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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伊-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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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又是起个大早,睁开眼睛的时候倾城正躺在我身侧看着我。我道,到了时辰怎么还不叫我?
倾城道,不晚,想着你能多睡会儿呢。
我笑道,上朝的时候还是马虎不得的,快更衣吧。
还是带着倾城去海棠厅匆匆和众人用过早饭,便去上朝。战事刚完,琐事不少,刑部积的事儿也多,中午只是匆匆吃了几口,又一直忙到傍晚。
只想着手头的事,又一直没有停下来,心里方才能按住去楚语轩的冲动。
甚至不知道他是否还在那里,他是否还会见我。
至于自己想不想见他——大概是想吧,可是又有些害怕。
太阳刚刚偏西,却有帖子送了来,是沈丞相的,她在凤仪楼设宴,邀我过去。
命立夏去回了沈大人,又回府知会了内院,天一黑我便到了凤仪楼,非烟的飘渺阁现在还空着,在飘渺阁设宴,相陪的也是凤仪楼几个有头面的妓子。
同来的还是我们那几个,上林公主和孟御史是必来的,文致远也来了。沈大人推我和范将军上坐,说是给我们接风。推脱了几句就坐了,身边是那日给非烟送嫁的雪霏。
我笑道,宏宇不在京中这几月可有什么事儿没有?现在凤仪楼是谁占着花魁?
沈大人笑道,花魁就坐在你旁边,有眼无珠,快罚一杯!
雪霏道,是奴儿跟大人家的那位天仙儿没法比,怎么敢抢这花魁的名头?非烟走了,凤仪楼便再没有花魁了。
我端起酒杯道,雪霏公子过谦了,宏宇干了这杯,向你赔罪吧。
我干了酒,文致远道,确实有事,是喜事,咱们孟大人要纳平夫了,那花间三绝不出两年的功夫,竟一朵不剩了。
我不知道自己笑的是否有些僵硬,道,这事儿陛下大宴的时候令堂跟我提过,我竟忘下了,今儿借着沈大人的酒,贺孟大人一杯。
孟大人这几日只要是见着她的时候都是满面春风,她对轻寒可是用了心的,据说为了让轻寒入主正室,差点把原配夫君休了,只因娶的是刘家的公子,碍着岳母的身份,不敢扯破脸皮。
孟大人笑道,同喜同喜,下月初二过门,肖大人一定赏脸喝杯喜酒。
我道,那是自然。孟大人好耐性,还等得到下月初二?
孟大人道,他定的日子,这么长时间我都等过来了——咱们常在一块儿,我也不瞒你们,我的心,诸位大人也都知道。
雪霏道,不仅诸位大人知道,我们凤仪楼的男孩子们都知道呢,只叹自己没有这样的好福气。
沈大人平日与雪霏多有暧昧,道,缠着你的女人也不是一个,你还叹什么叹?
范将军道,孟大人抱的美人归,以后咱们喝酒,又少了个去处。
上林公主道,向来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范将军不知道,楚语轩有个新哥儿才露了脸,已经拐了不少人的心去了。
我道,是个什么孩子?生的比莫公子还好?
上林笑道,咱们这些人是不是该一条心,不让肖大人去见他?
我道,哪就您说的那么危险了,我家里如今也是够风情万种了,不急着跟你们抢。
沈大人道,生的怎么样那是一人一个眼光,有人觉得他倾国倾城,有人觉得不过是沉鱼落雁而已。这孩子性子够泼辣,也不是所有女人都喜欢的,花名儿唤作营营,他自己说是“长恨此身非我有,何时忘却营营”的那两个字。
我道,听这名字到有些意思,咱们什么时候再聚,我坐东。他那儿是不是也要叫号排队了?
文致远文侍郎道,排的人只比以前多,不必以前少,毕竟以前艺绝和才绝还是两绝镇着场子。
我道,明儿我让立夏拿着我的名帖去问问楚爹爹,看看给不给我个面子。
上林公主道,如此也好,我们还蹭肖大人一顿酒。
第三卷 乱· 第七十四章·再见
那天从凤仪楼喝完酒,只觉得心生疼,脸上的笑都麻木了。便没有回府,装作醉了,去了四儿那里。
和四儿做完该做的事,重新洗了澡躺在床上。四儿见我想着心事并无困意,便问道,大人想什么呢?能不能告诉奴儿?
