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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伊-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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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那公主夹在中间也是为难。
上林道,岂止是为难?我哪个惹得起?
我道,于皇父您是长女,于陛下您是长姊,您的话当然有分量,有了分量,自己压力也就大了。
上林笑道,你这话算说对了,所以我什么也不说了,皇父来宣我,我就说在家准备生育之事呢。
我也不禁笑道,敢跟皇父这么说话的,也就只有殿下了。不过玩笑归玩笑,生育毕竟不是小事。不论皇父那边怎样,也是时候该留下自己的骨肉了。
上林道,实不瞒你,我倒是想生,到哪儿去给孩子找个父亲?
这话我已经不敢往下接了,上林公主道,我不怕你笑话了,事儿就是这样,让一个女子心甘情愿的为一个男人生子,是多么不易的一件事?我自大婚以来,和正室那位一直凑不到一块儿,后来后院日渐丰满,大多是享乐罢了,所以我最嫉恨的就是你了,年纪轻轻,就遇上了自己肯正儿八经对他好的人。
这话听得我自己心里一颤,原来我对子云,用情已到了我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地步?那两日过后,我送他回府,因为我的无度索求,他下了车几乎不能步行,那时我还多少有点儿厌恶之情。可是对他虽是阴晴不定,在和他育女这件事上,我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果然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吗?
上林见我愣神,笑道,想什么呢?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的幸运?
我忙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那老岳母,也是催的紧。
上林只是一笑,道,你这时机选的也好。那些不长眼的只道你是耽误前程,其实你这前程还不是快到顶了?正是时候喘口气了。
我道,谢殿下教诲,宏宇到没想这么多。
上林道,你啊,我不把你当外人,你却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道,宏宇不敢,公主送我的人,我可是没拒绝过啊。
上林只道我说的是宛宁二人,便道,我知道你府上也是只嫌人多不嫌人少的,也不再给你添麻烦了。
我们正说着,管家进来禀报说沈大人已到了,上林道,原来已是饭点儿了,今儿沈大人来的也早。
不一会儿诸位大人都来了,公主最善吃喝玩乐,府上的厨子没得挑,酒也是极品,众人酒足饭饱,谈笑了一阵,其实也没什么事,倒像是出了什么事大家一起坐坐互相安慰一下,陛下册立皇夫引起的风波,其实还没过去呢。众人虽是谈笑风生,各有各的心事。
散席的时候上林公主说出去走走解解酒,拉着我的手便向外走去,我借着酒劲儿对上林公主道,妻夫两个没什么解不开的结,家里大爷还是得好好捧着,殿下也收收自己的性子,那边儿都高兴。
上林笑道,肖大人别给我担心这个了,开个玩笑,我总还是能养出孩子来的。
公主今日跟我说话完全不加避讳,让我一时有些不能适应,便也笑道,今儿范将军还要跟我订娃娃亲,说我生下来一准是个男孩,要说给她家女儿。
上林笑道,不妥不妥,她女儿必定随她,不着家,嫁不得。
说话间就走到了门口,辞别了上林公主,一转身我的眉头就锁了起来。上林对我的态度,实在让人不得不生疑。看来文沁儿这事儿比我想的还大。真想亲自与文沁儿焦舒怜等接触接触,才好知道两个人究竟是什么人,什么人,做什么事。
只是我现在基本可以断定,文沁儿虽不一定是好人,但这次应该是受冤屈了。
没有人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唯有栽赃。
第三卷 乱· 第一百零五章·迷题
上林公主对我的莫名其妙的亲近态度,让我察觉到了两点:第一,她怀疑我,已经开始监视我的行动,而且很显然的,她已经掌握了部分;第二,她需要我。
如果上林要帮文沁儿,那肯定不是因为什么与文家的感情。但上林一直表现给我的是在政治上无欲无求的样子,连皇位当年都可以轻易放弃,她所求的又是什么呢?
