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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伊-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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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你屋里的几个都是堆秀楼出来的,他们难免更伤心些,我到忘了这个,本想到你这里来安安心的。
倾城从侍儿手里接过茶来奉上,道,看看你的眼睛,也没有人模样了,不想落雪竟是这样烈性,他也算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吧。
我道,已经是身后之事,愈想愈悲。
倾城道,是不是还没吃东西?我去让厨房弄些粥来。
我点点头,道,也吃不下别的什么了。
倾城让个孩子去了,又道,节哀顺变的话不过是说说罢了,你虽是个滥情种子,总还不是个薄幸的人,说忘就忘也不可能。既是忘不掉,也合了那孩子的意,以后对府里的人都上点心就是了。
我不言语,倾城也不多说。
粥端了上来,喝了半碗便放下了,倾城也不劝。
又像是在堆秀楼一样发着呆,迷迷糊糊不知多久了,终于开口道,什么时辰了,我头痛的紧,洗洗睡了吧。
我正要起身,倾城“呀”了一声,道,你怎么还穿着下午的血衣?
我低头一看,今天穿的暗紫色的夹袄,血的颜色不怎么显,来的时候又是晚上,倾城也没太注意。看见身上的血迹,才嗅到血腥味儿,放佛今天我的一切感知能力都失灵了。
我没多言,任倾城帮着我更衣沐浴,换了干净的睡衣,行尸走肉般往床上一趟,只觉心里闷得荒。
一直到落雪出殡,这几日炼狱般难熬。暮春问我要不要正办白事,我吩咐她说落雪该不喜欢这样折腾,我不过是想给他个名份,在他落葬的时候给他个姓,将来可以一起被我的孩子扶棺送回故土,不至于真的一个人一直孤单下去。
府上给落雪送了灵也就恢复了原样,昨儿就吩咐暮春准备再买几个侍儿进来,午后去月华阁和子云说话,子云道,只是又耽误了紫玉。
原来紫玉和韩家老管家女儿的婚事一年多之前就该办了,可是我有了身孕之后子云那里的事就多了起来,他又那样小心,天天焦虑着这个记挂着那个,紫玉便求子云多陪他过了这一年再出阁。韩家那边是没有别的话的,不想两个孩子生下来事儿更多,子云更少不了这个左右手,便又往后推,两个孩子断奶之后子云又去和韩家把日子定了,本打算赶在年前送紫玉出门,可是落雪一走,三个月不能有红事。一个普通侍儿出去配人就罢了,紫玉这个可是正儿八经的出嫁,便只能推到年后。子云着急这事儿,紫玉却一点儿也不上心。子云道,本来早就该出阁的人,到现在嫁妆还没备好。
我道,前阵子不说要把钟儿配给菊月?我一忙就忘下了。
子云道,本也想着年前的,可是出了这事儿,虽不大要紧,还是等到年后好些。前些日子妩君房里的司棋出了那事,暮春她爹爹进来跟我要人,说是以前咱们家的老人,什么陈妈妈家的女儿,奴儿也不知道底细,没应他,又让暮春着人打听了打听,孩子倒还不错,便应了,过几日就让他出门吧。只是灵儿的事儿也该考虑了。
我道,这陈妈妈我多少还有些印象,当时在正门上的。人还不错,要不是这个,她也不敢来我府上要人。灵儿要是愿意年后也好好寻个人家吧,再往后咱们家的小厮年岁也不小了,也就没这么麻烦了。还有昨儿墨宇回我,说瑞雪因为落雪的事伤了心,想着出门。
子云道,他才多大点人?
