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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商误嫁-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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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问及,苏言都一一证实。
和欣松了一口气,以为他终于幡然回首。甚至存着一点侥幸,希望他能翻供,帮助她父亲逃过一劫。
魏晟平自己也没想到质问检方的证人这样容易,只是更加得寸进尺,呈上一张几乎发黄的汇款记录。
这张汇款记录,对证据的时候,魏晟平并没有给她看过。
投影仪白幕上将那张单据放大,上面清楚地写着数额,两千元。
日期是二十二年前。
和欣想了想,那一年,她八岁,苏言十岁。
而那一年,正是苏言离开绿江的那一年。因为他的母亲去世,苏玉钧变卖了所有的财产,离开绿江,带着苏言,移民美利坚。
看见这份证据,苏言的脸色已经有了一丝铁青。
“这是许多年前的一张汇款记录,我的当事人一直保留着。我们可以清楚地看见收款人一栏写的是苏玉钧,正是证人苏言的父亲。”魏晟平顿了顿,“那时候两千还非常值钱,那时候一个农民,一年的收入也不过是100元左右,茅台酒才8块钱,我的当事人那时候一个月工资也不到五十。两千元在当时算是一笔巨款了。为什么要给证人的父亲那么多钱呢?”
魏晟平微笑,问苏言,“苏总,请问你知道么?”
检方首先沉不住气了:“此问题与本案无关。证人有权不予回答。”
法官没说话。
魏晟平继续步步紧逼:“证人作证时,应如实向本庭提供证言,不得隐瞒和歪曲事实真相,不得作伪证,否则将承担法律责任。”
苏言说:“我知道。”
“这是我的当事人第一笔工资之外的资金流入,也可以说是他的第一笔贪污款,就是给了二号证人的父亲。”
指着书记员手里的那份举报回执,对着旁听席上的观众,突然话锋一转:“我想没有人会想到,所有的指控,最早都来自于我的当事人的女婿,也就是我们的证人,苏氏老总,苏言先生。他举报了自己的丈人,大义灭亲的精神确实令人佩服。但让我不理解的是,如您的控申言辞,我的当事人贪污受贿有三亿多元。而那三亿元的资金流向,最终却是流向于您作为法人的苏氏集团。是不是有些奇怪呢?”
他说:“是我父亲向和叔诉说了当时苏氏所面临的资金紧张问题,和叔便答应帮助。”
“别人救你于危难,雪中送炭,你却倒打一耙,落井下石。”
良心牌一出,满座哗然。
魏晟平微微一笑:“我无意于指责您的道德操守,只是想说,法律是肃穆而威严的,但法理不外乎认清,一个连自己亲人都能背叛的人,他的举报和指控,又有多少可信度呢?”
苏言蘧然抬头,眯眼看向魏晟平。
眸光气势决断,魏晟平心下一惊,不由倒退两步。
他却又恢复了木然神色,声音平稳而沉着:“你说的对。法理不外乎人情,所以我更不能眼睁睁看着和叔沿着犯罪的道路走下去。何况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
和欣闭上了眼睛,她不能去看,她不能去看他作为检方证人,站在那里。她真相捂住自己的耳朵,也不去听他的声音,那沉稳温和的声音,以前听来,是蜜糖,现在听来,是毒药。她控制不住地起身,温柏之发现了她面色的不正常,递来一瓶水:“你没事吧?要不要喝口水?”
她摆手,“我要去外面透透风。”
温柏之也站了起来,“你脸色白的吓人,我不太放心,我陪你去吧。”
她点头,向法警出示了旁听证,这才出了法庭。她喝了几口水,心还是哏得慌,就问温柏之:“你有烟么,给我一根。”
温柏之愣了三秒,然后从口袋里取出一包新的苏烟。
和欣拆开透明包装纸,取了一根,还给他,又问:“你有打火机么?”