我道,想着怎么罚你呢,上次不是教了你叫我主人吗?
四儿道,奴儿记得了,那主人想什么呢?
我道,你猜吧,要想抓住女人的心,你不得知道她在想什么?
四儿摇摇头,道,四儿想不出。主人刚回京,楼里就传些小道消息,说什么主人带了好几个人回来。奴儿只是没想到主人才回来两日便到奴儿这儿来了。
我笑道,你管的太多了。
四儿垂首道,是,奴儿知道了。
我道,我是心里有事,还不知跟家里的谁说,便干脆不回去了。天不早了,咱们睡,明早四更叫我。
四儿应了,不再多问,一边给我轻摇着蒲扇,我渐渐的就先睡了。
第二日下了朝,又想着轻寒的事。想要去楚语轩,却又不好贸然前去,毕竟我和孟大人的交情还在这儿摆着,便让立夏送去了个我的帖子,上面什么也没多写,只工工整整的抄了那第一次见他时引路的词——漠漠轻寒上小楼,晓阴无赖似穷秋。淡烟流水画屏幽。
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宝帘闲挂小银钩。
不多久立夏就回来了,说是轻寒公子直接给她回了个帖子,没说别的话,我拿过来一看,上面是一首《杨柳枝》——红版江桥青酒旗,馆娃宫暖日斜时。可冷雨歇东风定,万树千条各自垂。
轻寒说过,他只是个唱曲儿的,不知道那些填词的什么意思。那你何苦给我一首《杨柳枝》,让我再也报不起希望?
犹疑许久,问立夏道,你去的时候楚语轩的人说什么没有?轻寒公子现在只是待嫁?
立夏道,是,不可能再出来见客了。
我沉默了一会儿,才又问,那我的帖子你给了楚大爹爹没有?她怎么说?
立夏道,楚大爹爹说了,别人的面子不给,大人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后儿晚上要是大人们有空,他让营公子候着。
我道,那你等会儿拿了我的帖子,去请昨儿那几位大人和上林公主吧,就说晚上老时间,楚语轩的流云阁,宏宇和营公子候着。
立夏应了,我又道,回府里说一句,今儿我回去用午饭。
立夏这才去了,我也没心情看公文,发了半日呆,想些不该想的心事,便打道回府。
用过午饭,子云他们见我心绪有些低沉,谈笑都有些小心翼翼。我不忍心为了轻寒而让众人不自在,便推说头痛,回堆秀楼歇了一会儿,正午的日头过了,便又回到刑部,一直忙到天色擦黑,效率倒是不错,侍郎陈春道,大人回来就是不一样,本以为要积到月末呢。
我道,熟了就好了,也没什么,只是你们太小心了,什么都要请示。
几个侍郎都告退回府了,立夏来问我可要回去用饭,我静静的想了一会儿,道,你回去吧,把马备好。今晚不用你跟着了,我去趟楚语轩。
立夏是个会察言观色的,便一言不发的下去了。
我一个人打马到了楚语轩,天刚黑,还不到热闹起来的时候。
我推门进去,七妈妈看见迎出来,笑着招呼道,肖大人怎么来了?快来人上茶。肖大人,您这一去西疆就是三个月,别说楼里的哥儿们,奴才都想您了。
我强笑道,楼里哪个哥儿想我了?
七妈妈满脸堆笑的道,最想您的当然是盼儿了!不过就您这身份这人品,哪个哥儿不偷偷想着您?
我道,你这张嘴倒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七妈妈道,肖大人今儿不是来赴宴的吧?不是定的明天营公子的席吗?今儿怎么这样早?也没先叫人来把酒局定下,咱今儿还真没有空了。
我道,寒葳阁也没有空?
