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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伊-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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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金将军一眼,金将军道,那就让波伊女皇派个人代表她来吧,至于那个人配不配代替她,你们波伊皇族好像很好辨认。

可颂成义点点头,道,我可以上书女皇,若是她同意,我可以代表陛下送薛大将军一程。

我也点点头,低头又扫了那张议和表一眼,道,两边的议和表都只说互相释放俘虏,都没有提青古那提皇子的事,毕竟是皇室,还是要商量下的吧。

可颂成义道,如果梁朝真的是想和波伊修百年的和平基业,不会扣押我们的皇子不还吧?

范将军道,可颂成义大人说的不错,咱们也该大度点,要是一个公主也就罢了,我是最不喜欢难为男子的。

可颂成义那张死鱼脸上浮出了一点点笑意,轻松的眼神望向我这边。我沉吟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开口道,要是你们的青古那提皇子不想回波伊呢?可颂成义大人,您准备怎么办?

第二卷 战· 第六十六章·路转

可颂成义一愣,旋即又道,青古那提殿下是波伊的皇子,不回波伊,他想去哪儿?

金将军惊讶的看着我,范将军虽也是一样的表情,但是明显的是她已经想到发生了什么。

我沉静的道,就像莫里严大人说的,他在这边呆了这么九,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如果他想跟我回去呢?

可颂成义不可思议的望着我,道,这怎么可能?我要见他!

可颂成义是青古那提的表姨母,这时候果然瞪起眼来了。

金将军意味深长的看着我,却吩咐身后的侍卫道,去请青古那提皇子过来。

侍卫应声而去,不一会儿,青古那提就被带来了,他走在四个士兵中间,一身白衣,没有镣铐,虽是阶下之囚,走起来却是毫无惧色,玉树临风。

他走到双方之间站定,并不看众人,只是冷眼看着可颂成义,道,听说是您叫我上来的,所为何事?

可颂成义简直要气死了,问道,那边的肖大人说你不回波伊了,要随她回梁朝,可有此事?

青古那提毫不迟疑的点点头,道,确有此事。

你!——可颂成义霍的一下子站起来,指着青古那提,脸憋得通红却说不出话来。

青古那提却收回目光,不再看着她,目不斜视的道,您还有别的话问吗?

可颂成义气得简直要背过气去,指着我道,姓肖的,别以为波伊的驸马这么好做,皇子说不回算什么?他可是波伊的人,这事儿轮不到他做主!

她身后的几个官员连忙安抚可颂成义,生怕议和之事有什么变故。

我还没说什么,青古那提冷冷的道,不管姨母您怎么说,我是不会回去了。请您替我回禀母亲,从此青古那提与波伊再无瓜葛,肖大人并无意做波伊的驸马。让她只当我战死了吧。

可颂成义也冷笑道,你说再无瓜葛就再无瓜葛?你去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眼睛,看看那紫色的眸子,你是皇族的血脉,波伊穆特尔的血脉可从没有这么儿戏过!

青古那提不卑不亢的道,不儿戏又如何?等母亲再找一个可汗、女皇把我嫁出去,去换一个皇子或者去换一座城池?青古那提就是死在这里,也绝不会回去了。

他扭过头去看着可颂成义,眼里已经含着泪水,突然双膝跪地道,姨母,从小您还是疼我的,青古那提还记得。如果今天我没有让你对我所有的爱都化为乌有,那我最后只求您一件事,若是母亲难为我爹爹,请您务必为他说句好话。宫中险恶,他已没什么好争的了,只愿他不受苦难就好。

可颂成义的眼睛里也复杂起来,愤怒已经柔软,眼睛竟也有些湿润,声音也小了,沉声道,你先起来。皇姐对你们父子,确实有些不妥当。虽是皇族,咱们毕竟还算是一家人。回去我也替你们进言几句,有什么说不开的?何苦这样惹恼了她?你也知道你要是这样走了,别说陛下为难你爹爹,就是她不为难他,侧君自己也心里堵得慌。青古那提,从小你就是最懂事的,怎舍得让你爹爹伤心?

