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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海豚的公主日记-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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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感觉,既没面子又像是做了贼,心里别提多不好受了。
更让我悔不当初的是,进了影城之后,我发现这里果然如孙启晟刚才所估计的那样,有更多陪游客照相的角色不说,而且还是完全免费的,连小费都不要!
这种发现自己犯了错的尴尬实在是让人难堪又沮丧。孙启晟一如既往地没有追究,可在里面走了好一会儿,见我还沉着脸,他就有些不解了:“怎么了?还在想那事儿呐?行了都过去了,你也听见了,他不是说有好多人也都拍了照没给小费么?再说咱们又不是故意的。”
我还是心情恶劣:“可他那样看我们说我们,好像我们是有多道德败坏似的……”
他长长地“嗨”了一声:“多大的事儿啊?我们跟他又不认识,他怎么看我们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呀?用得着在乎吗?”
我不接受这个说法:“说是这么说,一时之间要怎么不在乎啊?说得轻巧!”
想了想,我找到一个茬儿了:“都是你,这么懒,带点儿现金出来怎么了?几张纸能让您多受累啊?”
他脸一垮:“我就知道,说来说去还得是我的错……”
一大早才入园就遇上了这么件糟心事儿,着实不是什么好的预兆,好在环球影城里的项目都既刺激又有趣,玩了两三处之后,我的心情越来越振奋【】,刚才那点小小的不如意也都给抛到脑后去了。
甚至在再次经过鬼屋的时候,我还恬不知耻地要求进去,这回孙启晟说什么都不答应了:“不行!你明明害怕,还进去受那个罪干嘛呀?”
我信誓旦旦:“进鬼屋不害怕就没意思了嘛,去嘛去嘛……”
他坚决不让:“你自虐呀你?不许去!你这辈子都别想进任何鬼屋了!”
我的脸登时就塌了:“啊?不用这么狠吧……”
他拽着我迅速远离鬼屋,边走边说:“你昨天还什么都没看到呢就吓成那样了,你都没看见你自己那熊样儿,体若筛糠知道吗?要真看到了什么还不得吓出毛病来?以后想都不要想了啊!”
我一急,索性激他:“喂,有没有这么严重啊?是不是其实是你自己害怕不敢进去啊?”
他不买这个帐:“对,你就当是我害怕好了。”
我难以置信:“回去我可就这么跟别人说了啊!”
他眉头都不皱一下:“说呗,说去,你就说是我不敢进去所以我们才没进去的,我没问题。”
我恨铁不成钢了:“你怎么不嫌丢人啊?我还嫌丢人呢!”
他回答得既迅速又斩钉截铁:“丢人就丢人呗,丢人算什么?总比让你吓出心脏病来的好!”
就这么着,我们彻底与环球影城的鬼屋失之交臂了。
孙启晟把这件事的严重性夸大到就连在木乃伊归来的主题过山车入口,都还犹豫了一下到底要不要进去。
这回我可无论如何都不干了:“要是这个都不让玩,那咱们还玩什么呀?这又不是鬼屋!再说好莱坞拍了那么多恐怖片,好多项目都是这种类型,你要这也不让玩那也不让玩,咱们干脆直接出去得了!”
他说:“这个听说是挺恐怖的,而且你不是也怕过山车吗?”
我给他讲道理:“我是怕那种特别高特别快的过山车,可这里面的过山车肯定不可能太刺激的,否则大家都闭着眼了,还能看见什么呀?哎呀走啦走啦,这么罗嗦!”
