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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斗小三-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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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去找折聆公子的麻烦的,冤有头债有主,欠我的那个人是你,不是他。

我保证,他若不犯我,我必不犯他。"

暮桀风沉默,眉毛微微挑起,眼神出露出探究.

噙月无视于他的表现,露出疲惫的姿态转向南珠,"我累了,送各位主子们回屋休息吧."

南珠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没有丝毫滞待的应下.

"恭送王爷,恭送两位夫人."

暮桀风看到别人下逐客令了,意识到今天自己的脸面丢了大半,决定在最后力王狂澜,对着那个背对着自己徐徐向卧房走去的女人幽声道,"既然你要玩,本王就好好陪你玩."

噙月刚走到内室连着卧房的珠帘阶梯前突然停住了脚步.优雅的转身,微微地歪着脑袋,再次露出疑惑的表情,把卖萌和装蒜结合地淋漓尽致,"这也是我很好奇的地方,你是靠着我才被人称作王爷的,在自称'本王'的时候,不会觉得脸红吗?"

秒杀?!

完全的秒杀?!

堂迎在心里彻底被王妃的毒舌折服了!

如果说噙月刚才说的每一句都像是一个耳光扇在暮桀风的脸上,那么她最后的一句,对那个人仅存的脸面直接是粉碎性剿灭.

一个很平常的夜晚,耀王妃带着的毒舌辞令宣告回归.

第三十六章 聚首彩袖香池

堂迎这几天除了迎接王妃回府的那天晚上跟打了鸡血似的兴奋,其他的时候做什么都没有精神,就连伺候在暮桀风左右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他已经被蓝叔拉着逛了七天的街了,腿都快跑断了,基于男人本来就是对买衣服提不起兴趣的动物,无精打采也是情有可原。

折聆自从那日从皇宫回来之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连蓝叔也不得靠近.

老家仆看小主子用不到自己,便抓紧时间去街上采购过年的年货,鲍参翅肚什么的不用太上心,但是衣饰和书籍要是短了他,不知道这个爱美的小主人又会生出什么事端.

蓝叔是多虑了,现在的折聆完全没有爱美和看书的心思.

别说是那些不紧要的杂事,就连吃饭和睡觉都被他省掉了.

折聆现在一门心思扑在下棋上,其他的一切都引不起他的注意.

六月的怪异行为他可以置之不理,可是那一手可以和父亲相提并论的棋艺却让他无法释然.

在那样的境地下反败为胜,自己恐怕是日夜钻研,没有几年也无法做到。

可是需要不可估计的棋力的前提是被逼入绝境,对于现下自己的能力,只要使自己不被地方诱惑,不自乱阵脚不就好。

没有陷入困境就没有被拯救的必要。

所以,折聆闭关修炼了.七天七夜,害地暮桀风差点丢了风度去踹门,直到噙月回到王府的第二个晚上才出关.

蓝叔去寻华夫人索要月银了,因为平时不喜有陌生人伺候,所以折聆出关的时候没有惊动任何人.

省了解释和掩饰的功夫,披了件玄色的斗篷,折聆直奔目的地.

那晚,解语小榭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主人家半夜执灯相伴,两人素手捻樽,云谈风情地杀了几百回合.

最后某人对十二岁的小女娃微微一笑,不经意间摘了芳心,心满意足的离去.

留下绝美妖娆的男子对着残局一阵诡异地嗤笑,迷离了整院杏花.

不知道折聆已经出关的暮桀风,在被噙月打击地颜面无存后找不到倾诉的对象,便一个人窝在练功房里对着木头人发泄!

"王爷,还在为王妃的事情烦恼吗?"

被汗水迷了眼睛的男子没有回头,继续手上的攻击.

从十三岁就跟了暮桀风的华昙自然知道自己的丈夫在别扭什么.被那样字字铿锵地羞辱了,却找不到合适的语言反击,只能硬生生地受下.不难受才怪.

男人都是好面子的动物,何况是身为皇亲贵胄的先皇亲侄.这承认自己烦心吧,拉不下面子,否认自己对那些羞辱的在意又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干脆就不回答.

