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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不由衷 (君生我未生)-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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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柔以为婚后她能力所能及地去照顾言方,可是他连这个地方都不屑于来,顶多敷衍地过来看看,话不多,偶尔两三句,然后笑柔站在窗下的落地帘旁边,看着他驾驶的车子绝尘而去。

她要的婚姻得到了,但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人不能要求太多,她本来强求得到了奢望中的一样东西,那么就注定会失去更多。她甚至有时候绝望地看着四面花白的墙壁,觉得自己会在这样的孤寂中老去。

她逼自己去学会认命,但又不妥协这种安排。总隔三岔五托曹舒芮去河坊替她带些东西过来。去美国的时候走得冲忙,很多东西都留在那边,她不敢确认言方有没有扔掉,原本可以自己过去的,但她知道周婶还在那,想起过去的种种,她无颜面再去面对那个和蔼慈祥的中年妇女,她的想法和做法,这世上必不可能有人能了解。

曹舒芮明白她的想法,笑柔总是觉得缺些什么,去带了回来还是提不起神,她连旁观者都骗不了,她只想让言方还记得她,毕竟是一本红本子上注册的两夫妻,虽然她不知道是否还相爱,但她还爱着他,一如既往,从未有改变。

曹舒芮这边把叉子带回来了,笑柔好像忘了它,这么久没有见,叉子一看见笑柔就大声的叫,好想是见着了故友,欢腾地要往她怀里蹭。

曹舒芮笑着说:“我有几次去都很想抱它过来,但是它很拒绝我,这次是言总安抚它,这猫好生奇怪,言总只是让它乖它一路上都很安静。”

笑柔抱着猫,叉子用脑袋轻轻地蹭着它的脸颊,很懂事地低声叫唤,像是在安慰她,好像发生了什么事它都知道。

她喃喃地说:“它不怕生,但是认人,它认定了就不会放弃。”

曾经她就对言方说过:“它喜欢你啊,你不知道?它从我领养回来就一直喜欢你了,否则不会每天嫌人烦的在你眼前晃,现在正吃醋呢。”

她说的不止是猫,也是她自己。

如果说爱上他只是一个梦境,醒来以后又要怎样睡去?

这种婚姻的冷暴力持续了三个月,笑柔每日不是行尸走肉一样的度过,她有一个合法的婚姻却像别人的情妇一样无一日不盼着宠幸的人回来,就算是情妇,也有人去疼去爱,她什么都没有。

翻开婚礼时的照片,她和言方的笑容的表情都那么不自然,无一不是心事重重,心照不宣,对着摄影师的长镜头,他们尽可能的去开怀大笑,表现得很幸福,很甜美,可是那根隐形的绳子缚得太紧,他们的僵硬像被2B铅笔轻轻在轮廓上填上紧绷和不自在的线条,然后指腹轻轻一抹,灰蒙蒙一片笼罩其中。

叉子跳到相册上,用身体遮住那些照片不再让她看,她每日这样暗自神伤连一只猫也看不下去。

她抱着叉子走到到院子里,春日里姣好的艳阳和新鲜的气息暖融融地包裹全身,她想到了出去走走,独自出去走走,可身边两个总是形影不离的人让她一再隐忍到恼羞成怒。

终于在一日言方难得过来时,笑柔紧绷的神经终于爆裂开。

她质问他:“为什么要安排两个人阴魂不散一样跟着我。”

他的声音很轻很淡,止水一样听不出任何感情:“大嫂让我保证你的人身安全,我经常不在只能安排别人。”

“经常不在?”笑柔怒极反笑,“你是压根不情愿来吧?”

言方没回答她,他一如既往的沉默,与她越发的少言,每次来,下车时习惯扣上西装的第一颗纽扣,再解开那是他重新回到车上,离开的时候。

他每次都像做任务一样巡视,匆匆的来匆匆的走,连纽扣都没有解,更别说脱下外套在沙发上坐一会儿,他若愿意喝一杯水,对笑柔来说都是一件极难得的事。

连安排两个人来以防她发生意外都是戈彤的意思,戈彤不敢见女儿,恐怕这辈子都没有颜面再见她,只能求言方让她安好的生活下去。

笑柔悔了,她很早就开始悔了,开始反省自己这样做到底得到过什么?

