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听我指挥-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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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信。”

“……老爸，你对高风的偏见太深了。”

“是偏见吗？我怎么觉得都是事实呢？——要不这样，我们打个赌吧”

“怎么赌？”

“如果高风这两天给你打电话了，我就同意你们的事；如果……”

“好啊，我跟你赌”海蓝的眼睛一亮，打断了金爸的说话。

“别急，我还没说完呢。如果他没有打来电话，那你必须和他分手”

“要不要这么严重啊？也许他真有事呢？”海蓝的气势一弱。

“怎么？不敢了吧？因为你也知道他——根本做不到”

“不是的……”

“那为什么不敢赌？”

海蓝想了想，认真地问：“不是不敢。不过，老爸，你前面半句算数吗？如果他打来电话，你就同意我和他在一起，再也不反对他了？”

“算数。”

“那——能不能把时间定得宽裕一点。很多人也不在除夕和初一拜年的嘛，只要在年内，正月十五之内都算嘛。”

“十五，那是拜晚年吧？”金爸不满地哼了一声，“要不要等到二月二，三月三……”

“不用不用……那就，十天之内吧好啦，老爸，我们各让一步嘛”海蓝又撒上娇了。

金爸凝视着她，表情严肃。半响，才点点头：“好吧，就这么说定了。”

海蓝觉得老爸其实就是在给自己台阶下，才弄个什么打赌的局。这么简单的事情，高风还会做不到吗？

像春节这么重要的日子，部队都会让官兵们打电话回家拜年的，就算是在高原哨卡、海岛孤礁也都会尽量满足战士们的心愿。

她不信高风会没时间打电话。就算他真的赶上这两天值班什么的，那十天之内总有不值班的时候吧？

再说，还有个情人节，她不信高风错过了春节，还敢错过两个人认识以来的第一个情人节。

期望值过高的海蓝，很失望高风竟然真的没有打来电话。

除夕的晚上，家里的电话和自己的手机是接不完的拜年电话，连很久没有打电话联络的小乔也发了个短信拜年。但是，却没有高风的片言只语。

初一，金爸出去值班。海蓝自己守在家里一天，也没有接到高风电话，打他的手机也还是不通。海蓝有些生气了，这人怎么搞的？她才不相信他这两天都没时间打个电话。

不过，她还是给他留了个短信，让他务必在这几天要打电话过来。

整个春节七天假期，海蓝有三天值班。即使在塔台上，她都违反工作规定偷偷开着手机，但还是没有接到高风的电话。

海蓝本来就不高的怒气渐渐消了，反而开始担心高风是不是又出了事。

不过，她马上安慰自己，哪有那么容易出事？他不是才刚刚经历过一次吗？从概率上看那是很小的。再说，真出什么事，部队也该通知自己的啊。

节后第一天就是情人节，海蓝上白班，又违规地偷偷开着手机。虽然设置为静音震动，但她生怕感觉不到震动，时不时地还偷偷瞄一眼手机。

下班的时候，李主任问她：“你今天怎么啦？有点心不在焉的，反应比平时慢啊。我看有几次，你管的飞机都要‘危险接近’了，幸好你还及时发现了”

“呃……主任，你说的对。我今天是有点分心了。”海蓝的脸一下子红了，知道自己的小动作被发现了。

“嗯，下次注意啊。干我们这行，是有个懈怠期。整天重复枯燥的命令，容易疲劳……”

李主任提点了海蓝几句，也就算了。

大宇等主任走了，才问海蓝：“你刚才怎么老看手机啊？”

“唉，等我们家高风的电话呗。”

“呵呵，今天可是情人节，你就放心吧，他肯定不能忘了给你打电话。”

“算了吧，他的事情，可就难说了。”海蓝其实心里也是那么想的，嘴上却不承认。

“对了，我准备今天跟丹阳求婚，你觉得机会大不大？”