温柏之又愣了三秒,取出打火机。
和欣点上,觉得舒服一些。
走廊里人不多,没有旁听证的记者和围观群众已经被清出了法院,这一层只有两个庭审厅,那边是民事庭,今天没有案子。所以,整个三层都回荡着刑事三庭现场的声响,但因为平面距离有点远,到底说了什么,并不清楚,只有话筒在嗡嗡嗡。
门缝里望过去,里面的人都变成了窄窄的剪影。
检方还在问什么,苏言一直在说,过了一会儿,庭审厅却突然安静了下来,左边墙面的电子屏上,霍然放着一段视频。
一段手术视频。
画质并不清楚,看来年代已久,视频的右下角打上了日期和时间,但离得太远,和欣看不清楚。只是看见白大褂的身影,只是觉得那个身影有点熟悉,但实在太模糊,认不出究竟是谁。
等她再准备推门进去的时候,审判长正敲着法槌:“现在休庭。”
温柏之在她身后,递过来一张纸巾和一个小套镜:“把心情和妆容都收拾收拾。”
她根本没心思关注这些细节,但温柏之说:“早晨会有许多记者没有办好旁听证,下午的时候就说不准了。而且下午出结果,到时候免不了被一阵骚扰,你确定就要这个模样面对那些镜头?”
温柏之说的也有道理,所以还是打开了镜子。
自己的妆容确实花得不成样子,黑色眼线有点晕开,眼眶跟熊猫一个色了,她用纸巾擦了擦,没什么用,正准备去洗手间,因为休庭,许多人都出来了,洗手间人十分多。
她挤不进去,走出来,温柏之递给她一个湿纸巾:“用这个吧。你精神不太好,走吧,中午我请你吃好吃的。”
“你是哆啦A梦么?”她看着他提供的那些东西,“怎么这种女性化的东西你都有?”
他说:“镜子是我老婆昨天落在我包里的。”
湿纸巾确实有点用处,妆擦掉了,又恢复了清汤挂面的样子。
中午魏晟平还要与合议庭讨论案情,她就跟温柏之一起去吃饭。休庭两个小时,也不敢走远,因为工作关系,他对这片比她熟悉得多,这才知道法院后面就有一条美食街。但也没有心情吃一路,他带她进了一家冷锅火锅店。
她笑了笑:“你说的好吃的,就是这里?”
他很认真地点头:“是。这家店很出名的,因为是中午,人少。等到下午,特别是晚上,等四五个小时都是有可能的。”
上来之后,尝了尝,确实是不错。
他给她倒了杯水,“看你食欲不佳,状态也不好。更要好好吃一顿。下午什么情况还不知道呢。放松一点,结局也许会比预想的好。”
十分迅速地吃完,步行回去。
还有一个半小时才宣布结果,两人就在公园里坐了坐。
聊了几句,突然他的电话响了,接起来,他说:“好的。我知道了。”
三秒之后,他又说:“谢谢。麻烦你了。”
挂了电话,温柏之转头,对她道:“结果出来了。死刑,缓期两年执行。”
第十九章 满盘皆输(2)
下午的法庭宣判,和温柏之所言一样。多了一条,没收个人全部财产。
又因为三亿多元已属于苏氏,而和欣已与苏言离了婚,婚后的财产大部分都属于和欣,所以,由和欣来退赔。
也就是说,她从苏言那里得来的房产和其他财产,一夜之间,全被国家所收缴。
一夜之间,她身无分文。
从法院的大楼里出来,她心情已经称不上低落,甚至有一种麻木的感觉。
这时候正好温柏之接了个电话,那边一直在说,他在这边嗯嗯了几下,挂了电话问她:“想不想喝酒?”
其实更想找个人打架。
不过不能这样说,她只是点了点头:“有一点。”
他淡淡笑了笑:“不过先去吃饭吧。吃过晚饭再去。”
她皱眉:“去哪儿。”
他指着前方一家古色古香饭馆上的匾额:“就这里吧,静居私房菜。”
温柏之将菜单给她,和欣瞅了两眼,又递过去:“我有选择困难症,而且也没来过这里,你点吧,我不挑。”
他不勉强,指了六道首页的特色菜:“这些,快些上吧。”
和欣撇嘴:“点这么多,能吃完么?”
