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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存之都市孽海-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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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走到飞天阁小 厅时,齐书记正坐在沙发上打电话,“张局长,李正光爱人的事解决了没有,还没有?怎么搞的?拖这么久?抓紧一点,好好,就这样——再见。”
看见张长远他们进来,又黑又胖的齐书记像个狮子球一般地滚过来,艳朵一看他就像一个大萝卜似地,也是圆滚滚的大肚皮,皮带系在肚脐以下,像是一条从高山到峡谷的分水岭。与张长远的婴儿头不一样,齐书记的头呈梯形的,头上的头发却像火炬般茂密地鬈梳着,像一个不折不扣的金元宝,粗壮的胳膊把衬衣袖子挤得鼓鼓的,如两只巨大的火腿。令她好奇的是这位佛眉佛眼的齐书记庞大的身躯下面却靠一双套在秀气的红辣椒皮鞋的细脚承重,好似两根筷子顶着一个麦当劳巨无霸。
“老兄,你发福了。”张长远脸上笑得仿佛要冒出油来。
“你也发福了。”一个大圆球和一个更大更高的圆球拥抱在一起,一高一矮像两个相切圆高速相撞,张长远差点后退了半步,侧着身子抱着齐书记。
“一级拥抱,热烈欢迎。”齐书记跟张长远是老朋友,自然免不了开开玩笑。艳朵觉得逗,忍不住吃吃笑出声来。齐书记注意到张长远带了一位漂亮的小姑娘,又松开手伸向她,“小姑娘贵姓?真是才貌双全。”说着攫住艳朵伸过来的白嫩的手,用力握了一下,艳朵觉得那双手又潮又湿,令她想起蛇的唾液,十分不爽。“我小姓艳,叫艳朵。”她落落大方地说。
吃饭只有四人,却上了十几个菜,齐书记与时枫林酒兴正酣,边吃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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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我到E县采访时,您是县委书记,你跟我喝了两斤酒,今天怎么了,老齐,才喝半斤,不行,来,感隋深,一口吞!”“喝!”两个大肚子把一瓶五粮液喝于了的时候,艳朵发现他们的话开始多了起来。
“成秘书,你去把明天会议的材料准备一下。”成秘书知趣地哈着腰关上门走了。
“枫林兄,这两个月真是难熬,老婆孩子在省城,我一个光棍汉天天吃工作餐,晚上也是孤枕难眠。新来乍到,情况复杂着呢,地方保护主义,哪都有,我是外乡人,这些老家伙排斥我,年龄背景差不多的想挤掉我。吓,我也不是吃素的,前任黄书记就被他们整得一塌糊涂,呆了一年多就调往Q市去了。仕途多风险,全世界都一样,克林顿不也让对手整得全世界都知道他跟情妇那档子事,狼狈得很!其实,男人嘛,有权有势或有钱的男人,有几个没有那种事?可是人家要搞你,他就要拿你来做文章,小题大作,有什么办法?”
“看谁厉害先搞倒对手。”张长远插一句,脸红得厉害,连那蒜头鼻也红通通的,熠熠生辉。
“我一来,摸一下底,然后调了一个心腹来做地委组织部长,然后我到任第一件事就是进行人事制度改革,凡是50岁以上的局级干部统统退居二线。新的岗位竞聘,把这些因循守旧的老家伙连锅端了,新上来的年轻干部自然拥护我。机构改革嘛,人不动马不活。我要施政,底下人要不听我的,弄不好就会砸我的摊子。正好中央有要求干部年轻化的精神,我这是跟党中央保持一致嘛。”
“济方兄,你真是有勇有谋,长远真是佩服得浑身冒泡泡,来,再敬你一杯。”张长远调皮地嬉笑道,右手揽着齐书记的肩,左手端起酒杯,仰脖一饮而尽。
“干,今天你来,我真是高兴得不行。你知道原来我在县里还有好朋友们喝喝小酒、打打小牌、唱唱小歌、跳个小舞什么的,现在,成了和尚了!白天开会,做报告,接待,吃饭也不闲着,不是人家陪我就是我陪人家,没办法!上下级关系都要搞好,更别说有什么节假日了。成天累得晕头转向,晚上想娱乐一下都不敢,怕给人家抓住把柄,所以,我在这里坚决不跳一步舞,不唱一支歌,也从不洗桑拿什么的……不像兄弟这么潇洒,出来采访还带个漂亮女学生。”说完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艳朵。艳朵一听这话脸燥得无地自容,脸刷地红了。
张长远打住齐书记的话:“少胡说,人家可是三木大学的高材生。”齐书记看见艳朵红脸,又瞅瞅张长远,研究了一通后诡秘地笑笑:“不说,不说,算我说错。今天下午陪我打牌,怎么样?你们两个,我,还有叶部长,四个人正好一桌,没有外人。”
“好.在哪打?”