我道,他十三岁进来的,也十六了。
子云道,恐怕是一时想不开,缓缓再说吧。就是下决心要出去,也不急在一时啊。
我道,我看他一日日的都没个人形了,也不忍心,这样子随便配人我哪儿放心?不如就给了暮春吧,敏儿不是不能容人的。
子云道,如此也妥当,那明儿我叫进敏儿来跟他说说,让他去问暮春。
我道,年前让他和司棋一并出去,也算把这档子事儿结了。
子云道,那快些让暮春领新人进来吧,不然年后一下子奴儿屋子里一下子少这么些人,只伺候我倒是应付的过来,可还要应付一团一团乱七八糟的事儿呢。
第四卷 搏· 第一百二十六章·相位
暮春手脚也是利索,我吩咐了她之后,第二日便叫了人牙子领着几个十一二、十二三的孩子来了。
我没多大兴致,全凭子云和墨宇做主。墨宇领回来两个孩子,一个十二,唤作春晓,一个十三,唤作蜻蜓。落雪的事之后,墨宇憔悴了不少,因为我的缘故,还要强颜欢笑,他叫两个孩子行了礼,问我怎么安置。
我道,等子云屋子里大大小小的都出了门,就没几个能使的人了,等紫玉和钟儿出了门,香雪还是回月华阁吧,傲雪、茜雪也大了,进里间来,让他俩填了他俩的缺就是了。
香雪正在愣神,墨宇忙推了他一把,连上傲雪、茜雪两个过来磕头,我道,都起来吧,香雪本来就是子云房里出来的,回去也委屈不到。这次一共留了几个孩子?
墨宇道,大爷房里留了三个,一下子热闹了不少,现在香雪过去到没地儿盛了。二爷、三爷、六爷屋里各留了一个。大爷这次说缺几个就补几个,以后再有缺便再说吧。
我叹道,每次都是如此,人一次次齐整了,又一次次散掉。等钟儿、灵儿都走了,咱们家出来的人,就只剩你跟着我了。
墨宇连忙岔开话去,道,大了自然要出门的,天下也没有不散的宴席。这眼见着就年底了,今年又比去年忙了不少。
我点点头,道,去年这时候我正怀着身孕,四眼人不便出门见客,到省了不少事。
晚上搂墨宇在怀里,见他若有所思,便问,想什么呢?
墨宇道,这一年到底了,家里好像就只添了一位爷。
我道,你还嫌不够了?这年一开春我身子就重的移不动了,然后又是月子又是哺乳的,有心无力啊。
墨宇道,这哪有嫌不够的!罢了,奴儿不该多嘴这种事的,主人快睡吧。
家里这些事儿处理完,就已经是十一月底了。南宫繁中的事拖不得,这日午后我又借着落雪的事到了兰若寺,见了叶灵几个。
我问叶灵道,事情查清楚了吗?
叶灵道,蓝澄澈府里两个未明身份的内侍中果然有一个是当年从南宫家出来的,不过据属下探查的结果,应该不是南宫繁中说的杀母夺父,那男人本来就已经红杏出墙、心甘情愿了。
我道,这也没多大区别。蓝家老夫人原来是个这种货色,不管那男人有多好看,这种下作的事也不是她那身份的人该做的。这话你跟南宫说过了没有?
叶灵道,没有,何苦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要是想弑父,难道我还帮她不成?
我叹道,这便是了,从小就是孤儿,何苦再往他心上捅一刀。计划安排的怎么样了?
叶灵道,公主府那边催的紧,说上林公主就要回来,蓝惠儿再不去恐怕没机会了。要是主上点了头,那就后天动手。
我道,你们做这种事我还是放心的,不过,第一还是要干净。千万不要小看蓝家的实力。
叶灵道,属下几乎是做了我接手这副门主一位之后最大的一次暗杀准备,蓝家这趟浑水,从来不敢小视。
我道,也不知道蓝澄澈一死,蓝家究竟会落到什么地步,连个继承人都没有。
灵珊道,属下分析,若是没有女子继承,蓝家的产业应该会划分的蓝芷儿名下,归入公主府。
我道,蓝澄澈下一辈儿蓝家又不是没有女人,会拱手让给上林公主?
灵珊道,恐怕要看上林公主想不想要了,公主要是开了口,蓝家还有哪个敢说个不字?
叶灵道,也不知道户部尚书刘韵为人如何,她不是娶的蓝芷儿?那也是蓝家的公子,要是蓝采儿能分,蓝芷儿凭什么不行?要是她出来挣一把,到好看了。
灵珊道,户部尚书?那可是管着大梁国库的!就蓝家那几个钱她能看到眼里?
