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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日记-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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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曼谷机场免税店购物的游客有时候会不小心惹上官司,他们被商家诬告行窃而被捕,羁押期间,会有中间人找上门来,说可以帮他们恢复自由,前提则是必须付一笔费用。事后,警察会和这些人分成。”

“这种行为很恶劣,”彦鹏忍不住插嘴道,“明知道旅客赶飞机没有太多时间可以浪费,就利用这种大事化小的心态讹诈钱财。”

“有些骗子会在机场候机厅使用热狗或其他任何可以把污渍溅到你衣服上的食物,他们假意帮你清洗衣物,结果其同伴悄悄在一旁把你的随身行李拿走。”

“所以,”梁见飞说,“要是看到旁边有人在吃东西,最好把自己的包看紧?”

他对她点了个头,意思是:可以这么说。

“另一种跟机场圈套则跟安全检查有关。在游客通过机场安检处的金属探测准备离开时,会有人突然插队站在你前面,当他靠近金属探测器时,警报会响,身后的队伍会暂时停住。这个插队的人似乎是忘了摘掉钥匙或取出硬币。就在他手忙脚乱时,他的同伙已经从你身旁走过,从传送带上取走你的行李逃之夭夭。”

“噢,这我遇到过!”梁见飞惊讶地说。

项峰挑了挑眉,她看上去的确是很容易中圈套的类型,自诩为聪明,但实际上心软、单纯又容易相信别人。

事实上,她就中过他不少的圈套……

“但不是在机场,而是公共汽车上,”她侃侃而谈,“我读大学时每天坐公共汽车去上课,有一次上车时站排在我前面的人拿着公交卡怎么也刷不出来,他堵在门口,于是我也停下来等他,这时我忽然觉得右边口袋有些异常,于是我低头一看,有一只手正试图从我的口袋里把我新买的手机掏出来。”

“所以说站在你前面以及后面的两个人是‘搭档’?”彦鹏问。

“是的。”

“你当时怎么做?”

“我就大叫‘小偷’啊!”

彦鹏转头看了项峰一眼,然后用纸巾擦了擦鼻子,对见飞说:“你还真带种。”

“为什么,他们是小偷!”

项峰微微一笑,这的确是梁见飞的作风。

“那么然后呢?”他看着她,从那张脸上看到一种特有的倔强。

“然后他们就夺路而逃。”她颇得意地说。

“我想你要是有这个能力的话可能还会跳下车去追他们。”

“为什么不?”

“没什么,你做得对,”他笑着说,“可是女孩子最好先注意自己的人身安全。”

“我们又要来进行一场有关于男女平等的辩论吗?”

“男女平等是指人的思想以及社会地位,”他指了指脑袋,“而不是身体与力量。你必须承认男人在这方面天生比女人具有优势。”

“……”她看着他,忽然沉默了。

他脑海闪现出自己把她压在身下的场景,只是短短的几秒钟,但他看着她,竟然直觉地认为她脑海里也是同样的画面。

他收回视线,低下头把稿纸翻了一页,继续道:

“不论在任何一个城市的街头,你都很可能会遇到一位刚刚捡到一只金戒指的路人,他愿意用极低的价钱卖给你。但当你买下以后,会很快发现,所谓‘黄金’不过是黄铜而已。”

“所以‘路不拾遗’是良好的美德。”彦鹏微笑地调侃。

“此外,在巴黎或罗马你也很有可能会遇到某个看似很有魅力的人向你指路或提供游览建议。可是谈话间,对方会突然将一只手工编织的手镯戴到你手腕上,并打上死结,然后要你付钱。如果你拒绝,他就会大喊你偷了他的手镯。遇到这样的场合,受害者往往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违心地付给对方一把欧元把他打发走。”

“听到你这样说,很多听众会不会都不敢出门了,难道人人都是魔术师吗?”梁见飞看了项峰一眼。

“也许。生活原本就充满了圈套,而且很多圈套是我们自己给自己下的,只不过我们没有发现罢了。”

“比如?”

