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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的神仙夫婿-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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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不睡,主人自然也睡得不安稳。”

云荷笑了。他难得能说这么讨喜的话。她继续看星子,“今晚的夜空真美。”

“我素来不喜欢黑夜。”

“为何?”

“令人焦烦,更有许多不速之客在夜间飞舞。”

云荷连忙张望,“什么东西在飞舞?”

“很多,”沧海并不想在这问题上纠结,“云荷,这三个月,你不曾好好修练吧?”

“嗯。成不成仙,于我而言没什么大意义。”风拂过她的头发,她将散落的发塞至耳后,虽然它很快又会再滑下来。

“那往后你有什么打算?”

“不想打算那么多。预想总是赶不上现实中的变化,”云荷托腮笑了笑,“正如同我不曾想过,原来我是一缕魂魄再修练而来,更不曾想过那一世与你就有牵扯不断的关系。”

“她是她,你是你。”

“我明白啊,所以我从未将我当成静莲。那你呢?”她的眼眸亮晶晶,带着一丝顽皮笑意。

“不管是你还是静莲,我都希望她们向上,能有一番所为。”

“可惜静莲令你失望了。”

“至少,她觉得在凡间的那段时日过得幸福。”

她侧目望他柔和的轮廓。“你……后悔吗?”

“什么?”

“如果当初你把静莲留在身边,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沧海很久都不说话,但云荷能看出他散发出来的一股忧郁味道。

一颗璀璨的星子蓦然划过夜空,留下长长的一道痕迹。云荷是头一回见,诧异不已:“星星怎会掉下来?”

沧海没有说话。他默默注视夜空,似乎在思索什么而无瑕理她。云荷感到一丝尴尬和无趣。

正在想自己是不是该回屋子去继续发呆,沧海突然出声:“都这个时间了,霄焰没来找你?”

心怦得一跳,笑意有些僵滞在唇角。“他来找我做什么?”

沧海的目光缓缓落在她柔美的脸庞。她像静莲,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但仔细看,又能发现他们之间的区别。静莲倔强要强,眉锋尖锐;云荷却要柔和一些,所以时常显出她驼鸟般心态,最好与世无争,谁也不要看出她的与众不同。

云荷被看得莫名和不自在,“怎么了?”

“如今他为天帝,以他的性子,执着于一件事都如磐石无转移,何况于人?”

云荷无言以对。

坚持有什么用?再坚如磐石的信念,云荷相信时间久了一定也可以淡化,甚至遗忘的。

也许有一天霄焰会再也想不起她是谁。

正在云荷陷入沉思时,沧海磁性的嗓音低低地在耳边响了起来,似乎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她说话。“你问我后不后悔?其实。后悔。但是,有时命运也并不抓在自己手上。也许静莲的命运便是如此,她修成人身,便注定了此番命运。”

“哎,连神尚且改变不了什么,何况于我一个小妖乎。”云荷淡然一笑。

沧海唇角有似有若无的一个笑,他慢慢移开目光,看向远处。漆黑的海面,连飞鸟都不曾有一只。“夜很深了,”他说,“回去歇着吧,好养精蓄锐。没有谁知道无韬会在什么时候突然冒出来。哪怕是我的无极阁,也未必能绝对挡住他的脚步。”

云荷听从地与他一起回屋。心里想,看得出来沧海对无韬颇有几分忌惮,可见无韬不是那么好惹的主儿。他现在能力尚未完全恢复,如果让他恢复了力量,情况会是如何?她真的无法想象。

也无怪乎霄焰当时会不顾危险带着她进饶霞废墟……

无力地眨了眨眼,秦逸逝去的那一幕陡然跳入脑海。从他离去那一刻开始,她很少去回忆,因为害怕疼痛的滋味,她选择微笑面对。可是时隔三个多月再想起,这种痛却没有减少分毫。

秦逸不是她爱的人,和她也没有承诺……但或许是因为静莲的关系,她感到特别惋惜。也许正如继承了静莲的感情一样,她有一部分感情也在云荷心里扎了根。

回到屋子,奇异的是蜜梅的眼睛睁得老大,脸上却毫无表情。云荷乍一看吓了一跳,伸手过去在她眼前晃了晃。

“我没睡。”蜜梅出声,顺便一骨碌爬了起来,“你大半夜地跑哪儿去?”

