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未阑珊-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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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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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这几章是虐了些。只是因为考虑到进程，有些心情和纠结似乎无可避免。

我们一起走了这么久，大家相信我，不会让大家失望。

另外，因为出版的最后消息要到十月底或更晚才能知道，我还是想先给大家贴上网络结局。

如果没有特殊情况，十一期间给大家这个结局。

若有万一，我一定及时通知大家。

谢谢大家：）周末愉快：）

　　　　　　　　　　　　　第一百七十二章　答案＇VIP＇

若西坐在座位上，一言不发。

车速很快，窗外的风景，她来不及看清楚，一闪而过。她的眸直直地看着车窗前方，累了，涩了，她闭上眼睛养神。

车子内，安静的出奇，身边的他，亦是无声无息的。她叹了口气。

她叹气，叹气，叹气？！子风握紧方向盘的手，因着这一声叹息猝然抬起，再重重地落下去，“啪”地一声，若西吓了一跳。

他倏地斜向紧急停车带，倏地刹车。

两人都惯性地前倾，弹回座位。她条件反射般看向他。

他再重重地敲了方向盘，他那么大力，手上和额际的青筋都暴起。他紧紧地抿着唇，胸腔起伏着。

她望着他，铁青的脸色，他像一颗随时会爆掉的炸弹。可是这样的情绪底下，他还是在和自己的控制力做着最后的挣扎。

若西的心跳加速起来。她望了一眼右前方路边的标牌，京藏高速路上，他这是……要往哪里去？

她沉默着。

“回老宅吧。”终于，看到他情绪似乎慢慢平复了些，她低声说了句。

“不想故地重游吗？”他接了句。

她刚刚移回的视线重新回到他脸上，讶异地：“你……什么意思？”

“去吹风，哪怕是半夜的冷风，也比跟我在一起要好的多是吗？再冷，心也是热的……”他的话僵硬的不带丝毫感情。

若西的心跳滞住：原来，原来他知道，他连这个都知道。那么接下来的事，昨晚的事，他也是知道的。也是，她还期望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呢？他一向，就有那样的能力。只是要看他想不想而已，而已……她滞住的心生生地疼了一下。

“是吗？”他侧过脸庞，对着她。

他的眼睛，黑的像潭，幽深的不见一丝光亮，对上她的，盈盈的水一样的眸，那里面的疼，他看的分明。这样的疼，这样的疼，从来不是为他……他拧了一下剑眉，突然觉得自己很傻。他曾一度以为，是他做的太少，不够好，她才不愿意靠近。如今，他是知道了，只是因为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在她心里，脑里，骨里，血液里，是长在那里的，从来没有离开过。

昨天晚上，在那个男人面前，她那么依赖，打开着自己，她对他，完全的不设防。他们呢？六年多了，她对他，从来都是别扭的，勉强的，拒绝的……

“说吧，我撑得住。”他看着她白掉的脸色，有刹那的犹豫和后悔。他是怎么了，那天晚上忍了，昨天晚上忍了，之前之后都忍了……为什么刚刚，现在，就不能再忍下去？只因为，她的一声叹息，那一声叹息，似乎泄露了她所有的心绪和不满，他怎么能，怎么能再视而不见？

母亲说她不高兴，全家人都知道她不高兴，他不管，他撑着他们，撑着他们好不容易才有的家。只因为，奶奶说，她在乎他，她是真的在乎他。奶奶的眼睛，他是相信的。只因为他做的，奶奶看到的，都比她看到的要多的多。并且一度，他自己也觉得，她应该心里有他，可是有多少，他却不清楚。他也不敢知道。那天，他曾试着问过一次，要过一次她的答案，可是没有。于是，他愿意等，愿意试。他一直觉得，她之所以放弃Vanderbilt，不仅仅是为了奶奶，不仅仅是等奶奶的这一天……

