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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不由衷 (君生我未生)-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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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柔看着他们深情忽变,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但转而想起自己的问题,十岁,谁确定现在能真真切切记得住当时见过,遇到过什么人,指不定还真真的见过言士尹呢。

她故作轻松地摆摆手,打破一阵沉寂的气氛:“嗨,我说我问什么无厘头的问题呢,谁会对以前的事全部有记忆。”

言士尹听她那么说,仿佛也送了口气,与戈彤都附和地干笑两声,端起杯沉默地喝酒。

戈彤借由去了厨房,过了一阵在里面喊:“士尹,这抽油烟机是怎么回事?你过来看看。”

“好,就来。”言士尹应着,起身便走进去。

只余下笑柔在餐桌上,她一边吃着饭一边翻着相簿,已经全然忘了方才的尴尬,她现在只想找一张能很好地代表爸爸的父爱和慈祥的照片。

许是凌晨三四点了,笑柔还在网游里逛着,夜深寂静,旁边的房间传来瓮声瓮气说话的声音,想起方才还听见楼下的门响。她顺便去趟卫生间,开门时看见言方卧室的门敞着,亮光从里面洒出来。

她好奇地走过去,有两抹熟悉的声音在对话,越靠近越是清晰。

“在哪里?”

“陈色酒吧。”

“和谁?”

“自己,若是有人一起,就不会半夜打扰您了。”

言方沉默了一下:“有没给她家人打电话。”

“这……”另一抹声音是老李的,“戴小姐说她只要您。”

笑柔猛地驻脚,背脊紧紧地贴着墙根,不敢再往前走一步。

仿佛过了半个世纪的沉默,忽然清楚的听见言方的叹息,他似乎犹豫了许久,终是开口说:“备车吧。”

笑柔有些恍,没看见他们走出来的影子,言方看见她时,还傻愣愣地站在那,夜里她只穿着一条及膝的卡通睡裙,长发散乱地披在肩上,加上怔忡无神的双眼,言方以为她是刚睡醒。

“你去哪?”

笑柔猛地回过神来:“卫生间。”

“去吧,赶紧睡了。”

“那么晚了,你要去哪?”

言方向老李颔了颔首,老李识趣地走下楼,

“这么晚要去哪里?”她尽量装作无知,装作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可她全部听到了。戴小姐,除了戴欣还有谁?女人神奇的第六感啊,是折磨和摧残人的一种精神疾病。

言方说:“我有事出去一下。”说罢他俯□来在她额上烙下意吻,“快去睡吧。”

他下楼去了,脚步微疾,笑柔还站在原地,看着他下楼,穿过大厅,消失的门扇之后。

由此至终,他都没有回头 ,由此至终她都站在原来的那个地方。

言方从来没有对她说过多的话,他的行踪,她不顾,他不会说,她顾,他也不会说,永远都是淡淡的,说要出去,或者有事。

不知是否自己骗自己,笑柔忽然觉得一阵阵的不安猛涌上心头。

有失落,有妒忌,有不甘。可又能怎样呢?

戴欣始终是他前妻,他曾经同床共枕的妻子。正所谓一夜夫妻百夜恩,他们是相爱过才结婚的,至此,就算无爱也有情在。

而她呢?算作什么?一个法律上小外甥女和小叔,传出去甚至能被列为可笑的乱伦。

她和言方认识得不算太久,对他的感情,叫做什么?悸动?还是熟悉?熟悉到依赖,她以为现在可以叫做水到渠成,但她忽略了,船才刚下水,谁能保证它能一路顺风?谁能确定他的心里真正住着谁?

言方于她,是函数里难解的未知数。

前路迢迢,前路未卜……

一日早晨咋吃早餐,周婶双手举着一个长方形的桃木方盒走过来,问言方:“先生,这个放在橱柜里好一段时间了,要不要放到杂物间去?”

