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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宠医妃-第2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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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十九…赵十九……”
  赵绵泽身子一僵,眯了眯眼。
  “爷,我要喝水…好热…这里好热…”
  她唇间呓语着,满头大汗,胡七八糟的说着胡话,一阵夹杂着呜咽的声音,含着压抑的悲切,不是太清晰,却足够赵绵泽听清楚赵樽的名字,还有不时穿插其间的爹娘称呼。一句又一句,她叫着他们,就像是她渴望了许久的呼唤,或是她企盼了多年的温暖。
  “夏楚,醒醒。”
  他低低喊她,碰了碰她的肩膀。
  “爷,你回来了?”
  她猛地抓住他的手,狠狠一掐。
  “爷…我渴了…热。”
  “是不是发烧了?”感觉到她手心的热度,还有呼吸时声音里的破碎,赵绵泽心里一紧,呼吸微重地探了探她的额头,正要抽身去叫太医,她又抓住他,呓语一句。
  “赵十九,你不要死……好不好?我把我的寿命都给你?十年不够,就二十年,二十年不够,就三十年,三十年不够,就四十上……我要把你换回来……”
  赵绵泽心脏狠狠一揪。
  狂烈的跳动着,呼吸狠窒。
  他曾经也是她的心上之人。
  在被她狂热的喜爱着的时候,她也曾这般对他。那个时候他就知道,她是一个执著得让人生厌的人。而这样的话,曾经是她为了他许下的愿。
  在魏国公府还未出事之前,她是夏廷赣的掌上明珠,却诗书礼仪都不辨,就像一块令人厌恶的狗皮膏药,生生地贴上来。他不喜她,厌烦她,但那个时候她的父亲位高权重,又是开国辅臣,就连皇帝都忌他三分,即便他是皇长孙,也不得不给他脸面。
  至少那时他知道,早晚,他都得娶那个讨厌的女人回家。
  越是身不由己,他越是厌恶。
  他贵为皇孙,却连婚事都做不得主。
  所以每每看见她,他从来不给她好脸。
  可她却像是无所谓,仍然想尽了办法来找他。他从来就没有见过像她那般不知羞耻的大家闺秀。
  但如此想来,她是真的喜爱他,只有他。
  那一次,东方青玄带捎来一个灵符,说是她求了他一道去栖霞寺里化来的。还说她在菩萨面前许了愿,只要菩萨能帮他达成所愿,宁愿用十年寿命、二十年寿命、三十年寿命,四十年寿命去交换…
  他问东方青玄:你又骗她?我有何心愿?
  东方青玄那时是东宫的詹事丞,当时还笑着说:我告诉她说,你的愿望是可以胜过晋王,比晋王更优秀。她啊,都把晋王当敌人了。
  他只是笑,笑她的傻。
  也笑东方青玄这样的人,也会有同情心。
  是,东方青玄同情她。虽然他比自己更加恶劣,总是讽刺她,骂她,还骗她的东西。但他一直是同情她的。
  正如那一日东华门,他急匆匆赶到,说起曹志行的事,就是有意的。而他之所以要把刺杀一事交给东方青玄,也正是因为此。
  “爷……水……”
  她再次的低呼,唤回了赵绵泽的神智。瞥她一眼,他没有说话,摆了摆袖,起身过去,将案几上的温水倒来一盅,微微躬身,便想要伸手去扶她。可他的手贴上她的肩膀,刚刚一用力,她就像受到惊吓一般,激灵一下坐起,瞪大双眼,像看怪物一般看着他。
  “怎么是你?”
  “你以为呢?”他心里一蜇,轻描淡写地道,“他死了。”
  夏初七动了动嘴皮,略有恼意,却没有说话。
  他抿紧嘴角,将手中的水盅递过去。
  视线交集一瞬,夏初七便挪了开去,接过水,一口气灌了下去,舒服地叹息一声,唇角翘起,面色恢复了淡然。
  “你怎的这会来了?”
  “忙碌了几日,今天偷个懒。”见她不作声,他轻轻一笑,又坐回不远处的花梨木椅上,优雅地端过茶盏来,吹了吹水面,面色温暖,语气亦是柔和。
  “梦到你爹娘了?”