子风侧过眸去，突然的，他的眼睛就潮湿了。他怕是，奶奶终归是要失望了……

“回去吧，送我回去，你……去忙。”若西定了定神，隐忍地撤回了目光。车窗前方，远远的天边，有一大片乌云卷过来。一早上还有太阳的，春日的天，变化真的多起来。

“或者，你现在还不愿意说，你在等是吗？”子风的大手，突然就盖到了她的手上。他的手，一向是暖的，现在，竟比她的还要冰的多。她打了个寒战。

“你在等，一个月，还是两个月？”他进一步的，突然发了疯的想知道她的答案，一刻，也不想再等了。

“梅若西，你说话！”他靠过来，伸手想握住她的下巴，她迅速躲开。他不放弃，长臂稍稍一伸，轻而易举就把她的脸庞正过来，面对他。

她的后颈，被他拽的剧痛了一下，她不出声。她的下颌处的肌肤，在他手下火辣辣地疼，她在怀疑，他是不是想把她的面皮也一起撕掉算了。

他握着她，她的颈项就那样以奇怪的姿势挺着。她垂着睫毛，拒绝看他。尴尬、愤怒、绝望……若西奇怪的是，她居然没有泪。她的手下摸索着，寻找安全带的按钮。

他觉察了她的动作，另一只手很快地制止了她。

她尝试了一下抵抗，可是徒劳，她从来，都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我今天要定了你的答案，你哪儿也别想逃！”他恶狠狠地盯视着她。她面上的肌肤，除了他手下漾出的非正常的红，已经去尽了颜色。她在他眼中，已经像一个透明人了。

他的话，终于让她扬起了睫毛。他再靠近，他的黑潭似的眸，在她面前放大到极限。她的头都有些晕眩起来。

她脑中，残存的意识分析着，告诉着自己：她无路可退了，真的无路可退了。只是，这么快，怎么这么快，她原以为，还有时间的，还有时间的……她从来所求的，只是别让奶奶瞧见，别让奶奶不安心……可是，她真的尽力了……并且，即使再等又怎么样？事实是，他已经不愿意再等，婆婆也已经不愿意再等。他让她去看孩子，让她考虑，婆婆却让她先不要考虑，他们是唱的哪一出？或许，他们比她清楚，她不再有转机，不再有机会了。而她，太累了，也不愿意再继续这样的折磨……

　　　　　　　　　　　　　第一百七十三章　不再一样＇VIP＇

若西终于接着他的眸，点了点头。

“什么意思？！”他口中的气息，直直地吹到她肌肤上，熟悉的，带着他惯用漱口水的香。

“就按你的想法。”她简单地说。

“我什么想法？”他明显疑惑了一下，继而眯了眸：“你的意思是，我刚刚的想法，都是对的，是吗？”

若西再点了头。

“我要你说出来！”他盯死了她。

“你的想法和猜测，都是对的。”她看着他，机械地说。

“哈！墨太真是善良，连分开，也提的这么委婉。你这样，是怕伤了我的自尊心是吗？”

“就算……是吧。”若西觉得自己的颈肩，已经僵化掉了，她尝试动了下，剧痛，她深吸了气：“好了，你，放了我吧。”

“你说什么？”他似乎刚刚出了神，再回来的时候，幽深的眸突然发出阴冷的光。

“我说你放了我！”若西清清晰晰地重复了一遍。

他顿了顿，果然应声放掉了她，她松了口气，慢慢地移转了一下自己的颈部，断掉了一样。她靠回到座位上。

他的位置，“砰”的一声发出响动的时候，她看了一眼。他走下车去，狠狠带上了车门。

若西靠在那儿，闭上了眼睛。

可是很快，她身侧的车门突然打开。她吃了一惊，根本没有看清楚他的动作，她已经被他凌空抱起。

她警觉地抓住了他的手臂：“你要干嘛？”

他只是一个转身，她就看到了，后排的车座，宽敞的打开的，她一下就明白了。她踢着腿，抓住了他不肯下来：“你疯了！你要干嘛？”

