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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商误嫁-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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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没动,而是居高临下地瞧着她。

桃花眼角有隐忍,也有不解,橙黄的光线中,显得更加性感,嘴角勾起,有些酸涩,却勾不出他掩藏得很好的一片死水下的激动和嘲弄。

突然,他笑了笑。准备抽身就走。陡然被她攥住了衬衫的衣襟。她一粒一粒开始解他的扣子。喘息急促起来,是勾魂摄魄的,她的手勾住了他的脖颈,蜜色的唇瓣就凑上来。发疯了一样啃噬着他的唇,一寸一寸地游移,像小蟹,像游鱼,又像小兽,那么狂烈,那么肆意,留下一点一点的红痕。

纪熙一直僵硬着,半响。无声。

终于,低笑出声,然后,叹息一般,是一股带着恍然。心酸的声调。

修长的手一把折过她的腰际,轻轻一扯,上扬,她塔夫绸的礼服顷刻落地。他另一手摩挲上她粉黛未褪的脸颊,是胭脂和面霜的绵腻,回应之更加激烈的亲吻。戚嫣被他如猎杀一般的举动逼得无法呼吸,只是瞪大了眼睛,他却愈发欺身上来,将她困在狭小的空间里,她的酒终于清醒了一些,但已经来不及。

纪熙的外衫已经被她剥落一半,她仰面直视天花板,酒店吊顶的大镜子倒映着他魁梧却过分性感的轮廓。

但她觉得冷,他又何其不是。

南半球的夏天,外面是晚风温暖,屋里取暖的两人,却彼此都是这样估计冷清,所有的陈设,奢华,又那么寒气刺骨,灯光也是刺眼的。

戚嫣不知何时终于睡了过去,那之前,她的声音是痛楚,又是发泄一般的,让他一直觉得有刀子在剜着自己的心,插进去,绞着,拉出血丝,带着她如梦呓,如呢喃,旖旎,但又那么压抑的声音,让他自此万劫不复。

地上是一地的衣物,格外狼藉。

身边的人儿,脸色苍白,却也终于不再有悲哀的神色。

……

那时候的纪熙,是万万没想过,一晚上的放纵,会造成她一生的改变。

也会引起他多年的痴恋。

直到遇见了模样那么相仿的和欣。

……

而此刻的车里,戚嫣的脸色一直不太好。

好在路况还行,比之来时候的好太多,四个小时车程,准时到达。

下车后,戚雪梅也没有跟他说什么,而是直接就回了房子。倒是戚嫣,甩上车门,还对他说了几句话:“纪熙,谢谢你。幸亏是你,要不然我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他笑着,说:“本没什么,是我应该做的。”

戚嫣笑了笑,“没什么应该不应该的,你本来就不是我的谁。”

闻言,纪熙顿了顿,他竟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回应。戚嫣都走远了,他才反手打开车门,坐上去,整个人坍陷在座椅上,闭眼,喉咙有些紧。

他怎样,都没办法和一个死人去比较。

尤其是,那个死人,曾在他喜欢过的两个女人的生命中,曾留下那么浓墨重彩的记忆。

只可惜,他晚了一步。

从开始到现在,他都晚了一步。

多么不希望,晚一步,错一生。

无可奈何的过去,似乎没有希望的未来,他只是越发麻木,越发平静地接受这个事实。

他爱的人,不是他的爱人。

她心里每一寸,都住着另一个人,另一个他永远无法企及的人。

……

很难得的,这个季节居然下起了雨。

夜雨,不但反常,而且叫人心烦。哗啦啦地一直在往下落,如瓢泼一般,不出半个小时,地上就已经到处是积水,凉棚的边缘也已经形成了厚厚的水雾,平房的排水系统也不好,最讨厌的是,进门的三级下台阶,让雨水,全部顺着流进了客厅。

偏偏学校发的学生奶喝光了,苏小妹睡不着,哭着闹着也要喝奶。戚嫣柔声抚慰也不行,是厉色训责也不行,苏小妹就是哭,可劲儿的哭。戚嫣没办法,看了看表,已经是十一点,不知道这个点儿,又是这个天气,附近还有哪家小卖部开着。索性去碰碰运气。穿上外套,拿上伞。拉开了院门,一抬眼,却惊了一下。