我沉吟了一会儿,道,这也绝非不可能,首先蓝家绝不只是几个小钱而已,再者刘韵要是跟上林挣,也不是为了这些钱。
叶灵点点头,道,总觉得陛下立皇夫一事,应该点个火,可是这火没烧起来啊。
我道,东西两派的那些老东西都太沉得住气了。南宫说的对,我现在需要弄点动静,叶门主,便靠你了!
叶灵忙道,属下定当尽心竭力。
我不想多逗留,从兰若寺回来却也没有回府,刚到刑部,有人来传话,说是韩大人有请。
心里也没底,不知道岳母大人又有何事,没有丝毫耽搁做了轿子就往丞相府去了。
管家直接把我引进了内院韩大人的书房,半盏茶的功夫她便出来了,我起身刚要见礼,她摆摆手道,这些俗套就免了吧。
我道,岳母大人今日叫宏宇来有何见教?
韩大人道,其实这非常时期,我本该避避嫌,不该叫你过来的。可是有些话又是非说不可,要是偷偷摸摸的,万一做的不干净,反而是遗患无穷,干脆就叫了你来。
我没有插话,只是认真的看着韩大人。她又道,我已经是六十多岁的人了,虽说朝中丞相做到八十几岁的也有,可是我身子骨不够硬朗,剩下不多年月,只想带着内子回归故里,安安心心的过几年舒服日子。一般朝中惯例,左丞相这位子要辞,至少提前半年就要交代手上的事务——你也知道,每日经我手上的事,比经陛下手的还要多。
我道,岳母大人是要告老请辞了?
韩大人点点头,道,是准备乞骸骨了,折子都拟好了,只是在犹豫什么时候递上去。
我道,那岳母大人是有意栽培宏宇?
韩大人道,宏宇你也知道,在朝中我是个不藏私的人。这些年你青云直上,说实话,跟我不能说是没有关系,可是我也从没为了你为了子云做过对不起自己良心的事。但是朝中党争愈烈,为了大梁考虑,让我挑一个新任左丞相的话,是非你莫属的。
我道,您一生刚正不阿,身正不怕影子斜。可是这话要是您提给陛下,说不定她倒是会想多了。
韩大人摇摇头,道,陛下不会怀疑我的。但是我只怕她不信任你。宏宇,你现在要不是二十二岁,哪怕是只有四十二岁,也比现在要好办的多。二十岁出头就官至左丞,那你今后的野心何处安放?就是我是一国之主,也放心不下,何况陛下本身就是个多疑的人。
我苦笑道,宏宇知道陛下多疑,西疆回来之后便有意淡薄处事,更是怀孕产子,把手中已有的所谓权力又还了回去,也是有意避让锋芒。
韩大人道,这些事反过来一想,陛下可能反而觉得你有心机。总之,让陛下相信一个人,不易。
我道,那岳母大人觉得该如何处理?
韩大人道,你可知道我为何在这个节骨眼上提出这话来?
我摇摇头,韩大人道,即使陛下不信任你,只要这时候她对你的怀疑是最小的,也就足够了。
我问,此话怎讲?
韩大人道,你自己想想,除了你,还有谁能接任左丞相的位子?二品以下的官员就不用想了,官居正一品的,除了几个将军,再就是右丞相沈霏,按旧历她是没有再升为左丞相这一说的;御史大夫孟翔,她有多大本事,陛下看的清楚,无功无过,但是左丞相一职她是做不来的;再就是只说几位尚书:礼部尚书是个虚位,没什么要紧;吏部尚书焦月萌、户部尚书刘韵,和兵部尚书文逸泉分别是东西两派的中流砥柱,要是没有文贵君突然失宠皇上急立皇夫这件事,焦月萌那边还有些希望——再就只有两个人,上林公主,还有你。
我道,其实宏宇不是没想过这位子,沈霏沈大人也跟我透露过这意思。不过确如岳母大人所言,宏宇过于年轻了些。
韩大人道,我这时候请辞,陛下把这个位子交给谁都不放心。现在最有利的局势是,陛下现在连上林公主也信不过了。
我惊奇道,信不过上林公主?