青古那提缓缓的站了起来。他道,让我自私一次吧。我原以为我可以赢回母亲的心,因为无论如何我都有和她和姐姐一样的眸子。现在我已经不抱任何幻想了。

可颂成义也是知道他的表姐是如何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的,所以刚才的愤怒渐渐消去之后,她也同情青古那提。

可颂成义想了一会儿,缓缓的道,罢了,我回去把这事禀明圣上,最好是她能下一道圣旨,把你贬为庶民,从此就真是再无瓜葛,你去大梁过你的日子去。我想,让自己的儿子与大梁的监军为侧,陛下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青古那提又向可颂成义行了一个礼算是致谢,微微偏过头来向着我们这边道,诸位将军,我能退下了吗?

金将军面色沉重的点了点头,他回头刚走了两步,突然西樊那边一个年轻而又焦急的声音喊道,等一等!我还有话要说!

青古那提只是停住了脚步,没有回头,我一看,原来是西樊莫达可汗的小女儿,扎达。

扎达站起来,不顾莫里严愠怒的目光,急切的道,青古那提,我问你,你是只想要离开波伊,还是一定要嫁给那个肖大人?如果是前者,为什么不跟我走?我也可以为你放弃我在西樊的一切,我们可以一起去大漠深处,一起去——

够了!扎达的话被莫里严截住,她喝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胡说些什么!

青古那提原本是扎达母亲的未婚侧室,她说出这样的话来,即使在不重礼教的西樊,也是大逆不道。

扎达不顾莫里严威胁的眼神,仍是急切的道,让我说完!青古那提,我知道你这次走了我就没有任何机会了。你知道我为你做过什么,你被俘之后我疯了一样去攻打阑度,我什么都不在乎!我已经劝母亲放弃你了,母亲已经同意再替我向波伊求婚了,告诉我,你究竟只是要离开波伊,还是一定要跟着那个肖大人走?

扎达的话说的很绝望,她知道这绝不是可以用来说这种话的场合,她像是一个奢求爱的乞丐,就差跪倒在青古那提的脚下了。

青古那提仍是没有回头,冷静的道,扎达,你做的事我都知道,但是上次在波伊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我仍然没有改变我的决定。

说完青古那提头也不回的便走了,留下坐在那里的我觉得有无数双眼睛直直的盯着我,使我如坐针毡,难受的很。

尴尬的沉默了一会儿,莫里严才开口道,咱们还有什么别的好谈吗?

金将军清清嗓子,道,没什么了,明日文书会把议和表誊写好,几位大人明日中午过来,咱们签订盟约就是了。

莫里严起身道,那我们就不多打扰了,金将军、范将军、肖大人,我们告辞了。

我们忙站起身来,莫里严明显是被扎达气走的,波伊人跟着他们也匆匆的走了。

他们刚刚走远,范将军对我道,宏宇,你这是唱的哪一出?起码也要跟我和金将军透个气啊!

金将军道,咱们肖大人果然是名不虚传,什么男子能不被你迷倒?这倒不能怪你,可是和谈如此重要的事,又明知道那个什么皇子一定要被拿上来讨论,居然被你瞒的密不透风,真是——

金将军一下子都不知道要用什么词了,我连忙道歉,尤其是金将军还马上就要做我的岳母,要是我将来要把儿子嫁给这样一个女子,怎么放得下心来?

金将军是个粗人,我不住的道歉之后,她仍是扔下一句,破虏怎么就看上你了,然后就摔门而去。

范将军对我道,你还愣着干吗?你那个皇子既然已经把话说开了,你还把人家当阶下囚?