“就在你的房间。”
“好,齐书记,我们哥俩谁跟谁呀,我听您的。哎,服务员,把卡拉OK打开。”张长远意气风发地大叫。
“齐书记,我记得你的《小白杨》当时可真是E市一绝啊,来,再唱一首吧。”齐书记接过话筒,看着屏幕,扯开喉咙唱了起来。到底是久经沙场,声音浑厚有力,可就是一根竿子捅到底,唱到高处却是使了浑身解数也上不去了,就像一个胖大汉抓住一根绳子爬了半天快到窗口却浑身疲软,坚持了许久却终于掉了下去。张长远接过话筒救了一把,齐书记又拿着话筒唱了起来。
艳朵坐在沙发上,张长远借着酒意挨着她坐下,拿了一颗梅子送到她嘴边,她愣了一下,怕推让反而让齐看见,迅速张口吞下。没想到早已被齐书记余光扫个正着,精于人事的他早已猜出他们关系非同一般。
后面一首是《夫妻双双把家还》,齐书记便来邀他们俩唱,张长远却要艳朵陪齐书记唱一首,艳朵想他可能是想讨齐书记欢心罢,要不怎么愿意让自己陪别人唱这种情境的歌呢。艳朵一亮嗓,两个男人吓一跳,没想到这个女孩唱黄梅戏还挺有韵味的,婉转清丽,而且深情细致。张长远又点了一首《十五的月亮十六圆》,齐书记硬把话筒塞给张长远,就这样三个人看着假想的画面,幻想模拟的情侣,唱羞暖昧的歌,艳朵心里虽然有些别扭,跟这两个年龄比自己大一倍的男人“哥哥妹妹,耕田织布”地唱情歌未免有些滑稽,但想着这齐书记可得罪不起,也只好打起十二分精神任他们把她当作假想的情人唱着情歌高兴。直到齐书记吼得嗓子有些哑了,才作罢。
三个人走到222房,齐书记打了手机叫叶一凡:“马上来,有事。”
又打电话叫餐厅经理买了水果、瓜子之类的东西送将上来。不一会,一个面皮微黑、嘴唇鲜红的高个子男人进来了,眼里、脸上是恭谨的笑,身量却并不胖,高大而匀称,腋下夹着一个公文包。
“这位是张大记者,这位是叶部长。”齐书记介绍道。叶一凡看上去年纪比齐书记略大一些,很精明强干的样子,性情却没有齐书记豪放,显得内敛而缜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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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是三木大学的高材生,艳朵。”叶一凡听说艳朵是三木大学的,眉头一扬,酒逢知己般紧紧拉着她的手,“我也是三木大学哲学系毕业的,真没想到会在这遇到一个这么漂亮的小师妹,幸会,幸会!”说着上下打量了一通陶杏,“果然不俗,师妹是哪里人?”