温柏之没回答,却是站起身,抬手,大声道:“这里——”
和欣顺着看过去,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子进来,然后对温柏之笑了笑,走了过来,坐在了温柏之身边,也就是和欣的对面。
他介绍:“我爱人,夏伊诺。”
又指着和欣,“这是和欣。”
对方伸过手来,和欣微笑:“幸会。”
落座后,和欣才静静看着对方的样子,真的是太漂亮。目测有一米七的身高,大眼睛,眼妆上的恰到好处,衬出琉璃一样的眸子,皮肤只是比新生儿还白皙水嫩。最关键是,人穿的衣服也是合体舒服,白色的修身风衣,一件大紫色的雪纺衫罩身,看起来相当气质。
走在路上,估计也会让人注目。
不过,这个模样——
“伊诺,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和欣想了想,“为什么觉得你这样熟悉?”
夏伊诺笑了笑,然后眨眼看温柏之:“有可能见过喔。”
若这个尾音是从其他女子发出,估计和欣早恶心得春风十里了,但这句话由对方说出来,竟让人觉得说不出的舒服。
温柏之面上还是那么一本正经,对和欣道:“你好好想想。”
和欣盯着看,再盯着看,还盯着看。
恍然大悟:“哦……你就是那个——”
夏伊诺微笑:“是我。”
自从家里出事后,和欣看的电视还真不多,但还是记住了这张脸。在前段时间还比较火的一部戏里演一个不知道是女十几号的配角。
和欣仔细地搜寻脑海里不多的印象,哦,对,演得是一个被人毒哑的丫鬟,台词总共也不超过十句,但露脸的机会还是很多的。
不过既然是演员,不管红不红,和欣都应该装模作样地恭维一番:“原来是明星!久仰久仰!”
真假。
温柏之淡定地喝了一口茶,没说话。
夏伊诺却扑哧一笑:“嗯,明星。十八线的。”
这种自嘲精神,让和欣喜欢。
她的印象里,美女应该是都和戚嫣一个性格,话不多,待同性冷淡而疏离,待异性温柔而大方。可夏伊诺完全不是那种性格,活波开朗,话还挺多,时而开开玩笑,时而犯犯二:
“你不知道那场戏,片场那个吓人啊。方圆十里荒无人烟,正是月黑风高夜,杀人越货时。各种长着翅膀,带着呲啦毛的不明昆虫就往你身上飞啊,哗啦啦啦,平均三秒起一个小包,五秒起一个大包!这边正聚精会神对台词呢,就听着那边场务组啪啪啪的掌声,放眼望过去,地上死一片啊,全是蚊子蛾子大虫子!”
和欣听得一愣一愣,不由感叹道:“干你们这行也挺不容易的。”
温柏之说:“这个年头,哪一行都不容易。”
吃完饭,夏伊诺问她:“听柏之说,你想喝酒?”
和欣嗯了一声:“心情不好,想大醉一回。”
夏伊诺眯眼:“小意思,交给我。”
温柏之对她道:“小诺酒量很好。你们可以好好拼一拼。”
又订了一个包厢,是个高档私人会所,电梯门一开,和欣就被这番阵势吓住了。
富丽堂皇的大厅里,二十多个穿着修身大摆裙旗袍的小姐,站成一排,温柔甜腻的声音齐声道:“欢迎光临水墨公馆!”
黑色制服的领班走上来,问温柏之:“请问几位,可有预定?”
夏伊诺抢先回答:“有。之前已经跟张总联系了,要一个私密小包,免打扰。来两杯罗曼尼·康帝的黑皮诺,尝尝鲜。其他的,就拉菲好了。”
和欣咂舌,这阵势,是要多奢侈……
领班愣了愣:“你们是张总的朋友?”
