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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皇帝有点狂!-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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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隐约猜到了,可是她还是不死心的问出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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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府一处隐蔽的树荫下。
姬莲夜一脸沉厉,盯着将他心急火燎从薄柳之房间里找出来的姬修夜,“什么事?”
姬修夜在黑暗下的眸子有些发光,他四处看了看,压低声线道,“安插在赫连一众内的暗位传来消息,说是找到了父皇宼藏的地方?”
“。。。。。。”姬莲夜神色一凛,紧声问,“消息准确吗?”
姬修夜脸上有些犹豫,“消息确是我们的人传回来的,至于可信度,只有去看一看才可知。”
姬莲夜抿唇,微垂着的眉头皱了皱,声音低沉了分,“不管是不是真的,试过才知道!”
姬修夜赞同点头。
“父皇和母后被关的地点在哪儿?”姬莲夜肃着脸问。
姬修夜道,“就在花荥镇!”
花荥镇?!
姬莲夜星目闪过狐疑。
暗自思量着,这消息的准确程度。
可是哪怕只有一丝一毫的可能,他都不想放过,毕竟,他的父皇和母后在这世上可就一个。
而且,若是顺利救出他们,他就再也不用顾虑什么了!
想了想,还是道,“带上一些可靠的人。。。。。。出发!”
姬修夜脸上呈出跃跃欲试,“已经准备好了,已经在那个地方等着您!”
姬莲夜赞赏的看了他一眼,往身后某个方向不放心的看了看,轻吸了口气,而后才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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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她不安的问话,赫连景枫保持沉默。
那双看着她的黑眸除了冷还是冷。
薄柳之拳心一点一点攥紧。
受不了他故意卖弄玄虚让她不安焦虑的态度,低吼道,“你到底要给我喝什么药?!”
她的声音虽是极为愤怒的,可是她太虚弱了,说出的话一点杀伤力都没有,反而极为耗费她的经历。
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她便感觉喘得不行。
为了肚子里的孩子。
薄柳之将头靠在墙壁上,微阖着脸,深呼吸了几口。
而后才抬高眼皮看着赫连景枫。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像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拉锯战。
虽然两人什么都没说,可硬是有种硝烟弥漫之感。
薄柳之很累,也很饿,怀孕且身体虚弱的她,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跟他耗费。
于是她选择再次打破这沉默的僵局,开口道,“赫连景枫,我不会喝的!”
她不想跟他玩我猜猜猜的游戏。
明确的告诉他,他要给她准备的东西,她绝对不会喝!
“你必须喝!”赫连景枫说话的语气异常的冷静平静,没有喜怒,好似就在说一日三餐那般平常普通,“你不喝,我就喂你喝!”
他或许自己不知道他这不温不火的态度有多残忍,又有多让人生厌。
薄柳之气得浑身发抖,咬着的牙龈颤抖着,“赫连景枫,你这个恶魔!”
“等会儿药来了,不想受罪的话,自己喝下。”赫连景枫恍若没听见她愤怒的话,风轻云淡的说道。
薄柳之心里裹着一团怒火,那火将她浑身的血液烧得滚烫,她真恨不得,生吞了他!
“不会很痛,忍忍便过去了。”赫连景枫继续说着冷血无情到令人发指的言辞。
“。。。。。。”薄柳之倒抽一口凉气,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不知是因为害怕接下来发生的事,还是被他的残忍愤怒到不行。
她白皙的额头已经渗出了密密的汗珠,长而卷的眼睫痛苦的扇动着,她缩着身子,让自己紧贴着墙壁,以此来寻找那一点可怜到几乎没有的安全感。
她知道的,他今天是来真的,他真的要打掉她的孩子。。。。。。
那股钻心的痛几乎让她眩晕过去。
她撑起眼皮,大眼在房间内快速的逡巡。
“铁叔早早便睡下了,奇峰正守在铁叔的房门外。。。。。。”赫连景枫像是知道她在找什么,盯着她淡声道,“至于姬莲夜。。。。。。呵。。。。。。他现在应该已经出了县府。。。。。。”
“。。。。。。”薄柳之心房猛颤,盯着他的大眼先是不可置信,而后便是惊怕和陌生。
赫连景枫以为自己已经提前做好面对她憎恶的目光的准备,多年来练就的铁石心肠,他以为他也可以这么对她。
可是她眼神儿还未露出憎恶,只是带了点点陌生和害怕,他便有些撑不住了。
喉结微微滚动了下。
或许是怕自己心软,或许是逃避一些什么。
他低下了头,不去看她的脸,她的眼。
继续说着残忍的话,“不要用自己的生命威胁我,相信我,我有的是方法让你死不了,而你肚子里的孽种,如何也留不得!”