华昙在心里重重地叹了口气,谁叫她是他的妻呢,自己的丈夫闹别扭,作为妻子的就要铺个台阶给他下.

"看来昙儿猜错了,是... ...折聆公子的事情."

暮桀风适时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也是,都多少天了,王爷怎会不担心呢."

这些话在平时听起来没什么,但自从被噙月羞辱后,暮桀风一听到"王爷"两个字就头皮发麻,一听到别人谈论他对折聆的在意,就浑身不舒服.

"他还在生我的气."转身绕过华昙,暮桀风倚着柱子坐了下来.

"如果只是生气,那好办啊,王爷不必烦心."华昙执了手帕,蹲下身来,细细为身旁的男子擦汗,"昙儿这有一个办法可以为王爷解忧."

攥住白玉般的手,从自己脸上滑下,暮桀风认真地对视那抹自信的浅笑,"什么办法?"

"这不管男女,一旦陷入情事,都会有万分计较和万分担心的事,王爷知道这折聆公子最担心王爷什么吗?"

最担心的事?

"是什么?"

华昙收了手帕站起来,背过身去,娓娓道来,"这折聆公子最担心的事自然是王爷有一天会喜新厌旧,不再踏入那焚心阁.依昙儿之见,这次因为冰湖事件,王爷和折聆公子的嫌隙生的不小,若是不采用激将之法,和好之事恐许久都不会有进展."

"你的意思是... ..."

"昙儿什么意思也没有,"转过身来,那张浅笑的脸便地愈加明媚,"昙儿只是听人家说,明晚彩袖香池的第一代舞姬弄玉的接班人,十六岁的倾城姑娘要首次登台演出,昙儿觉得一定精彩万分,想邀了王爷一起去."

"胡闹."训斥着带着些许宠溺,"那种地方是女儿家去的吗?"

名字起的再美,也只是青楼罢了.

"那昙儿不去,让兄长华庭跟去伺候吧."

"丫头啊,"暮桀风站起身来走到华昙面前,刮了下她的鼻子,"真是越来越体贴了."

"能为王爷分忧是昙儿的荣幸."

她面上依旧灿烂的笑着,心里却冷哼一声,我若不是如此七窍玲珑,恐会落地和莲宝贤一个下场.

福身送去暮桀风后,华昙招上心腹挽星,"逸仙居那边还在打听王爷的消息吗?"

"没有了,自从冰湖事件之后,那房就没有再派人盯着王爷的行踪."

"这样."华昙若有所思了半响,左手拄起右手,思索间指尖慢慢拂上脸颊,"既然她不再派人来,我们就反过来派人过去.你说明晚这彩袖香池要是聚集了这京城第一号绯闻的三位主角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挽星看着自家主子露出许久未见的诡异笑容,不禁打了个寒颤,这耀王府要被掀起"腥风血雨"的命运是逃脱不了了.

第三十七章 两人一道上青楼

十二月的一天,京城受到寒流的强势侵袭.比起下雪的那晚,空气枯竭了满目白霜的温润,只剩下天寒青苍,北风枯桑.

可这崤函帝宅所扎的京城有一个地方却不畏酷寒,不惧冬风,依旧满室的舞衫歌扇,衣香鬓影.

暮桀风在华庭的陪伴下走进彩袖香池看到的就是这幅光景.

姑娘们浓妆艳裹,含娇细语地招呼着付得起银子,或是可以用身份付出比银子更大价钱的商家,官宦,甚至皇亲贵胄们.

这滴水成冰的天气似被他们隔绝了起来,若不是他刚从朔风凛冽脱身,定以为这满室春光外也连着的一片沂水阑珊.

"堂迎."

身侧的蓝影移步上前.

"明个叫户部的高洋来见本王."

虽不知道主子这逛青楼逛地怎么突然吩咐这个事,但还是恭敬地应下退到一边.

看到老鸨婀娜多姿地向这边"扑"来,暮桀风收了不善的面色,示意一边的华庭好生应付.

华庭从十三岁起就在莺莺燕燕中打滚,更是这彩袖香池的老客人.老鸨香姨一看到华御史的大公子,眼珠一转也就把暮桀风的身份猜了个七七八八分.连忙唤了几个练习阶段的豆蔻女童前来伺候,一群粉雕玉琢的小人儿便拥着众人上了三楼的雅间.