云荷一边解衣裳,一边说:“睡不着,出去走走。”

第二十七章(8)

“和沧海一起?”

“嗯。”

“啧啧,”蜜梅的大眼睛骨碌碌转,“你与他也算是渊缘颇深了,我看他未必对你无情,何不成就了一对?”

“不要胡说啦。”云荷掀被子躺下。沧海也许对于静莲是不同的,但云荷对他只有一种亦师亦友的感情。

“怎么说是胡说嘛,我分明看他待你就不同,”蜜梅道,“从一开始,就只待你好,连和我说话都不屑呢。”

“你怎么喝起这干醋来?”

“唉……”蜜梅长长地一声叹气,“同妖不同命哪。我旦凡有你那运气,我早就和霄焰搭上,随便混个妃子当当,也总好过在外头吃西北风呀。你说是不是?”

云荷失笑,“妃子是那么好当的?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你,出了点儿差错怎么办?”

“哎哟,要他们盯吗?只要霄焰看着顺眼不就行了?”

“傻子,”云荷轻轻地说,“哪有那么简单?”

“要这事情生在我身上呀,那就简单。因为霄焰不喜欢我嘛,自然也不会为我竖敌。你就不一样了……他心里有你,舍不得你出一点儿问题,过度的保护,指不定还让你成了公敌。”

“你平时不是最爱睡么?怎么今晚话这么多?”

“嫌我话多呀,”蜜梅不依地道,“人家不是怕你闷着,给你排解排解么。”

“是是是。多谢你了,”云荷挽住她的手,亲密地说,“我知道你在为我担心,别担心。”

“我哪时候担心你了?”蜜梅嘻嘻一笑,“我只是忽然很想嫁人。”

“啊?”什么时候竟生出这样的想法了,“你要嫁谁?”

“不知道,无人娶啊。”蜜梅垂下睫毛,声音很低,“刚刚你不在,我忽然觉得自己很孤单,很害怕直至我死,还是这么孤单一个人。所以想嫁人。”

她的这一番话,像叩击在她心口上。他们虽然修成人身,但草木也并非没有感情的,尤其像他们习惯了漫长等待,有时是难免会出现情绪的波动。

云荷曾几何时,不也有过这样的想法吗。

蜜梅絮絮叨叨地说:“不过呀,这只是想想而已……哪有那么刚好又合适的呢?要是有,哪怕是只蛤蟆精我也不介意。”

云荷扑嗤一笑,“又傻了,蛤蟆精要到你面前,你准跑得比兔子还快。”

蜜梅翘翘唇,不说话了。

气氛安安静静,身边的蜜梅气息均匀平稳,云荷看一看她,已然合上眼睛,大约又与周公相会去了。

云荷有时实在羡慕她无论在哪儿都能睡得着的气势。

夜毕竟深了,合上眼睛,耳边响起一阵嗡嗡鸣响。放松的四肢与床铺贴合在一起,觉得无比的放松,所以没有太多艰难地,她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梦。

红通通的梦境,如被火烧过一样的炙热,宽阔的地方,只有她一个人的身影在晃荡。

她往前奔跑,耳边有银铃笑声。

“来追我呀,来呀~~~”娇俏的声音,藏不住的欢乐。

云荷仿佛一个旁观者,又像身临其境。那女孩儿穿一袭白衣,满月般的脸庞,肤如白雪,很是好看。

“看我追不追得上你!”

云荷一怔。那声音,怎生熟悉!

欢笑声此起彼伏,终于那熟悉的声音主人出现了,一把将白衣女孩儿抱住,二人缠缠绵绵地滚落在草地上,仍大嬉闹。

云荷在看清那张脸后,险些喘不过气。

是霄焰……

霄焰和别的女孩儿在一起啊。

从未见过他笑得这么欢快,这么轻松。她微笑着,觉得自己不该偷看,不该打扰,便慢慢地退开了步伐。

她往回走,又是那一片腥红了。她要走进去吗?这儿,是不是饶霞废哪?真像人她饶霞啊……

“云荷!醒醒!”