“。。。。。。”薄柳之眼眶蓦然发红,这一刻,她是深刻的体会到了无助和眼前的男人的残忍,她苍白的笑,“死不了也活得不痛快是不是?这就是你的目的吗?”
死不了也活得不痛快?!
赫连景枫心尖儿还是冷不丁的痛了下。
轻搭在床沿的拳头微微收了收,他尽力无动于衷的盯着她,“就算活得不痛快,这个孩子也不能留!”
薄柳之垂下头,瘦削的肩头轻轻颤动,嗓音如被家人遗弃的孩子,无助的低喃道,“为什么?你已经即将要实现你的大业了,拓跋聿也被你。。。。。。”
说到这儿,薄柳之霍的抬头,满脸是泪的看着他,“拓跋聿,拓跋聿真的,真的快。。。。。。”
话未说完,声已哽咽。
赫连景枫眸光暗沉,灼锐的盯着她,一字一字道,“没错,拓跋聿快死了,而他的江山,也会落在我的手中。。。。。。”
“赫连景枫,我真想杀了你!”薄柳之激动打断他的话,怒红着眼睛瞪着他。
本以为可以从头到尾保持冷漠。
可这一刻,在从她口中听到她想杀了他的话,赫连景枫还是疯了。
黑瞳结上厚厚的冰块,他双目猩红,倾身便一把扣住了她尖削的下颚,冰凉的面具几乎要贴着她的脸,呼出的气息灼热而不规律,“杀了我?好!很好!”
他嘴角露出骇人的弧度,那么的阴森可怖,“你确认要杀我吗?我的知儿?”
薄柳之感觉下巴快被他捏碎了,却不屈的瞪着他,那样子好似真的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他一般。
赫连景枫眼眸一暗,只是一瞬,他掩住内心深处涌上来的苦涩,换上了冷血无情的外衣。
他笑,笑得疯魔,“好,有朝一日,我定将长剑递交你手,等你来取我的命!”
他停住,目光冷彘起来,“但是,在这之前,我要让你亲眼看看,拓跋聿是如何死在我的手里。。。。。。而首先给他陪葬的。。。。。。”
他狠狠抓住薄柳之的肚子,用力一握,“便是他的亲生骨肉!”
“嗯唔。。。。。。”好痛!
薄柳之疼得虚汗直冒,用力抓着他的手背,不两下便将他的手背抓出几道红痕出来。
赫连景枫却不觉得疼。
怔怔看着她的肚子,眼底飞快闪过狠辣,不甘,甚至还有一丝遗憾。
“赫连景枫,你放手。。。。。。”真的好痛!
薄柳之大口呼吸,眼泪将她惨白的小脸淋盖。
赫连景枫抿住唇,总算大发慈悲的收了手!
薄柳之猛地松了口气,心有余悸的拖着疼痛的身体往床脚躲去,那惊吓的摸样,像极了受伤的小猫儿。
让赫连景枫的心,又生生疼了疼。
别开眼,他突地闭上双眼,靠在床头上,结实的胸膛大力起伏着,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现在的薄柳之就如一只惊弓之鸟,整个神经儿高高吊起,得不到解脱。
她时时刻刻担心着,恐惧着,她害怕下一刻郑灵溪便端着那晚“毒药”走了进来。
她捂着肚子,那种煎熬快将她逼疯了!
还有她爱的他,他现在好吗?真的快。。。。。。
薄柳之蜷缩着双腿,抱着头,忍不住的低低啜泣起来。
原谅这一刻的她,真的好想大哭一场!
