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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商误嫁-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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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请了假,非拉着她一起来美国。

却没想到,玩倒没玩成,倒让和欣当了好几天的壁花,陪着他去会见各种行业代表、科技精英还有客户公司的总裁。

就是在那次,和欣与阿卜杜尔见了面。

阿卜杜尔也是商场老江湖了,自然会捡一些无关痛痒地说,他笑了笑,“那个女人英文说的不错,比你的美式英语说的好。”

“是。”苏言眼底有了一抹淡淡的笑意,“也比你的印度英语说的好。”

两个人相视,皆是一笑,阿卜杜尔是哈哈大笑,苏言是微笑。

第四十四章 海上繁花(3)

阿卜杜尔是个利落的人,说话做事都不拖泥带水,喝过了茶,就交代下去,请了司机。两个人一同向后院的停机场走过去。

一边走,阿卜杜尔还一边与苏言寒暄:“想起研讨会上你的意气风发,我都自愧不如呢。我想起了研究生毕业时候,你发誓要么事业有成扫荡美利坚的电商市场,要么就永不踏上美利坚的土地。怎么,你现在的事业发展的怎样了?”

苏言笑意里一抹深沉,“年少轻狂,谁没有过?”

谁没有过天不怕地不怕的日子,谁没有经历过太多的轰轰烈烈,谁没有过对前程繁花似锦的美好期待?

但时间比割裂伤疤还疼痛残酷,绝望比冬天还寒冷,哀莫大于心死,心若死了,活着又何以为藉?

年少时候的梦,被岁月打磨得已经不成了样子,就算实现了又怎样,早已丢失了初衷。那时候背井离乡,戚嫣的离开,让他下定决心若不是在国内闯出了头,他定然不会再踏上大洋彼岸异国他乡的土地。那时候的誓言,也只是希望以后他娶回家的女子,不用再重蹈戚嫣的覆辙,不用再过担惊受怕的日子,不用再为了金钱而放弃了视为生命的感情和孩子。

红尘滚滚,纵然打拼天下,不过也只是想将世界放在一个人的手心里。

只是最后,自己种下的因当真要去收获那不堪品尝的果。这世间的感情,本来就是这样,当你爱我的时候,我不爱你,当我终于决定转身,你却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内心,后悔不迭。兜兜转转,终于两个人渴望相爱了,却发现早已没有条件去爱了。

幸福,太难。

迷蒙中的圣马特奥县下午的雾气,氤氲着潮湿,已经看不见西海岸蔚蓝的海水,也看不见阔叶林高大的树干和叶隙中的微光。只有两个匆忙的脚步声中,不易察觉、几乎要被遗漏掉的叹息。

微弱的叹息。

至少他一腔抱负从未付诸流水,苏氏如今也是国内首屈一指的药科公司,旗下拥有三家专业的生化研究所,还和国内十多家三甲医院和科研机构签署了合作协议。同时,苏氏涉足房地产,也已打造了自己的品牌效应,仅在绿江一座城市,就已开发了三个六十万平方米的高端稀缺大盘,总面积达到进两百万平方公里。早在零四年就已在纳斯达克交易所挂牌上市。

算成功么?

但最后呢?他因为事故失忆,九死一生,既丢了她,也丢了事业。

爱要两个人一起用心,一起努力。而不是一个人苦苦支撑,欺骗自己。

人不能太执念,也不能太倔强。就像他,就像叶溪,太执着幸福的人,往往都得不到幸福。

这边在愣神,阿卜杜尔已经坐上了飞机,大概是司机已经启动了发动机,上空的旋翼转动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带起的风浪吹乱了他的发、他的影还有他的外套,不知是因为早餐没怎么吃而没什么力气,还是他真的瘦了,只是感觉这股狂躁的风浪几乎要将他吹翻过去。逆着风艰难地往前走,阿卜杜尔却伸过一只手来,严肃地说:“快!我扶着你上来!”

苏言顺从地伸过手去,阿卜杜尔大力一扯,他的脚跟着用力,也坐上了飞机。

飞机驾驶员也是个印度人,两个印度人聚在一起,自然不会说英语。所以他们说了什么苏言听不懂,只是阿卜杜尔一直看着表盘,皱着眉。说了好半天,阿卜杜尔才转过头来看苏言,苏言笑着用英语问他:“怎么?是不是天气的原因不能出发?”