堂迎走在最后,不时地回头环视这彩袖香池,不觉中对着那搭建好的舞台的开始发呆.

这吃食都布好了,就是不知道老鼠夹能不能夹到这前来偷吃的老鼠.

哎,要是抓不到,这主子不开心,自己也得跟着受罪.

想到这里,堂迎摇摇脑袋,甩下衣袖,跟了上去.

耀王府,逸仙居---

噙月自小就畏寒,以往冬天就缩手缩脚的,这一次又碰上这古代十年难遇的大寒流,自是连床都下不了.

心血来潮地在床边支了个火锅,噙月裹了两层锦袄,抱着暖炉和南珠两个人品着杜康,吃得不亦乐乎.

"珠啊,我再给你讲几个有趣的段子如何."

南珠把叨起的米粉吸了起来,一边嚼着一边含糊不清地拒绝,"不听."

"为什么?"

南珠低着头只抬了眼皮,深深地看着对面被杜康的辛辣激地一阵哆嗦的噙月.

"没什么."继续埋头苦吃.

她其实是想说,郡主,你每次讲那些奇怪的段子的时候都借机耍流氓,可是想了想觉得自己无法把'耍流氓'三个字说出来,便抹了批判某人的心思.

南珠不知道其实噙月是压抑地太久了,才会那样.人嘛,都是有弹性的,你把她压地那么低,她重新跳起来的时候,难免飞地有点高.

"郡主,华昙派人送来的消息你真的不准备理睬吗?"

噙月光顾着盘子里的地瓜片,随意地点了点头.

"那倒是可惜了."南珠挑了挑嘴角,可惜那个人还白费心思地准备挑起争端.

"郡主当真对王爷的事不再在意."

噙月吸了吸筷子上的汤汁,摇了摇,"不是不在意,不过不是那种在意,我--"

"公子,你不可以就这样闯进去的."

潇洒的解释戛然而止,正在吃火锅的二人同时向噪音的源头看去.

"请容奴婢先行通报.啊--公子!"

折聆掀了最后一层珠帘屏障闯了进去.

以前的他,在暮桀风面前树立了柔弱却倔强的形象,因了不想在那个男人面前表现的太小气,别的规矩省了,与莲宝贤的相处倒也不至于剑拔弩张,虽暗地使绊子,表面上也还是会点头寒暄,一副井水不犯河水的安乐画面.

可是,既然那个女人先挑起了战争,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他们不对付了,那么身为绯闻主角之一的他也没有再继续装下去的必要.

"莲宝贤,华昙给你的入场牌,借我用用."

南珠回头看着自四处摇摆的珠帘下走近食台的少年,面色冷淡,一袭黄衫,不禁如初见时那般感叹,折聆公子的美,果真是流光四溢,整个人仿若放着光一般,任谁看了都会不自觉怔忡.

这样想着,南珠随着折聆的脚步别过头,果然看到自家主子是一副被人敲了脑袋的痴傻模样仰着头看着走到面前的少年.

也是,南珠细想,自从失忆来,这是郡是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情敌罢.

"折... ...聆?"噙月很艰难地念出那两个字,眼睛瞪地溜圆.

不是因为那衬地满室光辉的容貌.

也不是对方叫嚣着闯进来的行为.

而是--

那味道.

虽然得以确认,但噙月还是下意识地嗅了嗅鼻子.

她想起来了,为什么总是觉得轻弦身上的味道熟悉,那淡淡的橘香,分明和那晚爬在她身上的折聆公子一样.

噙月翻了白眼,端着碗倒在床上.

"郡主,郡主你怎么了?"南珠放下碗,一步探了过去.

不会吧!折聆公子的脸对郡主的刺激不至于那么大吧.

轻弦就是折聆!折聆就是轻弦!!

还可以再诡异一点吗?!

又乱了,本来卧病在床理好的思绪又乱了,又得重新想过.

这么复杂地局面,估计就是把柯南叫过来也剖析不出个所以然.

