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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伊-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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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默不语,好像在认真地品尝桌上的菜肴,好一会儿才道,这些宏宇都懂了,楚爹爹今日不会就为了说这个吧?
楚林梦避而不答,反而道,听说您要赎盼儿回去?
我道,正是,就像您不吃住在楼子内一样,以后我也要少与这楚语轩有瓜葛才好。
楚林梦冷笑道,哼,流云阁已经住进去新人了,寒葳阁也空不了多久,您当真不会再从我这楚语轩带回去一两个?
我道,我也不好老是抢您的摇钱树,再说最近府里添了不少人,宏宇在家里也是疲于应付呢。
楚林梦道,咱们不说这些事了,多喝一杯吧。
我却问道,楚爹爹当年在画堂春时,可认得家母吗?
一听我说出后半句,他一下子愣了。可是不愧是在画堂春连着坐了四年花魁,他旋即又笑道,自然是认得的。画堂春虽说前几年倒了,那时候也是京城最好的妓馆,韩老大人是我们的额座上客。
我便接着问道,宏宇只有一位四叔父是从楼子里出来的,我本以为家母不像我这样喜欢这种花红柳绿之地呢。
楚林梦道,大人说的是弄晴吧,当年也是我们画堂春有头有脸的妓子呢。
我道,我并不知道四叔父的名讳。
楚林梦道,那大人有没有听过那《画堂春》的曲儿,便有一支是令堂写给我这弄晴弟弟的,现在还有人唱呢。
我仔细想了想道,好像是听过什么弄晴霏霏之类的。
楚林梦道,这词儿我记得熟,是——落红铺径水平池,弄晴小雨霏霏。杏园憔悴杜鹃啼,无奈春归。柳外画楼独上,凭栏手捻花枝。放花无语对斜晖,此恨谁知?
我笑道,原来我还用过自己娘亲玩剩下的招式。
楚林梦道,是说那首《浣溪沙》?轻寒给我看了,是写的不错。
我道,对于家母,您还知道什么东西吗?母亲去的仓促,宏宇有好些事情都是一无所知。
楚林梦道,老一辈的事情,有什么意思?
我道,只是好奇罢了。
楚林梦道,令堂不过是奴家的一位恩客,奴家也不知道许多。
我道,一位恩客?像我和轻寒这样吗?
楚林梦道,大人想多了,令堂跟您比算是位专心的,当年她一心都在弄晴身上,没有奴家的地方。
我道,算是位专心的?我看着怎么是见一个宠一个?
楚林梦笑道,这便算是专心了!当年的肖夫人,除了和弄晴好时那段儿来的勤,平日里半月来一趟这些青楼楚馆了不得了,哪像您,隔三差五的过来一趟楚语轩,恨不能住在这条街上。
我道,您这是骂我?不过以后宏宇确实要多在家里呆着了。
楚林梦道,奴家哪里敢骂您?咱们说太多了,喝酒吧。
我端起酒杯道,楚爹爹的酒果然不凡,宏宇阅历尚浅,这酒香之浓郁,在我喝过的酒中,排的上第二位了。
楚林梦同我干了一杯,笑道,肖大人过誉了,不过确实是好酒,珍藏了近二十年,愈发沉郁了。那排名第一的酒是在哪里尝到的?
我道,也不是什么特别的时候,就是非烟归家之前,在凤仪楼拿出了他存的酒,说是什么人送的,我也没有细问。
楚林梦道,没有细问?您也真是个心胸开阔的,说不定便是什么红颜知己,倾慕咱们若公子多时了呢。
我笑道,管她是什么,她的酒都进了我的腹中,还有什么好怕的?
楚林梦道,也是,这酒的名字我还记得,叫楚荷,产自楚地,荷花盛开的盛夏酒气最盛,不过那送我这坛酒的人,我可就不记得了。
我道,这倒是不一样了。非烟说送酒的人说了,那酒只有一坛,世间再无其他,所以也没有必要取名字。不过送他酒的人的名字,他大概还不会忘。
说着我们又喝了几杯,闲聊几句,楚林梦竟然有些微醺了。毕竟是多年没有喝过酒,当年千杯不倒的酒量已经随着时光流逝不再了。
楚林梦的话渐渐多了起来,我突然问道,楚爹爹今日究竟是如何来的兴致,竟然想起来拆封这存了二十年的好酒?
