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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夜侍寝-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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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聊透顶的男人。

我在他背后鄙夷地瞪了他两下,顺带无偿奉送两个鬼脸犒劳犒劳他。暗自周转体内灵气,熊熊燃烧,几乎要恢复至穿越前的水准,正要趾高气昂找个隐蔽处测测看到底恢复了几层,不意瞅见云雾缭绕的岩石口那抹红色飞扬。

槿儿千里可视物,我也不是等闲货色,扬着下巴,原想冲她傲娇一笑,没想到嘴角抽搐,失了效果,估摸看上去有些心虚。

对情敌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我如是告诫自己。

情敌?

奇怪,我啥时候就和览冥成情人了。想到这儿,我有些疑惑,对自己近来出格找死耍流氓的行径格外后悔,但叉腰摇头会儿,转念又想,切,管他的,两枚相思扣可都是红了的。

等我结束乱七八糟的心理旅程,槿儿早没了踪影。

》…………………

我继续向前,飞越过心湖,俯瞰阴阳太极,思绪又开始不务正业起来,最后实在心痒难忍,凌波水面,挽高窄袖,赤臂入水,从浅泊底下捞出一把晶莹圆润的黑石子儿,双眼弯弯如月牙,再次风风火火折返览冥身边。

览冥对我屡屡去而复返出尔反尔的行径颇为习以为常,可这次我还是有幸挑战了他的冷静。

“汝……复欲何为?”

他看着青石上埋头奋战的我,低头询问。

我一边操着相风扇的扇柄侧角在青石上画格子,一边回他:“这是人间很流行的一种游戏,叫做‘对弈’。”我指着他脚底一堆白石子道,“这就是弈子,玩法很简单,子空皆地;地多为胜。”我从面前黑石堆里摸出四枚把白子围住,“局上直线紧邻的‘空’乃‘子’之‘气’。你看,这东南西北四气被我堵住了,即为提子,无气之子不得存于其上。”

我捏着手心里那枚白石道:“是为‘子’。”又指着局上四枚黑子围着的当心,“是为‘空’,又名‘目’,下到最后,看谁的‘子’和‘空’占地较多,地多为胜。”

览冥神色轻漠,负手不语。

52对弈之法

览冥神色轻漠,负手不语。

我画好格子,点好星位,抬眼瞅他,见他那副德性,以为他不感兴趣,于是添油加醋道:“你别小看此物。它虽产自人间,然所谓‘局方而静,棋圆而动,以法天地’。你看它东西南北纵横交道,形如网状,正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诸子一同,无强弱大小等级之分,一黑一白,正如阴阳。于四方棋盘上下子提子,寓意阴阳两仪于天地间盈缩进退变化。而对弈之前,棋盘上空无一物,逐一落子,大合‘天地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至布子满局,又正如人间圣贤所言‘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等我说完,览冥已经盘腿坐我对侧,矜淡道:“私以为汝仅晓胡闹。”

靠,敢鄙视我。我的弈技可是师承鼎鼎大名的北极天柜山弈神九凤上神!那一堆天啊地啊什么的,都是师尊言传身教。师尊最为赏识的就是弈棋仅分阴阳,无力之大小强弱等级之分,还时常感叹此乃世之本貌,如今世道已与天地之道大相径庭了。

览冥举其一子,展袖礼让曰:“请。”

我也盘腿端坐,一扫往日吊儿郎当模样。师尊好弈,常言对弈乃修身养性之道,我平日里虽不服管束,但常常陪师尊对弈,难免被调教了不少规矩。

我风度翩翩冲他笑道:“白子为先,你先请。”(古代是白子先,现代是黑子先。)

览冥对我这正儿八经样子反有些不习惯,抬眼扫来,不作思索,将第一子布于天元之上。

我险些爆笑出声,十分辛苦憋住,几忍出内伤来。

天元乃棋盘正中央的星位,人道“金角银边草肚皮”,此处易攻难守,只有傻子、初手和真正的无双国士才敢起手便于此处布子,览冥显然是前两者。

或许察觉我神色有异,他疑惑地看了看我,问道:“起子不可布于此处?”

我摇头:“可以可以,只要在点上,哪里都可以。”

览冥,你这待宰的羔羊,就等着我来鱼肉你吧,啊哈哈哈哈哈!

