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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存之都市孽海-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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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艳朵成亲,也选择这间卧室做新房。新婚之夜还在这张大床上日捣。现在,那个希望几乎化成了泡影,他的病不能治好,自然也用不着再婚了,但他是不会离开这间屋子的,他活着一天,就要在这间屋子里住一天。
周雅纹虽然离去了,但这屋子依然保持着往昔的温馨。越想越清晰,往事历历在目,周雅纹宛如坐在旁边听他倾诉一样。林敬远索性起了床,开了灯,披着衣服在室内散步,感受着往事的温暖。他的目光停留在了那台电脑上,便越发心酸起来,这台电脑不知耗去了周雅纹多少心血,她对花卉的研究,她的生活琐事,她的感情历程,她的人生的全部信息,都输入这台电脑里了。
这台电脑便是一个神秘的世界,它代表周雅纹无言地活着。林敬远情不自禁地在电脑旁坐了下来,好久没玩电脑了,他的手也痒了起来。他按键了,打开了那个世界。那个世界真丰富,内容慢慢地鲜活生动起来,她这天吃了几朵生兰花,那天夜里做了几次梦,全在电脑里,最多的还是对兰草的叙述,那是一种情有独钟的叙述。林敬远的目光在一段文字上停住不动了:
敬远为我请了一个小保姆,名叫艳朵,多好听的名字,多漂亮的女孩!我看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她,这是一个聪慧的女孩,她的潜质很好,悟性也高,细心培养可成气候。敬远真是好眼力,为兰园选了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敬远一定是物色她来做儿媳的。有艳朵做儿媳太好了,她可以弥补应勤的种种不足之处,和应勤配盛开对,把兰园管理得好好的。兰园的摊子这么大,我以前常为兰园的未来担忧,现在兰园后继有人了,我死亦瞑目了。我得感谢敬远,只有他想得如此之周到……
212。
林敬远不敢再看下去,他万万没想到周雅纹会有如此打算!这突然的发现使林敬远汗颜不已,周雅纹当做儿媳妇的艳朵却是被他这原本该做公公的给日了,这算怎么回事呢。他关了电脑,重新躺在床上,想着周雅纹的那段话。她早已将艳朵暗许给了儿子应勤,是否已给过儿子一些暗示呢?若果真如此,应勤已将艳朵当成未婚妻了。
林敬远心中惊恐,又从床上坐起来,他努力回忆着自己从江南回来后所看到的一切现象,艳朵的举止言谈都发生了明显的变化,艳朵似乎有难言之隐,她和应勤若即若离,其实是已经难分难舍了。林敬远已经可以肯定了:艳朵和应勤已经粘到一起了,他俩在暗地里已经做了那种见不得人的日捣事。
林敬远的前额已冒出汗水来,他和应勤是父子关系,父子俩同时占有日捣一个女人,这是××!××,是大逆不道的,为何这种事偏偏他遇上了?××是要被千人指责万人唾骂的,他林敬远注定了要身败名裂的。林敬远不由得心惊肉跳了,他用手背措了下额上的汗水,尽力将事情弛好的方面想:自己和林应勤不是亲父子,没有血缘关系,这不能算作××吧!他又有些释然了,这对九泉之下的周雅纹也算是一个说法吧!
继而一想,此事终得有个结束才好,这种尴尬关系再也不能继续下去了,父子之间不能老这样相持下去,总不能今天你日,明天我日吧,总该有一个退出才行!谁退出呢?传统的规矩是先到为君,后到为臣,论先来后到,理所当然的是该应勤退出竞争。可他愿意退出竞争吗?他年轻,与艳朵正好相配,若让艳朵选择,艳朵也一定会选择应勤的,年轻人在一张床上日,定然是要比他这个老头子日着舒服的。林敬远又有些想不通了,艳朵既然不爱自己,为何当初又顺从了给他日了呢,是同情憎爱分明他的丧妻之苦,还是因自己的某种过失而做补偿呢,还是他有恩于艳朵,艳朵因滴水之恩而涌泉相报呢?或许兼而有之吧!