相反的,更像是一无所有。

叉子看见言方的时候很激动,跑过来不断地示意要他抱。言方弯下腰把它抱起,阳光从窗户斜斜地照射进来,叉子颈间的牌子晃晃悠悠的随着一颤,将阳光反射进笑柔的眼里,明晃晃的刺眼,她不禁一怔,蓦然感觉胸前一小块的冰凉,那个坠子一直戴在她身上,吸收感染者她的体温,却在这一刻变得冰凉。

“把猫放下。”她冷声呵斥。

“它太脏了要清洗。”

“我会洗。”她怕言方把猫也带走,好不容易有了的慰藉和依靠不能再失去了。

她伸手去抓,言方闪身让她扑了个空,冷冷地说:“下午我会送它回来。”

“我自己可以去。”

言方没在理她转身就走。

笑柔一下就慌了,忙扑上去:“你走你的,以后都别来,把猫还给我,我什么都没有了。”

她哭出来,泪水簌簌地往下掉,忍了那么久,她到底在和他争猫的时候没有忍住。

言方一怔,她双手已经插到他胸前,刚碰到猫,不知道是言方抱得太紧还是笑柔的手碰到它哪里,叉子忽然一声勃怒的叫起来,并狠狠地在笑柔的手背上挠了一爪子。

笑柔愕然,叉子这次真的狠了,她的手背上开始出血,三道明显的伤痕像用红颜色的画笔画上去一样。

她被吓得一震,完全没想到叉子会拒绝她。

言方眉头一皱抓住她的手:“怎么这么不小心。”

感到指尖的温暖,她心里想被蜇了一下,抽回手,冷冷地笑起来:“你带它走吧。”

言方紧抿薄唇,她眼底的绝望像溪水一点点流淌出来,合着泪水往下掉,一滴比一滴寒心,一滴比一滴彻骨。

他叫来曹舒芮把她带到医院去包扎,她没有挣扎,很顺从地去了。

下午他把叉子清洗干净了叫曹舒芮带过去,没多级曹舒芮又把猫带了回来,并说:“笑柔说猫不是她的。”

叉子也很沮丧,它好像意识到自己干过了令人伤心的事,让两个心碎了百遍的人伤得透彻。

曹舒芮离开以后,言方一直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没有开灯,任由黑暗像洪水一样将自己包围,然后吞噬。

他选择逃避,以为不看见她就会少点思念,以为看不见就会少点心烦意乱。可偏偏就是这种看不见将想念无限的放大,将心烦意乱变成一种自我折磨。

他不敢不答应她,上次的车祸让他在赶往医院的途中好像被夺去了魂魄,六神无主,他以为她是自杀而愤怒,因为她很决然地承认自己就是用自杀逼迫而绝望。

他拿她没办法,毫无办法。于是选择了这样的报复,报复她不折手段地逼迫他要了这场婚姻,然后他用行动告诉她,仅仅是一纸婚书,什么都没有。

目前看来他的报复成功了,她夺眶而出的泪水和那句“你走你的,以后都别来,把猫还给我,我什么都没有了”像一条白绫在脖子上绕了一圈又一圈,然后慢慢的勒紧。

当笑柔失去妈妈的时候,她满心以为还有他,于是回来了。她怕言方因为这件事疏离她,不得不出了下下策,如今言方也摒弃她了,以为还有只寄托着他们所有曾经的爱情和想念的猫,可是叉子那一爪子生生把她所有的希望都抓得支离破碎,这次,她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宵宵被派去澳门出差了半年,当她听闻了笑柔的变故急匆匆赶回来,所有事已成定局。她狠狠地骂她愚蠢,骂她不为将来考虑,骂完以后抱着她哭,她知道她心里的苦。

宵宵陪她去旅游,陪她去散心,答应她只要她开口天涯海角都陪她去。

可是她忍不住对笑柔说:“看起来你好像赢了,实际上却输得凄惨,输得一塌糊涂。”

Chapter 44

因为言氏出现在的财政危机,老太太不得不从瑞典回来暂时住在国内,她很喜欢往笑柔那里跑,她觉得这个女孩像极了她年轻的时候。老太太辗转了好多人知道笑柔是言士尹的继女,她没有反对。