七妈妈忙道,肖大人,您还没听说?孟大人已经二十万两雪花银把轻寒公子赎回去了,现在虽然还没有过门,早就不见客了呀。他现在还在寒葳阁住着,您那妩君公子的流云阁已经是营营的了,诶,肖大人,肖大人——
听她说轻寒还在寒葳阁住着,我便已经往楼梯去了,七妈妈忙不迭的在后边唤我。
我道,七妈妈还是前边通报一声吧,肖某来楚语轩多次,见妩君和轻寒倒是没掏过几次银子。所以我算不得他们的恩客,只是算个知己,来看看老朋友,可有什么不可吗?孟大人已经看得这么严了?
七妈妈只好道,肖大人稍候稍候,奴才这就去通报。
我就立在寒葳阁的门口看着七妈妈敲门,一个侍儿开了门,七妈妈道,去告诉轻寒公子,肖大人来看他了,请他收拾妥当了出来吧。
那小侍儿便进去了,一会儿开门道,轻寒哥哥请肖大人进来小坐。
七妈妈这才松了口气,又满脸堆笑的把我送进寒葳阁。我心里却并不安稳,我怕见他,他却不怕见我。
轻寒从内室出来,披散着头发,一身素色纱衣,飘然欲仙。
小侍儿来上了茶,没有他话,甚至他都没有开口让我坐下,我只道,怎么这么早就散了头发?
他轻声道,今儿她说了过不来,晚间没事,散了头发就睡了。
我当然知道“她”是谁。
一时无话,轻寒只坐在那里,陪我吃茶。
好一会儿,我才道,为何突然决定如此?
轻寒淡淡的道,突然如何?
我苦笑道,我们居然连话都说不成了吗?
轻寒道,奴儿已经不是楚语轩的妓子,便不必再说您要听的话了。以后,奴儿只用听一个人的话就够了。
我道,往日谁能从你那里听见一句你不愿说、别人愿听的话?倒那这个说事儿。
轻寒低着头,也不知想着什么,忽然笑了笑,道,咱们别这么说话了,这大半年来对亏您照应着,奴儿嘴上不说,心里记着。
我看着他的眼睛,道,你不是说过,这辈子绝不离开楚语轩吗?
轻寒的眸子冷了下来,道,两世一身也,形单影只。难道我这一辈子,真就跑不出这九个字?
我道,我又怎会盼着你形单影只?只是……
我一时找不到话,轻寒惨淡的一笑,道,奴儿给您再唱一支吧,就唱那《杨柳枝》,大概在外边唱不了一两曲了。
我摇摇头,道,唱什么都好,只不听这一支。
轻寒道,为何?词填的不好?
我道,什么叫可怜雨歇东风定?什么叫万树千条各自垂?你唱的时候,真就不解其意吗?
我几乎是喊了出来,轻寒怔怔的看着我,仍是浅浅的笑了笑,若不是看了这支曲子,奴儿还真绝不会答应孟大人。
我道,那填词的真是该死。
轻寒道,奴儿不敢去赌,东风何时定。
我听了这话,疯了般探身上去,捉住他的手臂,道,东风不定,万树千条何须垂?轻寒,如果不是我的犹豫,如果我现在仍求你嫁给我,我还会有机会吗?
我多想告诉他,那日只见了他一眼,我就无法自拔。我多想告诉他,我最想娶的人不是妩君,我只是不敢对他开口。我多想告诉他,我知道他的心,我知道他冰冷的只是外壳,我知道他的脆弱。只是我同样知道,他想要的我永远给不起。
我甚至不信任自己。我真的做得到,这辈子不伤害他?他是这样的敏感,也许孟翔能给他最好的呵护。
轻寒看着我的眼睛,坚定的缓缓的摇了摇头,道,奴儿只是不敢去想,东风定了该如何。
一句话,我只剩下了满眼的无可奈何。轻寒只是不敢喜欢我,这一刻,我已明白,他心中有我。
如此足矣?
就此别过?
仍是心有不甘。却是说不出别的话来。
两个人静静的坐了一会儿,我道,既是如此,今生无缘,肖某就此别过了。
一颗泪从轻寒的眼角滑下来,可他只是轻声道,大人走好,轻寒不送。出嫁那日,大人若还记得旧情,便来喝杯喜酒。
我强忍着心中复杂的波澜,故作平稳的道,那是自然,就是看着孟大人的面子,也是一定要去的。
轻寒已经转过身去,道,奴儿希望大人是为了奴儿而去的。
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寒葳阁的。轻寒说的最后那句话,是摧毁我心防的最后的力量。
失魂落魄的走到楚语轩一楼,仍是不到客人最多的时候,七妈妈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道,肖大人这是要走?