一个谜没有解开,又一个谜来了。
我对蓝家的兴趣越来越大了。表面看来,蓝家如今已是渐渐衰弱了。蓝澄澈原是一品御史大夫,蓝家家主,今年已是年界七十。前年乞骸骨离朝,只可惜她从三十五岁得了第一个儿子蓝采儿,十余年里又得了蓝芷儿,蓝惠儿两子,最终也没有个女儿承其母业。蓝澄澈又是个性子刚硬的,近支的孩子里没几个成气的,她宁肯无后也不肯过继自己看不上眼的侄女到自己膝下。虽然她的几个侄女都盼着这事儿,但她一句有辱门楣,半点颜面都不留。三个儿子据说都是一表人才,蓝采儿当年京城诸公子中也是极有声名的,不然先帝也不会将他许给了上林公主做了正室夫君;次子蓝芷儿比哥哥小了不少,据说性子温婉,沉静如水,嫁了大他十几岁的户部尚书刘韵,做了续弦;蓝惠儿年纪最小,算是蓝澄澈老来得子,嫁了前途无量的秦月茹,如今也是将军正室。
只是可惜,三位公子,嫁的都是表面风光,其实并不如意。蓝采儿和上林公主不知道为着什么;蓝芷儿据说是因为蓝家和秦家走的太近,秦家又是文家一派的,所以并不受宠;蓝惠儿自不用提,别人虽不知道,秦月茹心里一直忘不下的只有文仪澈,现在蓝惠儿还是个完整身子。
可是这以上种种,都不能撼动蓝家的位置。
谁也不敢轻视蓝家半分。就是当年蓝芷儿蓝惠儿两个出嫁的时候,便有市井传言,说是蓝家无后,将来必要衰败的,刘家、秦家做的事赔本生意,但是现在蓝澄澈虽然退了,蓝家的生意仍然是红火的很,而刘家、秦家,也并没有哪家说是后悔了,就算姻缘两端的两个人不如意,两家的家长族人都是满意的。
而且,蓝家是唯一能横跨东西两派,左右亲近的。这和中立还不一样,能和两边联姻——蓝澄澈的胞弟蓝明若嫁给了文逸泉,次子又和刘韵联姻,这可都是现在东西两派中流砥柱的人物。
这个蓝家,到底有什么魔力?
我这些谜底还没有解开,楚林梦还没答应见我,册封大典就到了。
这日也是天公作美,风和日丽,又没有八月份的秋老虎了,温度也甚是怡人。
各种皇室纷繁的礼节完了,连我都觉得疲乏了。看见了那个焦舒怜一眼,二十五六岁的年纪,陛下登基那年入的宫,已经九年了,发黑如云,皓腕凝雪,一身锦袍珠翠凤冠,雍容华贵又不失温婉,眸子里的眼神极正,绝无半点狐媚之气,倒是压的住皇夫之位的。
所谓藏四不藏五,有孕五个月的陛下已经能看出身形了,神态也显得慵懒,今天这种日子,却无半点喜色。
九月十五当晚,宫中大宴,时间却不长,这也是惯例。坐在黄帘后的皇夫先走一步,陛下接着就该去了。早早回到府中,子云他们早已准备好要出去看灯了。
我一回来,屋里一阵喧闹,各种要衣服拿披肩的,都准备出门了。我笑道,你们也不给我点时间缓缓,都太无情了!
墨宇却已经端上茶来,道,喝一口咱们走吧,不怪爷们等不及,这也太晚了,等到半夜三更的还看不完,也不成体统。
我只得喝了茶又换了衣服,还是耽搁了一刻钟,才带着他们出门了。
他们都是一样的披风面纱,看灯的时节是不拘被看的,走走停停,虽周围多有家卫,我还是不放心的紧,甚至怕有人走丢了。
穿过最繁华的隆威大街,非烟只说没意思,便又到了泺源大街,两旁挤满了各种卖小食小玩意儿的,众人便都移不动脚步了,非烟买了一个羽毛假面,便把面纱扔了,连子云也找了个略显干净的小摊子买了山楂糕。好容易催着他们走了几步,却又到了一处人多的地儿,栏杆外边也围满了人,还有阵阵管弦之声。倾城问这是什么地方,我道,里面是临时搭场唱曲儿的,乱的很,还有些私妓拉客,咱们快走为妙。
却听见争执之声,回头一看,一个不注意已有两个家卫和一个女子扭在了一起。
原来是丝雨和钟儿,因买点儿丝线编的首饰落在了后边,偏遇上一个喝了酒的女子,见他俩生得好,又在这勾栏附近,遂起了色心。
两个人正吓得脸色发白,那醉酒的女子已被拉走了,我忙问,可伤者了没?
