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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伊-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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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园门附近,进了一极小的山庄,公主一一与众人辞别,特意把我留到了最后。

我见公主有话要说,便问何事。

上林拉着我离开墨宇几步,道,我也是见了你把侍儿嫁了范将军想起来的。你知道我前年娶了沈家的公子,虽是圣上赐的婚,我也是极喜欢的。他有一对侍儿,眼见着就满十八了,虽是舍不得,也是该放出去。可是出落得那样好,随便配了小厮我们都舍不得,贱内便想着找户可靠人家,我却想着不如你收了他们,不用什么侧室的名分,知道你是个怜香惜玉的,放在你屋子里面我也放心。

我道,那日范将军怎么说我的?咱们这样的人家,那侍儿必不用说,不过真有那么好,您竟舍得放出来?

上林道,强扭的瓜不甜,这点道理我还懂。肖大人,我本来是要送你个人情的,怎么说的像我欠了你个人情?

我笑道,若是拿不出手的,公主还怕丢了面子。宏宇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了。

上林忙挥挥手,管家上来递上了两张卖身契,一个叫宛兮,一个叫宛如。上林道,即是这样定了,今儿晚上我就让人把两位美人和他们的妆奁送到府上去。

我连忙道谢,又告了辞,便和墨宇、瑞雪回了府去了。

到二门上,墨宇他们下了轿,我才有机会到墨宇身边问,今儿可还好?受冷了没?那酒可还受得?

墨宇原是蹙着眉,也被我问笑了,道,奴儿哪就有那么娇贵,要是奴儿都受不住,人家那些戴冠的爷们怎么受得住?那些酒席上的玩笑话,亏他还记得。

一面走着,我道,你要戴,我明儿就给你打几个去。

墨宇冷笑道,奴儿可受不起,主人打了,自有别人来带。果然是纳儿说的,他们走了,自有那生的好针线也好的人儿再进来。

我笑道,你竟把这两伙事儿缠在一起了,这怎么能一样?今儿我还不是恭敬不如从命?

墨宇道,心里怕是早就笑的花儿似的了,又在堆秀楼的院门前站住,道,主人进去吧,奴儿回大爷去。

我回到房里换了衣裳,墨宇便回来了。

两个小侍儿忙打上水来,墨宇洗了脸,又换了衣裳,便忙着叫瑞雪。瑞雪把一直抱着的包袱拿出来,墨宇笑道,大爷今儿让奴儿给纳儿带了一把金银锞子,怕他不知道平日年节的赏亲戚孩子们,也没想着今儿我们能一起待小半晌儿,还嘱咐我偷偷塞给他。纳儿也备了东西,倒不是只为回礼的。

几个孩子都凑上来看,墨宇道,纳儿说了,他的针线主人也穿了几年,他是不合适再给您做小衣裳了,外裙什么的也做不来,便绣了一条腰带,两块手帕,算是您没白疼他一场。

墨宇说的眼圈都红了,我只看了一眼,便递给那几个探头探脑的孩子看去。

墨宇又道,纳儿说,他过门时,范家亲戚内眷送的东西几乎全是银簪子,他也不好都拿去融了换银子,便让奴儿给紫玉、蘋哥儿,丝雨,钟儿,灵儿,落雪和瑞雪各带了一根,说是让兄弟们带着玩吧,咱们家里什么也不缺,这多少的是个念想。刚才奴儿已把紫玉他们的留在那边了。

墨宇分了簪子,我笑道,范将军请来的,多是她那些老部下,能有几个钱?怎么独没有你和敏儿的?纳儿当了家,给你们什么好东西了?

墨宇道,敏儿的,前儿暮春过去,纳儿好赖让她拿走了,奴儿自己的可是挂了一天了,这香袋主人以前可曾见过?

蘋儿道,这个纳儿,还学会厚此薄彼了。

我笑道,你也别吃醋,今儿要是我带你出去,纳儿就把这香袋给了你,让你给他们带簪子了。

大家说笑几句,天已黑下来了,墨宇问,主人移步饭厅?