  目光微微闪烁一下,夏初七从容的笑了笑,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很自然地笑问,“你都听见什么了?”
  “没什么。”
  “哦,那就好。”
  他若有所思地看她一眼,再无它言。
  捋了捋头发,她却突地道,“皇太孙殿下,我有一事相求。”
  赵绵泽眉梢微跳,“什么?”
  夏初七抿了抿唇,微微垂目拉动着被子,在被子摩擦出的窸窣声音,撩眼看他。
  “实不相瞒,在锦城府的时候,我落过崖,忘了一些过去的事情。但入了东宫这几日,我频繁梦见爹娘,他们说……死得好冤。所以我想,可不可以请你帮个忙,借阅一下刑部‘魏国公案’的卷宗。我想看一看,了一个心愿。”
  赵绵泽一怔,眸中有淡淡波光。
  “事过多年,卷宗已封档。”
  “你也不能调阅?”
  “夏楚。”他不着痕迹地滑开了视线,语气微凝,却答非所问,“我知你的意思。但此事颇大,你再给我一些时间。”
  夏初七微微一怔,明白了。
  目前洪泰帝虽不管国事,但在位上。他未登基之前,还不敢去翻他皇爷爷的案子,更不敢让那件事情水落石出。
  如此一来,更加证实了一点。当年那案子,他也知魏国公冤枉,但幕后阴谋的策划者,应该正如李娇所说,正是老皇帝。而这也能说得通,赵樽为什么以前明知她在调查,也不肯帮衬一把,只是想把她带去北平了事。
  而她今日故意这样问,故意提起魏国公的案子,不过是为自己找一个借口,用来掩盖她为什么会愿意留在东宫的真正原因。赵绵泽不傻,不会相信她会死心塌地,将他的视线转到这个方面来,合情也合理,反而不会让他生疑。当然,可以顺便翻案更好,那样就能对得住表姐了。
  目前,她需要借他的刀。
  其实,她根本就没有睡着。
  更是从始至终,就没有做噩梦。
  除了喊爹娘,还喊赵十九,也是她故意为之,那句什么“十年,二十年寿命”的话,正是东方青玄在阴山告诉她的夏楚往事之一。
  这些日子,赵绵泽纳了几个侧妃,每天都会过楚茨殿来坐坐,但他却并非她先前想的那般,对她有什么意图不轨的举动,更没有她以为的强烈“占有欲”,除了问问她的身体恢复情况,没有旁的话,举止斯文有礼,这让她安下心来,至少短时间不用担心会加害于他。
  先前她捅自己一刀,本就是为了避开这事。
  那个时候她想,赵绵泽再禽兽,也不可能对一个身体有伤的女人下手。不过如今看来,反倒是她多虑了,他也有他作为储君的男性自尊。
  她无心于他,他不好强求。
  就像她对赵樽。如果赵樽有喜欢的女人,她肯定也不屑使用卑劣的手段去得到她。她猜,赵绵泽如今恐怕也是这样想,反正赵樽已经不在了,他有的是时间来挽回,何不顺水推舟,做一个谦谦君子,反能得到她的好感?
  这般想着,她唇角勾出一抹凉笑。
  “那多谢殿下了,我等着。”
  “好。”
  赵绵泽一个字刚出口,原本在门外候着的梅子,挂着不太自然地笑容,交握着一双手慢吞吞地进来了。看了赵绵泽一眼,她低低一咳。
  “殿下,泽秋院的弄琴姑娘来了。”
  “何事?”
  “说是太孙妃腹痛难忍,想请您过去看看。”
  赵绵泽微微一愣,面色紧张的绷起,条件反射地直起身来,袍角一摆,就大步往外冲去。走了几步,大概他反应过来什么,皱了皱眉,又回头看她。
  “我去看看。”
  夏初七唇角微挑,似笑非笑。
  “我最喜欢与人方便,皇太孙不必介怀,自去便是。”
  在赵绵泽看来,这并非是需要与她交代的事情。随口这么一说,也只是为了尊重之意。结果被她一呛,想到原本她才是他的钦定正妻,稍稍有些尴尬,别开了脸。
  “行,你歇着,我明日再来。”
  赵绵泽是担心夏问秋的,离去时,脚步迈得极快极重。可夏初七不以为意,只是冷笑一声,又躺了回去,紧紧闭上了双眼。
  “老孙来了。”
  低沉的声音,从头上传来。
  她眼开眼,只见甲一不知何时已站到了床前。
  吁了一口气,她翻了个白眼。
  “甲老板你真是神出鬼没?”