折聆直接忽略掉对方的怪异行为,把倒在床上的噙月给捞了起来."入场牌呢?"

噙月"了无生趣"地指了指旁边梳妆台上的两个金牌,继续做垂死状.

折聆拿了上面的一块就夺门而出,清冷的衣角带过门沿,显出主人家此刻焦急地心态.

意识到折聆已经快速离开的噙月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飞奔到梳妆台前抓起仅剩的入场牌.

不行!她不能再这待着了,她要和折聆一道去,顺便搞清楚这些人乱七八糟的关系.

"南珠,快,快给我准备马车,还有毯子,被子,炉子和褥子,披风,手套,帽子,围巾,披肩,斗篷."

"... ...做什么?"

"什么做什么?"

"马车除外的那些做什么?"

"取暖啊."

"... ..."

第三十八章 要抓现行

耀王府行至一段距离的霜地上,孑孑独立的身形拉出一段很长得影子.

渐渐追上的马车没有止住折聆一个人快速笃定的步子,厚重的绒缎后探出一个包裹的十分严实的小脑袋.

"公子,上车吧,我们一道."

徐徐前进的男子敛了敛被风灌得张狂地的广袖,面色清冷地看向喊话的人.

以往那个女人也数次示好,却不见如此明朗声调.

"里面可暖和了,快进来吧!"

马车停住了,折聆掀了衣尾,身姿轻盈地跳了上去,在噙月对面坐了下来,脸色一沉,唇角一跳,迎上噙月那张喜气洋洋的脸.

"死冷寒天的,夫君还上青楼寻欢去了,你有什么可开心的?"

灿烂的笑在红彤彤的小脸上僵住了.

旁边传来器皿碰撞之声.

南珠的小心肝在身体里面剧烈地抖动,要开始了,郡主又要开始毒舌反击了吗?!

噙月挠了挠鼻尖,把手里的暖炉递到对面的人的手里,没趣地自己跟自己玩去了.

奇怪,南珠把煮好的新茶放到几案上,以她对新生的郡主的了解,应该是个不吃亏的主,怎会就这么轻易地弃械投降.

其实,折聆之余噙月在某种意义上市母鸟.,皇宫里的互相依赖,使噙月产生了严重的雏鸟情结,为她对他的感情度上了一层亲人的含义,再加上前者一口一个师姐,噙月觉得自己有义务忍受那不算友好的开场白.

面对这个拥有皎月之姿的人,单单看着就会让她升出平和的烟雾.

这么说怎么有点奇怪,好像他是佛,她是坐定的和尚.

马车行至了许久,久到噙月都快要看着对面的折聆睡着了,终于在一片流水声中停了下来.

下车之前,折聆大方地当着对面费劲抬着眼皮的少女掏出一张人皮面具,从容地贴着.

南珠的眼睛倏地放大.

折聆换了一张清秀少年的脸,掀开车帘正准备下车,广袖被拉住,回头便看到被暖炉熏地红彤彤的小脸一脸的坚毅,"也给我一张,我陪你去!"

彩袖香池喧闹了一个晚上,终于等到了今天的重头戏,香姨走到高台上安抚躁动的人群,

"各位贵人都安静一下,我们倾城要出场了,大家千万别吓到她."

台下一阵哄笑,调笑吵闹之声仍不绝于耳.

香姨索性也放弃了,锦帕一甩,楼内的宫灯俱灭.

吵闹的人群像被黑暗勒住了脖子,渐渐止了声.

随着人群愈加安静,外面的水流声愈加清晰,不知不觉中添进了叮叮咚咚的声响,笙箫琴乐如春日百花绽放的画卷般在黑暗中延展开来,寻着那悦耳的声音,两道红色的光亮被牵引了过来,接着大朵地沿着空中水廊盛开,在这夺人眼球的花灯中,一袭嫣红色衣裳的少女缓缓从水中升起.

楼内的各个角落不时地传来抽气声,大厅,二楼雅座,三楼雅间,所有人像是商量好般,一浪接着一浪的惊叹.

大厅一隅,折聆闻了闻手里的茶,嫌弃地推倒一边,自始至终都没有为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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