我道,今儿有事,这就走了。

墨宇撅着嘴道,原来又要走了。

我道,今儿可是公事。韩丞相府上摆宴,文武百官都要去呢,这是大梁的祖制。

墨宇不解,我便解释道,为着四月初十迎暑节群臣休沐十天,三月初一休了,一直到五月便不再歇了。太祖时便定下规矩,这一日在百官之首、左丞相府上,大家一起热闹热闹。虽是好意,可是大家要热闹,平日里怎么不能热闹,偏要圣上发了话,以至于几时过府几时开宴几时饮酒酒饮几杯都有定数,还要从这月俸禄里扣除相应的银子来,所以最是枯燥无味的。

说话的功夫,落雪已将出门的衣裳拿了来,我收拾妥当,便出门去了。

宴会回来,夜色还不深。

刚进堆秀楼,墨宇迎出来,道,主人才回来,公主府的管家亲自送了两位哥儿到二门上,在屋子里等了您一两个时辰了。

说话间进了门,墨宇给我更衣,果然有两个俊朗的男子等在屋子里,见我进来,齐齐跪了,磕了四个头。

两人一样的蓝色的翠烟衫,下面散着水雾绿草府绸长裤,一看便是大家出身,小门小户人家的公子也是不能及的。

我并不言起身,回身坐在椅上,对墨宇道,他们不知道规矩,你也不知道?进来了,送到大爷屋子里发落就是,在这里等什么?

墨宇一时不知如何应对,我旋即又对他们两个道,起来吧,叫什么名字?

二人小心翼翼的答了话,方才起身。我对墨宇道,罢了,你和蘋儿带他们到子云院里,就说我的话,妩君、非烟房里都没有个顶事儿的大侍儿,让他们一人留一个。又对宛兮、宛如道,日后做了屋里人,你们是要死心塌地的跟着那二位小爷一辈子的,好好处着吧。

他们两个忙又磕头,墨宇道,还有他们二位的妆奁和陪送,一并抬进来了,主人可要过眼?

我道,抬去子云那边,让他过了眼,该给他们就给他们,剩下的你拿回来收着就是了。

墨宇应了,便带着二人出去,早有两个孩子拿着灯笼候着了。

我起身来到卧房外间,蘋儿他们三个规规矩矩的从里间迎出来,一齐见礼。我笑道,今儿怎么了?平日我回来你们能出来露露头或者起个身子已经不错了,怎么今日这么懂规矩?

蘋儿见我确实不是在发脾气,便道,奴儿们怎能不仔细着,主人话都说着墨宇哥哥脸上了。

我道,不过是个下马威,又不是真冲着墨宇的。便向炕上坐了,叫墨璃过来说话。

他还是站的离我远远的,我对蘋儿道,你与我把他拉过来,这孩子,怎么较上劲了。

蘋儿笑着拉了落雪,道,咱们可不能在这儿了,不是得罪这个,就是惹了那个,快走吧。

说着两个人竟都跑下去了。这外间就还有飞雪、傲雪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犹豫着是不是也要下去。

我忽的起身一把把墨璃拉到怀里回炕上坐了,问,你这是怎么了,谁教你这招敬而远之的?

墨璃一边推我,一边急得都落下泪来,道,主人这是做什么?奴儿什么都没做,站在那里也是勾人了?

我只顾抱紧他,道,什么话!你是我的屋里人,就该勾我,谁爱嚼舌头让他们嚼去,本以为你也是个经过事的豁达人,怎么还这么想不开。

墨璃这几日过的如履薄冰,简直是憋坏了,这会儿忍不住伏在我怀里嘤嘤哭起来。哽咽道,奴儿就算是从了良,一辈子也逃不了妓子二字,也怨不得哥儿们嫌弃。

我道,我今儿教你怎么在这府里过日子,要是那帮小蹄子们胡嚼,你问明了是谁,先抽他几个耳光解恨,再告诉大爷,好好收拾他们几次,便没人敢了;要是爷儿们说你闲话——这我倒不信他们仨有这个闲情;要是你们哥儿几个里有人说些不厚道的,你只别忘心里去就是了,尤其是墨宇那样的,刀子嘴,豆腐心,其实他比我还会疼你们。

他只顾着抹泪并不言语,我附在他耳边把前几日与墨宇说带他去公主府、墨宇是如何维护他的话说了,又说了以前蘋儿的事,他方才信了,眼泪还未尽,墨宇推门进来。

墨璃忙一下子从我身上弹开,墨宇还是对傲雪他们冷笑道,吆,这是怎么了,咱们主人最是怜香惜玉的,怎么把你们墨璃哥哥弄哭了?

