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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我的爱 [出书版完结]-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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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娟诚实地摇头:“我不知道,因为当年自认是肇事者的人是你哥哥。我以为撞人的就是他,虽然车祸是我丈夫一手策划,但他撞了人就跑的行为也令人不耻,所以我觉得让他受点折磨也没什么。如果那时候我知道开车的人其实是你,我或许当时就会说清真相。因为我曾在医院儿科工作过,我知道对于未成年人来说精神上的刺激会比成年人来得更强烈更持久。可是当年,你们也因为有苦衷而选择了隐瞒真相。”

连家骥顿时无语了。瞠目结舌片刻后,他烦躁又无奈地一跺脚道:“好吧,算我倒霉吧。哥,我们走。”

连家骥话音未落,人已经急匆匆地拉开大门走了出去。连家骐跟着他往门外走,走到门口时却顿足回首。看着田娟,他很诚挚地说:“叶太太,虽然这件事情的真相说得有点晚,但无论如何,我还是很感谢你能公布真相。因为如果你不说,谁也不会知道真相其实是这样子的,这个错误将会永远由我弟弟来背。所以,非常感谢你,叶太太。”

八年前初夏的那桩车祸,在八年后的这个隆冬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媒体刚刚才报道了肇事司机其实另有其人后,没隔两天又报道车祸受害人其实是蓄意的自杀性行为,以绝症之躯为妻女留下一笔赔偿金。种种隐衷一一披露,整桩事件柳暗又花明,在网络上自然又掀起了新一轮的热议。

这次网民集中热议的两点是连家骐为弟弟顶罪和叶振雄蓄意撞车自杀换取赔偿金。有不少人认为连家骐的顶罪是在犯包庇罪,不可取的行为。而叶振雄的行为同样不可取,等同于用自己的生命勒索无辜司机。但鉴于他们都是出于对亲人的爱而做出的下下策之举,还是有很多人觉得他们的行为是法理不容,情理可原。

不管怎么说,原本跳进黄河都洗不清的连家骐总算是可以洗清自己了。这让霍启明大为恼火,眼看都已经把对手打得没有翻身机会可言了,谁知事情却柳暗花明又一村,让他之前的所有努力都化为乌有。眼看胜利在望时遭受失败,没有比这更令人郁闷的事了。

而更让他郁闷的是,不仅是这次没能藉此机会彻底整臭连家骐,还要失去叶田田这个好帮手。原本她恨他入骨,他只需在一旁稍稍煽风点火,她就会像颗导弹一样瞄准他炸过去。他在一旁作壁上观不知多愉快。可是现在,连家骐突然间不再是她的仇人了,以后这种愉快的场面也将不再会有了。这让他连再打电话联系她的兴趣都没有了。

叶田田最近也没有心思和任何人联系,手机没电了都懒得充,索性任它整天关着机。因为她心里实在太乱了,很多思绪纷乱如麻,剪不断理还乱。

田娟也知道女儿一时接受不了这个变故与打击,当年她自己也用了很长的时间才慢慢消化了这个事实。所以只是语重心长地对她说:“田田,这件事妈之所以一直瞒着你,就是怕你知道后难以承受。原本妈还想再过上几年再告诉你的,可是却拖不了啦。一方面,不能继续让连家兄弟背着这个黑锅;另一方面,我也不能让你继续仇恨他们。这两方面都对人家很不公平。好在你已经十八岁了,是个成年人了,慢慢地学着去面对去接受吧。”

叶田田默默点头,藏在两排浓密长睫下的眼睛不知不觉就湿了。这个隆冬时节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太多,真可谓多事之冬。一桩接一桩,桩桩都让她难以面对,她实在需要时间慢慢地接受。



1

人间四月天,正是芳菲时节。

近郊的西山森林公园里,春风吹得群山绿遍,姹紫嫣红的山花也处处开遍。山涧中有溪流萦回,水清而浅,在阳光下流动时,水面闪烁着一波波的七彩光芒,那颜色美得令人目眩。

叶田田赤着双足踩在清澈的溪水里,一手拎着及踝的碎花长裙,一手轻抚蓬松的鬓发,对着摄影师微笑。闪光灯如一道白色闪电掠过,又一张照片被摄人相机中。

“OK,很好,继续保持微笑,再换一个姿势。”