丝雨还算胆大的,道,没有,刚才,刚才那个人拉了奴儿一把,奴儿便打了她一下……
原来丝雨抽了那女子一个耳光,幸而她已经喝醉了没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跟着的家卫就已经上来了。
我拉住丝雨的手道,没事儿,别再落在后边了。说着就快步赶上前去,走在最前边的几个甚至都没有注意到这事。
眼见着泺源大街就要到头,天也不早准备回去了,这时暮春凑上来,在我耳边小声道,家里来人传话,说是家门口有个怪人守着,说是有急事要见您。给了门上不少银子,要务必马上见您。
我正诧异是谁,来不及多想,道,马车跟上了?咱们回吧。
走到正门,果然有个裹得严严的人等在那儿,我过去,他却不说话。我会意的送家人进门,又要出来,刚出二院门,这黑影却又忽的出现在我的眼前。然后又一跃而起,我连忙追上,颠来倒去的跑了一刻钟,到了郊外,我道,别跑了,现在还跟在后边的都是我府上的暗卫了。
黑衣人这才停下,摘下兜帽,竟是梁月茹。
我惊道,怎么是你?你怎么来的?
梁月茹道,收到你的信,挣扎了两日,丢下一切便跑来了。我已经想好了,队伍还在前线,我突然消失,已是十恶不赦,此生不会再入朝为将了。告诉我他在哪儿,他可还活着?
我道,他在泉州,我一直没有再得到消息,应该还没出事吧。
梁月茹道,我知道给您添麻烦了,一入京就有人盯上,但是应该没怎么暴露身份,他具体在哪儿?等我找到他,若是还好,哪怕他不见我,我一直守在他窗外也能过一辈子,若是他不在了,我便找最近的寺庙出了家,还是守他一辈子,总归不会再回来给您添麻烦了。
我道,你去泉州元晔庵找住持秋明,人我安排在他那儿了。既然你已走了这一步,就没法回头了。
梁月茹道,最后托您一件事,答应不答应都无所谓了。我说过唯一对不住的就是内子蓝惠儿,虽然他跟您没有任何瓜葛,但毕竟是同在京城,有什么事,您多照应着。恐怕我这边这样一闹,秦家整个都脱不了干系。
我道,你自己既然知道这些,那就好自为之吧。
梁月茹什么都没有再多说,双足一点便向着泉州方向去了。
从此无论如何,多了一个逍遥人。
梁月茹脚力快,恐怕她擅离职守的消息还没有入京。
果然第二日上朝,迎面就是大发雷霆的梁皇。昨夜,梁月茹将军突然不见的折子刚刚送达。
秦大将军诚惶诚恐,伏地认罪。梁皇干脆的下了通缉令,还查了秦大将军的失察之罪,革了一年的俸禄。秦家损失的并不是那一点钱,而是在陛下心中的地位。
京西营的副将陈冲升了一品将军的位子,虽是一员虎将,临危受命总让人放心不下,就着波伊使团刚走的劲儿,便让京西营后撤百里,果然撤到了幼蜂附近。
而我也让人通知了简容儿,让他也去泉州照看两眼。
不多日,简容儿传回话来,文仪澈九死一生,却已经回转,与梁月茹前两日离开了元晔庵,已不知所踪。
除了能祝福那个曾多灾多难的男子,也没有别的话好说了。
转眼就是十月,一日下朝归来,只觉胃里有些不舒服,平时大意惯了,中午还是照常吃了东西,不想刚要躺下午睡,便吐了出来。
墨宇不敢大意,我再不让,还是叫了太医来。
本来说是无事,还确认是有了喜,都以为是个好事儿了,但我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次把孕吐给勾起来了,怀孕才一个月,害喜就害的极其厉害,简直就是喝水都要吐出来。
太医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说熬过去就好了,最厉害的时候两三日几乎滴水不进,人也瘦了不少,把众人都急得要死。
