭。杨柳认识一孩子，因为小学升初中考试，天天失眠，整整瘦了十五斤，努力学习也因此被杨柳同学视为减肥一大变态利器！

此时听说考试，孩子们大多数“啊”一声表示知道了，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反而兴致勃勃地讨论起考完试放假了怎么玩。然而杨柳心里兴奋不已，啊，上帝呀，如来呀，观音大士呀，元始天尊呀……终于结束了这装傻的一年级，即将迎来……还是装傻的二年级！

王见抽见这个消息并没有引起大家足够的重视，使劲咳了好几声，小柳条在讲台上不轻不重地敲了那么几下，教室里立马安静了下来。

“我说你们成日里调皮也就算了，不过这次考试谁要是考不过，领通知书的时候，就等着一道领抽心手吧。对了，考不过的学生会留级，还是我教你们，谁要是喜欢吃柳丝炒肉，尽管留下来～”

话音一落，教室里一片哀嚎～王见抽甩着小柳条，踩着坡跟鞋心情愉悦地走出了教室。说实在的，杨柳虽然不喜欢小柳条，但是每次看到王老抽，对了，王见抽的外号也随着同学们词汇量的增长而不断增长，最新出炉的有“王老抽”、“王找抽”、“王抽抽“、“王见愁”、“我见愁”、“柳丝炒肉”……杨柳心情还是很愉快，哎～难道我被虐成瘾了！杨柳惊悚。

话说，王见抽的话还是起了那么一点作用的，表现在以李天为代表的打架团体最近就老实了很多，谁都知道，李天迫不及待想摆脱“李乖乖”的雅号。于是世界清净了，于是杨柳无聊了。要知道杨柳现在每天最大的娱乐，就是看这帮孩子闹事起哄。呃呃呃，这个爱好……

一个月匆匆从过去，考试就在眼前。李薇薇最近每天都缠着杨柳，因为她爸发话了，要是考得好奖励十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