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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伊-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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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总之你们就先安稳的住着,就是事成了,也要再住些日子才能走,不然时间卡上了,总要给人怀疑的。

南宫这才放开嗓子道,那就多叨扰大人几日了。

我道,怎么我都叫你姐姐了,你还是叫我大人,是看不上宏宇,觉得不值当的姐妹相称?

南宫忙道,这是哪里话!繁中受宠若惊。

我道,我就是回府换身衣裳,这冬日的朝服裹得人难受,一会儿还是要往刑部去,先走一步了。

和南宫作别之后,来到内院。到了堆秀楼,却没什么人。

只有几个地下的孩子在楼里,连傲雪、茜雪都不在。正要问,傲雪、茜雪从外边跑进来,傲雪道,二门上传话进来说主子回来了,墨大哥哥才叫奴儿赶紧回来侍候。

我道,他们都哪儿去了?

傲雪道,都在大爷那里,墨大哥哥让问问主子回来要是没事儿的话也让请过去呢。

我说话间便已经向着傲雪那边走过去了,边走边问,可是出什么事儿?

领着两个孩子往旁边的月华轩走,茜雪回道,是三爷今儿早上找不到了一双翡翠镯子,让人回了大爷,可巧上个月四爷才没了一个碧玉戒子,今儿六爷也让人来回话说是丢了个赤金簪子,大爷恼了,说府里成了贼窝了,把众人都叫过去说是要查。

茜雪说完我已经进了月华轩的院子,一进门,齐刷刷一屋子人,墨宇在子云身后站着,自他往下从清诩、破虏到倾城按序坐着,都一脸的小心翼翼。

打破虏进来,还没见人这么齐全过。本来要把破虏排到清诩后边,破虏自己说再让兄弟们改来改去的麻烦,还是自称六爷就是了。

但是他现在也是黑着脸,不知道怎么丢了跟簪子值当的气成这样。

第四卷 搏· 第一百二十四章·内贼

见我进来,子云他们几个起身相迎,却都没说什么。地上跪着三个侍儿,还都是有头有脸的,妩君房里的抱琴,非烟房里的侍书,破虏屋里的满儿,是他从家里带来的贴身侍儿。

子云把上手椅子让出来,坐到另一侧。我先宽慰的笑道,看一个个的一脸严肃的样子,有什么大不了的事!

子云道,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可也不小了。除了非烟那个戒子不值钱,妩君的镯子和破虏的簪子那个不值几百上千两银子!这还是知道了的,还不知道有多少咱们不知道呢,这些小蹄子们把主子当什么了!

难得见子云生气,我继续安慰道,快消消气,就有几个老鼠屎,咱们家里的孩子们都还是好的。

子云黑着脸不言语,我道,好了,我怎么也是刑部尚书,偷到我头上来,那可是没有王法了,看我给你把偷儿找出来。

子云道,刚才说要墨宇哥哥带人去搜的,可有怕这院那院的顾忌,再者怕那偷东西的害了怕,手贱把东西毁了丢了就不好了。

地上还跪着三个侍儿,年岁最小的抱琴还在抹着眼泪儿,我看妩君在旁边绞着手,也是心疼,便道,这三个孩子是做了什么?咱们家可不常罚人的。

子云道,各房里平日管着首饰的,就是不是他们拿的,也脱不了干系。

又道,我已经让其他房里也点数了自己的东西了,都说没少,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我看了墨宇一眼,他忙道,咱们堆秀楼的东西都是全的。

我笑道,亏得是全的,不然子云可难办了。

我又对众人道,你们平日也不是手严的,又不把这些东西看在眼里,是不是放那儿忘了?