“挺会挑日子的嘛。今天求婚，成功率一定很高”海蓝忽然又笑了起来，“不过，你不觉得太快了点吗？”

“不快。我和丹阳同年，都是27岁、老大不小的了。她要是同意了，我们就可以一起布置新房……”

“房子都有了？”

“是啊，年前刚贷款买的。”

“真的假的？那什么时候带我去参观参观啊？”

“还没装修呢，也没什么好看的。等弄好了再去吧。”

“你现在是有车有房，只差新娘了？”

“嘿嘿，只要丹阳点头，我想五一就办事。”

“这么快？”

“我这不是不想丹阳当大龄孕妇吗？”

看着大宇憨憨的笑脸，海蓝心里闪过了一丝羡慕。

再想到自己和高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等到真正在一起的那一天，她的情绪不禁有些低落。

海蓝决定上街逛逛。好朋友莎莎、小表妹海鹭，都有自己的男朋友要陪，海蓝只有自己一个人过情人节，她可不想呆在家里顾影自怜。

只是走在街上，总能看到一对对亲密地秀着恩爱的情侣。她常常站在一旁偷偷凝视他们，感染他们的甜蜜。心里既为这些能够厮守在一起的幸运的人感到高兴，又不可避免地再次感到自己的孤单。

不过，每当那酸酸的小哀怨在心里一冒头，海蓝就转移注意力，四下打量起灿烂辉煌的橱窗，溢彩流光的街灯，青春靓丽的男女……然后默默对自己说，这些美好的、祥和的景象，都是因为有高风这样的军人的保卫和守护。当然，自己也同样是被他守护的一员。所以，尽管他的人不在自己身边，但心还是在一起的。

而且，她坚信今天，高风一定会给自己打电话的。再等等吧，也许就是下一秒，也许就是下一刻呢。

海蓝一个人逛了很久，随便吃了点快餐小吃，正准备回家的时候，却意外地在步行街的电影院门口看到了一张贴得并不显眼的电影海报——《蓝天长城》。

她也曾听说这片子在春节前就上映了，不过因为工作忙才一直没时间去看。这会儿正好有空，何不进去看看呢？

偌大的放映厅里，看这片子的人并不多，情人节的卖座电影肯定不会是这种军事片了。

其实，这影片并不好看，因为它有着国内军旅影视剧的通病，就是里面的演员只是演员，而不是军人。他们徒有外表，虽然穿着军装，但说话行事、举手投足却没有一点兵味。就连海蓝这种才去过军营两次的人，都能明显感到那电影中反映的部队生活和真实情况一点都不符合。

不过，它也不是一无可取的。电影的画面还是很漂亮，很养眼的。

壮丽的空天，翻飞的战机，激烈的空战……有些镜头非常华彩而震撼。

比如，高风的那个特技镜头就放了两次，一次长镜头，一次慢镜头。让海蓝看得很高兴。

她觉得这部电影，最好看的就是这一段了。影院中的人，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也是纷纷赞叹。

最后，海蓝满意地走出了电影院。今天虽然没能和高风一起过节，但是能看到这部可以说是两人缘分的开始的电影，她也知足了。

出门后，看到街边有家花店正在打折处理红玫瑰，品质还是不错的。海蓝笑嘻嘻地买了一大束，也算是应个景儿。

她走出花店时，又闻了闻花香，自言自语道：“这束花就算是你给我买的第二束咯等你回来，我会找你讨债的”

第一卷　112章　真相

112章　真相

海蓝真的是一个人过的情人节吗？

其实，高风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全程看着她逛街、看电影和买花。只是他一身便衣，戴着墨镜，再加上有意掩藏行迹，海蓝根本无从发觉。