想到此,林敬远的背心一阵阵发冷:原来艳朵这个女人从未真心实意地爱过自己!这不能不是林敬远的一大悲哀。林敬远终于清醒了,只是醒得太迟。林敬远朝自己额上击了一掌,咬咬牙:我退出,成全应勤和艳朵吧,他俩才是天生的一对,他俩才是最好的日捣搭配。他终于做出了决定,让艳朵成为自己的儿媳,只是这个决定太艰难了!他微闭了眼睛,心情渐渐平静了,可眼前又光动着艳朵的影子,赶也赶不走,艳朵太可爱了,特别是艳朵那个宝贝东西:肉鼓鼓地突起,像一个熟透了的石榴,一挑逗就裂开嘴儿,腾腾地冒着热气。他的脑海里印下了那红艳艳的石榴嘴儿,那嘴儿太具诱人的色彩和形状了只见一眼就永远地铭刻在了他的心里,想忘也忘不了,肉色,性 感,充满活力,生机盎然,简直是完美无缺的珍品。他仿佛看见艳朵迈着盈盈的步朝他走来,微笑着朝他点点头,待走近了,艳朵却倏地转身离去。
林敬远目不转睛地盯着那背影,觉得像一幅画渐远渐淡,可节奏感依然明快,又仿佛是一首含蓄清新的诗,越读越是韵味无穷。林敬远知道这是幻觉,但他喜欢这幻觉存在,他轻轻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是永远离不开忘不了艳朵了!先前的决定又变得动摇不定了。睡吧,自己这一生为女人所累。女人啦,女人!
天刚粉粉儿亮,林敬远又迷迷糊糊地醒来了。对昨晚的事,他不是记得十分清楚,但有一点还是十分明白的,就是把艳朵让给应勤,自己对艳朵彻底放弃。清晨,人的思路特别清晰,它已经完全排除了梦的干扰,一切论证都是全新的。他坚定了自己的意志,从今天起,逐渐疏远艳朵,成全她和应勤的好事,让他们尽情的日去吧。
今天一定是个好天气,他应该找个好环境养养精神,病是养好的,精神是养出来的。他想到了茶馆,茶馆里静心养性的好地方,在茶馆里可以剔除烦恼,收回意马心猿,真实自由地享受生活。他已经十几年没有坐茶馆了,十几年来为名忙为利忙,忙得来没有空闲坐半天茶馆,眼睁睁地看着舒适闲暇的日子从身边悄悄地溜走了,现在想起来怪可惜的,今天得好好地弥补一下,找回那些匆匆流逝了的情趣。
喝茶得有茶友,几个茶友闲坐在一起,海阔天空闲聊一番,哈哈大笑一气,肚子饿了,又随便找个馆子聚一聚,喝上几杯酒,开心一刻,那是何等的潇洒自由,以前自己怎么没想到呢?他立刻拨通了宇文浩的电话:“我今天约你喝茶,半天时间,就在城南的月来茶馆吧!”
宇文浩回答:“我要八点半才能到达。”
就算约定了,林敬远又拨通了丁华双的电话:“八点半,在城南月来茶馆喝茶。”
丁华双回答得很爽快:“我保证准时赶到。”林敬远对这两位朋友的应邀表示满意。这两位朋友的心虽有些花,生活也不够检点,还日女人,但确很够朋友义气的。他和二人交往多年,除了业务,友谊还是不错的。有这两位在场,免不了能听到许多轶闻趣事,能使人开心大笑,他以前的生活太严肃了,笑声也太少了。
213。
林敬远将今天的活动议程安排好了,心情好舒畅,立刻起床,洗涮完毕,便来到厨房,他决定今天在家里吃早饭。
徐妈正在熬稀饭,见林敬远突然来临,不禁大吃一惊:“老板,你这么早来厨房,有事吗?”
在徐妈的记忆中,林老板从来没有在早上走进过厨房。林敬远笑着说:“我等着吃早饭呢!”
徐妈欣喜若狂:“老板,你真的要在家里吃早饭?”
林敬远微笑着点点头:“真的,吃你熬的稀饭,再加你泡的威菜!”
徐妈高兴了:“老板,你坐好,我很快就把稀饭熬好了。你先喝茶,我给你泡茶去!”
林敬远急忙制止她:“徐妈,别客气,不用泡茶了。我们已有几十年的交情了,你何必客气!”