妩君道,这还是收的仔细的,那镯子颜色绿的重,我冬日里才带,已经收起来快一年了,今儿想起来要拿出来,可是抱琴怎么也找不到了——到跟他该没什么关系吧,奴儿替他求个情。

我道,这是真惹着你们大爷了,气急败坏着呢。就是把主子的收拾看丢了,跪这会儿也够了,都起来再说话吧。

他们三个互相看了一眼,又小心翼翼的去瞧子云,见子云偏着头不说话,方才敢起来。抱琴年纪小,十二岁的小孩儿身子骨又弱,已是站不太住,妩君房里的司棋忙把他扶了下去。

破虏也是沉着脸,倒不像妩君似的不在意镯子只在意抱琴,他也是憋着火儿,道,那簪子就是前几日妻主刚给的,奴儿带了几日,还没收起来呢,今儿早上就寻不见了。

我道,那簪子太沉,兴许丢在外边给那个孩子捡了去了。

破虏道,晚上睡前还在的。

原来是那日他刚和我玩笑着从我头上硬抢走的簪子,难怪他格外生气,我只得先宽慰道,你别急,不就是一只簪子,就是找不回来了,我头上这只再给你就是了。

非烟道,我那个戒子倒是值不了几两银子,可见是个眼皮子浅的。大爷生气也是应当的,这样丢东西,必不是一个人拿的,府里要是有了这种风气还了得?何况肖小姐过二年自己一个院子,那还不一车一车的丢起来?主人不是说能抓出来?怎么抓?

我笑道,别说什么抓不抓的,都是半大孩子,我还真把他们下了大狱。不过是孩子不懂事罢了。

子云道,这也忒不懂事了。

墨宇道,奴儿小时候府里也出过这样的事儿,后来就不了了之了。

我道,行了,不就是三个院子里各丢了点不大的玩意儿吗,咱们府里管的严,他也带不出去。来,妩君、非烟、破虏房里的几个大侍儿都站出来。

侍儿堆里悉悉索索一阵,妩君房里的抱琴、司棋、宛如,非烟院里的侍书、入画、宛宁,还有给了破虏的落雪、瑞雪,和他从家里带来的满儿、盈儿便磨磨蹭蹭的站了出来。

我看了一眼,其实不用看心里也有数。再小的孩子还没有这个心,宛如、宛宁已经是罗生门混进来的替身了也没什么好说的,落雪是我的屋里人,他这辈子都出不去了,偷了东西也没用。只有其他几个,没一二年大概就要出门了,给自己置办嫁妆呢。

我道,刚才墨宇说了,以前府里出了这种事也是不了了之。内府都是些男人们,能怎么着呢?就是扯下脸皮打一顿,咬紧了牙就是不说他们也没招。不过自从我接管了肖家,子云他们一个个进门,可没有哪个说是对底下人刻薄的。我也不会跟男人动手,咱们都斯斯文文的好好说话。知道必是你们中间的人拿的,刚才都说了,谁还不犯个错呢?谁一时迷了心窍拿了自己爷的东西,现在把东西拿出来,就是你们爷小气容不得人,我给你做主就是了。

偷了东西的这么大的孩子,心里多少都是慌的,只怕他不敢认。

话止于此,我就静静的盯着他们。

其实从脸上已经能看出事儿来了,妩君房里的司棋第一个顶不住,普通往地下一跪,哭着说不出话来。

他旁边的抱琴却忍不住,转身抓住他领子就厮打成了一团,口里还不住的骂着,口里还称妩君“我们公子”,他倒是一直和妩君一条心的。

旁边的人忙着去拉,这孩子疯起来还有把子力气,妩君亲自过来把他拉回去,喝道,知道你委屈了,可也不看看场合,哪有你撒野的地方!

我笑道,他是给你出头呢,主子太软和,底下人再没个厉害的,可不要吃亏?

又问司棋道,瞧你吓的这样子,可值不值?不知道少活多少年!把镯子拿出来,这事儿就算过去了,要是你主子不饶你,你来找我讨说法。

抱琴已经红了眼,便问他藏哪儿了,妩君也拉不住。司棋断断续续的哭着说藏到安然居连着秋水斋的碧野朱桥下边的石头底下了。

我笑道,你也是真想的出,藏得到严实。

我扭头看了一眼,道,紫玉跟着他去看看吧,我可不敢让抱琴跟着去,非又打起来。

紫玉便过来好言劝慰,又取了大衣裳,才一同出去了。

待他出门,我道,即使有意留他,和抱琴也是水火不相容的,找个机会配出去嫁人吧,可别亏了他的嫁妆。

妩君也是一脸的郁闷,道,这是个好孩子,怎么就鬼迷了心窍的去偷东西呢!