  “是啊,神出鬼没。”
  他低低附合着,又补充了一句,“不如此,又怎看得见你装神弄鬼?”
  夏初七揉了揉额头。
  “好啊,你越发毒舌了。”
  “毒蛇?”甲一反问。
  “什么毒蛇?”双鬓斑白的孙正业拎着药箱进来,听得此话,吓了一跳,也是忍不住发问。
  夏初七瘪了瘪嘴,并未解释,而是看向甲一。
  “甲老板,门口待一会去?”
  知她是怕隔墙有耳,要说的话会被人听去,甲一点点头,并未多言,径直去了。
  “七小姐,你这伤口,已是大好。”孙正业小心翼翼的叹了一口气,也与旁人一样唤她“七小姐”,可言语间的落寞,却无法掩藏,“依你的医术,原本是不必要老朽来的。”
  夏初七回过神儿来,撩着他,浅浅一笑。
  “辛苦你了,怎么也得做做样子给人看嘛?”
  孙正业盯着她,满是褶皱的老脸上,一阵怅惘。
  “老巧不苦,只是苦了你了。若爷还在,怎舍得你这般委曲求全?”
  “老孙!”夏初七打断了他,弯了弯唇角,又是一阵轻笑,就像从来就没有半点难过,“昨日之事不可追,过去的还提它干啥?如今我到了东宫,你也到了东宫,你好好做事便成,依你的医术造诣,将来成为大晏首屈一指的名医是一定的。”
  前几日,孙正业已正式调职东宫。
  眼下,他任东宫典药局里的局丞,说起来也是升职了,这原本是喜事,就像她这样一个孤苦伶仃的女子,能得皇太孙的看重,也是喜事。但他就是笑不出来,看见她的笑,他咽了咽唾沫,压低嗓子。
  “七小姐,你腹中胎儿已足两月,再大一点,想瞒也是瞒不住的,此事一旦被人知晓,后果堪忧啊?你这是,到底做何打算?”
  看到老孙着急上火的样子,夏初七扬了扬唇,掌心轻柔地抚在小腹上,想到里面足有两月大的小十九是什么样子,心情很不错。
  “车到山前必有路,未到山前急个啥?”
  “哎!”孙正业只剩叹息。
  夏初七眉梢扬起,就像丝毫没有考虑到凶险一般,瞥了老孙一眼,声音飘飘荡荡的,似笑,又非笑。
  “我先前也是想躲,想逃,可他们不给我机会呀?我转念又一想啊,怕什么呢?胳膊肘儿拧不过大腿,好歹也得咬他几口肉。再不济,大不了我娘俩下去陪他,也算一家三口团聚了,你说呢?”
  看着她的笑脸,孙正业心窝直发慌。
  “七小姐,你这是铤而走险呀!”
  鼻翼里若有似无的“哼”了一声,夏初七莞尔一笑,懒洋洋的摆了摆手,“老孙你无须担心,我都想好了,不会连累你的。”
  孙正业抬头,又摇头,眼眶温热,“说什么连不连累的?你肚子里是爷的血脉,即便老朽拼掉一家老小的性命不要了,也是要保全的。老朽只是担心,七小姐你身陷虎狼之穴,太过凶险,做好离开的打算才是?”
  夏初七受不住老孙一把年纪了还在抹眼泪儿,眼眶一热,唇角微抿,握在被子里的手,慢慢地攥紧,可脸上仍是带着笑,反过来安抚了他一阵,终是提到了正事。
  “泽秋院那位,肚子几个月了?”