我道,盟约还没有签,我怕惹恼了金将军。

范将军道,你哪管得了这许多。先把人找间像样点的屋子安置了,金将军那边你要是觉得没脸见她,我去替你说。

我只好应了,然后灰头土脸的别了一脸幸灾乐祸的范将军,往自己的房间走去,迎面看见立夏匆匆赶过来,便问他可是刚从龙城回来。

立夏道大人,大夫说曦小爷的病确实不大好,要不您回去看一眼?

我正想去躲个清净,便道,你先去备马,然后到前边跟金将军的副官回禀一声,就说我的侧室病重,要连夜赶回龙城,明日一早必定赶回来。然后牵着马在府衙门口等我。

立夏依言去了,我又去找青古那提,先命人去收拾厢房,又把看管他的士兵都撤了,可是等真面对着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还是他先开口道,今日在厅里,我可说错什么了吗?

我苦笑道,在他们听来,没有一句是对的。

他道,我可是没有退路了。

我道,你说的那些话,让我站在你面前都心存愧疚。我想知道我这些天的犹豫是不是已经伤害到了你。

他轻笑道,我还没有这么容易受伤。

我道,我的一个侧室从京城跟我到西疆,如今在龙城,生了不知道什么险恶的病,大夫说是不好,我急着回去看他。其他的事,底下人会安排好的。明早之前我会回来。

他道,人命关天,你快去吧。我没什么事情,一个人呆着也惯了。

我便离开了青古那提,立夏已经牵了马候着,我们一路狂奔。今夜的月光与往日一样的凄冷,可是因为西疆的事终于看见了尽头的希望,我甚至觉得这月光都比往日的温暖了不少。

一路用最快的速度赶回来看一个装病的非烟,要是随便换一个什么人,我可没这么好兴致。

来了便冲到床前,装的像模像样的。非烟躺在床上,小脸惨白,唇也紧紧的闭着,要不是我握住他手的时候他偷偷挠了我的掌心一下,我几乎都要担心起来。

又出来问给他诊治的大夫,大夫道,学生在这里守了两天了,已经吐了四五次血,脉象异常紊乱,简直什么也把不出来。现在倒是不怎么咳了,学生才疏学浅,大人最好能再找几个高明的大夫,不然……

这大夫知道我身居高位,生怕治死了非烟我要他抵命。我于是忙道,我已经问过了,您就是龙城最有名望的大夫。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孩子要是命中没福,我也没有办法。大夫您尽力就是了。

大夫忙道,针也施了,汤药也灌了。学生只能是行人事听天命,大人既然如此通透,学生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我道,您先出去略坐一会儿,我想单独陪陪贱室。

大夫连忙出去,带上了门。

为了让非烟装的像一点,我也脱了披风到床上躺下,把软软的非烟抱在怀里和他说话,不知道的还以为真是生离死别呢。

我低声道,你装的可真像呢。

猫在我怀里的非烟也用蚊子般的声音道,奴儿明日可就要死了,已经逼出来好几次血了,再吐几次,真的是要没了半条命了。

我道,你何苦装的这么认真?

非烟道,吐血了才显得是真要死了,再说,吐血比装咳嗽轻松多了,不过最简单的还是在诊脉的时候控制脉象,大夫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我却道,明日不许你死,我在龙城的时候才许你服那半日绝。那东西只管半天的事,万一我不在有人直接把你埋了什么的,我不要心疼死?

非烟道,若是您能心疼死,那奴儿死了也值了。

我道,少贫嘴了,这两日是不是都没有下床?身子僵不僵?

非烟道,可不是呢,也没怎么吃东西,胃都要痛死了,明儿就让奴儿死了吧?

我道,西疆的事后日也就完了,你再多熬一天。

非烟不情愿的嗯了一声。我道,今儿一天累死了,咱们睡吧,明儿一早我要赶到九寨,也睡不了一个时辰了。

非烟便不说话了,我们互相依偎着过了不到一个时辰,立夏便来敲窗户了。

外面天黑的化不开,可是九寨离龙城不近,我必须得走了。

我吩咐立夏道,这一两天你来回跑的太多了,今儿便不用跟我去九寨,守着晨曦就好,他要是有什么要紧的,就去九寨找我。

立夏应了,我一个人策马驰骋在大漠中,回九寨去了。

第二卷 战· 第六十七章·盟约

回到九寨刚好天亮。

我也没有去青古那提那里,直接去了金将军、范将军的议事厅,金将军仍是黑着脸,倒是范将军过来问,你屋里那个怎么样了?