“比如你总是觉得邻居晾晒在阳台上的衣服根本没洗干净,但实际上,是你的玻璃窗蒙着一层灰,所以看什么都是脏的。”

“你是想说女人总是被蒙蔽了双眼?”她又露出咄咄逼人的样子。

他丢给她一个无语的眼神:“又比如普通民众关心的只是现实生活,并不关心所谓的‘民主与自由’,所以你说我们要民主要自由,响应的人并不多,但如果你说要把集中在某些人手中的土地和资源均分给大家,我相信是一呼百应。”

“喂喂喂,”彦鹏把纸巾丢进门边的垃圾桶,“别谈政治话题好吗,你又不是不知道,最近查得很严……”

“抑或是,”项峰顿了顿,垂下眼睛,“一个人曾在爱情上失败过,所以就秉持着小心谨慎的态度,再也不敢踏进这座‘围城’。”

“……这不是圈套,这是本能。”梁见飞轻声说。

“正是因为人的这种本能,才落入自己设下的圈套里。”

“但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不会受到伤害。”

“难道你活着只是为了让自己不受伤害?”

“我……”她看着他,一时语塞。

“唉……”一阵长长的叹气声传来,既不是项峰的,也不是梁见飞的。

“?”两人眨了眨眼睛,等待下文。

“那个……”徐彦鹏手里捧着纸巾盒,怔怔地吸了吸鼻子,嗓音沙哑,“我失恋的事……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六点不到,彦鹏开始播放最后一首歌曲,直播结束。项峰跟在梁见飞身后走出直播间,她转头问他:“喝什么?”

他想了想:“热巧克力。”

她开始投硬币,然后调侃地说:“热巧克力?这跟你的形象很不符。”

“那我应该喝什么?”他在长椅上坐下,抬头看着她,“酒吗?”

她听到这一句,眼神果然有些闪烁:“我可没这么说……”

过了一会儿,装满了热巧克力饮料的黄色纸杯递到项峰面前,他说了声“谢谢”,接过来,感到左手的手心有一种灼烫的感觉。

“晚饭吃什么?”他问。

“病人优先。”她捧着热果珍坐到他身旁。

“我不想再吃馄饨了。”他臭着脸老实交代。

她笑起来,笑容甜美,就像一个天真的小女孩:“你说实话的时候比较可爱。”

他挑了挑眉,很少有人用“可爱”来形容他——不,应该是从来没有——可是从她嘴里说出来,又觉得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吃盖浇饭,或是炒饭吧,最好满满一盆,可以用调羹吃的。”项峰说。

“好。”她看着他,点头。

他忽然发现,这两周以来,他的生活已经跟她密不可分,好像跟她一起吃晚饭,吃完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起看电视是多么平常的事。

梁见飞的电话响,她接起来,说了几句,然后侧头看着他,对电话那头说:“不行,我约了人……是项峰……这样啊,那我问问看。”

她捂住电话,问他:“世纷约我们去吃饭。”

他点头。

“还有我其他同学。”她有点迟疑。

“没问题。”

“真的?”她像是不太敢相信。

“我有那么孤僻吗?”他蹙起眉头瞪她。

她释然地对电话那头报告说马上就去。

“我以为你不喜欢陌生人,”她把手机塞进上衣口袋,“所以……”

“看来你并不真正了解我。”

“……谁高兴了解你!”

目的地就在电台附近,开车十分钟就到,那是一家经营本帮菜的餐馆,直到踏上大理石地面的一霎那,项峰才想起自己曾经来过。

世纷已经到了,正在点菜。

“项大哥,拜托你一件事,”世纷说,“等一下我男朋友来的时候,你能不能假装记得他的名字?”

项峰苦笑,大作家有时也不太好当。

他脱下外套,因为右手绑着石膏,动作缓慢,梁见飞帮他扯袖管,然后又帮他把外套挂在椅背上。

“咦……”世纷一手撑着下巴,“其实你们私底下也可以和平相处。”

梁见飞无奈地撇着嘴:“我只是暂时不敢反抗……”

“?”