我道,瞧你,怎么憋了一肚子火似的?

墨宇道,奴儿虽是不懂规矩,也不敢冲主人发火呀。

我道,刚才蘋儿他们还替你报不平,我以为你是知道这话儿不是冲着你去的,想不到你也日渐的小心眼儿了。

墨宇道,今儿也不知怎么了,一回来就沉着脸。

我只是笑笑,墨宇又道,傲雪、飞雪,要你们只是杵在那里的?也不知打水去,没见着你们璃大哥哥脸都花了?这也要我说着。

第一卷 起· 第三十九章·惊闻

傲雪、飞雪慌忙听了墨宇的话去了,蘋儿和落雪走出来,蘋儿道,原想着躲开就罢了,越发热闹了。

我起身道,由着你们几个折腾,我去非烟那边躲个清净。

墨宇忙给我拿了披风,蘋儿去叫了几个孩子取灯笼,我便向木樨居去了。

到了非烟房里,却见他正和刚进来的公主府的侍儿宛兮说话。

非烟站起身来,笑道,奴儿可是该问问,主人是为了奴儿来的,还是为这新哥儿来的?若是为这新哥儿来的,奴儿便给你们让地方。

这话说得那宛兮面红耳赤,不知所措的站着。我道,你们聊的正好,我倒不该来打扰你们。你要是不留我,那我便走就是了。

非烟道,拿奴儿当三岁小孩子耍弄,主人也忒瞧不起人了。

我这才道,宛兮今儿才来,先退下歇着吧。

那侍儿忙行礼告退,非烟见他敛气收声的,笑道,主人怎么吓着他了,什么话也不敢说,我嫌他的名字不好,给改作宛宁了。

我并未答话,待侍儿们都下去了,我对非烟道,我让简容儿来京接文仪澈回泉州落发为僧,这几日也就要到了。

非烟道,主人不是说不让奴儿管这些事儿吗,跟奴儿说这个干什么?

我道,你提过简容儿,听得出你们交情不浅。怎么,你难道不想见他一面?

非烟道,他神出鬼没的,来京见我母亲的时候常去我那里,倒与奴儿投缘。如今我已是主人的人了,哪有以前那么自在。

我笑道,我是想着让你和子云他们一样老老实实在家呆着,可是你总和他们不一样的,要不偶尔的拉出去放个风,说不定哪一日就给我飞了。

非烟忍不住笑道,奴儿往哪里飞?主人莫说笑话了,就是许奴儿去见,也要拿出个说法来,搪塞搪塞大爷他们。

我道,这还不简单,你出去不易,他进来还不简单?

非烟撇了撇嘴,道,刚说了要给人家放个风,怎么又成了简容儿进来了?

我道,让那简容儿进来,也算是给你放了风了。我只怕他带坏了你。

非烟道,主人是没与我这容儿叔叔有什么交情,您若认得他就明白了,奴儿要是早被他带坏,绝不会做了您什么三爷,这种日子,他简容儿是一天也过不下去的。

我道,只耳闻过几句,想必市井间的言语,能信的不多。

非烟道,当年容儿叔叔遇上我娘的时候,我娘已娶了我爹爹三、四年,还是被这妖精迷得颠三倒四的,容儿叔叔说,要是想娶他,便舍家去业,上他的桃花山去。我娘终不是个情种子,后来还是他退了一步,虽做了我娘的外室,门里的人也是都知道的,却什么名分也不要,每每还要传出个什么来,次次急得我娘红了眼,给他骗到桃花山上去,一住就是半个月。

我笑道,你知道还真清楚。

非烟道,还不都是陪他喝酒他到出来的?我娘待我爹爹也是极好,外边又只有一个,我对他倒也没什么芥蒂。

我道,有机会见一眼桃花公子,也是肖某之幸。

与非烟聊着聊着,夜已深了,换进人来洗漱了,二人安寝不提。

第二日过午无事,我便又去了楚语轩。算着正是轻寒午睡初醒的时候,便直接去到寒葳阁敲门。

一个小侍儿露露头,道,果然是肖大人,我们寒哥哥还歇着呢,大人忙去吧。

我道,这话一听就是他嘱你的,连个慌也不会撒,快放我进去吧。

那孩子红了脸缩回头去,合上门,隔了一会儿又开了门,轻寒胡乱穿着件蓝缎子对襟长衫,披着头发,冷冷的站在那里,道,肖大人也真是的,这会子又来做什么?离楚语轩开门还有一会儿呢。