虽然她并不想在此刻在他面前表现得如此软弱不堪。
可是一想到他的情况若真是他说的那般,她便止不住心痛难过。
女子压抑的啜泣声,恍如锋利无比的匕首,一下一下插着他的心窝子。
赫连景枫缓缓打开眸子,黑瞳睁开那一瞬,竟是满池子的温宠,可是转瞬的,又恢复了他一贯的冷酷。
他清幽幽的盯着她,没有开口。
或许以为她哭够了便好了,可是好一阵子过去了。
她依旧哭着,仿似不会停了。
墨瞳微微一缩,不是说她现在身子弱吗?
她是怎么做到哭这么久还不停的?!
薄柳之其实已经很累了,可是因为担心难过,她不敢闭上眼睛睡死过去,可是不闭上眼睛,她就想哭。
所以才坚持了这么久。
许是真的受不了她嗡嗡的哭泣声。
赫连景枫烦躁的瞥了眼房门口。
暗想这药是否煎熬得太久了些。
“阿景。。。。。。”
低低的嗓音,带着某种祈求,熟悉的在他耳畔响起。
赫连景枫背脊一震,黑瞳深旋,盯着她。
“他也是我的孩子。。。。。。”薄柳之一双眼睛肿得像核桃,恳请的看着他,“把他留给我。。。。。。”
“。。。。。。”赫连景枫拳头又是握了握,“连煜和青禾,我可以留下。”
言外之意是,她现在肚子里的孩子,必须打掉!
薄柳之崩溃,“祁暮景,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他也是我的孩子啊,你到底凭什么说打掉就打掉。。。。。。”
“因为拓跋聿也是你的仇人!”赫连景枫猛地爆出一句惊雷,拳头上的骨节吱吱的响,“因为他拓跋一朝,是你和我的仇人!”
仇人?拓跋聿怎么会是她的仇人?
“。。。。。。”薄柳之生生怔了一秒,不解的咽了咽口水,心却微微提了提,张了张嘴,“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什么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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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再要个孩子吧【四十六】
3
“。。。。。。”薄柳之生生怔了一秒,不解的咽了咽口水,心却微微提了提,张了张嘴,“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什么仇人?!”
赫连景枫盯着她的黑瞳闪过犹豫,最后只是硬声硬气的道,“你只要知道他拓跋聿也是你的仇人。。。。。。”
“我不知道!”薄柳之以为他只是卖弄玄虚,故意离间她和那人的关系而说的。
赫连景枫见她情绪又激动了起来,嘴角抽了抽,没有说话。
而是掀起衣摆往房门走去砝。
打开,便见郑灵溪犹犹豫豫又惊惊恐恐的站在门口,而她手上还端着一碗正冒着热气的墨色瓷碗。
似乎没料到房门会突然打开,她明显怔了下,眼里有一闪而过的慌张。
赫连景枫拧眉,从她手中强自取过瓷碗逦。
转身,嘭的一下又将房门阖上了。
郑灵溪只觉迎面一阵飓风拂来,便将她和里面隔成了两个世界。
她脸有些白,并未离开,身子笔直,一眨不眨的盯着房门。
薄柳之看着他一点一点走近她,没有一刻,她这么憎恨这个男人。
对,是憎恨!
她瑟缩的蜷缩在床脚,神经高度集中在他手中的墨色瓷碗上。
床榻往下陷了陷。
薄柳之的心也跟着一抖。
赫连景枫坐在床沿,黑眸泛着冷幽幽清洌洌的光,凉凉道,“喝了吧!”
薄柳之摇头,唇瓣颤抖得已经说不出话来。
赫连景枫眯眼,将瓷碗往她面前递了递,“听话知儿,喝了它!”
“不。。。。。。”薄柳之艰难的从口中吐出一个字,双手护住肚腹,眸内恐慌泛滥成灾。
赫连景枫低头,目光幽幽看着碗里黑色的药汁,“两个选择,一,自己喝;二,我喂你喝!”