我又看了那几个侍儿一眼,非烟房里的入画,平日不怎么言语的个孩子,怕的浑身都发抖。渐渐没那么好耐心了,便道,入画,这话儿要等着我去问可就不好了。

我一唤他的名字他吓得一颤,缓过神来径直冲到非烟椅子前边跪下,哭道,爷饶了奴儿吧,奴儿再不敢了。

非烟哭笑不得的道,你快别这样,和我怎么着你了似的,倒让我心里不得劲儿。

入画还是哭,非烟这次倒是好脾气,道,不就是个戒子,不是什么好玉,我随便带着玩玩而已的东西,你怎么还不敢认了?

入画抽抽噎噎的道,奴儿一时没想开便拿了那戒子,心里害怕,本来想偷偷还回去的,三藏两藏不知道藏哪儿去了……

非烟忍不住笑出来,道,也就你能做的出!他又对我道,我屋里这个平日是最憨厚老实也最迷糊的,竟然给他藏没了。

那入画见他主子不怎么生气才安心点儿了,我道,那你领回去好好管教就是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又看向落雪他们几个,道,咱们三个案子都结了两个了,怎么还真要把府上好好搜一遍,和查案子抄家似的?

那满儿和盈儿互相看了一眼,满儿对破虏道,公子,奴儿们跟了你快十年了,手脚不干净,您也不会带我们上京吧?可为奴儿们说句话啊!

满儿这样说,瑞雪到急出一头汗来。

我看了瑞雪一眼,道,这就怪了,难道这院里是进了外贼?

瑞雪连忙跪下道,主子明鉴,奴儿是堆秀楼出来的,不说别的,也不会给墨大哥哥丢人的啊。

瑞雪话音刚落,落雪突然淡淡的说了一句,主人别怀疑瑞雪,簪子是我拿的。

他这话一出,众人都愣了。

连我也不敢相信,看着白衣胜雪的他乌黑的发映衬着那张苍白干净的脸,我竟没有说出话来。

这折腾了有半个时辰,他一直就那么安静的站着,表情淡然,不慌不张,纯净如水晶一般站在那里。现在,那点漆般的眸子噙满了泪,哀怨的望着我。

我看着他的眼睛,不解的问,你要这个做什么?