言方为了演一出和睦夫妻,他来新城区的次数越来越多,但从来不住下,老太太后脚出去他前脚就跟着走。

笑柔一直都很瘦,晃晃悠悠大半年过去了,还是抓一把到处都是磕人的骨头,半点肉都没有。

一日老太太在院子里习惯性喝下午茶,围着玻璃矮几,言方在左笑柔在右,老太太忽然伸手握住笑柔的手,眉头一皱,眼睛打量了她一番,说:“孩子,言方有没亏待你?怎么这样瘦,你看看。”她回头对言方说,“整个林黛玉似的。”

“这副身子再不养起来,我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抱孙子啊。”老太太忽然说着就笑起来,慈眉善目的,轻轻拍着笑柔的手。

她旁边心照不宣的两人不由一震,眼神各向一方,都没有话说。

老太太看出端倪,问:“怎么?还不想那么早?哎呀,孩子可不是那么容易怀上的,要做好准备。”

笑柔很尴尬,被她那么一说脸上好像回了一点血色,晌午的阳光穿过茂盛的银杏树叶,稀稀落落地洒在她身上,暖融融的。

她说:“这事情可遇不可求,顺其自然吧。”她冲老太太笑,眼神越了过去,看见言方清冽的侧脸。

他最近亦消瘦了许多,是被公司的事忙的,下颔的线条越发的清晰明显,鬓角依然修理得整整齐齐,一如既往的干净整洁,有条不紊,没有她,他一样可以过得很好。

老太太拿出一枚阗和玉手镯,往笑柔手上比一比,然后给她戴上。笑柔有些吃惊,这阗和玉看上去有些历史,虽然还是洁白如许,但光洁镯面上一道清晰可见的裂痕,狰狞地蜿蜒其上。

“阿姨……”笑柔还不习惯开口叫妈,也不能和别人一样叫老太太,只能一点点的学会适应,但是害怕,还没等她适应,就不用再称呼了。

老太太和蔼地安抚她:“你带上,这是言方他老爷子当年送给我的,虽然残破了一点,但是能传下去,也了我的心愿。”

笑柔很是感激,但是她一抬头看见言方那副冷冰冰的神情,心里顿时凉了半载。她伸出另一只手覆盖住腕上的手镯,松松垮垮的,像是快要跌下来。

言方的手机响了,他起身走到一边去接,返回来的时候说:“我有事要出去,今晚就不回来吃饭了。”

老太太赶他:“去吧去吧,我也能和笑柔多聊会儿。”

他点了点头,正欲转身时却对上笑柔的眼,那双眸子里现在总像蒙上了一层灰,黯然失色,看什么都好像进不到眼里,没有爱恨嗔痴,没有流光溢彩,唯剩下灰茫茫一片,浑浑噩噩。

当他心里还是不由的一怔,很快装作若无其事的离开。

其实他哪里有事,电话是曹舒芮打来的,问他一份文件是否加急给对方公司送去,他只需去签个名。

晚上不想回去吃饭,是因为连日来装作和睦,装作其乐融融的房子里给不了他真实的感觉,他和笑柔都是戴着伪装面具的人,虚伪的对别人说话,对别人说笑。

只是这样,他每日无法逃避要看见她,看见她与日剧减的消瘦,单薄的身子仿佛弱不禁风,脸色苍白得透不出一丝血色。

今日老太太还说是他待她不好,瘦得整个人就是皮包着一副骨头。

他待她确实不好,他想让她尝到做错事情的后果,婚后的日子他如愿以偿,可是每次见到她都会觉得有一把迟钝的刀在心头用力的切割,生锈的刀锋凌迟着他心脏最脆弱的地方。

但是他不肯认输,不肯先低头,于是闭着眼,两人因为太过深爱而互相伤害,并且附送折磨。

找了三五好友包了一个厢,他坐在角落里独独喝着酒,有人揶揄他为什么不回去陪娇妻,有人替他开玩笑答了偶尔也要出来尝尝鲜,他一律不回答,也不置否。

有个女孩子应该是新来的,走进包厢还没站稳,羞涩而有些忸怩,冷不丁被藏在门后的男人们促狭地作弄了一番,还故意搂她的肩膀,吓得她花容失色,杵立在那动都不敢动。

哄笑声中,他忽然想起那一次在喜来登,笑柔毫无心计地被他叫过来,他猝不及防地走过去拥抱她,还在她额上吻上一记。那是他们第一次最正面的亲密接触,他感觉都怀里的人儿僵得像石块一样,他有些故意地去看她的反应,意料之内的面红耳赤,反应过来要挣扎,他在她腰上示意掐了一把,立即就想绵羊一样乖乖地软下来。