身子陡然被一推,云荷猛得睁开眼睛。

哪有红色的雾?哪有霄焰,哪有那个白衣服的女孩儿?她怔怔望着天花板,直到手臂再被推:“云荷,你怎么了?”

蜜梅的声音非常的柔软,望着云荷的眼神里有着浓浓关心。

云荷眨了眨眼睛,“我没怎么啊。你为何这样看我?”

见她眼神里饱含担忧,云荷连忙掬起青丝瞧了瞧,陡然放心下来,笑道:“你这样看着,害我以为一夜白头了。”

“是没有一夜白头,但你的眼睛肿如鱼泡。”蜜梅见她没事,顿时语气都调皮了起来,“我看你大概从睡着就一直哭到现在吧?”

“哭?哪有的事。”她伸手摸了摸脸,冷冰冰的,再摸头,湿漉漉,大约真的在睡梦中掉眼泪了。

“梦见什么了?”

“没。”想到梦境,心里甚是酸楚。

霄焰成了天帝,他总会有要立后的一天,她伤心酸楚个什么劲儿?

云荷挤出笑容,“我好饿。咱们去向沧海要东西吃。”

“好啊好啊,最好弄点灵丹妙药来。”蜜梅直点头。

然而才出房门,云荷与蜜梅皆呆住了。霄焰与沧海正站在前面不远处聊着什么。

云荷与蜜梅对视了一眼。

蜜梅小声地道:“他是不是来找你的啊?”

“不是吧……”

“他今儿穿得真好看,好像与往日都不相同。”

当了天帝,装备行头不同,气场自也比平时更犀利强大。云荷说:“我们还是先回屋吧。”

蜜梅看看远处,又看好,只得回了房间,顺手关门。“你这人也别扭地很,我看霄焰十有八九是来找你的。你一味避着他又是为什么?”

“一味迎合着他又为什么?”

“我看得出来他很喜欢你。虽说身份存在差距,但他如果确确实实是真心实意地待你,有很多困难是可以克服的,对不对?再不然双修一下也好啊……”

云荷瞬间头痛。蜜梅的百变功能,真是令她汗颜。

他们话匣还没拉开,门轻轻被叩响。蜜梅以唇形说:肯定是霄焰。

接着乐呵呵地跑去开门。

果然霄焰站在外头,蜜梅笑嘻嘻地说:“我去觅点儿食,云荷你要不要?”

没等云荷回答,她一阵风似的溜了,把霄焰和她丢在屋子里面。

她觉得不自在,手脚都不知道要往何处放,只觉得他目光扫过的地方,就让她发烫。

她没做什么心虚的事情不是吗?

“你怎么来了?”她移开目光,假装泰然自若地问。

“到旧屋去看你,见不在,大约能想到你在这儿。”霄焰目光灼灼地盯住她,“我给你安排个住处,可好?”

“不必了。我先借住沧海这儿一段时日,等无韬被擒拿到了,我自然还回昨天的住处去。”

“孤男寡女,总有不便。”霄焰眸色一黯。

“也不算孤男寡女啊,还有一个蜜梅呢。”云荷抬眸对上他的目光,“多谢你的一番好意,不过真的不用了。”

霄焰微微蹙眉,“我有更好的地方可以保护你。无韬不会善罢某休,除了天音宫,任何地方他都可能进来。何况于无人防守的无极阁。”

“……”真的这样吗?如果果然如同霄焰所说,那她不是应该搬离这儿,随便再找个住处,免得连累沧海?

第二十七章(9)

到天音宫,她是万万不能作此打算的。霄焰的父亲,前天帝已经发现她的存在,也许正遍寻她不着呢,她还奔进天音宫特意让人抓?

那不是没脑子么?

“跟我回天音宫。”

“跟你回去做什么?”云荷的语气淡淡的,目光直射他的眼底,“你想没榻过我到天音宫后会引起什么矛盾什么误会?难道你不知道我酷似静莲,早已是你父母心腹大患?我正愁无处躲他们呢,反而还送到他们面前去任他们宰割吗?”