阿卜杜尔点头:“今天的天气真的不适合起飞,有风有雨还有雾,能见度太低。这样出航太过危险。你的搜人的事情,能不能改天?”

但苏言始终不放心和欣,只是笑了笑:“我只是害怕她出事,没有找到她。对我来说,一分一秒都是煎熬。除非她安好地站在我面前,要不然我真是坐立难安。”

阿卜杜尔叹了一口气,“苏!我理解你的心情,但这样漫无目的地找,只害怕也没有什么效果。还白白搭上我们三个人。”

苏言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现在是加州的冬半年,应该是西风。和欣是在红木城与圣马特奥县交界处的崖坡上滚落的,因为这里就是西海岸,所以西风的作用下,她不会被吹入大洋之中,应该就在海岸边上。我们在界碑附近的十公里内的海洋范围找寻,应该就会找到。”

阿卜杜尔拗不过他,对驾驶员打了个手势,“出发吧。”

按照苏言所说,三个人就沿着界碑边缘的西边海洋寻找,风雨交加之中,视线并不清楚,再加上雾霾肆虐,难度更大。已经找了将近三个小时,还是一无所获,天已经黑了下来,能见度更低,驾驶员一直在和阿卜杜尔说什么,最后两个人的声音一个比一个高,已经在争吵的边缘。最后阿卜杜尔终于耐不住,转头对苏言说:“苏!我们这样忙无目的地找寻,是找不出什么的。倒不如今天回去,你再好好想一想,我们再好好找!”

苏言心急如焚,这样漆黑的夜里,这样冰凉的夜里,和欣冻着了怎么办?她流产过,又不懂得照顾自己,身子那么弱,若有个三长两短,只怕捱不住……若延迟了一晚上,她会不会出事情?

但阿卜杜尔说的也对,这样无头苍蝇一样乱打乱撞是不会有结果的,能见度这样低,就算真的从她身前飞过。他也不一定看得见。

倒不如下海去找!

心一横,他指着最近的一个还算宽阔的椭圆海岛,转头对阿卜杜尔说:“让飞机飞低一点,让我能够跳下去,我自己下海找!那里的位置刚好可以当一个临时停机坪,你们再等我三个小时,三个小时一到,找到没找到,我都不找了。”

阿卜杜尔拗不过他,只能应允。

却在飞机飞低之后,透过飞机前的大灯,他看见了躺在海岛边缘暗礁上的一个女子!

第四十五章 相见相逢(1)

他大喜过望,立刻对阿卜杜尔大声道:“就是她!”

阿卜杜尔立刻扶着机舱壁上的扶手,缓慢地挪过来,也在向下望,却小心翼翼地抓着机舱门。晚上的光线实在太差,机前灯的光线也被风吹的太过涣散,飘飘浮浮总是让人看不清下面到底有什么。因为机舱门大开着,下方还悬着浮梯,上空的旋翼转动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卷带着凛冽的飓风。

他怎么也没有看见,“苏!你看到的她在哪里?”

苏言说:“降落!麻烦叫驾驶员降落!”

这个岛屿不够平坦,驾驶员和阿卜杜尔用印度话交流了半天,阿卜杜尔对苏言叹了口气:“这里没法降落!”

苏言望了望浮梯,一手蓦然攥紧,皱了皱眉,夜太黑风太高,他无法目测这里究竟下面有多远。但和欣的样子,显然已经昏迷过去,一颗心一下揪住,他是绝对不可能将她留在这里的,不可能将她一个人孤零零留在这里!眼下……他深呼吸,对阿卜杜尔道:“你们在飞机上,尽力飞低一些,我从梯子下去,抱她上来。”

阿卜杜尔看了看下放,不由倒吸气。

“太危险了!风这么大,你万一没扶住,从浮梯跌下去,那就是粉身碎骨啊……”