“。。。。。。”薄柳之真恨他,脸也青了,喘着粗气瞪着他。
她努力呼吸着,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祁暮景,你知不知你好残忍。。。。。。”
赫连景枫端着瓷碗的指紧了紧,抬起寒气漫盛的双瞳看着她,“知儿,我会弥补你。。。。。。”
“我不要你的弥补,我只要孩子!”薄柳之白着脸吼他。
赫连景枫唇瓣收紧,没有再说话,而是直接倾身,一把将她拽了过来。
“啊。。。。。。”薄柳之吓得大叫了声,身子不受控制往他身上扑去。
不及她稳住身体,他又忽而将她搬转了身体,面对着帐顶,而他的手也随之扣住她的下颚,逼迫她仰头。
薄柳之浑身冰凉,这一幕,就跟她之前梦见的一样。
眼泪从她苍白的脸颊滑下,她死死闭咬着嘴,目光是从未有过的怨恨的瞪着他。
赫连景枫看着她咬紧的唇瓣,目光有类似心疼的光芒闪过,“知儿,我不想弄伤你,张嘴。。。。。。”
薄柳之摇头,若是目光能杀死人,他赫连景枫已经不知被她杀了多少次!
郑灵溪在外听见屋内的动静,心一骇,便要推门而入,可是手才刚碰到房门,她停了下来。
耳边回荡的是他清冽温醇的嗓音:灵儿,不要让我失望!
踏上前的脚步,默默收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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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
赫连景枫迎上她倔强憎恨的目光,心房还是不可避免的疼了疼。
可是,这碗药!
她今日必须饮下!
微微眯了眯眼,他猛地将她的下颚往下一拉,便要将药汁灌进她嘴里。
薄柳之唇上都是血,是被她自己咬得,也因为他突然地一拉,牙齿刮过柔嫩的唇瓣所致,便连她皓白的牙关都是血。
赫连景枫端着的药碗生生一滞。
黑眸缩紧,再缩紧。
他逼迫自己无视,再次将碗松了过去。
唇上多出的那一抹冰凉,将薄柳之的心也冻得发疼了。
她几乎要绝望得大哭出声。
眼看着黑呼呼的药汁一点一点靠近她的唇瓣,薄柳之终于低呜出声,像极了受了重创的小兽。
她难受的闭上眼,晶莹的泪珠如瓢泼大雨从她眼眶涌出,因为这极致的无能为力的痛苦,将她苍白的小脸印得暗淡而憔悴!
或许是她脸上的痛苦,又或许是她如小兽般无助的低泣声,又或许是她倾盆的眼泪,赫连景枫推进药汁的手,顿了下来。
一双黑漆的双瞳盯着她紧闭的眼睛,一股剧烈的疼痛又心往上,直击他的脑门,他簇紧眉宇,眼眶竟也泛出一阵湿润。
他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没有打消他做接下来的事的冲动。
他咬牙,声音低低的,似哄似慰,甚至还带了些些沙哑,让人误以为,他也有一些痛心的因子在里面,“知儿,一会儿就好,就痛一会儿。。。。。。”
他说着,下颚一绷,猛地抬手往她嘴里灌去。
万分紧张之际,房门啪的一声被推开。
接着一抹物体飞速朝他袭了过来。
赫连景枫眉一凛,搂着薄柳之旋身闪过,可手里的药汁却洒了满床。
抿着唇,赫连景枫看了眼在地面上滚动着棕色细珠,眼底怒意一闪,抬头瞪着突然出现在房门口的人。
在看到来人时,眉头微恼的皱了皱,看向了在他身边把不知所措站着的郑灵溪。
“不用看她,不是她通知我的。。。。。。”声音有些沉,压着怒意,他往前走去,“景枫,把薄丫头给我!”
“铁叔。。。。。。”薄柳之惊魂未定,看到突然出现的铁叔,就如溺水的人儿抓住了一条救命之绳,挣扎着身子想从赫连景枫手中脱离。
铁叔目带怜悯看着一脸惊慌失措的人儿,牵唇宽慰,“别怕薄丫头,铁叔来了!”
“呜呜。。。。。。”薄柳之点头,更加的急切往他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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