“他为了救我,手骨折了。”

“好感人。”世纷瞪大眼睛。

“事实上我现在很后悔那么做。”项峰耸肩。

世纷大笑,梁见飞却是冷笑。

服务生开始上菜,人还没到齐,世纷怂恿他们先吃起来,不用等。

“我没告诉袁祖耘你来了,”她说,“他要是看到你,会尖叫的。”

项峰在脑海里想象那位袁先生尖叫的样子,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很难想象!

“啊,他好像来了……”世纷挥挥手。

项峰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于是起身打招呼:

“你好,”他假装自己一直记得他的名字,露出友善的微笑,“我记得我们见过,你是叫袁祖耘,对吗?”

“……不,我不是。”男人皱着眉头,眨了眨眼睛。

世纷和见飞捂着嘴笑。这时候,身后有个声音说:“我是袁祖耘。”

他转过身,才发现自己搞错了。

梁见飞哈哈大笑:“哦,没关系,至少你演技不错……”

那个被认错的男人莫名其妙地抓了抓头,走开了。

项峰尽管有点尴尬,但还是若无其事地对真正的袁祖耘说:“不好意思。”

“不不,”他连忙摆手,“能跟你一起吃饭我很高、高兴。”

两位女士交换了一个眼神,还是笑,仿佛眼前的场景是多么滑稽一般。可梁见飞的笑容忽然消失了,她看着袁祖耘,皱了皱眉头。

项峰不明所以,于是不着痕迹地观察袁祖耘,然后立刻发现自己错了,她在看的不是袁祖耘,而是他身后的男人。

“晚上好。”那个男人微微一笑,环视所有人,视线最后定格在梁见飞身上。

这种微笑让项峰想到一个人——项屿。他曾经开玩笑地说,项屿笑起来,任何女人看到都要高兴得发狂,这句话现在用在这男人身上也不为过。

他知道他是谁——梁见飞的前夫——他在她家的客厅里见过他。

“你怎么来了……”梁见飞呐呐地说。

“我本来是去找袁祖耘的,他说约了你们,我就一起来了,”说到这里,他转头看项峰一眼,“不过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

项峰挑眉,什么也没说,只是坐下。

男人迟疑了一下,终于坐在圆桌对面。

“你是项峰?”男人问。

“嗯。”他点头。

“我姓池,叫池少宇。”

他还是点头。

“见飞,”池少宇的调侃地说,“原来这就是你常常提到的那个很讨人厌的大作家啊。”

“呃……”梁见飞整个人像被定格了。或许不止是她,连世纷和袁祖耘也是。

项峰看了她一眼,接着微微一笑:“哦,原来这就是你跟我说过的轻浮而且滥情的前夫。”

“很神奇,”池少宇蹙了蹙眉头,像是满脑子疑惑,“两个在电台节目里针锋相对的人,却可以平静地坐在一起吃饭?”

“如果有必要,我相信布什和拉登也可以做到。”

“必要?”

“只要一个理由。”

“什么理由?”

自始至终,他们尽管表情温和,但口吻却是冷冰冰的,像两尊蜡像在交谈。

项峰看着池少宇,忽然笑起来,他猜想要是现在他面前有面镜子,那镜子里面会有一个笑得很温暖的男人,眼角有几道皱纹,下巴上是精心修剪过的胡子,也许谁看了都会以为他此时此刻心情很好。

“我想,”他说,“没有必要告诉你吧。”

池少宇动了动下颚,梁见飞低声对项峰说:“你完了,他生气了……”

那声音听上去很奇怪,他没有看她,可是知道她是闭着嘴说的。

“为什么说我完了?”他也学她的样子。

“他要是生起气来,很难缠……”

项峰扯了扯嘴角:“你以为我就好欺负吗?”