我道,咱们第一次见面时不就说好了?你们白天里没事儿,我若得了闲便来陪你们打发日子。

轻寒道,肖大人好差的记性,和您约好这话的那人您已娶回家去了,你们不一处解闷子去,还来楚语轩做什么?您可别把奴儿和您家里林小爷拉在一处,奴儿担不起。

我也不待他请,自顾自坐下,道,以前咱们三个常在一起说话,只可惜散了。

我话里有话,轻寒只当听不出,也坐下,那个小侍儿捧上茶来,轻寒骂道,没脸的东西,这会子你来了勤快了。

我道,你别拿他撒气,我来了这半日,你竟连口茶也不肯赏,岂不太心狠了?又故意坏笑道,难道是我这五六天没来,轻寒公子生气了?

轻寒道,大人少说这样的玩笑话,您已纳了妩君和非烟两个,还隔三差五的就往奴儿这里跑,也不怕人家说闲话,还是正经一点的好。

我道,我次次都是光明正大青天白日的来,哪里说过不正经的话?

轻寒一时失声,我们沉了一会儿,我便找了话往常一样聊了半个时辰,轻寒说些他今晚要陪得酒客,我说几句这几日出的略微有趣的案子,说了一会儿午后的春困也过去了,便下了一局棋,我又缠着轻寒唱支曲子,轻寒道,最会唱的那个您已经取回家了,奴儿不敢献丑。

我道,就知道你会说这种话,你也说不出什么好话来。随你唱一个什么,我替你抚琴,绝不笑话你就是。

轻寒也没有再推脱,起身抱来一把琵琶给我,道,唱支短的,省得麻烦,劳大人起支《浣溪沙》吧。

我便抚琴,却不知轻寒要唱那一曲,他斜倚着窗台,随意的唱到,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夕阳西下几时回?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园香径独徘徊。

我勉强弹完最后一句,道,何苦唱这些?过悲了。

轻寒笑道,这怎么就悲了?奴儿才疏学浅,不解期中真意。不过是师父教了就唱,就是悲了,也是写词的悲了。

我蹙眉道,若晏殊只是感伤,已经给你唱的悲伤了。连我都给你唱的没了心情,须得罚你再唱一个。

轻寒笑道,也罢,奴儿给您唱个喜的。琵琶给我,奴儿自己来吧。

我站起身来,妩君接过琵琶,就在窗旁椅子上坐了,唱到,东城渐觉风光好,縠皱波纹迎客棹。绿杨烟外晓寒轻,红杏枝头春意闹。

浮生长恨欢娱少,肯爱千金轻一笑。为君持酒劝斜阳,且向花间留晚照。

一曲《木兰花》毕,我叹道,浮生若梦,为欢几何?轻寒,你这又是何意?

轻寒道,什么意思,大人饱读诗书,比奴儿明白,奴儿只是个唱曲的罢了。这时天已暗下来,轻寒就赶着我走,我便离开了楚语轩。

关门离开的时候,轻寒并未出来送我,他从不理会这些礼节。可是我却又听到了《浣溪沙》的音调,这次,不知他是否想的是漠漠轻寒上小楼,晓阴无赖似穷秋。

可巧还没到府中,罗生门就捎了信来,简容儿已经来了,于是自然而然的,谢氏绸缎庄的少东家便在自家府上摆了家宴,请我这同乡去小酌了。

到了谢府,七拐八拐进了内院,无尘出来拜道,如今找个僻静地方说话也难,属下这宅子周围有暗探闲晃也不是一两年了,交过手,没抓住过活口也没吃过亏,今晚已布好了守卫,只怕他们也会加派人手。

我道,今日只为一睹桃花公子真容,管他什么暗探守卫,咱们只管吃咱们的酒就是了。

说罢走进正厅,却见灵珊、叶灵二位副门主身边还站着个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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