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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种成学霸-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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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估摸着刚才戚君莲或许是刺激了她妈妈,不然怎么就突然就答应了呢?

她看着车子前面坐着的妈妈,心里总算踏实了点儿,不管怎么样,跟她住在一起,她就可以慢慢调理她妈妈的身体。

她留意到了,她妈妈之前的肤色黄黑黄黑的,现在已经不黄了,只是黑。这皮肤情况明显好转,肯定那葡萄对她妈妈有作用,就是那口罩还一直戴着,她看不到那毁容部分的脸有没有改善。

她暗暗握握拳,不过也没关系,来日方长!她绝对不会让戚君莲一直这么搞风搞雨!

一路上,车子前头那俩人就没吭过声,一个精神高度集中地开车,一个专心致志地透过车窗看风景,谢冰岚几度试着找话题都惨淡收场。

直到车子驶进她那小区她还在苦思冥想,好歹让他们单独相处说说话,决定等会儿就找个借口不上去了,到外面压压马路去!

她刚准备开口电话就响了,楚晴的电话。

“女王我急需你帮忙,十万火急!求求你帮帮我我感激不尽下辈子做牛做马为奴为婢报答你!”楚晴打电话一通就机关枪似地抛出这么一大段。

“这么急?!行!你在哪儿我现在立马过去!”谢冰岚痛快地答应,盼啥来啥,她都乐翻了!

“真的?!那我在教育路的步行街口等你啊!谢谢谢谢!”楚晴激动地挂了电话。

谢冰岚火急火燎地冲前头说:“爸你停一下,我去找个同学,你先带阿姨上去熟悉熟悉环境啊!停车停车停……”

谢宇文见自己闺女急成这样,赶紧往路边一停,就见自己闺女火烧屁股地打开门冲了出去。

文萱担心地喊:“看着点儿车!”

谢宇文嘿嘿地笑:“她就这样,急性子!随我!”

文萱腼腆一笑,谢宇文顿时意识到自己一下又表现得太过随意了点,赶紧住嘴找好位置停车把人带上楼。

房子就这么点儿大,转完也就一分钟的事儿,谢宇文想多留一会儿,猛找话说。

他就状似随意地问:“对了,那个……好歹是工作,要不签个合同吧?”他笑笑,“一直以来也不知道怎么称呼你。”

文萱警惕地问:“签合同,要身份证的吗?那……”

谢宇文一看她这表情,心想又得坏事了:“这……其实不签也没问题,我肯定不会少你工资哈!我就是随便说说。”

文萱这才放松,说:“你叫我小麦吧!”她胡乱掰了个名字。

谢宇文感觉又没法儿接话,笑着边在屋子四处转着找水壶边说:“小麦啊!挺好挺好……这水壶放哪儿呢我这有点口渴。”

文萱往厨房走过去:“看看在厨房不?我找找。”

谢宇文又说:“小麦,你家乡哪里啊?家里有其他人不?这几年过得怎么样啊?瞧我,问得有点儿多哈,毕竟这算是请人照顾女儿,想了解了解。”

他说完觉得自己都快兜不住了,真想扇自己两大嘴巴,怪不得女儿老叫他淡定点儿。

可他就是淡定不来。

每个人的生命里总会有那么一个人,从来不用说什么记得不记得,就是永远不会忘记。生或死,那人都在那儿,在心里头。

文萱就是他谢宇文生命里的那个人,独一无二,无可取代。

文萱轻轻地吐出一口气,手指有点不自然地握拳,脑袋空白一片,手心有薄汗渗出。

“这几年,比早年好多了。一般般,不算坏。”文萱在厨房里找到了电水壶,接水,煮水,等着水煮开。

她好不容易逃回江城,没想过还能遇着谢宇文,没想过还能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她和他在一起三年,结婚一年,分开十六年。

这一晃眼就二十年了。

她不知道在山里那段日子自己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那些画面她刻意不去想,也不敢去想,每天把自己忙得跟陀螺似的一沾床就睡,似乎这样就好过点儿。