那辆歌诗图还停在那里。

自她和他告别,已经过了十多个小时,纪熙,居然一直没有走。

车前的雨刮器来来回回地闪着,车灯也是亮着,在雨中,显得那么突兀。

她本想装作视而不见,却还是走过去。敲了敲车窗。

因为雨太大。车窗侧玻璃能见度几乎为零。是以,她看不见里面的纪熙,里面的纪熙也瞧不见她。

过了一会儿,他却摇下了车窗。

脸色并不好看。不是苍白,而是疲惫,是阴郁,沉沉的,就像这天气。他从座椅中直起身来,看见她,也是一滞,随即笑了笑:“这么晚了,又这么大的雨。你怎么出来了?”

一手就要拉开车门,让她坐进来。

戚嫣摆手,心里却也有些酸涩。

她问他:“你怎么还没走?”

他捏了捏眉心,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于是尽力咧开嘴。笑:“怎么,这里停车是要收费?我多停一会儿,你就来开罚单吗?”

她不依不饶:“纪熙,你别跟我说些有的没的。都现在了,你怎么还没走?”

他笑:“我没走的理由。你想要听什么?”

戚嫣说:“纪熙,你是什么样的人,你和我心里都清楚。情深的戏码真的没必要,在公主堆里流连的王子,我不相信他能在灰姑娘身边天长地久。除非是童话,但我这个年纪,已经不相信童话了。所以,你别用对付年轻小妹妹的那套把戏对待我,我受不住,也……受不起了。”

他的呼吸微微一窒。

为什么,在所有人的心里,他就是一个劣迹斑斑的纨绔公子。仿佛他将自己的心掏出来给她看,她却还是将它鞭笞成禽兽的心脏,但只有自己知道,他不是,他从来就不是!

哑然失笑,他突然打开车门,一把拉住戚嫣的肩膀,转身就将戚嫣压在车门上。戚嫣偏过了头去,他却指尖掐着她的下颔,将她的目光迫得抬高,与他直视。戚嫣的手被他反锁在了后背,雨伞一下子就倾翻了过去,两个人皆是浑身湿透。戚嫣被他的样子吓坏了,要挣扎,被他箍着,她动不了,尖叫着:“纪熙!你干什么!你疯了!”

“对,我疯了。”声音沙哑,喉咙艰涩,“从一开始,我就疯了,从苏言的婚礼上,和你有了那一次之后,我就疯了。戚嫣,不是我逼迫的你,是你撩拨的我。你撩拨了我的心,撩拨了我的感情,却一次次将我打入十八层地狱,我一次次却步,一次次和你保持距离,戚嫣,只是因为我知道你不爱我,你爱苏言,但苏言已经死了!我不可能再眼睁睁地看着你落入别人的怀抱,我做不到。”

她眼里的讶异和躲避,让他整个人一瞬间七零八落,心脏也一下攫紧,但他强自忍住自己的狼狈不堪,仍是一字一句,“我爱你,戚嫣,你明白的,我求你了,别让我再上下不安,别再让我看不到你。这辈子最悔恨的事情,不是我不够优秀,而是,我再怎样优秀,再怎样对你好,你都看不见,你看不见我的好……永远都看不见……”

戚嫣愣了,低下头,轻轻说:“纪熙,你不会的。”

他从口袋里掏出什么东西,两指捻着,三指放开,那个链子就落了下来,下方缀着的一枚吊坠,在雨雾中发着微弱的光芒,还滴着水。

“王子?”他抑制住胸口翻涌而上的窒碍,“王子会将和灰姑娘跳舞的水晶鞋藏了那么久,都不敢拿出来?我不是王子,从一开始,我就不是。”

“……”

戚嫣偏过头,什么都没说。

纪熙也突然脱了力,放开她,踉跄退后两步,眩晕间,眼前发黑,他一下撑住了车顶,这才没让自己后倒过去。

“我知道了。”

用力拉开车门——

戚嫣终于开了口,“纪熙,如果……你真的爱我。就做给我看。”

他的手一顿。

她说,“我的教学申请已经获批,我将在普林斯顿客座一年。你若能等,就把小妹接回去照顾,毕竟是你的孩子。还有我的母亲,我也许照顾不到,你若是愿意,请帮我尽心。”

他说:“好。”

“若你能做到,回来,我们就结婚吧。”

纪熙有些跟不上她的思维,喃喃,“你说的是……结婚?”