听了这话,苏言准备去拽浮梯的手突然一顿。

阿卜杜尔以为他是犹豫了,一手上来,立刻攥住他的手,就要将他拉进机舱里。苏言却任他攥住自己的手,但并没那么顺从地进了机舱,而是对他道:“你放心,我不会跌下去的。不过——还是给我一个降落伞,我不能有事,必须万无一失。”

系好了降落伞,他便沿着浮梯一步一步往下爬。

狂风卷着湿漉漉的海水袭过来,阿卜杜尔拿着探险灯在照着,但风实在太大了,原本光线还算清晰,随着苏言的下降而越发朦胧,最后变成模糊的一团,到后面水汽越来越大,让人分不清究竟是风带来的海水,还是海上下起了暴雨,水流沿着浮梯两边的绳索往下流,仿佛两条竖着的河流。

直升机没办法降落,又没办法停止,只能沿着海岛的边缘盘桓飞行,惯性的作用带着浮梯摇晃,往下爬更有难度。阿卜杜尔在上面看的心惊肉跳,苏言虽然个子高,但终究是不够魁梧,整个人的身形是那种清瘦清瘦的,从上往下望去,苍茫的夜色,一望无际的海水,他几乎要被湮没其中,但终于看见他爬到了浮梯的最底端,在向上面呼着什么,阿卜杜尔听不清楚,但却立刻叫驾驶员再飞低一点。

驾驶员看着表盘,嗤了一声,“老板,没法下降了,太危险了!”

阿卜杜尔看着也着急,额头上已经起了薄薄的汗水,却仍旧转头吼道:“叫你飞低一点就飞低一点,哪里那么多废话!”

浮梯的边缘几乎要触到了海岛的地面,却与和欣晕倒的地方还有些距离。苏言立刻跃了下去,夜色中辨不清方向,他叫着她的名字,没有人答应,和欣已经陷入重度昏迷。

风雨交加,海岛上又杂草丛生。

终于找到了她。

苏言立刻将她抱进怀里,却不由皱了眉头,并不是发现了异样,而是心疼。

和欣紧紧攥住自己的手,像是抓住了世间唯一的依附。他许久没有看到她的这个样子了,确切来说,是自来到美国之后,他就没有再好好看看她了,他一直在隐藏自己的感情,隐藏自己的心。因为害怕叶溪对她下手,害怕叶溪对和鹏辉下手,所以才会让她赶紧走。

明明他是比任何人都希望和欣就在身边,明明心里有千千万万个舍不得。但他终究是不敢表现出来,他知道自己的样子,从来都是礼貌而疏离的,而他对任何人都是亲切而温和的,只有对她,对自己最心爱的人,是礼貌而疏离的。

但此刻。

和欣紧紧攥住他的手,攥住他的衣角,意识涣散里都知道是他么?还是她沉浸在睡梦里呢?她的手这样瘦,瘦的几乎要算骨节嶙峋了,多么吓人,她的手像个老人一样,除去肤色是白皙的,除去皮肤还算滑腻。但轮廓真的像个骨架子。他要将她抱起来,但她就是不放手,不论自己怎样用力,她的饱满的指甲都从发白到了发红,她还是不肯松开。

他已经觉察到了自己的错误,当初就不应该将她一个人撂下。是死是活都应该带着她一起,也能让她有安全感。

她的这个动作,太过没有安全感。

他发誓,这一辈子,绝不再将她推开。除非死别,绝不放手!

上空盘旋的飞机上,阿卜杜尔对他大声吼:“快点!别磨蹭了!雨越下越大,赶紧走——!”

他如梦初醒,再回头,阿卜杜尔居然也正慢慢从浮梯上下来。浮梯被风吹得左摇右晃,他每一步都爬得吃力,但终究是爬下来了。二人合力,又沿着浮梯,将和欣抱着、拖着、拽着,也上了飞机。

救下和欣,两人都筋疲力尽。阿卜杜尔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对苏言道:“苏!我这辈子都没有过这样危险的时候,你小子欠我一个大人情!”

苏言的脸色因为刚才太过用力而有些虚脱,却仍是笑了笑:“一定。以后有能帮到的地方,尽管说话。”

阿卜杜尔哈哈大笑:“你这话在,我放心了!”