我根本不管天元上那粒白子,先在四个星位点子,占领四角。等我点完四子,可敬可叹的览冥上神已经在中央布满五朵金花,看得我唏嘘不已,内心一番捶地大笑,面部抽搐半晌才止住浑身颤抖。

太蠢了,太蠢了,完全受不了了!

我清咳两声,决定还是不要误人子弟,一边从侧面向他包抄,一面娴雅雍容感叹:“览冥君深睡千万余载,可曾知晓人世兴衰?”

览冥沉静应对:“沧海桑田,不过弹指一挥间,兴衰交替,本为天道。”

……大神就是大神,他说了半天,我还是不知道他知不知道。

“数十年前,人间战火纷乱。炤不过东南弹丸之地。当是时,大陈据炤山之固,拥瀚河之险,南取桑原,西举覃、齐,东割膏腴之地,。517z。北收要害之郡,文有周、苏、乐,古之纵横谋士,武有羊、倪、赵,万人难敌猛将。何亡也?”

我悠哉悠哉拿下他那五朵金花,叹道:“四战之地,不可守也。”

览冥缓缓抬起冷冽清寒的金眸,若有所思直视于我。

你总算发现我是败絮其外,金玉其中了?

我这段数要收拾初学者,还不是手到擒来,要的就是这种虐杀的快感!譬如猫拿耗子,总得蹂躏蹂躏,待耗子置身希望和绝望之间要死不活时再一口吃掉,不留骨头!

师尊诸多徒子徒孙中,对我格外青睐并不是没有理由的。他曾赞我弈技精妙,剑走偏锋,尽出其芒,且不拘一格,常有奇招,往往令他老人家喜出望外。

览冥初入其门,无甚棋路可言,但风格已经崭露头角,颇近于师尊,又不全然相同。师尊弈法看似柔弱不争,荣辱不惊,却如水无形,如山无势,平静之下往往暗藏杀机,所谓胸有成竹当如是。

览冥亦然,全不争一时一地得失,我进他退,不疾不缓,稳重坚韧,甚至颇有些愚钝。我自个儿杀得眼红兴起,他老神在在自画自图,全无胜负之念。

师尊不争而争,览冥却不争而不争,你说他置身世外,他倒认真琢磨着,你说他全心投入,他却好似没在对弈而是兀自点子愉心。

最后倒真被他以天元为核心摆出了一幅细看残缺不堪,乍看颇近星象的诡异图案。他不攻我,我也攻不进去,灵机一动,故意露出破绽引他入瓮,到时一招倒脱靴杀他个回马枪,中央大好河山皆为囊中之物。

孰料我摆好阵法,他却过门不入,继续点他的星空图,几回合后局势大变,我只得悲愤补缺,也没兴致使坏招偷地,老老实实稳扎稳打从外逐步向内包抄。

览冥尚在举子凝思,我撑着膝盖满脸阴郁道:“你输了。”

“哦?”他抬起眼来,平和一揖:“多谢赐教。”

不爽不爽不爽!!!!

虐杀失败反被虐!

我义愤填膺看着局上越看越像的星象图,看着那一片片怎么都攻不进去的有碍观瞻的敌方领地,怎么看怎么不爽!

手一挥,我在棋盘之上重现刚才的局势,指着陷阱询问:“你在此布上一子,便可拿下我近半数山河,为何不动?”

他要说他能看出我的诡谋,我现在就撞死在石头上,以死向含辛茹苦培育我的师尊谢罪!

览冥奇怪地扫我一眼,波澜不惊回道:“不是你说,此为‘眼’,无气之所,不得布子么?”

一口浓血上涌,我无语问苍天。

》…………………

对弈对弈,不对不弈还有何乐趣可言?

跟览冥下了三盘,我彻底没了兴致,此神脑中全无胜败,不,连失子得子的概念都没有!自己摆图摆得开心,往往害我这赢家郁闷至死,真还不如无聊闲逛去。

我脾气上来,说走就走,览冥同样习以为常,掀起衣襟,也不送我,旋身临风玉立。

走到一半,我忽然一声哀啼,使劲儿拍了下脑门,想起桩天大的事来!

哎哟我的师尊哪,我这什么破记性,居然把如此关乎重大的事抛诸九霄云外!

死啦死啦死啦!!!