“就在师兄的管辖之下,0市万镇。”
“哦,这么巧——”叶一凡饶有兴趣地看着她。“是的,所以我想趁采访之机回家看看。”
张长远看他老拉着艳朵的手不放,心里酸溜溜的不高兴,又不好发作,催促道:“来来来——打牌吧——”叶一凡才猛醒似的松了手,“对——对——打牌——”
艳朵不会打牌,三个男人只好自己打。叶一凡带了两副崭新的美人头牌,上面尽是些穿着暴露的外国女人。三个男人一边抓牌一边打趣,“这外国女人就是正点些,你看这胸,这大腿,臀部,真是没得说,不像这中国女人,少有三围突出的——”艳朵没想到张长远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也不知她在他眼里,又是怎样的评价。
“人家营养好嘛,哪像咱中国人先天不足,男人没人家高大,女人也没有那样样样都大。”叶部长分析道。
“胡说,你们这是长人家志气,灭自己威风,你又没碰过外国女人,你怎么就这样抬举别人?我们中国的女人也不错嘛。一点民族精神都没有,怎么做中国人——”齐书记笑着总结。
艳朵搬了一条凳子过来,又给三人每人削了一只苹果,齐书记眉开眼笑,“艳朵不错,不错,张记者,你真带了个好学生啊。”
三个人打的是二吃一,五十元一炮。男人打起牌来那股投入的样子令她吃惊,三个快四十岁的人都像斗鸡似的,抖擞了精神,一会儿暗藏杀机,守株待兔,一会儿冲锋陷阵,势如破竹,得意忘形。除了叶部长稍微文雅一点外,齐书记和张长远都是粗话连篇,抓一张牌骂一句:“他妈妈的土豆!”
“他奶奶的西瓜!”
“我操他妈!”
“捅他的娘!”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从天上的飞鸟一直骂到地上的老鼠,两张嘴就像两只垃圾箱,过足了脏瘾,陶杏在一旁听得有些恶心,但又不敢擅自离去。因为这三个男人除了在洗牌的间隔去上一趟厕所外,或有时腾出一只手来点烟之外,一直都目不转睛地盯着牌桌,她就得不停地给他们换烟灰缸,加开水,有时还适时地为他们递上苹果。
张长远今天手气不行,仅开始赢了一局,其后就是溃不成军。艳朵看他荷包里的钱都掏光了,心里暗暗替他着急。
“两位兄长,我没米了就不玩了。”
“好吧,不难为你。”打完最后一局已是下午六点,艳朵困得眼皮直打架,也只得一边看电视一边招呼他们。
“长远兄,不好意思,今天你运气不佳。”齐书记装作同情的样子看着张长远,他倒故作轻松,“哪里,哪里,你们是这里的父母官,占了人气神气,我哪是你们二位的对手,哦,今晚我们不在这吃饭了,艳朵好久没回来了,今晚我陪她去看看她的家人。”
齐书记和叶部长交换了一下眼神,“是这样,好吧,那你们两位自便吧,明天早晨7点我来陪你们吃早餐,上午谈工作,怎么样?”
“这样最好。”张长远点点头。
“明天见。有什么需要随时打我手机。”齐书记心满意足地拍拍他的肩膀。
“好,好,您太客气。”
“你们好好休息一下——”艳朵觉得齐书记说这话好像是别有深意,但也无所适从。张长远听着脚步声远了,把门反锁了,一把抱住她,“你想洗个澡吗?来帮我搓搓背好吗?”
“张哥,你刚才不是输光了钱吗?”她不安道。
“没事,没事,不过是两千块,我特地带来的,艳朵,你别跟家里说。这钱我是故意输给他们的。昨天我看了一下你父母的简历,年纪都大了,53岁了都快退休了搞调动谈何容易,现在市里正搞机构改革,裁的就是年纪老的,没文凭没技术的,难度很大啊,所以这次只能是这样。要齐书记帮忙给你爸妈调到什么公园守守门卖卖票什么的,只要他们干了几年后有退休工资发,老来有着,就不错了。”
艳朵听他说得在理,难得他心思这般,也可见张长远是真心爱她。肯为她这般用心良苦。“那什么时候再提这事呢?”艳朵热切地问道。
“不急,你没给人家帮什么忙,怎么去要人家帮忙呢?明天上午采访完,下午写完稿子请他看完,再跟齐书记谈这事。”
“真劳你费心了。”
“你还叫张老师吗?叫我长远哥好吗?”