他的笑脸微微一僵,又饮了一杯,开口道,今儿对我,确实不是个一般的日子。
我静静的看着他,他失了神一般慌乱的给自己满了杯酒一饮而尽,又强笑道,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奴家在画堂春封堂的日子,又不能算从良,在楼里住了半月,后来搬到郊外住了一年半,楚语轩盖好了,什么事都准备好了,才又搬回来。
我仍是静静的看着他,不紧不慢的道,哦,原来这样巧,宏宇还记得今儿是什么日子,恰巧是我爹爹归家的日子,七月十八。
他垂下眸子,平静的道,这倒是奴家不知道的,令堂家里的人,奴家只知道一个弄晴罢了。
我道,爹爹比四叔父晚一年进门。
楚林梦点点头,一言不发的又饮了一杯。
我道,当年的事,现在家里也没有个老人能去问。听说那时候爹爹本来是许给了侯家的大小姐的,您可曾听闻过?
楚林梦道,这些事,您问起来便有些失礼了。奴家当年虽是在风月场中混,也是不出楼门的,如何知道这些?便是那位侯家小姐来画堂春找过乐子,奴家也记不得了。
我道,我也是酒多了,浑说的。当年您怎么就突然封堂了呢?
楚林梦苦笑道,那年奴家都三十一岁了,在画堂春挂了十六年的牌,倦了。
我道,如何不找个好人家嫁了?
楚林梦道,难道肖大人还看不出奴家的悔意?现在楚语轩的哥儿,能嫁的,我都让他们嫁了。只是这些事,都是命中注定罢了。
我道,当时您要是点个头,想迎您进门的人不在少数吧。
他的脸颊已经带了绯色,笑道,不是奴家夸口,就是过了三十岁洗手封堂,住到郊外去过了半年,上门提亲的也是隔三差五的上门,只是那时候脾气倔,宁肯干净的一个人过一辈子了。
我道,宏宇也恨晚生了二十年,未能得见您当年的风采呢。
楚林梦苦笑道,什么当年的风采,不过是一个妓子,撑死了,算是一代名妓。不过,跟那些一辈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从一个门里抬进另一个门里,还没遇上个疼惜自己的男子比起来,奴家这一辈子便也值了。如今轻寒也有了归宿,便算是了无牵挂了。
我道,一辈子还长,离能无牵无挂的入土,还早着呢。
楚林梦道,心中还有想着盼着的东西,那便还远着,如今心无所欲,早已是行尸走肉一般了。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他接着道,时候也不早了,奴家已有些醉了,虽是失礼,但是仗着自己年长二三十岁,还请肖大人见谅吧。
我道,楚爹爹客气了,叨扰多时,又贪了您半坛好酒,宏宇也该告辞了。
楚林梦起身道,这酒奴家还存了一坛,待会儿您一并带走吧。妩君、蘋儿、丝雨,还有今日的盼儿,奴家是见不着了,各有各命,盼着大人不要负了他们。
一边说着楚林梦便把我送了出来,盼儿已经等候多时,七妈妈叫了车,我便带着他一起回府了。
第三卷 乱· 第七十六章·私情
带着盼儿回到府中,一路上他也没有什么话。天还不晚,进了二门,二门上的两个孩子行了礼,看了盼儿一眼,乖巧的什么也没说便去接过他手中的包袱。
盼儿小心翼翼的跟在我身后,一路进了堆秀楼。外间里只有瑞雪、香雪坐在那里做针线,两人迎出来,香雪道,是新来的哥哥?奴儿去把他们找回来。
我对瑞雪道,带这两个孩子把他的东西带到蘋儿以前的房间去吧,正好填他的空。
瑞雪便去了,落雪从里间出来,先和盼儿平见了礼,道,奴儿落雪,哥哥怎么称呼?盼儿忙道,奴儿盼儿,雪哥哥切勿多礼。落雪又笑道,咱们明儿再叙叙长幼吧,主人这么早就回来了?
正说着墨璃和墨宇从外边进来,墨宇并不看盼儿,只道,往日主人要是不会来用晚饭这个点儿可回不来,今儿是怎么了?