也许就像那句话说的——没有过不去,只有回不去。

她吸吸鼻子说:“我每天的生活就是做饭下地,喂猪洗衣服,就这样。“

短短几句话,谢宇文听得心尖都在抖,他实在无法想象这些年她到底是怎么过来的,曾经那么充满活力的一个人,变什么都漠不关心,一脸麻木。

“我……”他感觉喉咙像被人掐住似地,有很多话想要说,却又无从说起。

屋里静了下来。

文萱仰了仰头把差点儿流出来的眼泪给忍回去。

这些年她一直在等,等着有个人来对她说“这些年你是怎么捱过来的?”,然后她可以在那个人怀里委屈地哭,等那个人带她离开那个地狱似的地方……

现在她真等到这句话了,可也迟了。

谢宇文也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弥补不了她这些年受到的伤害,他气得全身发抖,呼吸都觉得心脏脾肺隐隐作痛。

戚君莲把他当傻子似地耍,这笔帐,他会让她慢慢还回来。

谢宇文感觉自己今天不能再呆这儿,他得收拾收拾心情回去加紧让处理戚君莲的事儿,再说他在这儿文萱心情似乎也不好……

他说:“那个,突然想起公司还有事儿,先走了。这里就交给你了啊,不做家务的时候就多歇歇,小岚找同学去也不定回来吃饭,你就先休息休息,这才刚出院呢,注意身体啊。”

文萱也把那些悲恸收了,回头低头说:“谢先生慢走。”

就这样,谢宇文带着物是人非、曾经无话不谈现在竟然无话可话的感叹心伤地离开,这种心伤在他下到楼下进车子的时候全部化为对戚君莲的怒火。

他拨通助理的电话:“戚君莲还在局子不……好……查查她在哪儿!”

戚君莲压根就没醉,那身酒味是她故意弄上去方便撒酒疯给弄的,她刚到局子里被简单问完话就让律师把她给捞了出去,这么点儿事她还应付得来。

一出去她就坐不住,顶着个人妖脸就赶回她妈那儿。

李秀琼曾经在女儿结婚的时候出去江城住过,就是不喜欢大城市规矩多,最后让她给自家在村子里盖了个三层的小别墅,除了要钱就不怎么跟女儿联系。

戚君莲她爸一直觉得生了个女儿丢脸,可后来自己女人再怀上查了都是没把的,就打了,这之后就再难怀上,再后来,年纪大了,李秀琼也不是个容易撇掉的主儿,他就一直憋着这么一口恶气,天天发恶。

家里没个带把的他在村子啥脸子都没有,就算戚君莲嫁了个有钱人,他也是觉着没把的再有钱那也是低人一等!当然了,这低人一等的就该给他送钱养着他,不然就屁儿价值都没有!

戚君莲生长在这种家庭环境之下,跟父母的关系当然亲密不到哪儿去。

当然了,关乎利益的事儿,他们又能聚头亲密得噁心。

这会子这关系畸形三个人又坐在一起,明明家里门窗都关紧了还交头接耳。

戚君莲说了一句话就让这不知道是不是亲生的父母跳脚——

“爸、妈,你们还记得村中间那贱货么,当年接头的还找得着不?”

☆、第54章 旧患

戚君莲说了一句话就让这不知道是不是亲生的父母跳脚——

“爸、妈,你们还记得村中间那贱货么,接头的还找得着不?”

“正跟兄弟几吃着饭被你拉回来就是说这么个没影的破事儿?!”戚水根第一个拍着桌子跳起来,刚才喝的烧刀子正往脑门上涌,“别说接头的!你说的村中间哪个贱货我都记不着了!”他一甩手就往外走,骂骂咧咧地把靠门口的铁爬子踹得“咣”一声倒地不起。

李秀琼冲过去把自己男人拉回来:“你回来!回来坐着!喝上脑了乱说话你就栽了!村委会那几个日夜不闭眼盯着你就指着你犯错!你喝去呀!骂去呀!站大马路上骂!不成我去戏台那儿管那大喇叭给你摘下来,你叫全村人到谷子场集合开个大会慢慢骂!”她用力地戳他脑门,“这么大声作死呐!”

“我戚水根享得了这么银子就担得起这个风浪!”戚水根摇摇晃晃地避开自己女人的手指头,牛轰轰地重新坐下,红着眼珠子喘大气。

戚君莲拿块小镜子捏块湿巾在脸上摩擦摩擦,眼皮不抬地问:“闹够没?撒够气儿没?下半辈子还要钱花不要?”