按照摄影师的要求,叶田田不停地变换姿势。脸上的笑容始终保持甜美不变,事文上赤裸的双足站在冰凉溪水中,寒从脚下生,她感觉越来越冷。

四月的天气虽然接近初夏了,但山涧的溪水却很冰,简直像在冰箱里冰镇过似的冰凉人骨。刚开始赤足踩进水里,叶田田哆嗦了一下。她这天正值生理期,其实不适宜下冷水。可是拍摄工作是早就安排好了的,她这点小问题根本不也意思摆上台面讲。所以摄影师让她赤足下水拍一组照片时,她…句多余的话都没说,就配合地脱了鞋袜下水了。

站在寒冷的溪水里拍了足有一个小时后,摄影师才算是结束了这一主题的拍摄,让叶田田上岸,继续去山顶的杜鹃花海拍摄。在一片如云霞蒸蔚般的红色杜鹃花海中,摄影师一会儿要求她作旋转陶醉状;一会儿要求她作奔跑欣喜状;一会儿要求她作无忧无虑的飞翔状……她努力配合他的要求,力求精益求精地完成任务。

当天下午的一组拍摄工作任务总算完成了,叶田田感觉非常累,本来生理期就容易疲倦,何况今天的工作强度还不小。尤其在寒冷的溪水里站了那么久后,小腹立竿见影地有些隐隐作痛。她是强打着精神才把今天的工作完成的。

收工了,叶田田正打算去换掉身上最后一套穿着拍摄的绯色绸裙时,Jack跑过来问她:“田田,你晚上有没有时间?安排你去吃饭去不去?”

叶田田怔了怔:“怎么,你又找不到别人了吗?”

“Yoyo和Lily已经过去了,还需要一个人。倒也不是找不到别人了,而是宴客地点就在西山森林公园右侧的西山别墅区,正好你在这边拍照,过去又近又方便。今晚的主人是千江集团的陶总,他出手最阔绰不过了,每次去给的红包最少一千。你最近不是说要努力接工作赚钱嘛,我这可是关照你才给你这个机会的。”

原本叶田田想推辞的,因为她今天感觉很累,打算早点回去休息。但是一听说红包就能拿到一千块,顿时不能不动心。于是毫不犹豫地点头:“好的,我去。”

“那你就别换衣服了,我去跟服装交代一句,这身行头今天借你穿一晚,明天再还到公司来吧。小心点,别弄脏了啊!”

“嗯,我知道。”

叶田田今天是为某杂志拍摄内页彩图,服装、鞋子和饰品都是由专门的品牌商提供,拍摄完后要保持干净,如数归还。

Jack看了看手表:“还有半个钟头的时间,你可以先去洗脸,然后重新化个淡妆。这个浓妆上镜可以,出席宴会可就太吓人了。”

叶田田先用卸妆油把脸上的彩妆卸得干干净净,再用清水洗出一张雪白的脸。她的皮肤很白,是那种带着玉石光泽、具有绸锻质感的细腻的白。化妆师不止一次夸她皮肤底子好。有好底子,再随意上点淡妆就足够明艳照人了。她没有再搽粉,只是格外扫了两抹胭脂在两颊,以遮掩因为身体不适而泛现的苍白,然后上车匆匆赶去西山别墅区。

Jack把叶田田送到一栋非常漂亮的欧式别墅门口就走了,她自已独自进去。有人把她引进了一楼金碧辉煌的客厅,这里已经是处处衣香鬓影。一进去她就下意识地左右顾盼,想在一厅陌生人中找到和自己同一公司的Yoyo或Lily,也算有个伴。

顾盼间,她意外地看见了连家骐。他穿得很随意,一身浅灰色休闲装,正和两位两装革履的男人一起从通往花园的玻璃长窗有说有笑地走进客厅,似乎是刚在外面进行过一场交谈。

他也看见了她,两道目光猝不及防地相遇在一起,他一扬眉,微微错愕的表情。她一低头,慌乱地转身走开了。

叶田田万万没有想到今晚会在这里遇上连家骐,如果早知道,这一千块钱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来挣了。