他是昨天回基地的。这次去西北学习，其实是考核的性质，那边已经确定了要他，而且马上就要派他出国学习，特别给他放了假回来转组织关系。

前几天，他先回了山东陪父母过年，然后才来师里办事。因为早就打过招呼，不到半天就办完了一切手续。

他和师长告别时，严毅拍着他的肩膀说：“好好干吧，虽然你以后可能当不成将军了，但我认为，你即将做出的功绩，是我都比不上的。”

上次事故，严毅背了个处分，但最终还是保住了师长的位子。据说是背后有杜浩东的多方奔走，上面也有军长等人在保他，因为他的工作成绩还是突出的。两次摔飞机的事情，也算功过相抵了。

不过，这次风波还是对师里的人事产生了一些影响。一团转业和调走了不少中层干部，几乎是大换血了。师里也有些变动，不过也不都是坏事。据小道消息传，付副政委将会调到某军某师当一把手，也算是升职了。

高风在和邓凯、向兵等人告别时，几位老上级的心情很复杂。一方面很舍不得他，毕竟他是二团一手培养出来的；但另一方面，西北那个单位也是空军的要害部门，没有两把刷子是进不去的，所以那边点名要调高风过去，也是对二团的一种肯定，这让他们又很自豪。

最后，他们也是像严毅一样鼓励了高风一番。向兵还特别关心地问高风：“你去那边，也没和小金打声招呼。就这么走了，不好吧？”

“顾不上了。”高风垂头说道，语气似乎很平静。

“你呀……”向兵心里颇为惋惜，但这是高风的选择，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小子将来别后悔就行”

高风不后悔吗？

其实，他现在就已经很后悔了。尤其是回来后，明知道海蓝就在不到二百公里之外的地方，心里总像有什么东西在不停地挠抓着，抑制不住地想去机场看看她。

终于，在办完了所有的事情之后，他还是听从了心中的意愿，放任自己来到了机场停机坪外的空地。

远远眺望着跑道上不时起降的民航班机和旁边巍然屹立的塔台，他发现这画面很美。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看不到海蓝的身影。

他知道海蓝就在塔台上指挥着空中交通，可是既然一个月前告别的时候，就打定主意不再见面了，心里再难受他也只得忍着。

高风拿出一部军用对讲机，搜索一番后，调到了机场的甚高频，果然里面传来了塔台和飞行员的陆空实况对话，而他很容易地捕捉到了那个常常在脑海里回响的声音。

……

“华航1986，减速250，下降到2400，保持。”

“东方5137，右转直飞，下降到3000，保持。”

……

对讲机里接收的效果并不好，总有些干扰的杂音，但海蓝的声音听上去仍然像叮咚的泉水般悦耳动听。

高风渐渐听得入神，不知不觉跟着那些民航飞行员一起轻轻地复述起她的口令来。有那么一刻，他真希望自己也是一名民航的飞行员，那样就能在空中和她进行这样的对话了……

听从她的指挥而飞行，想一想也幸福得让他的心发颤。

不过，高风很快就清醒过来，知道自己明天离开后，恐怕再不会有机会踏足南方了，又怎么能再听到她的声音、看到她的笑容呢？

他又拿出了手机。上个月他就已经换了个电话卡，海蓝自然打不通他的电话了。

调出录像功能，对准跑道和塔台，录了起来。从一架飞机轰鸣着靠近开始录像，到几分钟后又一架飞机呼啸着起飞，消失在苍穹而结束。

也许这就是他和海蓝的缘分的写照，以他的从天而降开始，以他的飘然离去告终。

高风也知道自己这事做得很混蛋，招惹了海蓝，却又“始乱终弃”。可是，他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他不是超人，也不是万能的，既然无法照顾好海蓝，只能希望有人会照顾好她。

只是他没有勇气当面对海蓝说分手。他知道，当着海蓝的面自己是说不出那两个字的。在和金爸进行了一番磋商后，他让自己慢慢隐退，让海蓝在心灰意冷后忘却自己。也许还是会伤害到海蓝，但总比让她一辈子痛苦好。