事实证明,我这回的自信和想当然还是有点道理的,那过山车并不太快,也没有很大幅度的腾挪起伏。不过孙启晟比我更有道理。虽说这过山车不怎么可怕,可我心里还是挺害怕的,既怕过山车,也怕会不会突然冒出什么恐怖的场景来。事实上,进来之后还没开车我就后悔了,不过这回是坐车不是走路,就算是想中途离开也办不到了,只有硬着头皮不断暗暗给自己鼓劲,像那次晕着船还怕浪费而只好强迫自己欣赏风景一样,我一直努力将眼睛睁得大大的,到处寻找木乃伊。
这么一来,为了缓解过于紧张的心情,我只好始终用比其他任何时候都更夸张的声音有节奏地狂叫,叫得孙启晟都郁闷死了,不停跟我说:“你小声点嘛……你丢不丢人啊……全车就你一人儿叫得最大声……”
最后快结束的时候,忽然一股气喷在大家的脚上,模仿的是尸虫上身的感觉。
女孩子哪有不怕虫子的?所以,尽管知道是假的,我的恐惧还是在这里达到了顶点。
而所说的“快结束的时候”,也是我后来才知道的,当时我只知道过山车速度渐缓,几乎完全停下,而这种变速在之前也并非不曾出现过,这并不能代表这是游戏的终点。
偏偏这时,孙启晟突然很犯贱地在我耳边压着声音说了一句:“前面就是万丈深渊啦……”
这句话引发了一桩惨案——我当众做了一件爆丢脸的事……
我吓哭了……
我们往外走的时候,孙启晟追悔莫及地连道歉带解释:“对不起啊老婆,好老婆原谅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巨大的难堪让我气得抽抽嗒嗒直跺脚:“你怎么不是故意的?这还不是故意的!”
他赶紧改口:“好好好,我是故意的……可我不是以为你不害怕吗?你之前说得那么英雄气概,是吧?”
我语塞,欲言又止了好几次,干脆破罐儿破摔说了出来:“你听我说呢!不是都看到我吓成什么样了吗?我都叫成那样了!”
这话让他憋不住想笑,这态度自然更加惹火了我,于是他又拼命忍回去:“是是是,我没眼力见儿,我是白痴!”
他这副模样,以及这样的话,引来了周围更多人的注意,朝我们瞩目的人越发多了,于是我比刚才还要尴尬,因而益加火冒三丈:“你是白痴你还好意思说?你让我嫁了个白痴你还好意思说!”
吵吵闹闹当中,我们已快走到木乃伊归来的出口。墙边站着三个面目狰狞到恶心的木乃伊。开始我们都以为那是雕像,可前面有个游客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其中一个木乃伊忽然伸手摸了他一下!
这下子来得太突然,不光是那个被摸的人,就连我们这些旁边看见的都狠狠吓了一大跳,大家反应过来之后,忍不住笑了个呜呼哀哉。
我本来也差点笑了出来,然而孙启晟马上把我紧紧护住贴着另一面墙快步走了过去,就又提醒了我我正在愤怒当中呢,笑出来会很泄功的。
不过孙启晟的这个体贴举动着实让我火气消了不少,毕竟就算知道那木乃伊是真人扮的,就算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而不太可能会被吓到,我也不想被摸那一下呀,因为他看上去实在很恶心嘛。
所以,来到外面之后,当孙启晟再度求我原谅时,我的口气终于有所松动。
于是我说了句半开玩笑的话。因为是半开玩笑,所以我并不太当真,也没怎么过大脑,就这么一不小心,这话的内容就变成了连我自己说出口之前都没有想到的恶毒——恐怕任何男人都无法忍受的恶毒。
我说:“原谅你可以,你当众跪下来冲我磕三个头我就既往不咎!”
后来回想起我这个无理取闹到过分的要求,我想我的逻辑是:你让我在众目睽睽之下丢脸了,所以我也要让你更丢脸才能讨回来!
这回,我在孙启晟脸上看到了瞬间涌现却又很快压回去的怒气。
他拉着我的胳膊定在原地,喉结动了好几下,才重新开口,声音有些沙哑:“芷昕,你别这样成吗?咱们这新婚燕尔的,又马上要远隔重洋,好不容易出来度趟蜜月,你说就这两天不到的功夫,你已经跟我闹了多少别扭了?得饶人处且饶人行不行?”