他慢慢的从怀里把簪子掏了出来,竟然轻轻浅浅的笑道,还好刚才大爷没说要搜身。

我皱着眉,道,难道你是不愿去明朗阁?那说一声,回堆秀楼就是了。

他一眨眼,珍珠般的泪滚了下来。

泪珠儿落在脚下的尘埃里,他却艰难的冲我笑着,道,主人知道就好,奴儿不是为了这块金子……

我正要开口,下一刻,看见刺眼的金光一闪,身子下意识的弹了出去——

可是还是晚了。

第四卷 搏· 第一百二十五章·雪落

我自认为已经很快,我们之间的距离,也不过只有五步而已。可是当我冲到他身边,只接住了他向后坠落的身子。

他用他纤弱的右手,把那只赤金簪子,精准的插入了自己的心脏。

看一眼他的右手,那样准,那样深,那样不留余地。

等众人反应过来,开始尖叫,我的泪已经滴到了他的脸上。

所有人都是一脸惊愕。

我紧紧的把他抱在怀里,他温热的血浸透了我的衣裳。

忽然又都安静了。落雪费力的抬起那只没有沾血的手,轻轻为我拭泪。

我说不出话来。

落雪艰难的开口,道,主人……主人若还念着往日那些欢好,便,便让这只簪子随着奴儿落葬吧,地下太黑,有件主人的东西,陪着……也好……

我流着泪点头,说不出挽留的话,因为知道没有任何用处,也因为自己真的不配说出那样的话。

他的眼神渐渐的散开,左手突然落下,我知道我失去他了。

屋子里有了低低的哭声。

落雪说,他不是为了那块金子。

我终于明白,只因为那是我的东西,那是破虏抢的我发上的东西。

我轻轻合上了他的眼睛。我以为他是最能忍的,原来他这么承受不了落寞。

我分开他握着簪子的手,轻轻地把那簪子拔了出来。拿衣襟擦干净了,取下他发上的一只银簪子,换上了这只沾染了他的鲜血的赤金簪。

瑞雪和香雪两个伏在他身上哭个不住,其他人还能把持,他们最要好怎能忍得住?尤其是瑞雪,两个人一齐进府,一齐留在我的院里,已是比亲兄弟更亲了。

子云走过来,勉强劝慰道,妻主节哀吧,还是赶紧给落雪收拾收拾。

我缓缓的站起身来,看着静静的躺在地上的落雪,干涩的声音有些冰冷的道,去传话给暮春,让她准备白事,就说按侧室之仪。把临水居收拾出来,停灵五日。

墨宇强打着精神来推我,道,主人先回堆秀楼吧,奴儿们好给他收拾。

我看了一眼哭的不成样子的瑞雪和香雪,道,这几日你们就给他守灵吧,好好陪陪他。

墨璃过来搀住我,我知道我不该久留的,盼儿拿了衣裳来,便回到了堆秀楼。

一回来便把自己关进了卧房。

还记得他第一次回我的话,“回主子,奴儿也十四,小名雪儿。”

怯弱的表情,干净的眸子,乌黑的发和苍白的脸。

我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个十四岁的孩子,可是他生得那样小,我只当他是个孩子。

永远的素衣黑发,不多言语,开始时只在外屋做事,年纪虽大一些,却本分的很。

后来纳儿、敏儿走了,墨璃进来,我便让他也进内室侍候。我喜欢这个孩子。

印象中他总是病着。没有人家是这样养着侍儿的,比个公子哥儿还麻烦,时常不见着人,还要瑞雪专门去照顾着。

但是他毕竟还是一天比一天大了。十四五岁的孩子,一天一个样儿。那日终于捉住他的手,问道——

“我只问你一句,要是不愿跟着我便摇个头,若是应了,这会子放了你便罢,你可再别指着我会像放了纳儿、敏儿那样放了你出去。”

没来的及让他说话墨宇就进来了,但是我在他的眸子里,除了慌张,还是看到了一丝小小的欣喜。

迎暑节在山庄欺负他,细密如扇的睫毛上挂着泪珠儿,历历在目。

我一个人靠在床上,静静的想,静静的流泪。

他说,“主人若还念着往日那些欢好”,那些欢好,精致却稀少的让人心疼。

如果落雪是已经对我绝望,他最后的目的达到了,他明晰了自己在我心中的位置,深深的一道疤,我此生都不会忘记。

不知道过了多久,看看窗外,天已经黑透了,我起身推门出去,墨宇正守在离门最近的一张椅子上,见我出来,也是松了一口气。

他的眼睛也肿着,屋子里没一个人说话。

我问道,都收拾好了?

墨宇道,棺椁早就抬了进来,人也收拾好了,停在临水居。

我问是什么时辰了,墨宇这才打起精神来,道,已经不早了,晚饭时辰早过了,主人要吃点什么吗?

我摇摇头,道,这儿太闷了,我去倾城院里坐坐。

没再说什么,干脆利落的便出门了。

已经快到绿蚁院才后悔了,本想着可能倾城心大一点来找他说说话心里能好受一些,却忘记了他房里有蘋儿。

已经到了院门口,便不想往回走。抬脚跨进院门,这院里也是无声无息的。

进了屋子还是没有人,又到了里间,方才有孩子看见我,一面行礼一面往倾城的卧房去通报。

不待倾城迎出来,我跟着那孩子便进去了,屋子里也没什么人,一个小侍儿立在旁边守着茶水,不知道倾城刚刚一个人在做什么。

我道,怎么你这里也这么安静?

倾城道,蘋儿回来之后哭的昏天黑地的,睡过去了,其他飞雪、听雪都去临水居守灵,只有三四个孩子还在。

我道,你屋里的几个都是堆秀楼出来的,他们难免更伤心些,我到忘了这个,本想到你这里来安安心的。

倾城从侍儿手里接过茶来奉上,道,看看你的眼睛,也没有人模样了,不想落雪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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