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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伊-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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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几十朝臣鱼贯而入,到了内室,隔着黄帘,没人敢抬头,只是跪地三叩首,恭贺万岁罢了。
陛下的声音虽然慵懒倒也轻松,道,子时就已经都安稳了,朕这一宿歇的也好,诸位爱卿不必记挂。按例休朝三日,朝中之事还仰仗诸位爱卿了。
众臣又是行礼接旨,陛下什么也没再多说,就让退下了。
除了焦月萌一脸喜气羊羊是真的,别人的脸色,都个个有深意。
懒得多想,坐轿子回府了。
陛下只要没一刻不缓的宣布要立太女,那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前几日叶灵带来的宫里的线报,直到现在,宫里都还是老样子,文贵君的庄毅院有如冷宫,十夜有八夜陛下都是歇在从关雎宫搬到广坤殿的新皇父处的。
可是就外朝而言,即使出了秦月茹的事,军权还是牢牢地在文家、秦家手中,朝中的势力,东西两派也几乎还是势均力敌。
其实就算是内宫里,皇父文仪清也不是好惹的。
而我只求安稳,就是要乱,也要在我准备好之后。
有身孕以来越来越喜欢晒太阳了,午后,也不算冷的时候,窗户都打开,往安乐椅上一躺,那本书,随意翻翻,困了就迷糊一会儿,好不惬意。
上午下了朝往刑部去了了一天的事,从不到中午回来,我一般是不出门的。朝上见了范将军沈大人他们,偶尔会收到不少抱怨。
三月初三是小公主的满月,陛下祭天,群臣都得跟着去天坛。陛下给小公主取名梁楚怡,长公主梁程怡也到了,刚刚十岁出头的小公主轻易不露面,却自有一段风度。
接着就听见有人窃窃私语,说“楚”有“储”意,我心中不屑的一笑,暗度圣意也就罢了,还要说出来,嫌自己活的太长了吗?
子云原本问我这个月是不是就该歇着了,毕竟已经是六个月了,我道,生育告假是五月为期,要是现在告假,那迎暑节俢沐十日不久折进去了?我是要熬到四月初十,等过了迎暑节,再去告假,才是最划得来的。
子云笑道,为了这十日,身子都这样沉重的每日还要上朝,值当的?
子云的话是有理。虽说到四月我才满七个月,可是这肚子已经像是要临盆了,太医来请平安脉的时候也说不准,说是有可能是双生子。
我猜着也是有可能,三月末的时候便不撑着了,告了假。
非烟不死心,来问迎暑节还出不出去,妩君骂他,道,你也不看看主人还经不经得起折腾。
非烟撅着嘴道,不过来问问,说不定主人想近处走走活动活动呢。
我道,你还是死心吧。身子这样重,每日就想躺着,连坐着和站着都闲累。
原来我是个并不嫌闷的人。
有时候他们一天里都跑来堆秀楼找我了,有时候早上起来巧了一个人都没有,我也不让墨宇去找,只是一个人呆着。
就这么打发着日子直到五月,子云他们已经把生产要的东西仔仔细细准备了无数遍,简直人都魔怔了。
本来他们做的什么小衣裳小玩意儿就不少,听说可能是双生子,就更起劲儿了。
趁着我日日躺着不愿起身,小茶山都疯的有些无法无天了,日日在内院里泡着玩儿,不是在清诩那里,就是在倾城那里,数着他俩最纵着她。
我已经有半个月没和罗生门有联系了。可能在生产之前,女人都会有一些诡异的想法,比如说,我不想让我的女儿过和我一样的生活,虽然我身边围绕着爱我的男子,也不想让我的儿子嫁入我这样的人家,所以我在割裂自己和周围的一切,徒劳的想要保护还没有来到人间的小东西。
我没想到他们来的这么急。
五月二十,原本还应有还有小半个月,可是这日晚上突然就阵痛起来了。