我哭丧着脸,十万火急转身往览冥身边跑,人未到身先到:

“我忘记跟你说个事儿,兀……”

我话音未落,览冥平静无漪的俊颜微微一变,忽然就出现在我身边,不由分说挥袖挡在我面前,单手冲着天际一张,飞舞流光数不胜数的月牙刃彪掠而出,漫天金华刺目。

钟山结界如纸糊般被铁锈光芒撕碎。

一道蓝色的焰状幽光从裂缝里流泻而入,若雪花纷飞,飘落于地,而它所碰触的水面,凝出尖冰,当心一点暗红,杜鹃啼血。渐渐地,坚冰之间血芒相连,隐约结出阵法,把我和览冥网在当央。

览冥沉颜肃色,不由分说拎起我后襟,朝后扔出阵外。

就这么会儿,毁天灭地一声巨响,天空被劈开一条黑不见底的大缝,身披重型战甲铁盔,挥舞噬阳巨剑的兀屠自天而降,呼吸眨眼间已与览冥交锋十数回合。

我看得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忽觉焚风阵阵扑面而来。某种波动的声音先是低沉的回旋,不竖耳细寻根本捕捉不到,接着越来越响,如同恶鸟尖鸣,搅人心识,而适才那股令人窒息的闷风化作送葬的幽风,闷却刺骨,宛若炼狱使者,勾魂夺魄,以入阴司。

我只觉天旋地转,意识飘忽,身子被猛地一撞,才发出满头冷汗,胆颤心惊定神看着眼前览冥冷酷寒霎的绝世面容。

我被他单手揽在怀里,巨剑噬阳就在我眼前穿梭如飞,几削掉我两层睫毛。

兀屠攻势迅猛逼近,而脚底的尖冰血阵锲而不舍地向我们靠近,发出摄人心魄的地狱葬风和鬼哭狼嚎。

览冥招架住兀屠这一波快攻,抓住稍纵即逝的空挡反扑,心湖沸腾,映射孤光银涛,无数银龙纵起,势如破竹袭向兀屠,与此同时,天空昏暗流转,万钧雷火直坠,令妖魔无所遁形,避无可避。

兀屠被迫挥舞噬阳狼狈抵御,连退数十丈方止。

我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览冥放在一侧,慌忙解下腰上的鞭子。我盯着兀屠手中大开大阖冷光毕现的血色噬阳,目光转向远处隐隐约约,手持秃杖的黑色瘦影,再缓缓递向槿儿所在的岩壑,心肉狂跳。

如果,槿儿对于魔族复辟如此重要,那他们的目的会是……?

我深提丹田,一口气冲至万壑岩。

刚到洞口,就听见槿儿的声音:“我不会离开钟山的。”

作者有话要说:围棋中有个称号就是“天元”

53格杀无论

刚到洞口,就听见槿儿的声音:“我不会离开钟山的。”

我大气也不敢喘,默念口诀,施展木叶清风烟遁之术,隐去身形,一洞之隔,伏墙细听。

“为什么?”

一道男子声音贯入耳膜,带着熟悉的笑意,孤冷而不屑。

兀屠?!兀屠和鬼车不是在外面与览冥缠斗么?

我恍然大悟,心尖一颤。看来和我一起来自未来的兀屠已经和魔君等人相见,只是不知哪个才是我所熟悉的兀屠。

我忍不住从一线细缝中投去目光,见槿儿朝着我这边正襟危坐,仰望背对我的高大男人道:

“我见过玄算子。”

兀屠抱臂不语,我仔细打量他,没发现开天斧,还是不能确定这个是谁。

“他告诉我,尊主和青鸳的悲剧注定不可化解……而我,不想亲眼目睹这一切。”

兀屠轻蔑道:“你见过玄算子?哼,可笑啊可笑。”

槿儿不解,我也不解。

他冷嗤:“无稽之谈。”

槿儿有些落寞地低下头。

兀屠突然迈步走到她身边,蹲□子,伸手拍了拍她头顶,半侧的面容带着永远狂妄不羁的笑容:

“小娃儿,你信玄算子,信览冥,信命——还是信尊主?”

槿儿身子一僵。

兀屠屈膝半蹲在她面前,亦比她高出一个头,寒眸血渊中闪过丝丝不易察觉的柔和。

我咬紧下唇,莫名忆起在倚帝山那一年的日子,他也总是这样,不知是冷笑还是逗趣,老爱捉着我下巴喊……“小娃儿”。

去去去,有什么好想的!