言方抬头瞧了一眼:“不用,你放在那吧,我等会儿拿走。”他没吃两口便离开餐桌,顺手带走那只盒子,周婶悄声说:“那些都是戴小姐的东西,乾隆年间的青花玉瓷碗,还是他们结婚那会儿买的,现在都离了不知道还留着那玩意干什么。”

笑柔不做声,嘴里嚼着茶叶蛋,蛋黄的干涩梗在喉间出不来也下不去,赶紧喝一口牛奶下咽才得以缓和。

她到了报社,听见有人叽叽喳喳的议论,连敏也凑了过去八卦,回来看见笑柔坐在电脑前改稿子就拉着滑轮椅靠过去,诡异地问:“你知道我刚才八到了什么吗?”

“什么?”笑柔盯着屏幕,头也没回。

“刚才有人看见副社拿着好大一个梨花木长盒。”

“然后?”

“销售部的小瑞说他在栖安街路口看见她从一部黑色的捷豹XJ上下来。”连敏还注重说,“那车子我老公在车展上看得干瞪眼,谁那么大况,车牌是啥367?”

笑柔握鼠标的手猛地一紧,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

连敏没察觉她的异样,依然自顾自津津有味的说:“小锐还说从车上下来一个清隽的男人,和她说了两句就离开了,副社笑得满面都兜满了春风似的。”

笑柔盯着电脑屏幕,眼睛发涩的疼,她伸手揉了揉,发现手背湿湿的,眼睛刺疼得难受。

她还以为自己哭了,好笑,竟然为了这么点事就哭?赵笑柔,真有你的。

她使劲的揉,又养又疼,止都止不住。

忽然连敏叫起来:“哎呀,你的眼睛是怎么了?”

“不知道,很痒又疼。”

“我看看。”连敏抬高她的头翻了翻眼皮,眉头立即就蹙起来了,“发炎了,你怎么搞的?”

“我不知道呀。”幸好是发炎,不是她要哭,那多难堪呀。

她还要伸手去揉,却被连敏一巴掌狠狠地打下来:“我和你到医务室去,瞧你这狼狈样。”

连敏扯着她起来,就有人来找她,说戴欣叫她上楼。

笑柔苦笑,这些事,怎么都是扎堆扎堆的来。

在电梯的仪容镜里,她看见自己红得离谱的右眼,不知什么时候感染了,仿佛渗了鲜血。

去到戴欣办公室,她微微垂着头,戴欣让她坐她也就坐了,一边用手指按着发痒的眼圈周围。

戴欣见她低着头,说:“今天找你不是因为公事,是一点私事。”

笑柔想笑,这办公室她拢共进过两次,有哪次是因为公事的?

戴欣将一张纸条递到她面前,说:“这是我欠言方的一次打赌钱,说好了输家要当面奉上这十万块。”戴欣笑了笑,“可是我发现我落不下这个面子。”

笑柔这才看清面前一张填着十万元整的支票,这么大一个烫手山芋,戴欣莫不是当她傻子。

她礼貌又直接了当的拒绝:“副社,这事我不能帮您。”

“哦?为什么?”

“这么大的数额,我心里害怕,再说是你和小叔的赌约,愿赌服输。”

戴欣饶有兴趣地看着她:“我和他赌了一件很丢脸的事,琴淮河的地价,我那时说不会涨,结果却涨了。”

这些笑柔听不懂,戴欣也没必要告诉她,但她却还是和她说了。

“副社,这事还是你拿去吧。”

“我信得过你。”

“但我怕小叔信不过我。”她很快就接了话,戴欣稍稍愕了一下,又复职业性无害的笑颜。

“没关系的,那我再送。”

笑柔也不知道自己咋的态度那么僵硬,且是对着上司,她对戴欣充满戒备。

戴欣一直笑面以对,即使笑柔拒绝她的请求,她依然保持着笑容,那种笑,可以沁人心扉,也像利剑一样在人身上千刀万剐,笑柔就觉得是后面的感觉。

她一刻也不想再在这呆下去,仿佛坐在砧板上不知几时被乱刀砍死,眼睛还痒得难受,她管不得戴欣要怎样,她仿佛很不待见她,那又怎样呢,大不了丢了这份工作?苦了言方一番心思,她只能说对不起。

但若帮她这个忙,回去未必得到言方的金口说个好字,而且是绝对不会。

她匆匆地站起来:“副社,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出去了。”

戴欣不做声,笑柔当她是默认了,正转身走到门口,却被她叫住。

“笑柔。”

笑柔蓦地顿住,她怎么亲切地叫她,好像蛆虫在身体里某个地方啃咬着,不疼,却很不舒服。

“你好像在避我?”