夏伊诺嗯一声。
随着领班进了最内的一间豪华包厢:“千姿万色,门号是一六零八。祝您玩的开心。”
到了地方,温柏之就打算撤:“和欣,别看我是在政‘‘府部门工作,但我酒量还真不好。让小诺陪你吧,一是她还比较能喝,二来你们两个女孩子也可以聊聊天。”
夏伊诺就开始推温柏之了,“你走吧走吧,这里就交给我。保证让她把不开心都抛掉!”
走了两步,温柏之又回首:“我十一点来接你们?”
夏伊诺笑:“也行。”
然后就把电视的声音开到最大,两人一边唱一边喝,夏伊诺唱歌也很好,和欣听着听着,情绪就有些上头,觉得电视里MV的男女主角变成了自己和苏言,拉拉扯扯撕心裂肺的剧情,也变成了自己的经历。酒精的作用上头,她竟然泪流满面。
不太想在新认识的朋友前失了姿态,她起身,说:“我去一个洗手间。”
有点儿醉了,说话嘴都有点哆嗦。
夏伊诺还很清醒:“我陪你吧。”
她摆手:“不用!”
然后由侍者领路,穿过走道,经过大厅的时候,她的心跳猛然停了一下。
吧台之前,站着苏言,他的身边,站着戚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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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路途辗转,遇到的事儿也有点儿多。明天的更新应该是在晚上了。希望大家体谅~谢谢。O(∩_∩)O~
第十九章 满盘皆输(3)
和欣喝高了,酒精上头,人的状态就有点儿不对。
她对着他的方向,大声喊叫:“苏言!你丫的苏言!”
可能是大厅的音乐实在吵,他没听到,继续在和旁边的戚嫣说话。
看起来,真是有郎情妾意,你侬我侬。
她心里又气又憋屈,眼泪吧嗒吧嗒就往下掉。想起以前和他的甜蜜片段,又想起了这段时间她的心酸无助,悲从中来,一下就克制不住。
仅存的意识,告诉自己,生活如此美好,不能这样暴躁,但酒精的兴奋下,她已经不能分清暴躁和不暴躁的区别了。
她三步并作两步就往他的方向冲,苏言终于回头。
看见她面红耳赤的模样,皱了皱眉:“小欣?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只是窝火,“少问我。你先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看了戚嫣一眼,一脸无奈,却如实回答:“下星期是苏小妹六岁的生日。我来这里送帖子。”
心一下下沉。
好啊好啊,以前还期冀那小女孩的身世有其他可能,现在才发现,真是自己想多了。
若不是自己的孩子,怎么可能那么上心。
六岁的生日?再过几天是她三十岁的生日,有没有人记得?上星期是她流产的日子,有没有人记得?一个月前是她母亲去世的日子,有没有人记得?
但和欣只是笑了一下,转身就走。
仅存的理智,让她还想保留一点最后的尊严。
但到了盥洗室后,她就再也装不了一分一秒,还没有褪色的记忆和痛楚,全部展开,在脑海里拼拼凑凑,通过泪水发泄出来。
她自认自己跟梨花带雨这个词沾不上边,那是林妹妹一类的姑娘专属,可她要哭起来,也真是要命,绝了堤的洪水哗啦啦就奔腾而出,眼睛也像是在海水里泡着,怎么也睁不开。
哭了好久,这才结束。
跌跌撞撞起身,膝盖发软,就这服务员递来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就往脸上抹,后来,服务员递来了新的毛巾,她还是觉得眼睛湿黏湿黏,张不开,又洗了把脸,有点失重,整个脑袋都要栽进了盥洗盆里。
这才往回走。酒喝多了,整个人踉踉跄跄,一出盥洗室,就撞上了人。
那个人身上的味道很好闻,那个人身上的感觉很熟悉,那个人的手指很修长。扶了扶她的肩膀,没说话。
和欣的大脑整个处于打铁状态,眯眼瞧了瞧他的样子,泪水又哗啦啦冒出来,止也止不住,最后就变成了轻声的嚎啕,一边哭还一边念叨:“苏言,苏言,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不该害你出车祸,我不该留恋迈克,我不该有了你的孩子还说不是你的……对不起,对不起……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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