“好吧,长远哥。”艳朵乖巧地递了杯茶给他,张长远喝了一口,就搂住艳朵狂吻起来,“别,哥,窗帘都没拉——”张长远松开她,走过去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
怕服务员进来,他示意艳朵进洗手间,洗手间里有一个锁搭子,服务员一般不会敲这扇门,万一有人来,张长远只要说在里面方便就行了。也许有了对张长远的感激和希望,艳朵变得顺从主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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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想怎么做?”张长远拿了一大块橙色的浴巾垫在洗手池的大理石板上,然后把艳朵抱了上去,“这儿真好,很安全,这是我们的世界,哦,真好——”艳朵从没有这样的经历,心中有种冒险的刺激。
张长远不喜欢女人主动,他一把按住她要解钮扣的手,抱住她狂热地吻起来。艳朵感到他那掺着烟草和酒味肥厚的嘴唇又湿又热,雨点般地落在她的脸上、脖子上,当他那双粗大有力的手摩娑着她的臀部.用热烘烘的唇吮着她的米米时,她浑身颤抖起来。
张长远以最坚强的姿态挺入了她的身体,那被拨得熊熊燃烧、春情荡漾的身体早已急不可待地吸纳了这令人灵魂出窍的一击。可是张长远的力量并不能持久,这次跟上次一样,当艳朵积聚起来的激情之浪要如岩浆般喷涌时,那力量却消失了,如飓风攫走了所有的岩石,只剩下寂寞的沙滩,空空的怀抱一无所有。她总是无法掌握什么,沮丧之余不得不慨叹:张长远毕竟老了。
可是与他这种肌肤相亲倒让她对张长远滋生了一种亲近和怜爱。不管怎么样,只有他才是她生命中最真实的男人,有一个爱自己的男人总是好的,而且他还能让自己依赖。陈阳呢,他并不知道她回来了,见他的鬼去吧。她觉得她只能接受一个男人。不管是出于感激还是依赖,她只能有一个男人。爱她的或者是她爱的。她温情脉脉地给他放水、冲背、擦香皂,就像一位贤慧的妻子服侍她深爱的丈夫。
“你是我温柔的小新娘,阿一年多,你真温柔,有了你,我的生活一切都变了,好像从前的一切都白活了。我不知道这辈子还会遇上你,还会有爱,我一直活得都有些麻木了。艳朵,你不会嫌我老吧?”张长远抬起头眼巴巴地看着艳朵。
她摇摇头,亲了亲他的嘴唇算是回答。
“我要不要减肥?艳朵,你瞧我的肚皮这么大,是不是很丑?”
“没有,我的大肚皮宝宝,只要健康,就好。”她拧着他的鼻子,调皮地逗他。
两个人穿着整齐地出门来时,艳朵感觉他就像自己的新婚丈夫似的,拉着他的手不想松,张长远笑她:“怎么,就这么舍不得哥呀。”
艳朵羞红了脸,“你不是说我是你的小新娘么?”
在拥挤的街道上,艳朵忽然担心遇到陈阳,他所在的冶炼厂就在离她家不到500米的地方。她想到他那张已经变得俗不可耐的脸,他没有什么再吸引她再去敷衍他的。可是他总归是个麻烦。张长远却显得兴致勃勃,无所顾忌。因为他在这个城市除了齐书记、叶部长他谁也不认识。
当艳朵走到家门口时,她妈妈正坐在门口的一张小板凳上拔鸡毛,一看他们来了局促地甩甩手上的鸡毛,“张教师您来了,三毛、四毛、五毛,快来招呼客人!”
“艳朵,你陪教师先到屋里坐。”
三个瘦而黄的脸伸出门来,好像三朵野菊花一齐绽瓣微笑。“姐,回来了。”
两人进了屋,艳朵发现家里已经打扫得干干净净,弟弟妹妹像准备过新年似的在破旧斑驳的墙上还新贴了两张风景画。艳朵觉得不好意思,就像给人看见一个最丑的姿态后再穿上新衣,总觉得怪不自在。张长远却觉得这个家虽然寒伧,可是他们都纯朴善良,他们像迎接贵宾般恭候他,他只要稍稍努力就能获得她全家人的好感。
他偷偷去上了一趟厕所,摸摸内衣口袋里还有260元钱。就拿了200元钱预备着给艳朵她娘。
“你是五毛,来,坐到叔叔这儿来。”
“嗯。”五毛乐颠颠地走过来,他身上的背心烂了好多碎片片,屁股上脏兮兮的。张长远将他抱了坐在膝上,“告诉叔叔,你上几年级了?”
“初一,张叔叔,你的手表真好看。咦,里面有好多小宝石闪闪发光!”五毛好奇地摸着他的手表。
“喔,是的,取下来给你看好吗?”
“好。”五毛虽然1l岁了,由于先天体质不好,一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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