“呃……对,我忘了……”她也扯了扯嘴角,不再说话。

“见飞,”池少宇说,“还记得我们以前高中时的英语老师吗,前几天我遇到她,她还问你什么时候跟我一起去看她。”

“我——”

“你不会觉得尴尬吗,”项峰故作不解,“跟前妻一起去看以前的老师,万一老师误以为你们还没离婚怎么办?”

“对于有些误会,我认为没有必要解释。”对面的男人又露出一个女人看了都会发狂的微笑。

“嗯……”项峰一脸恍然大悟,“所以这就是你们之所以会离婚的原因?”

池少宇的下颚又动了一下:“离婚是我和见飞之间的事,任何第三人都没有资格插嘴。”

他笑了一下,决定沉默。

“对了,你肋骨上那块伤疤痕迹还明显吗,”池少宇温柔地看着梁见飞,继续说,“我有个朋友介绍了一种据说很有效的祛疤药膏,我托人买了,拿到后给你。”

“哦——”

“朋友?女朋友?”项峰冷不防插一句。

池少宇瞪他,像是恨不得他立刻消失。

“啊哈哈,啊哈哈哈……”世纷终于找到机会出来打圆场,“今天大家能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奇)真的很(书)有缘分(网),没想到不止见飞跟项大哥很‘聊得来’,连池少也是,看来见飞和池少你们还真是有夫妻相……”

最后那几个字被袁祖耘的咳嗽声盖了过去,但大家多少还是听到了。

“好了,世纷,”袁祖耘看上去有点在冒冷汗,“你还是继续吃你的吧。”

“哦……”自知说错话的人垂下头。

“我要吃那个。”项峰忽然对梁见飞说,仿佛理所当然。

她夹了一块盐焗鸡,放在他碗里。

“我不要吃腿肉,”他一脸平静,“要胸肉。”

梁见飞瞪了他一眼,把他碗里的鸡夹到自己碗里,然后又帮他夹了一块鸡胸脯,嘴里还念念有词:“鸡白丝有什么好吃……”

他微笑,没有回答,伸出左手用调羹把鸡块放到嘴边,在咬下去之前,他不着痕迹地看了对面的男人一眼,嘴角扯出一个冷笑,才吃起来。

“你知不知道,”回去的路上,梁见飞似乎很兴奋,“我这么多年来都没看过池少发飙!你真太厉害了,我想任何人跟你聊不到三句都会抓狂的!”

池少?是她对他的昵称吗?

“你没看到他下颚动的样子,估计他今天快被你气死了。”

“……”他没理她,别过头去看着窗外。

快被气死的人是应该是他吧!什么肋骨的伤疤……她肋骨有没有伤疤关那混蛋什么事!

肚子开始叫起来,他摸了摸胃,说:“去馄饨店,打包。”

“你没吃饱?”她诧异。

“怎么可能吃得饱。”尽管他一直不停地叫她夹菜。

“哦……”

等他们拎着外卖的小馄饨来到项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

“鱼食在渔缸旁边,”项峰对梁见飞说,“记得按照说明上的方法喂。”

“哦。”她立刻走了过去。

他走进厨房,把外卖放在餐桌上,拿出汤匙,坐下来开始吃。

“你的鱼怎么都跟你一样死气沉沉的。”梁见飞一边往水里丢鱼食一边说。

他没有回答,自顾自地吃东西。

她也没再说话,认真地看包装袋上的说明。

客厅里很安静,只有挂钟和鱼缸的声音,或许还有他喝汤的声音。

“喂,”他忽然停下来,说,“他是你第一个男人?”

梁见飞回头看了他一眼,继续盯着包装袋:“什么?”

“我问他是不是你第一个男人……”

“哦,对啊。”她回答地心不在焉,又抓了一把鱼食往缸里丢。

他低头吃东西,过了一会儿又抬头问:“你就……只有过这么一个?”

“嗯。”她终于转过身看着他,像是感到疑惑。

他吃完了,起身把碗放进水槽。

她把鱼食放回原处,自觉地走过来开始卷袖管。她打开热水龙头,然后往碗里倒洗洁精,拿百洁布擦起来。

“你问这些干吗,像居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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