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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冷妻-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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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地不怕的角色,不可能因为这车祸就怎么样,硬生生抹去心底的想法。
只不过走近了一些,垂首,便见陆天唯的眼睫毛很长,他那张脸,他说过,遗传自他太爷爷,没有军人长期的风干露宿,“第一次在放纵,我醉了吧,可是见着你远远过来,我是不像晓诺一样花痴,但看你,当真是觉得世上居然有男人会倾国倾城的。”
想来觉得他听不到,盛寰歌多说了几句。“还记得我生日那次吗,到最后仍旧没有能在游乐园里玩玩,还在飞机上昏死过去,你说我还能有多背,陆天唯,我的人生之中从来没有过幸运,又怎么会去期待属于我的一份幸运呢。”手背上落了一滴晶莹,她总是这样在病床前落泪,所以又怎么敢去奢望,真的和你怎么样!
她走到床边,手轻轻放在他脸上,手指触及他额头有些红色印记的纱布上,“你对我而言根本就是让人望而却步的一份幸运,我总是觉得不该是属于我的,不……是一定不属于我的,我……要不起。”可为什么此刻,心里的恐惧夹杂着心悸百感交集。
“这些话,之前为什么不说!”这个节骨眼上,陆天唯居然醒了。应当说,她方才走近的时候他转醒,只是她太过专心,并未发现而已。
盛寰歌拿起自己的手,退后几步,方才还充斥着淡然地脸上布满了震惊。
眼见着陆天唯摸摸自己的头,那厚厚的一层纱布是怎么回事,将头上缠着的东西给扯下,第二层上有红色的污渍,光洁如新的额头哪里有什么伤口。
陆天颂这下知道,要做坏事,串通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他忘记了陆天唯送到医院的时候确实是昏迷的,如今他扯下了纱布,压根没受伤,这事情可怎么收场。
拔脚推门进去,砰的一声,这罪魁祸首还是赶鸭子过来了。“表……表……表嫂,别动怒。”
盛寰歌本是愣在那里,听得陆天颂叫她不要动怒,合着当真是一场骗局。
而她是骗局的主角,可是谁是导演,她不知道,“陆天唯!”刚才于梦中她叫了他的名字,而今,虽然也叫了,可明显情绪不对,说不要她为了回报去宴席的人如今居然设下这样的骗局。
说他出车祸,陆天颂和小郑怎么敢欺骗。
人说处于怒气中,叫盛怒,盛寰歌的怒火也可以简称是盛怒!
“你没出车祸,没有受伤。”
“是啊,我没受伤。”身体上是没有,只是撞击之下,晕了过去。
看他一脸淡然的模样,她更是扭头想走,自己像个傻瓜还在床边同他说话。
被陆天颂拦在门口,“表嫂,和表哥没有关系,是我的主意。”他除了自首,似乎没有别的选择。
陆天唯把纱布丢到地上,他不过是觉得脑子里沉沉的,眯了一会儿,怎么盛寰歌就在旁边说起那些话,“你小子又做了什么?”盛寰歌眼里满满的让人惧的火,连带着这病房的气氛都不对了。
“额……这个……”要他自己一五一十地说出来么,难以开口啊。
“他,带着不三不四的心办好事!”秦锦生带着陆天梦推门进来,说不管陆天颂,似乎不厚道,毕竟是秦锦生的六弟,陆天梦的老哥。
“是啊是啊,出些馊主意。”陆天梦说罢还对着陆天颂眨眨眼。
“你倒也好意思说老六,来,还不快来给弟妹赔不是。”
“堂嫂,我是陆天梦,是堂哥的堂妹,也是你的堂妹,至于那不懂事的是我哥,我……可出于无奈是被逼的,你可千万别同我计较。”方才还冷若寒蝉的女医生,这会绽开比春阳都灿烂的微笑,现下还真是大白了,根本就是串通好的计。
小郑、医生还有陆天颂,她这一条链子就是这三个人串起来了,很好。
“哥,都怪你想的破招,都是你的错。”害得她在堂嫂面前形象这么差,那女孩子和她年纪相差无几,埋怨着陆天颂,又加之暴力,画面感实在滑稽。
“堂嫂,表嫂。”这两人一言一语连带着这画面都搅得人头疼。
“大哥,究竟怎么回事?”