子云他们赶紧去请来了太医,准备了这么些时候,真到了却还是手忙脚乱,整个肖家乱的像是一锅粥,而我凄厉又无助的喊声萦绕在整个肖府的上空,我自己都觉得不寒而栗。
我一直以为自己足够强大,可是这两个孩子的到来让我彻底的怀疑这一点了。
那是我难以忍受的痛。
真正的一个人承担。
在我喘息的间歇,我听得见门外压抑的哭声,我知道是子云。
他比我还要害怕。
但是天亮之前,我还是把两个小东西带到了人世。
果然是双生子,和非烟无尘一样,一个女孩儿一个男孩儿。
所有人脸上都洋溢着快乐,我也不例外。
两个小东西真的是小东西,只有那么一宁宁大,脆弱的很。
倾城看了一眼,道,真是丑啊,便被非烟、墨宇他们一通批斗。
我接过来一看,道,可是实话,确实像两只小老鼠。
孩子刚生下来的一两天异常艰难。
充斥着肖府的是他们两个的哭声,倒是宣告着两个人无尽的生命力。
第一次哺乳,像生育一样痛。我感觉流出来的是血,不是奶。
过了两日就好了,这两个小东西也是仰仗着我的奶好,一天一个样,没三四天就白胖起来,也看着喜人了。虽说小孩子在我看来都是一个样,大大的眼睛,鼻骨还没长出,偏偏他们就能看出这个鼻子像我那个眼睛像子云。
不出三天我基本就可以自由行动了,终于摆脱了沉重的负担老是想多走走,可是子云他们不让,我只好乖乖的听话。
这段日子,难以重复的天伦之乐,虽说也有我不想重新经历的痛。
但是热热闹闹的,就该复朝了。
整理好身子,也就该整理好心情,去面对我必须继续面对的一切。
第四卷 搏· 第一百一十一章·空闺
我是八月初二来销假上朝的,没有歇足五个月,而孟大人已经告假走了,据说马上就该临盆。
一晃就是一年。
非烟七月末的生日,这次我正得闲,又因为有身孕憋了这么久,那日便带着众人出门了。
几乎和去年去的一样的地方,不过早了十几天。
但是这次应该碰不上破虏了吧。
自从他回了北疆,我就再也没有他们母子的消息了。
轻寒,更是一年未见了。
这两个人简直成了我的梦魇,挥之不去。偶尔有几日没有想起他们,还像是少了些什么似的。
忘不下就忘不下吧。
总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比如,是不是该再见一次蓝采儿,或者,先见见蓝惠儿。
那日我在上林公主府中,其实已经算是亮明了身份。用我那套功夫的世上还有几人?公主府的暗卫也不是吃素的。但是我觉得上林公主对我的了解,绝对在我对她的了解之上,我想干什么,恐怕她早就知道了。
但是现在去公主府还是过于危险了。这段日子叶灵已经把梁月茹以前的将军府摸的清清楚楚,或许该去会会她那独守空闺的夫君了。
简容儿提醒我,这种男子多少会有些古怪,说不定难对付。
我笑道,接下来,没多少好对付的了。
是夜,八月十五。
这日子其实不好,也许一个人的时候最怕的就是过节,那种被放大了的孤单,让人无处可逃。
可是既然平日他的心情也不会好,干脆就趁最差的时候去,说不定有不一样的收获呢。
晚上在海棠厅摆酒,众人喝了不少,我也佯装醉了,墨宇扶我回了堆秀楼,倒头就睡了。
半夜,叶灵来接我,一同去了秦小将军府上。
叶灵最后一次问我,主上真的要以真面目进去?
我笑道,这样才显得有诚意。
秦府上下,冷冷清清。别说节庆日子家家张灯结彩,这里连个照明的灯笼都没有。
一个人翻进内府,轻轻进了卧房。
据叶灵的线报,现在这内府之中,除了蓝惠儿,只有两个内侍侍候,再无旁人了。
而两个内侍都住在厢房,蓝惠儿与一般人不同,晚上从不让下人在屋子里侍候。
这就不会有因为打昏侍儿而惊醒蓝采儿那样的事情发生了吧。
但是进到里间的时候,迎接我的还是一个已经清醒的蓝惠儿。
不是凌厉的一掌劈来,我已经很知足了。
他端端正正的坐在床上,穿的虽然是睡衣,却是一丝不乱。干干净净一张素颜,微微上翘的丹凤眼,眼神却并不张扬,平视前方,声音低沉沉稳,道,肖大人什么时候添了这个嗜好?据说几个月前还进了奴家兄长的屋子?