她颔首,“结婚。”

半响,他面色稍霁:“说到做到。”

【结局】 终生最爱(上)

有多久没有再见你,我想你想得发了疯,着了魔,不再像我自己。

多么想见你。

是谁说过,世间所有相遇,都是久别重逢。我不是宿命论者,我不信命,但我信你。我相信你。一千两百个日日夜夜,那是我记忆里最难熬的岁月,如果没有知觉,我不怕,如果没有生命,我也不怕。但漫长黑夜里,惨白日光中,持续不断的化疗、透析、穿刺、mri、pet,还有大洋彼岸空气中,肆意弥漫的黏腻和湿润,都让人觉得无力。思念过一秒,心碎过一秒,我不愿给你希望,因为希望比失望更可怕,那是临渊崩溃的前夕,所以,我愿意自己,一个人走。

坚不可摧的时间,痛不欲生的割舍,百口莫辩的委屈,还有恨不得飞檐走壁去找你的坚定。但那时候,再见是一个该死的念头,不能让它萌芽,不能让它生长,不能让它再折磨我残存的理智。

想我一世,运筹帷幄,机关算尽,却捱不过自己的心意。

如果,挺过来的下一站,就是幸福。

多么庆幸,这一生,你还是我,终生最爱。

——苏言日记

四年后。绿江女子第二监狱。

咔地一声,牢房的锁子被打开。

和欣本是弓着身子,在收拾衣服,听到声响,抬起头来,转身,就看见陶警官正走进来。

她顿了顿,捋了捋耳边的碎发:“陶姐。”

“嗯。”陶警官是一个瘦高瘦高的中年女人,说话做事雷厉风行的,平日里都是一身绀青警服罩身,严肃的表情百年不变,更是显得硬气。

今天她出乎意料地笑了笑,那坚挺的五官也显出些柔和来,“3780号,和欣?收拾好东西了吗?去李管教办公室,有话要谈。”

她点头。“差不多了。”

于是跟着陶警官往外走,没走几步,陶警官却突然转过头来,上下打量了她。

和欣愣了愣,低头瞧了瞧自己。

陶警官说:“一会儿就出去了。最后的谈话,不需要再穿这身衣服了。”

和欣这才意识到,自己还穿着一身靛青与白色相间的条纹监狱服,但她只是笑了笑,“穿着就穿着吧。反正是要出去的,衣服不代表什么。”

于是跟着陶警官。去了李管教的办公室。

李管教是一个老头。平时主要负责思想政治工作。这天她出狱,也许李管教还要再给她上最后一课。

推门进去,打了招呼,“李管教好。”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敛眉凝神,等着对方的说教。

但李管教只是瞧了瞧她,笑了笑:“今天我不给你做思想动员。你都要出去了,我还给你说那些干什么?”

随手从抽屉里拿出一本书来,掷过来,和欣接过,一看,是一本日记。

她低下头,手就有些颤抖。只是翻了一页,就不敢再翻下去,整个人僵在哪里,一动也不动。

那是纪熙在苏言的葬礼上给她的那一本,那上面每一页都是他的气息。都是他的字迹,多少个日日夜夜,记录着他曾经的无助和心酸,还有他的成功和城府。入狱前,她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入狱后,她随身携带,如影随形。看得太多,她几乎能将前面的话倒背如流了。

李管教说:“这是你进来的时候,我没收的。知道对你意义非凡,所以,我也很妥善保存着,一直就放在柜子里,也没有看。今天你要走了,就将这个还给你。”

她说:“谢谢。”