我故意做出一副低沉的样子,沙着嗓子道,折腾了一夜,吐了两次血,大夫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看那样子,撑不了几日了。

金将军这时才有些吃惊,原来他大概以为只是装样子哄我回去看他而已。便道,什么病症这么急?你这个小爷不是什么镖局大当家的儿子吗?自幼习武,身子骨应该不弱呀?

我道,只是听他说过一次大小胃部有旧疾,时常疼得受不住。也不知突然是怎么了,大夫把脉,有的时候他昏过去竟然把不到,直要把大夫吓死了。我对那大夫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出了什么事我也不会责怪她。不过,听大夫的意思,是回天乏术了。我已经去让立夏做些准备,买付棺椁,不管用不用的上,给他冲一冲。虽然他才陪了我这么几日,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起码是一定要带他回京的。

我自己说的都要被自己感动了,竟然还落下泪来。

范将军忙宽慰道,也是你说的,生死有命,先别伤心了,这孩子毕竟还不大,说不定就抗过去了。

我点点头,抹了把泪,看了一遍誊好的议和盟约。问道,今天中午可要准备酒宴?

范将军道,已经在准备了。不过还是越简单越好,毕竟是在九寨。

我点点头,金将军道,你昨夜一夜劳顿,又骑了那么长时间的马,快回去歇着吧,到晌午在起来就是了。

听金将军这话,是已经原谅我了。于是我便向二位将军略一施礼,到了自己的卧房。

先叫来个下人端上早饭,问了几句青古那提的事,说安顿的很好,只是金将军仍然命士兵在门口守着,不许随便出入。

我随意吃了些东西,一觉睡到接近中午,起来随意整理一下衣裳头发,在西疆不比在京城,这些都不必太在意。

先来到青古那提那里,他仍是穿着昨天那身白衣,见了我便问,那位哥哥怎么样了?

我摇摇头道,怕是不好了。

他皱眉道,西疆不是什么好地方,他身子弱经不起,何苦带他来?

我道,他是西疆人,惠誉镖局大当家的公子,自幼习武,身子骨不差,不知道忽然碰上了什么症候。

他叹了口气,道,那真的只能是天意了。

我道,今日签订盟约,要宴请西樊、波伊的使者,你要去吗?

他道,我去做什么?去了说不定还要再生事端。

我道,今日盟约一签,明日我就回龙城,然后便回京城去,你可能没机会再见波伊的人了,而且今日波伊公主达斯塔娜也会来。

他疲倦的眸子里果然闪过一丝光,道,姐姐也来?

我道,对啊,这可是你的至亲,以后恐怕都不能见了呢。

他苦笑着低头道,我不敢见她,她会劝我回波伊呢。

我道,你想好吧,无论如何,以后可能都不会有机会了。

他像是下定了决心,可是一抬头却又道,你们那两位将军,会让我参宴吗?我知道你们大梁规矩多,不像我们。

我道,虽然我敬着她们,都是我的长辈,但是毕竟我还是西疆唯一的一品大员,她们还是要给我个面子的。现在晨曦这个样子,我还不能娶你。但是她们已经都把你看做我的侧室了。

他点点头,算是应了。我道,昨儿我让人找了一套大梁的男装给你,本来要给你拿晨曦的,你身架子比他大些。我先去,你换好衣裳我来带你过去。

他道,我身上穿的不也是大梁的衣裳?

我道,你那是她们那帮下人找来的,上不了台面,样式上也不是很合规矩。

他便不再说什么,我出来看了一眼午宴的准备,旋即又回来,青古那提本就是个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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