这就是他销声匿迹的真相。因为知道以后真的再也见不到海蓝了，所以他放纵自己在情人节的这一天暗暗地陪伴在她身边。

只能在人群中，远远看着她美丽的微笑和从容的身影……虽然离得较远，但他也能感觉到她在看街边情侣时眼中流露的羡慕，也能感觉到她看电影时是想通过画面看到谁，也猜得到她抱着玫瑰花时的轻言细语是在对谁诉说的。

很多次，他真想突然出现在她身边，看着她露出惊喜的笑容，再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不放手。

可是，最终他还是什么都没做。只是一直跟着她回家，站在楼对面的行道树下，看着她屋子的灯光亮起来，又凝视半响，直到那灯光熄灭，他才返回机场的停车场开车离去。

海蓝几乎等到了十二点，还没等到高风的电话，失望自然是极大的。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仔细回想着自己发病后高风的言行，渐渐有了些朦胧的、不对劲的感觉。

但此时，她还只是对高风的外地学习感到奇怪。哪有苛刻到过年都不能打电话的训练学习啊？他又不是特种部队、隐蔽战线上的人，需要这么神秘吗？

这疑虑让她一夜都睡得不踏实，好在第二天上午不上班，等老爸上班后她又继续睡了一觉。在家里心神不安地收拾屋子时，每每看到那束自己买给自己的玫瑰，就觉得焦躁。

终于在等了一天依然没有等到电话后，傍晚时分她拨通了高风宿舍的电话。因为一般这个时间，小李才可能在宿舍。

“哦，嫂……子，海蓝姐啊……”小李又开始擦汗了。

“高风还没回来吗？”

“嗯啊……没，没有啊。”

“你的声音怎么了？发什么抖？你该不会又在骗我？是不是高风已经回来了？”对于小李这个不善说谎的特点，海蓝已经有些了解了。

“没啊，不是……嗐，我实在忍不住了……”小李终于招了。固然因为说谎对他来说是一件很难受的事，更是因为高风这事做得实在莫名其妙，他也看不过去了。

“海蓝姐，我和你实话实说吧，高风前天晚上回来的，今天早上刚走的。”

“什么？”海蓝没想到真相竟是这样，她本能地说，“不可能，你骗我”

“我没骗你一开始，高风让我们都不要告诉你——他这次去学习的地方。我就问他为什么，他说不想拖累你……”

“什么意思？他到底是去哪儿学习？”

“就是空军设在西北的试飞基地，他要去当试飞员”

海蓝愣了一下，才机械地问：“真的吗？“

“没错，这次他回来就是办正式的调动手续，”小李说着说着又跑题了，“现在他已经是试飞员学校的正式学员了，而且马上要到俄罗斯去学习。我倒是挺羡慕他能有机会到国外，飞各种型号的飞机呢……”

“等等，你说他要去当试飞员？”海蓝还没能完全消化吸收这些信息。

“是啊。他说，当试飞员太危险了，不想让你为他担心，所以就什么都没和你说……”

“他这么说，什么意思？”海蓝还没反应过来。

“他……他的意思大概是说……”小李小心翼翼地斟词酌句，“结束？”

“分手？”海蓝一个激灵，终于清醒了。

“大概，大概是这个意思吧……”

海蓝脑子里几乎是一片空白。糊涂，费解，茫然，归结到一起都是难以置信。

“喂？喂海蓝姐，你还在吗？”

“哦，我在……”

“我觉得高风也是一时糊涂，不过他的出发点，我还是能理解的。因为，试飞员真是很危险的……”

“我知道……”海蓝稍微平静了一些。她打断了他，匆匆地问道，“他今天早上就走了吗？”

“是的。他早上把所有的东西收拾打包，去省城坐火车回山东了。说是过几天后再去北京集合，然后出国。”小李听着海蓝的声音似乎有些冷漠，心里不禁有些忐忑不安，说话也有点啰嗦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