去年隆冬发生的事情都过去三个多月了,叶田田的心也平静了许多。但是猝然遇见连家骐,仓皇间她还是不知该如何面对。

在整整八年的时间里,她一直把他视为杀父仇人,骂过打过,还蓄意报复过。而今方知都是错,再见他时她实在不知如何面对。不,她是不想面对,她只想避而不见,如一只无法处理危机就选择将头埋在沙堆里的鸵鸟。好在他的生活与她没有交集,只除了一个地方——那家网球俱乐部。霍启明曾经告诉过她连家骐在那里是常客,所以她都绝迹不往了,只怕会遇上他。以前她不怕,可她真的是想要躲着他了。

躲来躲去却还是有躲不过的意外相遇,叶田田咬着嘴唇懊恼万分。她怎么会答应来吃这顿公关饭呢?她怎么就忘了八年后重逢连家骐就是因为吃公关饭呢?这种商界人士宴请的饭局他自然会有出席的可能,她却一时没想到,只想着那一千块钱红包就来了。如果现在打电话给Jack说她不舒服要先走,他会不会把她骂得狗血淋头?―定又要说她没有职业操守,缺乏专业素质。

经历了那个多事的隆冬时节后,叶田田虽然年龄只增长了一岁,但心智不再像以前那么幼稚了。既然已经狭路相逢避无避了,她终是深呼吸一下平静自己,决定既来之则安之,留下来继续应酬完饭局再走。

依然是插花式的男女宾分插入席,这冋叶田田的座位不在连家骐旁边,而在他的正对面。落座时,他有意无意地瞟了她…眼,她刻意垂下眼睫,尽量避免与他的视线接触。

眼睫一垂,目光便落在自己的胸前。她身上那袭绯色绸裙是吊带款的,两根细细的镶钻绸带让胸口大片雪白的肌肤袓露着,莲苞似的乳房也隐约探出微微的一线圆弧。穿着这条裙子拍照时还不觉得什么,这会儿 一入座,被对面的连家骐视线一扫,她顿时又羞又窘。幸好裙子有配套的绯色绸锻披肩,她立即像怕冷似的把披肩往胸前拉拢复拉拢。

这顿饭,不用说叶田田吃得索然无味,如坐针毡,巴不得可以早早结束回家。坐在她左手边那个中年人还频频和她碰杯,她碍于礼貌只好举杯抿上几口。

叶田田没什么酒量,加上身体又不太舒服,虽然仅仅只是喝了两杯红酒,也感觉酒意突突上头,越坐越难受,便起身离座去了洗手间。

在洗手间里她趴在水池边想吐,却又吐不出来,难受极了。小腹的阵阵隐痛也更加明显,额头沁出一层细密的涔涔冷汗。她想再坚持一会儿,如果还是感觉很不舒服就只能先行告辞了。身体不适的理由,主人家应该也能谅解。

躲在洗手间休息了半天,叶田田正准备拉开洗手间的门出去时,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一扇房门有人要进有人要出,一个想拉门一个正好在推门,正常情况下都不会有什么事。可是叶田田这会儿身体不适,行动不免有些迟缓,反应也不灵敏。人家一推门她一时间没来得及后退避开,推开的房门正好撞上她额头,咚的一声响。如果是正常情况,这么一撞也不会有什么事。但她原本就因为不太舒服而浑身发软乏力,这一撞,顿时眼前一阵发黑,头脑一片空白,整个人就软软地倒下去了。

看着倒地不起的叶田田,站在门口的模特Yoyo—愣之后,立即紧张地大叫:“不好了,快来人啊!有人昏倒了。”

叶田田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跌倒在地后她的意识便不再清醒,整个人陷入半昏迷状态。脑中一阵嗡嗡乱响,响得头痛不已。身子软得像面条,一丝力气都没有,而且感觉格外冷,冷得有些不能自抑地微微发抖。     意识模糊间,依稀感觉到有不少人围着她,无数张面孔浮在她微阖又微睁的双眼前,但五官全是模糊一片,她连一张都辨不清楚。同时围着她的还有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交谈声,却同样也听不清楚在说着什么,仿佛是自很遥远的地方传来,落入耳中只有嗡嗡声。和她脑中的嗡嗡声融合在一起,愈发令她头痛欲裂,意识越来越微弱……