戚水根又一掌拍在梨花木的椅把上:“整日里就叨念着你贴的几个臭钱!你要是个带把的我管你横着走!没把的少嚷嚷!”

李秀琼伸手把戚水根嘴角的肉扯起来,回头跟自己女儿说:“别管你爸,他喝高了胡说八道。”回头瞪了戚水根一眼,脸上横肉一抖,这才说,“你给好好说说。”

李季琼觉得吧,虽然村子里一些三姑六婆说自己爱占小便宜钻钱眼里去什么的,她完全不放在眼内!谁还没个自私的时候呢?!她就是自私的时候比较多!不对!这不叫自私,电视剧上都说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还当自己是救世主呐!人不为自己着想着想谁来为你着想!

可这些年来她就是唯有那么一件事儿一直搁在心里,当初那几年睡不安稳吃不香的,逢大节小节什么观音诞她都是买大香拜拜拜,眼皮都不带眨儿。再加上女儿跟她说的,那贱蹄子也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买给别人不定那家人还对她好点儿,也算是做了桩善事!而且不送走她……对!女儿说是送她往高处去……不送走她,自己也没有现在这生活。

她觉着这么想也对,近这几年才睡得安稳吃得香。

这下好了,好不容易舒坦舒坦,女儿怎么地又提起这事儿了?!

她又安慰自己,指不定说的不是这么一回事儿,是她自己多心。之前那蹄子刚不见那回儿麻婆子倒是来她家闹腾过一小会儿,说是自己娃给推下山去的!但当时那蹄子的丈夫自己现在的女婿都查不出来,最后也只得作罢。

那之后村子也出现过好几回娃子不见了的事儿,每回刚吵起来她都只为是说的自己,吓得一身冷汗紧接着才说娃子又找回来了。

所以她又觉得,指不定真不是说那回事儿。

戚君莲扔掉一块五颜六色的湿巾,又从包里抽出另一块继续摩擦:“那贱人回来了。”

“啥?!”李秀琼手还捏在她男从脸上,听了这话手上不自觉用力一转,戚水根当场被扭得头跟着往一边歪。

他整个儿酒醒了一大半,诈尸似地弹起来,憋了半天还是不敢骂李秀琼,指着坐对面揣破镜子跟那儿抹脸的女儿吼:“瞧瞧、瞧瞧!这脸是被人泼猪粪了呢擦这么久!”

戚君莲毫不在意地回一句:“要不是小时候你还给我两口饭吃,我现在立马推你往田里去让牛踢死!”

戚水根激动地站起来指着戚君莲骂:“没把的就是这么没良心!怎么跟你爸说话的?!”

戚君莲放下镜子,就着脸上卸了一半的妆撇嘴:“你倒是有把,你有本事你整间这么大的房子出来呀!这年头有钱的才是大爷!你回回这么强调有把的比有钱的有本事!那都是你自己穷的!天天跟这儿发穷恶!”

李秀琼揉着太阳穴:“别吵吵!说正事儿!你刚才说啥来着?”她虽然猜了个*分,但还是抱着仅剩的一点点奢望确认,“谁回来来着?贱人谁?”

戚水根瞪着女儿坐回去,朝边儿继续吼:“还能谁!就麻婆子带着的那拖油瓶!”他朝对面抬抬下巴,“回来是回村子来还是怎么着?我说你去了江城这么多年话都说不利索!”

“呵呵。”戚君莲擦着脸,“这会儿酒倒是醒了?!记起来谁了?!你就一孙子!跟这儿装个屁大爷!”

李秀琼本来都把话题给带回来了,结果被戚君莲这么一句夹枪带棍的话再次激起戚水根的怒气,他腾地站起来冲到戚君莲面前,照着她肚子上就是一腿踹过去。

戚君莲被这猝不及防的一踹,整个人往木沙女背上拍过去,脸皱成一团捂着肚子抖了好一会儿都回不过气来。

李秀琼过来拉戚水根,顺便说一句:“我让你好好把事情说清楚了你不说,你说你这么说你爸干啥?好好说话不成?”