  孙正业知道她问的是太孙妃,默了一下,道:“快四个月了,不过看她的身子骨,却未显怀。七小姐,她的脉案,还有这几日到典药局来拣药的方子,老朽都带来了。”
  老孙吸了吸鼻子,说着翻开了药箱。
  这件事,是夏初七吩咐他做的。
  接过脉案和方子,夏初七看了看,微微眯眼,微勾的唇角露出一抹不经意露出的冷笑,却眨眼即逝。
  “很好,老孙你最辛苦了。”
  孙正业刚出去,梅子就进来了。
  “七小姐,柔仪殿的虞姑姑来了。”
  看梅子目光闪躲,夏初七微微蹙眉。
  “说什么了?”
  “说贡妃娘娘有请。”
  梅子低低的说完,夏初七的手心已然攥紧。想到贡妃,夏初七便想到了赵十九在回光返照楼的那些话。可贡妃找她做什么?
  赵十九还在的时候,都不见她。如今他不在了,她却找她去?
  目光微凉,她道,“没有告诉她,我身子不适吗?”
  梅子点头,“我说了,可虞姑姑说,他们抬了辇轿来,无须你劳累。还说是贡妃这两日身子不大好,想请你去瞧瞧病。”
  这句话说得隐瞒,可透露的信息却多。
  一来让她没有称病的借口。
  二来是点明了她的身份,贡妃已知情。
  贡妃生病,她若是不去,未免凉薄。
  可去了,大抵也没什么好事……
  
  ☆、第179章 下马威!
  
  看她抿唇不语,梅子歪着脑袋打量。
  “七小姐,你要去吗?怎样回虞姑姑的话?”
  夏初七回神,心中暗暗一叹。
  “去,怎么不去?”
  梅子登时兴奋了,小圆脸上全是笑意,语速也快了不少,“太好了,我跟你去吧?我有许久都没有见过月毓姐姐了。怪想她的,也不知她在那里过得怎样,去了柔仪殿,刚好可以与她见面叙叙话。”
  夏初七瞥她一眼,不动声色地拂了拂被头,浅浅一笑,“行,去让晴岚进来,替我梳妆。你去库房里挑一些布匹衣料,还有什么如皋董糖,雪里红茶,一样来一点,见了贡妃娘娘,好歹也得表示一点心意嘛。”
  “好嘞。”
  梅子眨巴眨巴眼,噔噔跑了出去。
  夏初七撑着身子坐在了梳妆台前。
  看着铜镜里的脸,她敛住笑容,面色慢慢沉下。
  今日的事,会不会有猫腻?
  刚好夏问秋把赵绵泽找过去了,贡妃的人就赶巧来了。而且这夏问秋“腹痛难忍”,只怕赵绵泽一时半会很难脱身。在夏问秋想来,如今这宫里头,除了赵绵泽她就没有可倚仗的人了?
  可贡妃与夏问秋,能扯到一块吗?
  她不愿意把这样的事情随便嫁接到贡妃的头上,因为那是赵十九的生母。但如果此事不是巧合,东宫与柔仪殿竟然能扯上关系,恐怕与那个向来看她不顺眼的老对手月大姐脱不了干系。
  看来她算来算去,却是漏算了一环。
  那个从来没有被她当成敌人来对付的贡妃娘娘,却成了第一个按捺不住向她出手的人。且她有老皇帝倚仗,只怕是……
  “草儿。”
  一声轻唤,打断了她的思路。
  她回头看去,见是傻子和晴岚进来了。后来还跟着一个嘟着嘴不高兴的梅子。
  “你咋来了?”
  傻子看着她,搔了搔头,眉头耷拉下,“哦,我在外间走路,看到晴岚姐姐了,她说有如皋董糖吃,我才来的。草儿,你不要生我气了。”
  入了东宫之后,为免节外生枝,夏初七不许傻子没事就来楚茨殿,可他总是管不住自己的腿。迫于无奈,她只得再三嘱咐他,若是他常来,旁人就会说她的闲话,她就活不成了,她要是死了,往后他就见不到她了。
  这一唬,却是有效。
  可再有效,还是备不住傻子找理由。
  夏初七闻言轻笑,朝他招了招手。
  “过来,这边坐。”
  见她没有生气,傻子高兴了,嘴里嘿嘿笑着,伸手挠了挠胯部,便大步走了过来,坐在边上眼巴巴的看她,看得起劲了,还拿手去捅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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