Chapter 25

洗衣机坏了,周婶在抱怨。

笑柔在房间里听到她叨叨不停的声音,跑下去问怎么回事。

周婶脚边摞这成堆的被套和衣物:“这洗衣机坏的真不是时候,早不坏晚不坏偏等我把衣服床单都换下来才坏,这样堆着明天准长小乌龟。”

笑柔看见里面还夹杂这几件衬衫,她一眼就瞧出是言方的,心里忽然有了一记,笑眯眯地对周婶说:“手洗,我们分工合作?”

周婶诧异地看着她:“你不用写稿?”

笑柔说:“写完了啊。”

“是嘛?”周身半信半疑。

“哎呀,有人帮您您不该觉得高兴吗?”笑柔说着就蹲□开始翻那堆衣物,“被单先放一边,我拣多些你拣少些,等等集合洗被单。”

她很快就搂了一怀抱的衣服,周婶看得傻了,还没及反映她已经蹭蹭蹭地跑上楼去。

“这孩子。”周婶无奈地摇摇头。

笑柔心里在使鬼点子,她想为言方做点什么,比如洗洗衣服?

她平日最讨厌洗东西了。

等她累得浑身酸疼埋头把衣物洗好拿到院子里,周婶已经把被单也洗好了,晾在太阳底下散出洗衣粉的清香。

“周婶,你神速!”笑柔皱着眉揉着酸疼的手臂,真要了命的。

周婶笑着走过来帮她把衣服晾起。

她们刚忙完言方就回来了,他看见笑柔满身大汗的,于是笑道:“帮忙晒个衣服就能把你累成这样?”

言方分明是不相信她会那么勤奋,笑柔的脸色马上就黑下来了,噘着嘴瞪了他一眼,拿起脸盆走到后院去。

周婶见她不高兴,忙说:“是笑柔弄的,你的衣服都是她洗的,好不容易洗了一个上午,很干净啊。”

言方讶异,他怪错她了,于是她又来使小性子了。

笑柔没有卧室里,言方去她卧室李瞧了一眼,空无一人。又往楼下看了看,还是不见她的身影,后来进书房的时候被躲在门后一脸幽怨的“女鬼”吓了一跳。

他怔了怔,随即笑出来,伸出手去拉她:“不能怨我,谁叫你冷不丁地干好事。”

笑柔推开他:“好心被当驴肝肺,以后别想我再给你做好事。”

“好好好,我向你的道歉。”言方不让她走掉,轻轻地哄她。

她到底是易哄易骗,别人两句好话就能眉开眼笑。

等到没事了,言方到书案上打开电脑。笑柔准备回房,正走出去,言方忽然问:“你有没看见我桌面上的纸条?”

笑柔莫名:“我刚进来,什么纸条?”

言方抿了抿嘴,沉默了一下:“算了。”

“什么纸条,我帮你找。”笑柔只是好意,她走过去翻了翻那些书,什么都没有。

“你会不会落在什么地方了?”

言方没答话,眉间紧锁。

“你想想。”该是很重要的东西,否则他不会全然变了脸色。

笑柔在一旁帮忙找,言方冷不防地问:“你洗了哪一些衣服?”

笑柔想了想说:“你昨天换下的。”

言方忽然扔下手中的东西风一阵从书房里出来,急促地下楼。笑柔一想,完了,不会就是落在那些衣服里吧?

她暗地里觉得不好,也跟着跑下去,言方已经在那堆衣服里翻了。笑柔就近把手伸进一件外套里,摸到湿漉漉的一团东西,心里一揪,慢慢拿出来。

还好没有烂,她小心翼翼地展开,这张不是普通的纸条,而是一张支票。她看了看,犹觉得熟悉,再看签名,恍然大悟,原来就是戴欣上次要她交给言方的支票,她拒绝了,估计戴欣也当面还给了言方。

她问还在一边焦急寻找的言方:“是这张吗?”