一低头,就又是一瞬间的哽咽。

其实她出狱不出狱都没有关系的,因为再怎样,世界上最爱她的那个人,早已走了,她将他丢了。丢在时间的荒野里,丢在岁月的无涯中,她再也找不回来了。

李管教的话,格外意味深长:“出去之后,好好过。别那么消极了。人活着不是为了找寄托,而是为了自己。”

她点头:“我知道。”

她都知道。

返身回去,换了衣服,从空旷的大操场中走出来,栏杆之内围城的牢房中,还有一双双不明情绪的眼睛,看着她。

她穿过那些眼神,一步一步,走的缓慢。

然后“滋——”地一声,震耳欲聋,铁网高墙发出机械的声响,她直立着,回望了最后一眼。

四年的铁窗岁月,结束了。

门陡然打开,她跨步走出去。

外面的天气并不稳定,阴阴晴晴,没有蓝天,也没有乌云。一如绿江这四年的每一天,没什么不同,除了阴翳,就是阴翳。春的脚步匆匆,甚至还没有到来,就已经走了,夏至未至,放眼望去,野草丛生,尽是荒芜。

她站在监狱门口,有些迷茫。

纪熙并不知道她出狱的消息,没有人知道她出狱的消息,所以,只有她一个人。

她一直走,一直等,终于有车开了进来,是一辆白色的雷克萨斯越野车,车身很高,可以看出来,开车的人身份定然是不一般。对方不一定会答应她,但她已经坐在这里等了整整一个下午了,天马上要黑透,头顶上的云越来越黑,也许还会下雨。她必须要回市内。

于是敲了敲车窗玻璃:“师傅,不好意思。能不能送我一程,载我回市内?”

没有人回应。

她想这时候到监狱门口,不是接人,就应该是看望人的,但今天并不是探视日,出狱的也只有她一个。这辆车来的,着实奇怪。

里面还是没有人回应。

她着急,隐隐约约能看见里面应该是一个年轻男子,侧脸轮廓有些熟悉,但车窗玻璃是鸦青色的,天色又黯,她看不清。只好继续央求,“师傅——麻烦您送我一程——”

车窗突然就被打开。

“行啊!去哪儿?”

和欣一愣。

纪熙笑嘻嘻地俯身,将车门从里面打开,对她招手,“愣什么愣啊!快上来!怎么着?人变帅了就认不出了?还是车变高级了。就不敢上来了?”

纪熙确实还是那么玉树临风,笑容慵懒闲散,浅豆绿色的休闲西装外套,鲜绿与苍青色相间的格子领带,里面是水色的薄衬衫,好在是很简约的款,整个人十分利落,又清爽无比。他斜斜倚在对面的车窗上,修长的手指无规律地轻轻点着车窗边沿,似是云淡风轻。眉目还是掩不住笑意。俊朗的面部轮廓也是柔和了起来:“喂!真的假的?不认识我了?”

她瞠目结舌:“你……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我今天……出狱?”

他拍了拍副驾驶位的座椅:“你上来!我告诉你!”

和欣拉开车门,就坐上了副驾驶。

还没注意,突然一张魔抓就伸了过来,一把搂住了她的脖子。她一惊。下意识的回头,就看见了夏伊诺大大的笑脸,还有温柏之腼腆的笑容,还有戚嫣温柔的笑意。

“你不是问我怎么知道你今天出狱?”纪熙笑着指了指温柏之,“这是我们在司法部门的内线。你的情况,他可是了如指掌,实时播报,及时更新。还有——”纪熙右手一滩,指了指戚嫣。“喏。这是我爱人,以后你可以叫她,纪太太。”

戚嫣笑嘻嘻地伸过手来:“小欣,好久不见。以后我们可是亲上加亲了。”

她踟蹰了一下,什么亲上加亲?

不过还是很高兴。大力就去拍纪熙的肩膀,“小样!居然这么快就找了新欢!”

纪熙说:“对啊!”

“什么时候的事儿?”

戚嫣脸有些红,纪熙瞧她一眼,桃花眼里尽是笑意,转头对和欣说:“小嫣去了美国客座一年,回来之后我们就把证儿扯了。应该是两年半前吧,现在,我们打算要第二胎。国内不让做b超,已经在美国看过了,是个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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