秦锦生不紧不慢间把事情说了个完整,一字不落。
“简直是胡闹。”轻微脑震荡,陆天唯这会儿发脾气,牵带着隐隐作痛,他怒起来,当真有乃父风范,“平日不稳重就算了,这种事情你也拿来玩。”
“咳咳……你爱玩不是,我让你去该去的地方玩个够。”陆天唯生气了,很久不发脾气,陆天颂快忘记这虎狼一样的男人是什么样了,吓得躲在盛寰歌身后。
按说他不该如此,只是如今能平复陆天唯怒气的,只有一人,果然陆天唯把目光放过来的时候,柔和了很多。
这种事情,罗宋可以做,他却不可以,陆天颂时常觉得,表哥对于他太过严厉。虽然也知道为了他好,但他骨子里本就有玩心。
“其实算不得骗的,表哥的情况本来也就不怎么好。”默默地对盛寰歌说了一声。
不好,想来躺了一会的缘故,比方才在办公室醒来的时候,要好太多了。
穿着白大褂的某人拉着盛寰歌站在床边,进行权威性发言,“堂嫂,这我可以证实的,堂哥确实有轻微的脑震荡,我哥虽然说得过头,但其实伤的也不轻呢,这吊着的点滴也是真的啊,不是普通的葡萄糖。”
但盛寰歌把她判为同谋,似乎略带着不相信的疑问。
“弟妹,小梦她一向不说谎话的,想来老四确实受了点伤,受伤嘛可大可小,他们虽然夸大,但也绝非刻意欺骗,毕竟车祸的事情是真的,你让老四别这么激动,刚出车祸的人别把小事情给硬生生整成大事了。”他也是料想过,陆天颂是不敢拿这种事情当做玩笑的,不过是借了东风。
同样是说话,秦锦生就比陆天颂说得艺术得多,也到位得多。初知晓是陆天颂的招数,她确实有几分怒火的,毕竟被人欺骗,可现在他们把话说开,让她又有些恻隐之心。
脸色平静了很多,“那我……要先走了。”去它的是不是骗局都无所谓,这样愣头愣脑地来,又昏头昏脑地说那番话,如今要给他平静,那就走吧,只是她一反手,陆天唯用另一只手拉住了她。
“我们,还有话未说完不是吗?”什么他是她不能握住的幸运,什么事不属于她的,讲不清楚,今夜他难眠。
“你知道我明天要参加项目讨论,没什么时间耗在这里。”
“不论你是什么项目,我都有办法帮你。”陆朝朗那是谁,陆氏是他的,难道陆天唯还没办法,反正死活不放手,“天梦,给我换个普通病房。”
“好。”
不一会儿,就调成了普通病房。而某人,仍旧力道不轻不重,不能挣脱地拉着某人。
“我保证不走,陆少放手可以吗。”她虽然喊的是陆少,后面那句话,可一点尊重不给,就像训诫一般。
听得她这样说,陆天唯放手了。
陆天梦嘻嘻地笑着,像是见活宝一般,原来堂哥还有这一面,今儿她没去参加那饭局还真是太不凑巧了。
陆天颂呢,墙角那里面壁思过。
“今儿天也晚了,烦请弟妹照顾老四了。”僵持中,秦锦生开了口,他这弟妹二字,让盛寰歌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看她不说话,陆天颂还想着她还生气,“表嫂,我下次不敢了还不成么,看在晓诺的份上,就原谅我吧。”这样卖萌的招数都使出来了,盛寰歌真想让孟晓诺来领人,这陆天颂到底几岁,又变着法子开玩笑,又在这里装可怜的。
一个沉稳有度,一个可怜兮兮,好,她惹不起。
眼见着陆天颂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盛寰歌淡淡地说,“给我找些白纸和铅笔过来。”
“好,立马送过来,嗯,表哥有什么话可要趁热打铁,我一定快去慢回。”撒丫子跑出去。
“堂哥,我和秦大哥回去了,堂嫂,劳烦你了。”四十五度的鞠躬,和天颂果真是兄妹,她们这才第一次见面啊,这堂嫂叫的十分顺口了。
“有劳大哥了。”
“嘻嘻,送我回去,他开心都来不及的。”自然地挽着秦锦生,那女孩子和盛寰歌差不多大,秦锦生比陆天唯的年纪还长,看上去这样的搭配实在是……要不是陆家也不是小门小户,颇有些傍大款的嫌疑,那么她同陆天唯,还倒真是她傍大款了不是。
最后陪床的人,还是一样只剩下她。盛寰歌看着陆天梦离开,忽然若有所思。
“想什么?”