其实那句话一出口我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此时既后悔,也有些害怕。这是孙启晟第一次用这么强硬的态度跟我说话,而我对此全无经验。
可要让我跟他道歉或者解释那句话只是个玩笑,这可是我从未做过的事啊,要我怎么抹得开脸?同时,他的话让我有一种比刚才更为大失面子的郁闷,于是我为了他竟然不能领会那是句玩笑而大感不爽。我更不习惯被他拒绝,他拒绝我,甚至责备我,这让我明知不对也不服气改正。
我们俩就这么原地僵持了好一会儿,到底还是他叹了口气,态度重新软和下来,搂住我的肩膀,俯在我耳旁低声说:“等晚上回了宾馆,我给你磕三百下头都行,好不好?你刚才不是自己也说了吗?我是你老公,我的脸面也是你的脸面,我在这儿丢人不也是给你丢人吗?是不是?”
☆、19
不懂这个就文盲啊?你懂这个才是流氓呢!
孙启晟说到做到,那天晚上回到宾馆,他真的跪在地毯上,给我磕了三个头。
他自己本来是说三百下的,所以在三个头之后他还打算继续下去,反倒是我自己窘得不行了,赶紧把他拉起来:“行了行了,知道你认罪态度好啦,以后别再犯就成!”
到底是男人,磕头不可能让他开心。被我拉起来之后,他涨红着脸杵在那里,半天没动弹,也不肯坐下。
我第一次看见他这个样子,有些被吓着了,使劲拉他:“你干嘛呀?还发什么愣呢?”
他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我,连睫毛都没动一下。
我心里发起毛来,心慌意乱地一甩手打算走开:“你发什么神经呢?不理我走啦……啊!”
他冷不丁把我用力拽回怀里,低下头使劲吻我,一边将我往床上带。我被他弄得疼,下意识地挣扎推拒:“你干什么呀?疯了你!”
他或许是在报复,或许是想惩罚,总之,这是他头一次这样毫不怜惜地用力折腾我:“小两口床头吵架床尾和,你说我要干什么?”
我瞪着他:“什么呀?那话是这意思吗?”由卝文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
他恶狠狠地反问:“不然你以为是什么意思?”
我不确定了:“啊?真是这个意思?”
他刚才那股狠劲儿突然就松懈了,脸上狰狞的表情溶化般地柔和下来:“原来你不知道啊,这回可是你文盲了啊!”
我不服气:“不懂这个就文盲啊?你懂这个才是流氓呢!”
他俯下身咬我:“我对你流氓是尽夫妻义务!”
我以牙还牙:“夫妻间又不是只有义务,还有权利,我有拒绝你的权利。”
“你敢!你拒绝一下试试!”
“啊!你……人家不是已经跟你和好了吗?还犯得着这样吗……”
“管你有没有跟我和好,床尾和的程序还是要走到的!”
“嗯……讨厌你……”
……
我和孙启晟度完蜜月回来没多久就开始后悔这么早结婚了。
起因是拍婚纱照。
照理说,我起码应该拍完婚纱照举行完婚礼——总之就是臭美完了才后悔结婚的,可都怪那婚纱摄影师太二,话说我们拍着拍着的时候,他忽然停下来对我说了一句话。
这句话是:“美女,我觉得你也就是二十六岁。”
我一听之下,死的心都有了。
“也就是”?看来他是自以为拍上了我的马屁,却不知连我的马腿都没够着。
正当我还在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告诉他我其实才二十二的时候,他又补充了一个解释:“因为女孩子总要到二十六岁才会想要结婚。”
这么一来,我连澄清自己都不能够了,否则我岂不是等于自承不是女孩子了?
偏偏孙启晟知道我会不高兴,想也不想就出来替我鸣不平了:“我老婆才刚满二十二……”
这下可好,大家全尴尬了。
于是,我们那套婚纱照的后一半走的都是温情脉脉的路线,因为已经没办法喜气洋洋了。
同样的境遇不久之后在公司里也遇到过。那是一个来人力资源部实习的大学生,有一天她对我说:“你看起来真年轻啊!”
我还没乐过劲儿来呢,她又问:“你多大了?”