韩大人道,我知道你消息也算是广的,陛下跟上林公主的关系你以前恐怕也知道。对这个皇姐,陛下一直是极为依赖,言听计从,但是文贵君的事儿一出,现在陛下跟皇父、上林公主的关系僵得很。
我若有所悟的道,果然还是您的消息灵通。
韩大人道,消息灵通只靠线人是不够的,关键你要让陛下信任你,把别人看不到听不到的东西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就是了。
我道,那岳母大人准备近期就把折子递上去?
韩大人道,我叫你来就是商量一下这事,看看有没有什么我没想到的漏洞。我把这折子交上去,陛下必会招我详谈,我便把今日叫你过来之事一说,只道是我已经在为下一任打算,让陛下明鉴。这种事,绝对不能藏着掖着。
我道,想必陛下必会极力挽留吧?
韩大人道,实不相瞒,韩某终生只有子云他父亲一人相伴,感情甚笃,不过终日忙于案牍之事,年轻时起就常觉得对不起他。现在他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我是拖不得了。
第四卷 搏· 第一百二十七章·谋刺
我道,岳母大人一说这话便让宏宇觉得惭愧了。那不管陛下口风如何,您是一定要退的了?
韩大人道,正是。不过,我还是希望能把位子交到你手上。
我道,其实宏宇还有个法子。既然要让陛下对我的怀疑最低就可以了,那么既然她不会无缘无故的多信任我一分,但可以让陛下多怀疑其他几个人几分。这点小手脚,还是可以做的。
韩大人严肃的道,我知道你的路数比我多——前几日你去参加什么江湖上的剑会的事,这几日朝中还有人在说。你交游太广,这也是陛下不放心你的原因之一。不过,我倒是不反对暗地里的小手段,为官这么多年,也是见多了。
我道,这些事便交给宏宇去安排,不劳岳母大人费心了。
韩大人道,今儿该说的也就是如此了,这段时间不要出什么岔子,我觉得应该还是会比较顺利的。
我道,宏宇也希望如此。
和韩大人又聊了一会儿,她留我用晚饭,我辞道,宏宇还是先回府吧,一是在府上呆的时候太长了不好,再者家里还有不少人等着我回去用饭呢。
韩大人便没有再留我,有下人进来送了一包东西,说是大爷托我捎给子云。
韩大人竟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道,规矩是规矩,人情是人情,贱内对两个孩子都宠溺了些,辛苦宏宇了。
我连忙道,不敢不敢,长辈体恤晚辈,宏宇该替子云好好谢过岳父大人才是。宏宇告退了。
回到府中,正赶上晚饭。便让傲雪拿着子云他爹爹给的包袱,一起去了海棠厅。
难得今日众人面色看起来都不错,落雪的事之后,终于又有了些笑影儿。
我道,今儿有什么高兴的事儿?
子云道,还不得谢谢倾城和破虏,我们几个算是开了眼界。
我便看向倾城、破虏两个,倾城笑道,我们两个在疆场上没有真正的交上手,今儿比划了比划,活动活动筋骨。
我道,是想一较高下?
破虏道,也不是,只是平日里大家要么打牌做戏,,要么下棋解闷儿,奴儿和倾城哥哥都不擅长这个。今儿我实在闷得不行,这几日心中也是郁闷已久,便拿了剑去找倾城哥哥切磋武艺。不想不知道被哪个小蹄子走漏了风声,大爷他们都来看热闹了,还非要我们比一场,结果奴儿就献丑了。
我道,那是倾城更胜一筹?
倾城不客气的道,承让承让。
破虏撇撇嘴,道,那是我没有趁手的兵器了。
我略带歉意的道,那日该问问慕容承云会不会修剑,说不定春水剑也还有救。
破虏道,没听说过断剑能补的。既然它已经坏了,您还配着它做什么?
我道,断了个剑尖,防身还是足够的。再说我能拔出剑来的机会,实在是少之又少。
子云道,今儿他们两个翻上翻下的,好不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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