“你的心已经给了我答案，现在，我要你身体的！”她抓的他那样紧，他不再尝试放下她，抱着她，他一下就压上她。他的吻，疯狂地落向她的额、眉眼、脸颊、唇……

若西被他压得快窒息，她的脸庞上，随着他的亲吻，下了无数疼痛的印迹。

她动了动，他像座山，岿然不动。

她扬起手臂，想去推他，很快被她轻易地控制。她不放弃，踢着他的腿，疯狂的，徒劳的，她甚至从不知道自己还有那样大的力气。

她拼了命的反抗让他震惊，他像只被激怒的野兽，粗鲁地镇压下她。她的全身，都可怕地疼起来。

“他碰了你了是吗？！”他邪恶的声音响在她耳际，咬着她的耳垂，他恨不得撕碎了她。

“放开我！你以为全世界的人都像你一样，你……龌龊！”若西的泪迸发出来。

“我……龌龊？他就高尚？他高尚到背叛了你，又回来找你，你还照单全收……”他的动作下去，她的颈，刚刚痛过的，再度刺痛起来。手下，他熟练地解着她的衣扣。她身上的衣物不多，薄薄的，他很快就触到了她滑腻的肌肤。他的大手，沉溺在她的柔软上。若西全身都绷紧。

他的脸庞，很快埋下去。大手则紧紧拽住了她的腰肢，细细的，细细的腰肢，他的内心一阵激荡，沉迷其中，他忍不住低低呻吟了一声。

“你对我的身体，还没有厌倦是吗？”她突然清楚地问出口。

他像被点了魔咒，一下就停下来。匍匐在她身上，他的声音嘶哑：“说的清楚些！”

“你要水露，要Shelley，要林如是，你所要的全部女人，都跟她有相似的体貌不是吗？但是身体，总会轻易被厌倦，所以你要换。”他的身子，她清晰地感觉是移开了些。她深吸了口气。

“说下去！”

“你要我，也是一样。或许，你愿意娶我，还因为我有一样她们都没有的东西是吗？”刚刚迸发的泪，此时干涸在她脸上。

“因为你是爸爸的女儿？”他已经直起了身子。

“是私生女。”她安静地纠正他，仿佛说的不是自己。她移开了自己，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坚持着扣好衣服，她缩到另一个角落里：“你肯要我，是因为你更讨厌家仪。”

“我要梅家的支持，还要你的身体，这就是我娶你的全部原因，是吗？”他替她做了总结。

她的眸看向车窗外，飞驰而过的车子，如流。

“总会有厌倦的一天……”她低语了句：“他，也快退了……”

子风觉得自己的心狠狠抽了一下，前所未有的空洞，似乎那一抽，所有的感觉也随之而去了。

“好，总会有厌倦的一天。”他重复了她的话，抬起手去，他想再触触她的脸颊，刚刚，他伤着了她。现在看过去，她的肌肤上青青红红，狼狈极了，她的发丝，也是乱的。

她的肌肤，是经不得碰的。刚刚，他是真的疯了……

她的目光及处，迅速躲开了他。

“好！”他垂下手指，再咬咬牙：“你想什么时候，还是，越快越好？”

若西的手指抖着，她握起来，还是望向车窗外：“随你。”停顿一下，她又加了句：“如果你愿意虑及奶奶……”

“我知道，那么，在那之后？”他的声音镇定起来。

“好。”她点点头。

他又沉默了下，起身。

“谢谢你！”她说。

他僵了一下，冷笑：“谢我什么？谢我虽然龌龊，终究还是成人之美是吗？”

他下了车子，回到驾驶的位置。启动，他在最近的地方掉头。

若西蜷在后座的角落里，她的衣服凌乱着，头发凌乱着，她没有力气再去理。交握着的手指，还在不停地抖颤，疼痛。那样的疼，连着某处，无休无止。她努力着，终于吐出一口气去。她看着眼前飞逝而过的景致：仅仅几分钟的时间，一切，都不再一样了。

　　　　　　　　　　　　　第一百七十四章　如果＇VIP＇

“若西……”