我苦笑道,也没什么好留的了。
七妈妈忙道,肖大人这话是怎么说的,咱们盼儿盼了您多久了?您也不去看一眼,怪叫人伤心的。
我失神的道,那劳烦妈妈去告诉盼儿一声,让他收拾好东西,今晚我就带他回去。明儿把他的卖身契送到我府上去吧,随便多少银子。
七妈妈有些惊诧,仍是连忙应着,楚语轩的规矩,要是有人要给妓子赎身,妓子不愿意的话出多少银子都不行,妓子要是点了头,那是尽可能往外送的。七妈妈又叫个下人去盼儿房里传话,对我道,盼儿好造化!肖大人先这边过来坐着吃杯茶?
我正犹豫是不是先回去,再叫暮春来接,楚林梦却突然从后边走了出来,对我笑道,肖大人急着回府做什么?如不嫌弃,便到后边喝一杯吧,您照顾楚语轩这么久,奴家还没亲自谢谢您呢。
我稍稍精神了一点,并不解楚林梦的意思。他已经不见客进二十年了,今日是唱的哪一出?
第三卷 乱· 第七十五章·旧梦
对于楚林梦的邀约,几乎没有人能拒绝。
我随着他到了后院,与前面不同,三间小房,清雅的很。
他邀我坐下,亲自奉茶,不一会儿便有两个孩子把酒菜端了上来。
—文—我道,这就是您平日起居的地方?
—人—楚林梦道,是,楼里虽有我的房间,只是从不住在里面,也绝不在里面用饭。
—书—我故意轻松的道,这倒是奇了,有什么缘故吗?
—屋—楚林梦苦笑道,只是伤得太重罢了。
我打量着他,五十出头的男子,若是在寻常百姓家,只怕已经没什么样子了,而他却不是寻常人家的寻常人,虽然皮肤上仍是有岁月的痕迹,一双清澈的眸子却不减当年的风采。他的身材比较娇小,与我眉齐高,却自有一段气质撑着,并不输人一分一毫。
因现在的女子多好幼子,而男子过了十八、九岁的年纪偏偏还要再长个子,不少妓馆便给歌妓们吃一些汤药,身形便不会再长了。甚至直到三四十岁,仍像十五六岁的男孩子一样。楚林梦当年便是如此,因为身架子小,所以如今看起来并没有实际的年纪大。后来他自己开了楚语轩,并不贪财,他楼子里的男孩子,大多能找个好归宿嫁了,更没有吃那汤药的了。
楚林梦亲自给我满上酒,又笑道,奴家知道肖大人今日该好好喝一杯,也知道肖大人好酒量,奴家已是二十年没有与女人坐在一张桌子上了,今日肖大人肯给这个面子,林梦是万分感激。
我道,又不是二十年没有女子愿与您坐在这同一张桌上,说实话,今日宏宇可是受宠若惊呢。
不愧是楚林梦,布菜满酒,一颦一笑,总是独有的一段风流。他道,今日肖大人心里倒是该恨着我的。
我道,这话却从何说起?
他道,从轻寒处说起。
我苦笑道,他自己选的路,与旁人何干?
楚林梦摇摇头,道,我的话,轻寒还是听的。以往孟大人这事儿跟他提了也不只一遍了,那日又说出来,恐怕要不是我帮衬着说话,轻寒还不会应。
我道,楚爹爹为何要说这话?是宏宇不值得信任,孟大人确实能给轻寒更多。
楚林梦道,难道肖大人真以为轻寒嫁过去会过得好?
我惊疑道,楚爹爹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盼着他过的不好不成?
楚林梦苦笑道,我待他就如亲生的一般,怎么会这样想?我只是替他找不到更好的出路了。错过这个,难道要他真的像我一样,流落风尘一辈子都没有个上岸的地方吗?
我沉默不语,好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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