我笑道,你们只顾出去玩儿,怎么我还回来错了?这是盼儿,楚语轩来的,跟了我小半年了,墨璃,蘋儿搬去了绿蚁院,你便和盼儿住吧。
墨璃应了,道,奴儿们才从四爷院里过来,不然回去叫蘋儿过来,叙叙旧也好。
我道,也好,叫个孩子去把蘋儿和丝雨都叫来吧。
盼儿忙低声道,不值得麻烦的。
我道,反正现在晚上天长,你们大可在院子里摆些瓜果,在取一壶葡萄酒,在一起坐坐,好好地说会儿话,我去妩君院里了。
香雪正端了茶来,道,主子这就走?
我道,今晚上堆秀楼便随你们折腾吧,又对墨璃道,你来的时候我托蘋儿照看你,今儿你可要照看着盼儿。
墨璃道,那是自然,瑞雪去拿灯笼吧。
我道,不必了,我自己过去就是了。
信步到了余华轩,他们也都没想着我来。妩君正在后面天台上乘凉,见我进来,忙起来让座。
我道,今儿你怎么没去子云、非烟他们院里玩去?
妩君道,有些乏,自己靠着栏杆吹会儿风也就睡了。主人今儿回来的怎么这样早?
我道,今儿本来就没什么事,明晚可能会应酬的晚一些。
妩君道,明儿约在了哪里?
我道,是在楚语轩,你可知道你的流云阁已经又住了人?是个什么叫营营的,好奇怪的名字。
妩君道,这孩子如今出落的这样好了?印象里他还是个小毛孩,留头没几天呢。
我笑道,你不过比他大几天?
妩君道,大了两年吧,奴儿十五才挂牌的,一般男孩子十四就挂了。只是没想到一下子就把他挂到了五楼。我们挂了牌到了前楼他们后边怎么样便不知道了,一般大部分孩子都是在前楼做些杂活,像丝雨、蘋儿他们,奴儿们小的时候只是天天在后边跟着师傅们学这个学那个,倒是不用干活。
我道,明儿见了,回来与你说。今儿我把盼儿带回府了,你可记得他?
妩君道,那是自然记得,奴儿待嫁的时候他来磕过头,挺文静知礼的。
这时抱琴上来道,爷,热水已经备好了,主子也要在这里沐浴吗?
妩君忙道,今儿主人该去大爷那里吧?
我道,今儿便在你这里,还要往外赶我不成?
妩君道,按规矩您是……
我笑着截住他的话道,这规矩管的宽了些,连我去谁房里都要管?
妩君还要劝我,我对抱琴道,去准备水吧,叫个孩子去堆秀楼取我内外衣裳来。
妩君便说不出什么别的了,道,罢了,大爷也不是那心小的。
我道,这就是了,他又不会难为你。
妩君道,终是不好,内院里还是要以子云哥哥为尊,您出门这么多日才回来,怎么也该先去他院里一趟。
我道,咱们不说这个了,你可知道轻寒要出嫁了?
妩君瞪大了眼睛,道,要出嫁?是要嫁到哪家去?
我道,是孟御史大夫要娶他做平夫,下月初二过门。
妩君欣喜道,果然是孟大人吗?那孟大人都给轻寒拒绝了几次了,还是矢志不渝,如今这桩好事终于成了,连奴儿也觉得了了一桩心事。
我道,难道你还担心着像你们那次在兰若寺抽的签子一样,轻寒真要形单影只的过一辈子?
妩君道,轻寒那性子和常人不一样,谁知道他是怎么想开的。不过想开了就好了,孟大人那样疼惜他,日后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我道,看你的样子,怎么比他自己还要高兴。
妩君果然是按捺不住的兴奋,又道,主人那日要去送礼喝酒吧?奴儿也想送他点什么。
妩君并不知我的心意,看他兴奋的样子,我苦笑道,那是自然要去的,毕竟是孟大人娶平夫呢。明儿我跟子云说要备礼,你有什么体己要送的,告诉他就是了。
妩君却又为难的道,也不知送些什么好。
我不在意的道,想想你出嫁的时候他送的你什么?