言方走过来接过去,眉头锁得更紧了,他明显有些生气,但没表露出来。笑柔是有心做好事,却变成了坏事。

他说:“行了,你上去吧。”

笑柔心里一凉,没说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转身就离开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堵着慌,敢情他那么紧张,就是为了这张支票。

她是小女人心理,容不得自己不猜疑和妒忌,她几次都想脱口而出和言方说清楚,可话到嘴边又像被核桃梗住了喉咙,于是选择沉默,她知道终有一天会把自己憋死,这样太累了。

她心里有气,回卧室直奔网游,BOSS杀不够就找人PK,要不就无端端跑去劫商,满世界的找晦气。

最后把电脑关了无休止地睡了一个下午,知道周婶上来喊她吃饭。她半梦半醒的下楼,发现言方不在家,于是问:“小叔呢?”

周婶四下望了一眼:“好像上午那会儿就出去了,还没回来呢。”

笑柔嘴角一垮,默默的吃饭,但如同嚼蜡一般涩而无味。

宵宵约她去逛街,两人一边乱侃一边乱逛,什么都没买着。百般无聊之下宵宵又在调侃她家的严殊石,笑柔暂时忘记了言方一事,只是好像老天故意捉弄她似的。

宵宵朝她背后努努嘴:“笑柔,有些事情你还是别看的好。”

她这么说笑柔肯定好奇,一转回头,马路对面那部捷豹,像一根刺一样硬生生地扎进眼里。虽然是夜晚,但街上灯光璀璨,把车子照得澄光发亮。

那车子宵宵坐过几次,她不会看错,笑柔亦然。

笑柔忽然拉着宵宵躲到一棵两臂的大树底下,宵宵好奇地问:“你做什么鬼鬼祟祟的。”

笑柔皱了皱眉,没说话,再探出头,果然看见两抹身影慢慢地靠近车子。

“呀,是他们。”宵宵惊诧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笑柔,“你怎么知道。”

“我不知道,就直觉。”说完她如闹别扭一样,猛地从树后面站出来。

言方正低头和戴欣说话,全然没有注意到马路对面,等他感觉到异样的目光,抬起头,眉宇骤然一紧。

他看不清笑柔的表情,她隐在暗里,像抹鬼魂一样幽怨地注视着他。

一个女人这样看着他不是好事,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会生气,何况早上还莫名凶了她,小女孩是会记仇的。

“言方?”戴欣不知道他怎么了,竟然定了一下。

言方赶紧收回目光,低下头,淡淡的说:“没什么。”

他把车解锁,看见戴欣还没走:“你的司机呢?”

戴欣说:“司机今天请假。”

她的意思很明确,就是要他送。

戴欣一边笑意嫣然地等他不可拒绝的答复,另一边是笑柔在暗处可以杀人的目光。

他像个被夹在三明治中间的肉饼,进退两难。

言方沉默了一下,果断地作出决定,他没有看那边的笑柔,而是淡淡地对戴欣说:“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宵宵看见戴欣从副驾上车了,惊得跳起来:“哎呀,你小叔做什么?竟然真让戴欣上车了。”

宵宵以为笑柔肯定会气炸了,但是她没有,站在一边一声不吭。宵宵诧异地推推她:“你咋了?看傻了?”

笑柔恍过神,淡淡地浅笑:“看什么,没什么可看的。”

宵宵瞠大了眼:“刚才,戴欣,上你小叔的车诶。”

“他们兴许是有事吧。”说完笑柔便走开了。

她淡漠的事不关己的反应让宵宵瞠目结舌,她大概以为她是傻了,恨傻了的。

天真的很晚了,笑柔在街上逛着不想回去,宵宵都快被她扛死了,好不容易把这个心事重重的人送回家,言方还没有回来。

宵宵说:“要是你们打架了千万得告诉我!我搬凳子来看热闹。”

笑柔白了她一眼就进屋去了。

洗过澡,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卧室很安静,静得连叉子在扒箱子的声音都清晰入耳,房门开着缝隙,她头朝床尾睡着,就是想看言方什么时候回来,就算再细微的灯光亮起来她都能醒。

可是她却睡着了,知道脸上传来温热的触感。

猛地睁开眼,面前是一抹黑影,屏息间她闻到熟悉的气息,知道是他回来了,故意不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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