他看着徐妈粗糙的皮肤,还有苍老的面容,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徐妈,这些年让你干粗重活,辛苦你了。”
徐妈却感激地说:“老板说到哪里去了,这些年全靠老板照看我们全家,我儿子才读完了大学,你是我们全家的恩人啦!”
徐妈的实际年龄比林敬远还小几岁,林敬远却跟着儿子的辈份叫她徐妈。想到几十年的交情,想到自己已不太长的岁月,林敬远突然想到自己有好多话要说,万一今后自己突然离去,徐妈一家怎么办?林敬远坐了下来,对徐妈说:“徐妈,有件事我得请你帮忙,万一有朝一日我不在人世了,你得告诉应勤,我不是他的亲生父亲,你要告诉他的真实身世。”
徐妈惶恐了,怔怔地望着林敬远:“老板,大清早的,你怎么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呢?”她企图从老板的脸上看出什么异样,却什么也没看出来。
林敬远声音平和地说:“应勤没有母亲了,你就把他当个干儿子吧!”
徐妈越发奇怪了。觉得老板的情绪很是反常,仿佛一个人临死前交待后事似的。徐妈讷讷说:“我早把应勤当亲儿子了,他出世的第一天,我就带着他呢!”她好像并不知道林敬远已得了病,在她的印象中,林老板一直是身强力壮的,从来与生病无缘。徐妈给林老板盛了一碗稀饭,摆上几个精致的咸菜,林老板津津有味地吃着,一边吃一边称赞。吃完,他说了声“谢谢!”就走了。
林敬远信步走出兰园,招手叫了辆出租车,径直前往月来茶馆。喝茶图个清闲,带着车子是个累赘,不如打的自由。月来茶馆地处一条偏僻小街之尾,此处人虽稀小茶客却很多,茶馆的名气却很大,尤其是茶馆门口那副对联颇给人以清新之感:
一杯香茗能泡出山高月小
几片嫩叶可搅得云翻雨覆
林敬远一脚跨进门去,见全是竹椅矮桌,使顿生亲切之感,寻了一张显眼的桌子坐下,以便等宇文浩和丁华双二人前来。茶馆里已有不少茶客,个个悠闲自得,很是惬意。三五个个人围了一张茶桌,人声喧阗,啜茗谈天,或在此笑傲江湖。或在此游戏人生,或感叹世态炎凉,或针贬时弊丑陋。刚肠剑胆,快人快语,不知不觉间物我两忘,天上人间,世上一日,茶中百年,真让人乐不可支。
文人墨客,挑夫商贾、达官平民,三教九流,诸色人等,无丽不臻,有美皆备,忙里偷闲。苦中作乐,到此泡上一杯,泡时间,泡性格,泡情趣,雅中有俗,静里藏幽,茶客与茶客相视而笑,心照不宣,真是个好所在。林敬远好生舒服,东望西望,展示一个老茶客的风采。他十几岁就坐茶馆,算得上真正的老茶客了,只可惜中间断隔了十几年,好让人伤感。
茶博士来到林敬远面前,将茶碗拍得嗒嗒响亮,高声吆喝道:“茶来了,请问先生喝什么茶?”
林敬远摆摆手:“不忙,我还有两位朋友没到。”其实,他还得想想点什么茶,难得喝一次茶,不能档次太低。花茶有淫思,无古意,俗气,不宜修身养性,饮茶茶者被视为低档次;沱茶性温,宜老年体弱者饮,壮夫不为,有人将是否饮沱茶作为一个年龄区间的划分,林敬远不愿饮沱茶。杭菊能清肝、明白,解暑,宜夏季饮……林敬远想了一会,居然想不出该饮什么茶,只好等那两位茶友到了再说。
他瞄了下表,还差十分钟才到八点半。他今天来得早一点,这是作东者起码的礼节。丁华双提前来了,他的眼睛尖,进门就看见了林敬远,老远便双拳一抱,行了个江湖礼:“林老板今天好气色!”随即入座,刚坐下去,他又站了起来:“林老板,换一张桌子,这个位子不好。”
林敬远不解:“这里宽敞明亮,有甚不好?”