槿儿的身子在微微颤抖,连我都不免替她紧张,半晌之后,出乎意料地是,她竟然缓缓起身,搂住兀屠的脖子,坐在他臂膀上,任他抱起,低声道:

“兀屠……谢谢你。”

她选择了相信“尊主”?!我没听错吧?!天机镜背叛烛龙,选择相信帝炤!

槿儿你脑子秀逗了吧!还是之前被我刺激到了?!你不要冲动啊!

你怎能为了区区儿女私情临阵倒戈呢!

我悲愤交加,恨铁不成钢,偷偷摸摸跟在兀屠后面,一块儿离开了钟山。

》…………………

兀屠走得并不快,却一路畅行无阻,览冥始终没有追来。

虽然我因没有真气,容易变化藏匿,可兀屠现在的速度我跟着也有些吃力,跟得久了,总觉得心慌意乱,好像随时会被发现。

离开钟山不远,兀屠带着她走入一处水帘洞天,阴暗潮湿,是个溶洞,地上横亘蔓延着粗大如蛇的老树根。

槿儿步履略微慌乱,兀屠倒是镇定自若。

兀屠入坐,槿儿站到他身边关切询问:“谁人在与他交手,是尊主和鬼车吗?”

兀屠泰然回道:“尊主不曾前来。”

“鬼车君上独自应付他?!”槿儿吃惊。

兀屠狂妄一笑,不作应答。

槿儿见兀屠不慌不忙,强定心神,却忍不住踱来踱去,时不时回望兀屠。

兀屠见状,摁了摁她肩膀,笑道:“小娃儿,瞅你面色青白,是不是受过伤,虽无甚大碍,亦应尽快调愈。好好呆着,本君去看看。”

槿儿忙不迭点头,望着兀屠即将消失在洞口的背影,突然生硬呼喊:“兀屠!”

他回过头来,掩映在盔甲下的血眸宛若红色曼殊沙华。

“……你自己小心。”

兀屠眼眸微眯,护甲挡住了他下半张脸,看不清晰表情。伴随铠甲铮铮声渐渐消逝,槿儿无力地坐靠在洞壁下,抱膝发呆。

不多时,两纵黑风呼啸而入。

槿儿惊喜迎上,我赶快往后退,隐身藏在不易察觉的洞角阴暗处。

一名身形瘦长,戴着狰狞鬼脸,身披黑袍,手赤秃杖的魔物扶着兀屠走了进来。甫入洞中,兀屠就将那柄雕刻着骷髅龙纹的噬阳巨剑直插入地,双腿盘膝打坐,面上青红变幻,大汗不止。

“鬼车君上,兀屠怎么了?”槿儿不敢打扰兀屠疗伤,紧张地盯着鬼脸面具。

原来这就是臭名昭著的鬼车。

“他护我离开钟山时不慎被烛龙真气所伤,并无大碍。”

览冥追来了?我心绪澎湃,但专念一想,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及待看着竖立地上阴气森森的无刃之剑,方恍然:这才是这个时代的兀屠,和览冥交手的是他……那刚才带槿儿离开的兀屠,七千八百年后的兀屠,他去哪儿了?

之前想到一半,总觉得有些不妥,现在才想通透——不妙不妙,大不妙!

听他们把兀屠描述得武力超绝好勇斗狠的样子,这一个斗不过览冥,可两个联手,加上鬼车,加上魔尊……坏事儿,别在七千八百年前览冥就被他们给灭咯!

这半天览冥都没追来,是不是已经遭遇不测……呸呸呸,烛龙要死了,这世界能这么安宁祥和么。

我这边厢痛苦忐忑,那一干魔神亦不得空。鬼车忙于布阵,槿儿设法为兀屠疗伤,约摸一个时辰后,兀屠缓缓睁眼,脸容略青,但已谈吐自若。

他睁眼后即起身对鬼车道:“君殿真是料事如神,放眼天下,敢奇袭钟山而得手者,舍君殿其谁。”

鬼车戴着个面具,连说话声音都捂着似地:“览冥一边要维护钟山结界,防止彼此法力危及外界,一面还要全力应付我二者,纵使他本领通天,亦分/身乏术。”

“那下一步?”

鬼车沉吟:“如今北方的血骨堆已经被夭舍带将破坏,你先领魔军前往东、南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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