我轻轻一笑,道,宏宇还以为藏得多好,原来都没瞒过你们。
蓝惠儿道,肖大人这话已是不实在,你要是自觉藏得多好,那今日就不会带着干干净净的一张脸来这儿了吧?
一句话说的我哑口无言,蓝家的男子个个不好对付,难怪蓝家深不可测。
蓝惠儿却接着道,这快一年了,谢肖大人照顾。是那个挨千刀的拜托您的吧?奴儿是缺不着吃穿的,也就不劳您每月着人送银子了,就是亲自登门拜访,也该挑个好时辰,不然这时候万一有人看见您从奴儿府里出去,大半夜的,奴儿一个人怎么说得清?
我只好道,秦小将军走之前确实拜托过在下,既是答应了她,宏宇理应做到。半夜而来,实为有事相求,多有打扰,万望恕罪。
蓝惠儿冷哼一声道,你去我哥哥那里也是为了寻求帮助?那儿找不到,我这里就有了?
我被这话一呛,无话可答。略想了想,只好实话实说,道,令兄那里走一遭,宏宇只为确认一件事,让蓝大爷受惊,实在该死。
确实该死!他突然一声低喝,道,你们只嫌他伤得不够是不是?
我一愣,也许,我把事情想复杂了。
蓝惠儿可能觉得自己失言了,怒气冲冲的咬着唇。
我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自嘲的笑笑,道,不速之客不请自来,也许蓝大爷也明白,我敢走着两趟,那就是下定决心,一定要问出个明堂来。
他轻蔑的一笑,缓缓开口,道,别叫什么大爷了,恐怕那些事儿你也知道。人人称羡的肖大人,原来只会跟两个男人过不去。
我笑道,蓝家的公子,个个不一般啊。
他道,肖大人刚才那句话,是威胁我了?
我道,宏宇不敢,只是在下觉得,蓝大爷,不,蓝公子应该不会拒绝我。
他道,肖大人哪儿来的这份信心?
我道,其实要问的也没有多少,刚刚蓝公子不是已经说出一半来了吗?
他道,其实肖大人自己也猜得差不多了,只是来找奴家确认一下?
我摇摇头,道,我是想知道那以后的事,我想知道更多。
他也轻轻摇摇头,道,其实也许那些事实和你想的也差不多,只是,你总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罢了。
我道,宏宇知道自己年轻,所以特来讨教。
自始至终,他的眼神都不在我身上。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你知不知道,有时候男人跟女人比,差不到哪里,唯独一件事,只有一个“情”字,男人会陷进去,真正的陷进去,所以最后不是两败俱伤,伤的只有一个。
我不知道他为何说出这番话来。也许,是因为今天是中秋。
【文】我摇摇头,道,你想错了,只不过,你遇上的不是对的人。
【人】他冷冷一笑,道,为何我们遇上的总不是对的人?
【书】我道,也许这话说出来心狠,你等的那个人,等了另一个男子十几年。现在她在他身边,这是她弃你而去的唯一理由。
【屋】一行泪从他脸颊上划过,他静静的说,我知道。
我继续狠心的道,你知道,那你该明白,她也陷进去了,无论如何,即使你是她唯一愧对的人,她也是义无反顾。
又是沉默,他突然轻笑,道,恨可以让我活下去,为什么要告诉我,我根本没有恨的权利?你以为我不知道?只不过——
他自嘲的苦笑着,是不愿承认罢了。
我道,总有一天要承认的。
他突然凌厉的看着我,道,我知道你的信息从何而来了,肖大人,你知道我现在的心情,你吃定了我。这大概,是你选今天过来的原因吧?