若西突然有些恍惚，她下意识地捏紧了手中的本子，快速合上。回了身，她望着这声唤的主人。

“若西……”雅琳靠在她书房门外，正望着她。一件宽大的驼色毛衫很好地修饰了她臀胯部的线条，五分袖，温暖而不臃肿；脚上蹬着一双平底靴。她终于是不让人操心了。也是，孩子几个月了？雅琳的母爱也是渐渐的外现了。眉梢眼底，多了不少的温存。

“若西……”雅琳看到她利索地将手中的什么东西放进了抽屉。

“你不奇怪我进得来吧？”雅琳上前，却在书桌远远的一角沙发就落了座。

若西走过去，拿了舒软的靠垫给她：坐下去的时候还是看的出来小腹的变化了。

“怎么没有在园里？”若西去找杯子：“要喝什么？牛奶好不好？”

“你停止吧，没看到我都快被喂成小肥猪了吗？”雅琳打量着在四周转的若西，头发散着的，少见的遮了两侧的脸颊；高领的白色长衫，简简单单在胸前搭了配饰；小身板似乎又瘦了些……

三天不见了，这本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可是这三天，奶奶的状况不稳定，家里的人都围在老宅，独独她不见。

墨子风倒是没见什么不对，对谁，对什么事儿，都是应对自如。只是有时太自如了些，雅琳不免觉得异样。

说是若西患了流感，怕传染奶奶，在家养着。可是雅琳不是没见过若西感冒发烧，全副武装着也拉着奶奶手不放的样子。碰上这次奶奶的状况，她不可能待得住。

她早就觉得她出问题了。

雅琳看着她摊开的桌面和开着的电脑，刚刚，应该在备课。

“请了几天假？”

“明天上课。”若西已经接了温水，摆到雅琳面前的几上。她俯身的间隙，雅琳不经意瞟了一眼：“你化了妆？颊上那块是什么？”

“洗澡不小心擦到的。”若西想退的远些。

“给我看看你的链子……”雅琳扯住了她的衣袖，若西的眉梢蹙了一下。

“看你的腕，你怎么越来越瘦了……”雅琳顺手就抬高了她的衣袖，她的眼睛一下落在眼前淤青的一片上，斑斑驳驳，看样子是已经恢复的差不多的样子，却还是有些触目。雅琳抬起头，直了眼睛：“别跟我说这也是洗澡擦的！”

梅若西，她身边的人都知道，她的肌肤，是碰不得的。虫子落一下，都要红上半天。在学校的时候，她是出了名的“棉花糖人”。

“是的……”若西挣开她，放下了衣袖。

“你坐下！”雅琳忽地起了身。

若西不敢和她用力，只好勉强坐下：“雅琳……”

雅琳不说话，拂开了她的发，果然的，粉底盖不住那些淡淡的印迹。她再看了她高高的衣领，知道已经不用再求证了。

“是他？！墨子风，他疯了是不是？！”雅琳的眉间蹙起来：“我就说你们这几天反常。奶奶这样的情况，你居然在家里‘养病’！打手机给你，十次有八次关机！直接找上门，你们的阿姨和管家拦着，我还要过五关斩六将才进了门！原来是这么回事！到底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他……竟然对你动手？”

“不是，不是你想的……”若西的脸上出奇的平静，她望着雅琳：“你坐下。”

雅琳看着她的眼神，那里面的淡然和决绝让她有了不好的预感，她坐下。

“我要分开。”若西望着雅琳的眼睛。

雅琳的眸瞬时起了雾：“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若西。最近你们……他那边也没有……”

“不止是因为那些事。我告诉你，只是因为，我只能告诉你。你知道吗，雅琳？我只能告诉你……”若西低低再重复了。

“他同意了？”

若西点点头。

“这些伤，是代价吗？你不要跟我说是为了俊楠……”

“是。”

“你疯了！你们……怎么可能？！这么多年，你难道还没有出来？”

“不是……”若西摇摇头，她的脸色又苍白起来，眸间有了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