“既然能叫你去,自然已经安排好妥当的法子。”霄焰一脸自信,“难道你真当我是如此蠢钝之人,只会惩私己之欲,就将你的安危置之不顾?”

云荷无言以对。刚开始,她是有这种想法的……至少她认为他的想法不够慎密妥当。

半晌她悠悠地说:“多谢你的好意,我想你我之间,还是保持距离地好,省得叫人误会。如今你是天帝了,身份今非昔比,盯着你的目光想必不在少数。你若一直出入于这里,我的行迹很容易就会被知晓,也会连累沧海,希望你不要造成困扰。”

霄焰的心口如被利刃割裂。她是这么信不过他啊……

他的沉默和他受伤的神色,云荷都看在眼里,不安像蚁虫在心底肆虐,但她还是坚定地说:“你走吧,霄焰。等我找一个相对安全的住处,我就会搬的。”

霄焰的声音像是忍住了极大的火气:“不用!如果你要搬,那宁可住在这里。至少沧海还能保护你分毫。离开这里,你随时随地都有危险。”

“我知道了。”他毕竟是关心她的……只可惜他们有各自的命运,永远都不能交集在一块儿。

霄焰默默看了她很久,转身,离开房间。

云荷的心有一丝空落。

目光追随着他的身影,直到面前空荡荡的,他的踪迹已经远去。慢慢走出房间,探向长廊,哪里还有他的身影?

寂寥的走廊,唯有剩她孤单影子。

心里凉渗渗的。

不断的拒绝,总有一天他会想开,原来你云荷也没什么了不起,没什么值得我迷恋留恋的地方。

她微笑着想这个念头,却发现好疼痛。她是占着他还对她有几分留恋,才敢如此张狂吗?如果有一天真的再也见不着面,她会不会后悔她一再地将他赶离身边?

她没有勇气,正如同沧海没有勇气一般。

蜜梅无声无息蹦出来,“霄焰走了?”

“嗯。”

“瞧你失魂落魄的样子。”蜜梅叹息,“你们还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我们从未开始过,需要断什么?”云荷转身又回了屋子。

霄焰带着闷闷不乐回到天音宫。

从霄云殿搬来这儿,身分在昨日经历转变,但他有些不习惯。身边的仙婢比霄云殿多出至少一倍,更何提侍卫,天兵天将。

他不喜欢如此多的人,叫他压抑。

走进书房,绿芽很快泡了壶他爱喝的茶,安安静静地放他桌角。

霄焰问道,“你想说什么?”

绿芽愣了愣,随即摇头:“奴婢没有。”

“分明一副欲言又止模样。”霄焰道,“想说什么就说吧。”

绿芽咬咬唇,犹豫半晌才说:“那个……云荷,近来可好?”

霄焰抬头,目光锐利地瞥向她,“为何突然问起她?”

“只是问问……”眼神太尖锐,绿芽不自觉地瑟缩了下。

“没事不会突然问起她,有事便说。”

“嗯……”绿芽似乎是斟酌了一下,才道,“昨日太后突然向奴婢问起云荷,我一时察觉不着她的意思,便简略地说了一些。回来想想觉得有些不对劲,也不知道太后是个什么意思,所以……”

霄焰打断了她的话,“你都说了什么?”

绿芽便将昨日郡宜所问之话都回答一遍。霄焰嗯了一声,“我知道了。”他也料到会有一天,母后知道云荷的存在以及她在他心中的地位是迟早的事。

他没有打算对母后妥协,也没有可能娶任何一个他看得不顺眼的女子。天帝之重任之一是诞下太子以几万年后继承天帝之位,几乎这是每任天帝都是刻不容缓的任务。若他坚决不从,母后想不答应他也不行。

他很明白母亲的性格,她吃硬不吃软,只要比她强硬,她就无话可说。也许他有些大逆不道了,但是对于母亲的所作所为,他也并不是很赞同,更何况自己的天后,自当由他来选。

绿芽惴惴不安,生怕他不高兴,她的小命就堪忧了。小心翼翼待在她身边,直到他说:“下次母后再问,你就只说不知道。”

绿芽应:“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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