丁华双笑了:“林老板,你我都是生意人,进茶馆酒店都得讲坐向,这张桌子是南北坐向,喝的风,我们要坐东西才行。”
林敬远也笑了:“告别茶馆太久了,原来喝茶还有这么多的讲究?”便依了丁华双,在东西角找了一张茶桌,二人刚落座,宇文浩便到了。
宇文浩喊道:“好位置,林老板果然是行家,会选地方。”
林敬远以为他两人是英雄所见略同,便笑道:“原来你也喜欢东西坐回?”
宇文浩说:“不是,我主要是喜欢坐角落,欢起荤龙门阵来方便些?”他的话里总拌有笑料。来了三碗碧螺春,三个人开始品茗谈天。
213。
林敬远将今天的活动议程安排好了,心情好舒畅,立刻起床,洗涮完毕,便来到厨房,他决定今天在家里吃早饭。
徐妈正在熬稀饭,见林敬远突然来临,不禁大吃一惊:“老板,你这么早来厨房,有事吗?”
在徐妈的记忆中,林老板从来没有在早上走进过厨房。林敬远笑着说:“我等着吃早饭呢! ”
徐妈欣喜若狂:“老板,你真的要在家里吃早饭? ”
林敬远微笑着点点头:“真的,吃你熬的稀饭,再加你泡的威菜!”
徐妈高兴了:“老板,你坐好,我很快就把稀饭熬好了。你先喝茶,我给你泡茶去!”
林敬远急忙制止她:“徐妈,别客气,不用泡茶了。我们已有几十年的交情了,你何必客气!”
他看着徐妈粗糙的皮肤,还有苍老的面容,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徐妈,这些年让你干粗重活,辛苦你了。”
徐妈却感激地说:“老板说到哪里去了,这些年全靠老板照看我们全家,我儿子才读完了大学,你是我们全家的恩人啦!”
徐妈的实际年龄比林敬远还小几岁,林敬远却跟着儿子的辈份叫她徐妈。想到几十年的交情,想到自己已不太长的岁月,林敬远突然想到自己有好多话要说,万一今后自己突然离去,徐妈一家怎么办?林敬远坐了下来,对徐妈说:“徐妈,有件事我得请你帮忙,万一有朝一日我不在人世了,你得告诉应勤,我不是他的亲生父亲,你要告诉他的真实身世。”
徐妈惶恐了,怔怔地望着林敬远:“老板,大清早的,你怎么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呢?”她企图从老板的脸上看出什么异样,却什么也没看出来。
林敬远声音平和地说:“应勤没有母亲了,你就把他当个干儿子吧!”
徐妈越发奇怪了。觉得老板的情绪很是反常,仿佛一个人临死前交待后事似的。徐妈讷讷说:“我早把应勤当亲儿子了,他出世的第一天,我就带着他呢!”她好像并不知道林敬远已得了病,在她的印象中,林老板一直是身强力壮的,从来与生病无缘。徐妈给林老板盛了一碗稀饭,摆上几个精致的咸菜,林老板津津有味地吃着,一边吃一边称赞。吃完,他说了声“谢谢!”就走了。
林敬远信步走出兰园,招手叫了辆出租车,径直前往月来茶馆。喝茶图个清闲,带着车子是个累赘,不如打的自由。月来茶馆地处一条偏僻小街之尾,此处人虽稀小茶客却很多,茶馆的名气却很大,尤其是茶馆门口那副对联颇给人以清新之感:
一杯香茗能泡出山高月小
几片嫩叶可搅得云翻雨覆
林敬远一脚跨进门去,见全是竹椅矮桌,使顿生亲切之感,寻了一张显眼的桌子坐下,以便等宇文浩和丁华双二人前来。茶馆里已有不少茶客,个个悠闲自得,很是惬意。三五个个人围了一张茶桌,人声喧阗,啜茗谈天,或在此笑傲江湖。或在此游戏人生,或感叹世态炎凉,或针贬时弊丑陋。刚肠剑胆,快人快语,不知不觉间物我两忘,天上人间,世上一日,茶中百年,真让人乐不可支。
文人墨客,挑夫商贾、达官平民,三教九流,诸色人等,无丽不臻,有美皆备,忙里偷闲。苦中作乐,到此泡上一杯,泡时间,泡性格,泡情趣,雅中有俗,静里藏幽,茶客与茶客相视而笑,心照不宣,真是个好所在。林敬远好生舒服,东望西望,展示一个老茶客的风采。他十几岁就坐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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