我心想:这孩子没经验。毕竟我们是美国公司,西方人不是不让问女士年龄的么?所以我一直都特聪明地用那句“你好年轻哦”来套问人家的年龄,通常这句话一说,你不用问那句直愣愣的“你多大了”人家就自动会说:哪儿啊,我不年轻了,已经三十五了。而假如你说完这句“你好年轻哦”人家还没主动报告的话,你也不用直接问,只要再加一句:“你顶多二十三吧?”人家就准会又惊又喜地说:“哪儿啊哪儿啊,都三十二了。”
不过反正我也不是西方女士,年龄不是啥秘密,就大大方方回答那小实习生说:“二十二。”
她瞪大了眼,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哦……那你看起来就这么大……”
我一听,失望得要命,赶紧追问:“那你之前以为我多大呀?”
她说:“因为你已经结婚了,我以为你都三十了。”
我#%@%^—*~……
那时候孙启晟已经到美国去了,那天跟他打电话的时候,我絮絮叨叨哭诉了半天,一个劲地嚷嚷:“都怪你!干嘛要我这么早结婚啊?害我被歧视!”
孙启晟义愤填膺地说:“这什么一孩子呀?这么不会说话!别理她别理她,你看起来明明只有三岁!”
我噎了一下,噗哧一声,不尴不尬地乐了出来。
不过,总体说来,在我们新婚燕尔的时候,我还不算顶后悔嫁给孙启晟。嫁给他的第一个好处是显而易见的,就是我有一套免费的房子住了。既然我们都结了婚,他们家那套房子自然也就不再继续出租,直接给我们了。那套房子是七成新的精装修,什么家具都是现成的,条件很好,而且本来我们公司的待遇就还不错,再省掉了房租这个大头,我在我们同学中肯定算是率先步入小资时代的。
另外就是,毕竟和孙启晟在一起了三年多,就算没有感情也成习惯了,我几乎每天都在发现自己一直以来有多依赖他,于是在这两地伊始的时刻,只能别无选择地想念他。
举个最有代表性的例子吧。那会儿还是夏末,可孙启晟一走,我就没勇气买西瓜了,因为就算只是在我们小区门口的瓜果店买,我也连把它抱回家那几步路的力气都没有,而由于我每次必吃半个,只要去买就至少得买半个,否则既不够吃,还得一趟一趟地买,麻烦。
当然,也是因为我不会挑。挑西瓜这活儿从来都是孙启晟的,难道要我打越洋电话给他,然后从这边敲西瓜让他听声音再告诉我是不是好瓜?
所以有时候——是很多时候,我真的很想他。
思念会让人的心变得柔软善感而玲珑,即便是我对孙启晟。那天我心血来潮做了一张电子贺卡,扑面一个巨大的“I miss you”,嵌入两张我们俩都最爱的合影,附上范晓萱的《我要我们在一起》,赶在他那天早上起床之前发给他——当然,我这是捡了个便宜,他的早上是我的晚上,赶这个时间对我而言不要太容易。
两个小时后,我收到孙启晟的回赠,他在贺卡赠言里说:小海豚,一看见你送给我的卡,我就忍不住也要给你做一张,可是上课之前的时间不够,就把第一节课逃掉了。乖,第二节课有随堂测验,没法逃,你等我,我把第三节课逃掉,回来跟你视频!
我抿嘴微笑着看他做给我的那张电子贺卡,上面嵌了五六张合影,搭配得天衣无缝,甚至还能拼凑出一组情节来,想来够得他挑选排列的,怪不得那么费时。
那一刻,我心里感动得一片温柔,以至于后来他跟我说“小海豚,你知道你可以随时过来吗?把工作辞了,过来和我在一起”时,我一个意志力不坚定差点就答应了。
是他后面那句话把我唤醒的。他说:“你要是再不过来,我觉得不出一个月我就要退学回去了。”
我摔摔脑袋,清醒过来,重新调用上回那个警告:“那多丢人啊!跟你说了,不许没出息啊,不然你回来了我也不要你!”
总而言之,刚刚开始工作的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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