有人把女孩推到言方身边,起哄道:“你要是能叫他点一首歌,我们就唱。”

“言方,你老婆也是这样年纪上下吧,这么嫩的草你都舍得啃?”

“这有什么,二十三岁刚刚好啊,如花美眷,笑靥动人,哭起来梨花带泪的,哪个男人不心软。”

女孩瑟瑟地在言方旁边坐下,斟满他面前的酒杯,小心翼翼地递过去:“先生,您的酒。”

言方朝她笑了笑,接过酒杯。

女孩见他接了酒,就弯腰去拿放在矮几上的遥控,怎么知道一杯伏特加言方竟然一饮而尽,他放下酒杯时正好撞在女孩的后脑勺上,女孩吃疼,手上一松遥控器应声落地,前面的液晶显示屏上忽然就跳出来一首歌。

男人们说道到,以为是言方选的,毫不吝啬自己自己粗犷的歌喉。这些男人,一把年纪了却还唱着酸得要死的情歌,

酒精是个好东西,它能让人暂时忘却疼痛,麻痹了思绪让其放纵去游荡。可是就醒以后,一切还是会变回原样,要去承受。

言方陷坐在沙发里听着他们吼歌,吃吃地笑,眼睛盯着屏幕上划过的歌词,一窜一窜……

这次我又担心到天亮

现在你靠在谁身旁

窗外透进来的光

照得心发慌

熬过了失眠的晚上

把自己弄的很忙

其实是假装

……

我说我会是你可以依靠的肩膀

而你却站在离我最远的地方

我爱你的心一样

总是选择原谅

你有多少借口除了说谎

如果我不是你可以停靠的地方

我们就到此为止不必再勉强

现在开始不一样

像路人经过身旁

你也不必装模做样

我会遗忘

别再说谎

可是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必做不到如歌词中唱的那样大度,他已经深陷在不可自拔的漩涡中,自救不得,不能任由的往下沉坠。

他喝了很多酒,昏昏沉沉的,脑袋瑟瑟的疼,老李问他去哪边。他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言方最近总呆在新城区,今晚不知道他要去哪一边。

言方的意识不是很清晰,以为老李要载他往新城区去,下意识地低吼:“掉头!”

老李吓了一跳,从后视镜中看他,黑暗覆盖了他的面孔,不知阴晴。于是也不敢多问,迅速调转车头。

笑柔现在睡眠很浅,一点很微小的声音都能把她吵醒。

但这次的声响很大,好像是汽车的引擎声。她坐起来打开台灯,已经凌晨两点了,还会有谁来。她披了件外套走出去,刚准备下楼梯就看见老李吃力地扶着言方进来。

她略微震惊,忙下去帮老李把言方扶上二楼的卧室。

老李尴尬地说:“先生喝了好多酒,我原本以为他要回河坊的,但他叫我掉头,我想想,掉头的话也只能是这边了。”

笑柔笑了笑,说:“很晚了,您先回去休息吧。”

老李点点头便离开了。

笑柔杵在那里,静静地看着躺在床上的人。他该是喝得很多,醉得不省人事,正是因为醉得不省人事他才会到这边来。

或许他开始以为老李要把他往这边带才说掉头的,总之,她不会相信他肯过来这里,他已经这样恨她了。

笑柔眼睛涨得发酸,走过去默默替他把外套给脱了,又拿湿毛巾给他拭汗,幸好他没有吐,若不是这副庞大的身躯她真不是要怎么扛到浴室里去。

她伸手给他解开衬衫的纽扣,手腕上的阗和玉镯子碰在纽扣上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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