我道,我总是靠着直觉做事,也许是这样吧。
他冷冷的道,我原以为这是男人的本事,原来肖大人真的不一样呢。
我道,是因为你觉得女人都没有心吗?你可知道,我也有我得不到的?万事不可强求,要是你可以离开这座秦府,说不定你会发现,你只是看错了人。
他道,我进来已经五年了,这间卧房,她进来不超过十次,即使是新婚之夜——那天她在她娘房前跪了一夜。这些事儿很少人知道,两家都要着脸面呢。
我道,蓝家人也知道,你娘亲也知道,那又是为何?
他道,娘亲——她不会考虑这些的。
(5)我点点头,道,那你心甘情愿?她可以牺牲自己的三个儿子,我刚刚为人母,我想象不出。
(1)他轻轻一笑,道,在我见到她之前,我自然是不心甘情愿的。可是婚礼时只是一面,我像是被种了蛊。
(7)我道,可是现在已经是五年了。
(z)他道,肖大人不会以为,今日我端坐于此,是为了等你吧?
(小)我略感诧异,道,宏宇以为是惊醒了您。
(说)他道,我在等她。八月十五是我的生日。一年,她总会陪我这一天。
(网)我无话,他道,大概您会觉得我犯贱了吧。
我道,喜欢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自然就贱了,可谁也不能说什么,人之常性吧。
他道,今儿您来巧了,大概能问道点什么吧,我不会在意太多了。
我皱着眉问,此话怎讲?
他道,惠儿没有打算,见到八月十六的太阳。
我冷哼一声,道,你要自杀?刚刚一番话我还以为你真是一位闺中英豪,原来是我看错了。
他道,有时候事情不能看明白,她走了之后我一天比一天明白,我坚持不下去了,我知道我等不回来她。
我道,你为什么要等她?哪怕你去找到她杀了她,也比这样干脆!出母家进妻家,你倒是走的稳,可是那当娘的有没有把你当成亲儿子?那当妻子的可有一日把你当成他的夫君?你不觉得你一直为别人活着,可是你现在死了,没有一个人会在意——说不定,只有我会真心的叹息一声罢了。
他道,肖大人这话有理,可是已经激不到我了。既然这一生糟蹋在他们手上了,那就糟蹋掉好了。
我环视这屋子一周,问,为何没有梳妆镜?
他略一抬眉,道,无悦己者,要镜何用?
我道,看一眼镜中的你,只是你,你的一辈子,只能你一个人糟蹋。即使你要死,我只是告诉你一句,莫要去怨别人。
他干了的眼泪又落下来了,道,原来我今日才见到真正狠心的人。
我道,只是话说的直白了一些。
他道,别废话了,肖大人,有话就问吧,没有多少时间了。
我摇摇头,道,这样的话我不会问了,不然我会有负罪感?
他道,此话怎讲?
我道,如果一个美好如斯的生命在我眼前逝去我却什么也没做,我不会原谅自己。
他笑道,肖大人也承认刚才那番话是想着救人吧。
我道,但确实是实话。
他道,肖大人信不信,我要是不想活,您救不下来。
我知道他说的是真正的紧急关头我动作快不过他,便道,我只跟蓝家长公子交过手,虽绝对不在下风,但是就现在我和公子的距离来看,宏宇什么也做不了。
他冷笑道,所以你会看着你说的美好如斯的生命逝去但是束手无策,我喜欢这种说法——负罪感。
我道,对,我会有,她们不会有。但是你在乎的是她们,不是我。
原本来的时候就是半夜,现在隐约觉得,天就要亮了。
我看到他的眼神瞥向窗外。
他突然道,大人该上朝了?叫您起床的侍儿说不定已经进了您的卧房,寻不着您正着急呢。
第四卷 搏· 第一百一十二章·重生
蓝惠儿的话让人绝望。我不知道,我救不救的下这条生命。不为秦月茹的嘱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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