戚水根还想抬腿,被李秀琼拉走按回位置上,他还不解气,一脚往面前整木雕成的茶几一踹,指着对面就开骂:“你没把我这么多年来慢慢都看开了!你跟了谢宇文十几年,别说带把的!没把的你都生不出来!要是在咱们村子里,下不了蛋的鸡就得宰了!你这种的有啥脸面回来骂爹骂娘的!呸!”

戚君莲额上渗着冷汗恶狠狠地抬头:“我生不出来,就是被你给踹的!”

戚水根被呛得愕了愕,没底气地呛一句:“怎么看你爸的?!什么眼神?!”

李秀琼扯过椅子边的水烟筒往桌上一敲:“好好说话不成是吧!她生不出来你要跟全村子人说是吧?!嫌这事儿还不够吧你!她那俩娃儿费了多少功夫的?!要不是我弟出个力这事儿现在还没完!你分儿力都没出横啥子横?!”她拿水烟筒指着戚水根,“给老娘闭嘴!”又指指戚君莲,“有话说话!”

戚水根闭了嘴,看在她弟是副县长的份儿上!

戚君莲擦了十块八块湿纸巾,好歹把脸给擦干净了,肚子上的痛也缓了过来。

她脚一伸踢开垃圾桶:“就是文萱那贱人回来了!她不知道怎么跑出来的!我之前还让人查过,她跟山里那男人都开始过日子了,就是一直没生娃。”她干脆把高跟鞋也踢掉,“前俩月就突然收到消息说她在江城,我去打听了,她只是来江城打工的,本来没啥,就是谢宇文见着她了!她女儿也见着她了!”

李秀琼跟女儿很久没见面,有点转不过弯儿来:“她女儿你不是给送山区里去了?这文萱回江城把她女儿接回来的?”

戚君莲烦躁地“啧”了声:“她女儿先回的江城!果然是那贱人生的,被谢宇文接回来之后我给她租外面的房子住,结果她自个儿偷偷去谢宇文面前告状,我现在跟谢宇文快黄了!你们想吃啥做啥花啥钱赶紧的,快没了。”

戚水根伸手去够水烟筒,李秀琼一把按住,警惕地看着她男人:“干啥?!”

戚水根眼一瞪:“抽两口!能干啥?!”

李秀琼这才松手,戚水根拿过水烟筒,捻了团烟丝,大口大口地抽起来,直接把自己闷在筒口里不说话。

李秀琼听了这话心里立马乱得跟团麻似的,怎么一会儿功夫这事儿就跟头疯牛似地不受控制了呢?!

关键时刻她灵光一闪想起件事儿,心头一松就说:“别怕,这公司你不是也有份么?他也不敢对你怎么样!”

戚水根吐了口烟:“就是就是!你们公司仓库还在村子里呢!村子里还是我说了算呢!怕个毛!”

戚君莲一把把齐刘海带小脏辫的假发扯下来,露出上面的被发网罩着一大团长发:“啧!我只有公司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谢宇文也占了百分之五十!但我的那五十很不稳定,万一他查出来了吞掉我一部分……啧!说这些你们也不懂,总之谢宇文是大头!”

“您太太进局子里不够半小时候她律师就到了,出来之后她就直往江城边的小村子里去……”罗卓远察颜观色,发觉谢老总脸黑了,立马住嘴不敢把后面的话说下去。

他被那脸色吓得心惊胆颤,今儿明明老总是接人去了,应该是合家团圆高高兴兴才对,怎么一回公司就这脸?!

罗卓远双手交叠在面前微微垂着头,心里千万个悔恨,他刚去跟完人回公司,好不容易喘口气呢……要不是想着自己那身债,他真想找根绳子把自己给了结了,省得天天被银行的打电话追!能怪谁?只能怪自己当初留了家里的固话,他不接手机电话就打到家里去,他爸妈可是不能再受刺激了!

谢宇文把外套往沙发上一丢,走到办公室尽头的大衣柜里挑了件新的衬衫换上:“太太?!那女人也配!你这里赶紧交待完就把财务那边的小刘叫进来,还有仓库那边准备到什么位置了,都叫进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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