“没什么,只是意识到一个问题。”
“嗯?”
“为什么一个叫你堂哥,而另一个却叫你表哥,他们不是兄妹么?”陆天梦和陆天颂。
“天颂是我姑妈的儿子,姑妈和姑父早丧,他被过继给了叔叔,只不过这称呼他一直就没改过来。”陆天唯的右手抵在额头上,撞击太猛,以至于现在头还有些沉,按着太阳穴。“天颂自作主张,虽然鲁莽,但未见得不是好意。”
何止是好意,简直是神助攻。
不知刚才是谁冲着陆天颂吼叫来着,吼得二十多岁的男人直往盛寰歌身后藏。
“可若他不闹这一出,我要什么时候才听得到你心里的话。”
“我那是害怕,才说出来了的。”
“害怕什么?”早知道,他多躺会儿,再听一会儿,不过醒来时候她在身侧就让他急不可耐,才起身的。
害怕,是啊,害怕什么呢。
看了陆天唯一眼,她是害怕着面前的人随时停止呼吸,害怕那些仪器瞬间变成直线,没了波动。还是,害怕失去,陆天唯是她的谁,她为什么会有如此的恐惧。
她的眼神里装的讯息太多,一条条过滤,也让陆天唯看不透彻。他不是才说要来日方长的吗,他不是信心满满注定有朝一日要她以他的女人自居的吗,也罢。
“你不是还要加班,我让人送你回去。”头晕着,陆天唯却没忘记正经事,天颂这场胡闹,其实他能不开心,她放下设计稿,过来,又流了泪,还说了那些花,但孰轻孰重,他也知道,既然想要她,就非得尊重她的一切。
这里四下寂静,今夜连个守夜的人没有,陆天颂刚才大概也被陆天唯给吓住了,还是等他回去安神好了,“不是让天颂拿白纸去了么,我在这里加班也一样。”
“你……”他心里十分之欢喜,就因为她小小的一个决定。“好。”
然后陆天颂拿了东西过来,她坐在那沙发上,将白纸铺展在茶几上,弯下身子咬着笔杆。
某人不却不闭眼躺下,一直盯着她。
“陆少,既然是病人,就早些休息吧。”在那样的目光下,怎么安心设计呢。
“这几天,过了十二点,就很少能安稳睡觉了。”一来眼前这样的画面太过美好,二来他的生物钟最近不正常,到了晚上反而精神。
“难怪你去办公室的时候,眼睛红成那样。”
“时间真的不够了,要不我帮你说说情,别忘了你们老板是什么身份。”陆朝朗是他的叔公,平日里就和陆天唯关系极好。
“就是老板,你千万别再出面了,林月的事情我可还没忘呢。”简直就是折磨,那次林月来求她的事情,陆天唯不出面,她都招惹了蓝可可,要是知道她带着后台,不知道又该有什么额外惊喜了。
“小叔公也只会做他力所能及的,不会像三哥那般咄咄逼人。”
那次毕业设计面试的时候,盛寰歌见过陆朝朗,温润的中年叔叔,看样子在陆家辈分颇高,陆天唯尊称一声叔公,那么算起来,是陆天唯爷爷的弟兄吗,这些辈分什么的最头疼。
“要是旁人也觉得不咄咄逼人就好了。”
正要重新集中精力,放在桌上手机震动起来,盛寰歌这才忘记了,她出来的时候忘记了一个人,在医院又关机。
出病房门,走到窗边,“喂。”
“你个不孝徒弟,自己一个人去哪里潇洒了,亏我还特地陪着你加班。”
刚才viki去了洗手间,然后盛寰歌接了电话就跑出来了,都没来得及和viki交代。
“我在医院里呢。”她压低了声音。
“什……什么,小徒儿,你哪里不舒服,我这就过来看你。”
“不是我,一个朋友出了点小事情,不过viki,你放心,我会接着刚才你提出的要求再补充的,今晚上我要留在医院。”
“好。”
“那你回去休息吧,谢谢。”
viki挂了电话,觉得好笑,这案子是他的,也是他把盛寰歌牵进来的,如今她却对自己说谢谢。
握着铅笔,viki将外套拢紧,小小的一盏灯,照亮了聚精会神的一个人,他好像比之前还要认真,这是收了徒弟吗,分明就是拜了个师傅吧,他从来不会熬夜做设计,更加没有如现在这般悸动,倒不仅仅是盛寰歌说的那句话的缘由了。
什么时候,他也开始认真了呢,得,就这一次,仅此一次,将盛寰歌给带出来,然后再功成身退,其实想想也有些小得意。
……(我是陆少车祸真相分割线)……
小郑打电话过来,陆天唯开了免提。
“怎么样了?”