最后的意识中,那些围着她的面孔和声音都有如退潮般地突然全消失了。有一双强有力的臂膀把她横抱起来,紧接着她感觉到自己偎进了一个宽厚温暖的胸膛里。相对于她冷得瑟瑟发抖的身体,这个胸膛实在是温暖如春,她本能地偎得更紧,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迷迷糊糊地再睁开眼睛时,叶田田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一位年纪约四十开外的女医生正俯身看着她问:“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眨了眨眼睛,叶田田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情。猜想一定是Yoyo或Lily把她送来医院了。这会儿她已经感觉好多了,原本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因为生理期下了凉水身体受不了,加上今天一天的工作很累,晚上还又答应去吃公关饭。而这顿饭在见到连家骐后就成了苦差事一桩,还得强忍着身体不适喝了两杯酒。林林总总加起来,最后被门板一撞,就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医生,我没事了,已经好多了。”

叶田田一边说一边撑起身子坐起来,发现自己是躺在诊室最里头的检查床上,有道蓝布帘子拉在床畔一米开外的地方,隔出一块用于检查的地方。

医生还是很尽职责地继续问诊,问她昏倒前有什么不适症状,还问起她的经期是否正常。这也是惯例,女性患者去医院看病,医生一般都会询问这一方面。

叶田田的母亲是护士,她很明白这一点。而且女医生很和蔼,说话的口气有些像她母亲田娟,她不由得就多说了几句:“我的经期一向都很正常,今天是例假第一天,我因为工作原因在西山森林公园的小溪里站了一个多小时,溪水很凉,越站越冷。沾了凉水的缘故,肚子一直隐隐作痛,不太舒服。刚才吃晚饭时又喝了两杯酒,我酒量不好,就更不舒服了,所以被人开门一撞才会昏倒。”

“哦,这么说来是痛经的缘故了。小女孩,女人经期是要注意保养身体的,明知知道自己不能下凉水你还下,明知道自己酒量不好你还喝,长此以往对身体没有好处的,小心落下病根以后一来月经就会肚子痛。”

“我知道,今天是没有办法。工作原因嘛,以后会注意的。”

“嗯,自己会注意就好。好了,没事了,你穿上鞋子下床吧。”

女医生一边说,一边转身拉开了那道蓝色布帘。哗的一声,随着那块蓝布帘的拉开,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在帘后露出来。叶田田下意识地望去,只一眼,整个人就完全傻掉了。

叶田田万万没想到,诊室里除了她和医生外,一步之隔的布帘后面居然还有第三个人一一连家骐。他显然自始至终都安静地站在布帘那头,耐心等着医生检查与问诊。

而刚才,医生问诊时她都说了些什么呀!她完全不知道有男人在场,坦然地和医生谈论她的经期正常与否等问题。这么隐私的交谈,却字字句句都让连家骐听得再清楚不过。他应该也是尴尬的,脸颊有些微微泛红,表情不太自然。而她的尴尬更甚于他,整张脸都已经有如失火般火辣辣地烧起来,烧得耳朵根都是烫的,又羞又窘。仓促慌乱地一低头,只恨不能在地板上找个缝钻进去。

女医生没有察觉到异样,径自走到办公桌前坐下开药方。边开边对连家骐说:“她没什么事,主要是痛经引起的,我开两盒益母草冲剂活血调经一下就行了。”

女医生的话令叶田田脸上赤红的颜色又添三分,虽然没有镜子可以照见自己的脸,但愈发火辣辣的烧灼感让她自知整张脸一定红得不能再红。她实在羞辱难当。

出了诊室后,叶田田逃一般地快步往前走,连家骐一言不发地跟在她身后。经过一楼大厅时才开口叫住她:“还没拿药呢,你在这里坐—下,等我拿了药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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