回到了阿卜杜尔的住处,两人来不及洗澡擦身子换衣服,第一件事就是将和欣安顿下来。苏言一边抱着和欣,一边对阿卜杜尔道:“她可能受凉发烧了,能不能去请一个医生来。”

她的嘴唇因为冻得,而泛着铁青颜色,两颊却是一种病态的潮红。苏言摸了摸她的额头,滚烫滚烫的,不由叹了口气。让阿卜杜尔的保姆拿了干燥衣裳来,就要给她换衣服,苏言一手拦住了,一边用英语道:“谢谢。我来吧。”

他确实不太放心,一定要自己做才放心。

第四十五章 相见相逢(2)

他给她擦了身子,又擦了头发,再细心地用吹风机吹干。摸着她的头发,已经脱去了水渍,变得干燥而柔软。她的发质一直很好,又粗又黑,自然而油亮,无论是梳起来还是散开着,都很好看。

突然心里有一种别样的感觉。突然想起了小时候背过的诗,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欢娱在今夕,嬿婉及良时。努力爱春华,莫**乐时。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以前的人,将头发绾在一起以结夫妻,便要此生此世白首不离。仪式时候欢爱缠绵,陶醉良宵。离别时候,也不能忘记相伴时光。如果活着,一定要来见你。如果死别,也要阴阳相思。

她们也曾是夫妻,也曾在牧师之前,以上帝的名义起誓,是要相伴到老,陪伴一生的人。

那时候,胡安·费尔南德斯群岛的天空蔚蓝,沙滩的阳光温暖,金黄而漂亮的荷包花田绚烂,眼前人穿着马切萨婚纱,漂亮动人。定情之吻,炽热而让人迷醉。

又想起了他失忆之后,那个大年三十的雪夜,她对他说,其实,你就是我前夫。她对他说,我爱你,苏言,我爱你。

如果雪一直飘下去,如果两个人一直走下去,是不是也是一种白头?

往事历历在目,只是时过境迁。

医生和护士很快就来了,给她测了体温,马上就挂上了吊瓶。

和欣确实发烧了,从手指到脸颊都烫得吓人。她的嘴唇白得发紫,脸颊潮红,却显得额头和下巴青白不已。医生和护士来来往往,吊针也打了许久,他望着那一根细细的铁针从她的血管里扎下去,有红色的液体逆流,却又很快被透明的液体压下去。感觉自己的心,也被这一根铁针扎着,让人透不过气来。

突然就想起了小时候,母亲陪着自己去打针的情景。在张远还没出事的时候,在他还不到八岁的时候,有一晚上发高烧,苏玉钧又在厂子里忙活,母亲看他额头滚烫、说胡话的样子,都快吓哭了,一个人抱着他去医院看病。他因为从小就瘦,身体也不好,所以这一次发烧很严重,像整个人一下瘫了。真是把张远吓坏了,但她自己就是医生,却也无能为力,只能整日陪着他打针。因为他太瘦了,护士根本找不到血管,胶皮袋子勒得整个小胳膊都青紫,还是扎不进去,张远亲自动手,也是一样的结果。

她无能为力,只能抱着他掉眼泪,看着一袋一袋透明的液体,透过细细的塑料管子流下来,流进身体里。

因为那一次的阴影,以后的每一次,他都很害怕打针,特别特别害怕。后来只要有母亲陪伴着,就会用手掌轻轻遮住他的眼睛,不让他看见针头刺入皮肤的场景。

然后母亲的去世,再也没有人为他掩住眼睛,他便更加害怕打针,连医院都少去。小灾小病,都是自己扛过去。

不过,鉴于自己的生活规律,确实也没怎么生过病。

……

此刻,和欣的体温下降得十分缓慢。

他有些着急,医生却用英语对他道:“已经脱离危险了。明早就会醒来的。”

还是不放心,看着她的样子,仍旧不肯去睡。

阿卜杜尔早已去睡了,此时已经夜深。

护士和医生也全部回了家。

屋子里只剩下了他,与和欣。

和欣一张清秀的脸,大概是下落的时候磕到了什么。在颧骨下面,有两道划伤,紧闭着双眼,头发散落在额头上。

却像一只娇俏的小猫咪。

他微微笑,替她拨了拨额头的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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