“陆少,监听报告显示,目标在移动中。”
“哪条路上?”
“沿着华南路行驶,而且是……往我们这里而来。”
陆天唯看了看后视镜,身后果真紧跟着一辆车,这条路上的车本就少,而两辆豪车这样一前一后,更加不太可能是巧合。
“他们,应该在我身后。”
秘密监听的信号,可以知道毒枭的一举一动,而今,他这举动,是挑衅么。
“陆少,怎么办?”
“他既然要玩,就照着他的剧本先演一遍好了,无论一会儿发生了什么,你们都只需要在部室监听好另外一个信号,我自会同他们周旋。”
“好,陆少千万小心。”
电话挂断,复而又有电话。
又一次按了车内免提,“你好,陆少。”那声音,显然是经过变声的。
“毒枭。”
“很荣幸您知道是我。”
“这不阴不阳不男不女的声音,我想猜不出也难吧。”
对方倒是没有动怒,“陆天唯,我既然回来了,就该给你送一份见面礼不是。”
“是要归还我送给你的那一枪。”
电话里有捶东西的一声闷响,那一枪,让毒枭的右腿永远留下印记,“你大可嚣张,看看我们谁笑到最后,你在意的我会一样一样摧毁。”
说完,就挂了电话。
他在意的,陆天唯倏然想到盛寰歌,正要拨电话,后面那辆车以很快的速度追尾,他的车启动应急,车门落锁,而且还缓缓停下,四个轮胎深深陷入,抓地力倍增。
那一下撞动,将安全气囊都弄了出来了。陆天唯从车子的箱子里拿出一把枪,那是他自己的配枪,平日里都放在暗格之中,他紧紧握着那把枪,知道那些人进不来,但避免他们耍花样,一直保持清醒。
陆天唯仅剩的直觉反应的,先是打电话确认盛寰歌的状况,无论是她住的住所还是工作的地方,他都安排了人,最最忠诚的雇佣兵,只是盛寰歌不知道,她的生活如同往常。
他不能将这种恐惧带给她,一丝一毫也不可以。
知晓盛寰歌是安全的,而后联络了小郑,
直到看见陆天颂赶来,才将枪放回箱子的暗格中,而后人就不清醒了,而后,陆天颂导演出这么一场戏。
……(我是病房内温馨分割线)……
陆天唯不困,自然只能盯着某人,偏偏,盛寰歌低头用心的模样,倒是最美的。陆天唯后悔,自己怎么不去学几年美术,要是能画下眼前的景象,永远留住,多好。
“你盯着我,我画不下去了。”将笔一放,往后一靠。
罪魁祸首很淡定,“我不盯着你你就能画下去吗?”
反问得盛寰歌没有话说,“反正,至少有画出来的可能啊。”
“别诳人了,你那眉头少说皱了七八次了,是不是没灵感。”
陆少居然也晓得有灵感这回事,“以前从不靠灵感,觉得要靠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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