妩君道,那时候奴儿一身出嫁的行头从头到脚都是我们俩一起准备的,他说他的东西都是楼子里来的,不好让我带进家门,他的情意就都缝在嫁衣上了。
我道,他这次倒是能穿身红的。你要有心,也给他赶件什么东西出来就是了。
妩君便低头想着,我推他一把道,我还在这儿呢,你的心都跑到哪里去了?
妩君这才缓过神来,道,奴儿一心记挂着他,半年多没见了,才有了个音信,竟然就是他要嫁人了,主人见谅吧。
本来我今夜到妩君这儿来,就是为着轻寒。不知为何便相见妩君了,就像原本为着轻寒去楚语轩,最后却娶回了妩君。一时心中烦闷,本来自妩君归了家我是待他最好的,一个脸子都没给过,这会儿却极为不悦的道,那你好好为他准备吧,我去非烟那里看看。
说完我便起身往外走,抱琴正好捧了我的换洗衣裳进来,我命道,直接送到木樨居去吧,正好前边通报一声。
抱琴年纪虽不大,见我脸色不好,也不敢再去找别的小侍儿,自己一溜小跑便向木樨居去了。
妩君小心翼翼的送我出来,也不敢赔礼,好像他要留我一样。
一直送我出了余华轩的院门,我也没说什么,直往木樨居去了。
抱琴已经通报了,站在木樨居院门前等我,我道,你回去吧,夜虽长,侍候你们爷早歇着。
抱琴去了,我进了木樨居,非烟从楼上迎下来,笑道,主人打哪儿来?怎么是抱琴跟过来的?
我在院里的石桌前坐了,道,自然是打余华轩来。刚和妩君说了会儿话。
非烟过来陪我坐了,道,怎么这个时候还有往外走的?
我没提刚才的话,也不知轻寒的事他知道了没有,只道,也没什么不可以的。你那个宛兮呢?改名叫宛宁了对吧?叫他出来侍候。
非烟脸略微一冷,扭头唤侍书,道,宛宁在哪儿呢?叫他出来。
侍书道,去大爷那里拿花样子还没回来,奴儿去叫?
我道,去吧,快些回来。
非烟冷笑道,奴儿没有经过这样的事,怎么,该把自己的床让出来吗?
我只是淡淡的道,按规矩我是该把他带到堆秀楼的,而且屋里人也不该在我床上过夜。可是带回去我嫌麻烦,而且我对墨宇、蘋儿他们向来是和对你们一样的,既然第二条规矩能破,今儿我便和他在你院里的厢房,也没什么。
非烟道,好一个没什么。您在妩君哥哥那里要宛如,也是这般随意?
我道,你不说我都忘了,在妩君那里也没见着宛如,不知道躲哪儿去了。
非烟道,奴儿们也用不着这些人,干吗不留在您自己房里?
我道,规矩如此,我的堆秀楼也盛不了这些人。
非烟气得咬着下唇不说话,我知道他是最受不了这个的,要是在妩君那里,我才不会这样招摇的要宛如。
我低声道,你在西疆的帐我还没和你算,你以为我这么容易就到你的木樨居来了?
非烟道,主人把奴儿当什么了?还拿这种事吓我?不来就不来,奴儿自得的清净。
这时侍书已经和宛宁回来了,他上前行了个礼,道,大爷多留着说了几句话,回来迟了,爷多担待。
非烟冷笑道,大爷留你,我还敢多说什么?你面子越发大了。
宛宁唬的不敢说话,我故意气非烟,对侍书道,你宁哥哥还没沐浴吧?去备水,也该沐浴睡下了。
侍书连忙下去,非烟道,那奴儿便先去睡了。
我道,水还要一会儿,坐着说说话吧。
非烟道,还是您和宛宁聊着吧,打他来了你们也没说过话,奴儿乏了。
我也不勉强,道,实在要睡你便去吧,也没什么。
非烟气呼呼的走了,宛宁见我一脸笑意,道,招惹我们爷,主子就这样高兴?
我道,连你都知道我是故意招他,他怎么会不知道?可是每次只要招他,他便会真的生气,也蛮有意思的。
宛宁假嗔道,只是把奴儿搭进去了。奴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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