而我也足足休了一个半月的病假,四十多天过去,渐渐好了。墨宇道,人家都是这时候才开始害喜,主人怀的这孩子必定不一般。
众人见我好了才一个个的脸上高兴了些,刚刚能正常吃东西,我就赶紧回去上朝了。
第三卷 乱· 第一百零六章·坦诚
这一个半月折腾的,直让我后悔要这个孩子,那日小茶山进来看我,我对她苦笑道,当年你娘也是千辛万苦的生养了你,如今却不知道流落到哪里了。
不过既然是要避风头,这场子事儿倒是让我避的更早了些。现在在军机处基本上处于架空的状态,还是做着刑部的事儿罢了。
而罗生门的进展也陷入了泥潭,几乎没有突破口。
于是我回去上朝的第二天,便又让立夏到楚语轩递了帖子,还是要见楚林梦。
这次他没有拒绝。
我知道,他只是需要时间准备。
我很难拿到主动权。
到了楚语轩,楚林梦先笑着告罪,道,肖大人病体初愈,还跑来看我这把老骨头,真是折杀奴家了。
我也笑道,怎么就折杀了?看来宏宇还是来错了?
楚林梦一边让座一边道,哪里哪里,奴家也是这几日才好,都要憋出毛病来了。还是要谢谢肖大人的补品,您家的仆从也是真倔,怎么说受不起她都不依,非要留下才好。
我道,前些日子楚爹爹送过去的南酒也甚好,我喝水都吐,倒是那酒能喝两口。
楚林梦道,可惜奴家只得了两坛,都给您送去了恐怕也是杯水车薪。真是的,人家孕期都胖,肖大人怎么反而瘦了?等那小东西落地,什么不说先打一顿是真的!
我笑道,现在这么想,等她落了地谁还舍得?
楚林梦一笑,道,肖大人究竟是为何而来啊?
他话锋突然一转,我却并没有措手不及。直接道,宏宇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之人,前段时间楚爹爹曾留了一顿饭,说了一些事,只是宏宇还是一肚子问号,不知道楚爹爹是否还能解答一部分。
楚林梦道,肖大人总是对那些旧事感兴趣呢。
我道,旧事影响到了近事,不想也得想。
楚林梦道,奴家在楼子里,就是井底之蛙,大人有什么好问的?
我道,楚爹爹,您和家母,果真就只是路人吗?
楚林梦道,还是这话,看来您是又求证过了?奴家知道是瞒不过了。您知道,轻寒之所以答应嫁给孟大人是奴家劝的,真是世事轮回,轻寒简直和当年的我一模一样——难道您不是为着轻寒而来,却娶回了妩君?
我道,您是说家母为您而来,娶回的却是弄晴叔父?
楚林梦道,要是不是奴家自作多情,就是了。当时奴儿之所以不嫁,理由也和轻寒一样,不知道肖冰于我,到底到了哪一步。后来您父亲出现,一下子打醒了我,知道她对我的心永远不可能像对那个叶思楠一样了,于是从那日起,我再也没有见过她。
我道,楚爹爹是怎么感觉到的?
楚林梦苦笑道,你是专要来揭我的疤了!也许你们女人自己都感觉不出来,男人却不会错的。简单说,得不到我,也许她会遗憾会伤心,并不会真有多大影响;但是失去叶思楠却不可以,那像是他的命。
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楚林梦接着道,奴家知道您还要问什么,若奴家说的是真的,后来为何又出了那样的事?
我点点头,道,看来母亲再不进余华轩的事,您是知道的了。
楚林梦轻笑道,奴家认识的人,也算不少。
我道,宏宇不知此事何解。
楚林梦低声道,说句矫情的话,奴家爱上的人不爱着别人,她爱上的人心里也不是她。动了真情,和普普通通的喜欢就不一样了,脆弱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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