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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大雄我爱她-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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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之间密密相抵,走廊里的歌声都听不见了,他的灵巧的指慢慢下沿,呼吸灼热起来,她却仿佛摆在了蒸笼里,热着,熟着,却不知动弹,鼻间都是两人的气息。
空气凝结起来,他的手都放在她的大腿边了,她贴着身子脸红着,紧触的下肢都能感觉他的□的,她眼不知放哪了,抬头,看到他的扩大眸里放着妖异的光,晶晶亮的看着她,一瞬间她都要被吸进去了。
却听得外边有人喊了句:“夏静生呢?”
她吓得一颤,头埋进他的怀里不敢动弹,有另外个人说道:“肯定是找他老婆去了!”
那两人调笑着走了,她的脸却热得厉害,贴在他起伏的胸膛,听着他“彭彭”的心跳,耳里是他浑重的吐息。直到那声音走远,他才放开她,翻好她的衣领,牵她出门。
后来好几次,她再想起那天晚上,那个包厢,整个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想想自己真的是好夏静生的美色的,唉,把持不住啊!
想着这不堪回首的糗事,呆呆地盯着电视,夏静生就擦着头发出来了,简单的衬衫休闲裤,她眼里却只看到他滴着水的湿润黑发,脸秀美轮廓下的细密水珠,雾气朦胧的大眼,白皙的手腕,一个男人居然能长得秀色可餐,熊晓苗想,夏静生果然从小就是个极品。
熊晓苗同志有点不好意思,挪了挪屁股,夏静生挂了毛巾在颈边拿了水杯喝水,看了眼坐立不安的熊晓苗问:“你干吗?”
熊晓苗有点羞涩,这人妻的义务她还是懂得,都到这份上了,她只好说:“那个啥,大家都是已婚人士了……”
夏静生拿了水杯,眯起眼笑,说:“熊晓苗,你进房间。”
熊晓苗“啊”了张嘴,这也太快了吧,夏静生先生什么时候比自己还直接了。
夏静生伸出芊芊玉指,指了她屁股下的沙发说:“这是可折叠的,我睡这!”
熊晓苗同志大窘,灰头土脸地拿了她的小包包赶紧进房,夏静生跟着她进房,帮她拿了枕头被子,把自己的拿走,站在门边,他抱着被子,背着她,状似不经意问到:“熊晓苗,你在美国的时候有没有打过电话给我?”
熊晓苗坐在床边还没从刚才的大窘中恢复,“啊”了一声。
夏静生吸了口气,回头,问:“我是说,有很多次打来的电话又挂了”顿了顿,看向她:“是不是你打的?”干净的大眼里是逼人的热意。
熊晓苗才反应他是在说什么,窘上加窘,低了头,装作忙着套枕套。
夏静生嘴角扬起,唤:“熊晓苗。”
她抬头,被他清澈的眸电到。
他开口:“记得把门锁好。”看她呆呆的样子,又心情大好:“省得晚上出来偷袭我。”
熊晓苗发愣,半响,开始扔了枕头骂人……
夏静生轻轻阖上门,听着她在里面骂骂咧咧,喳喳呼呼的声音他久违了五年,
他慢慢收敛起嘴角的笑意,白炽灯的光很是刺眼,他伸出手盖住双眼。
在这五年间,他总是莫名其妙的接到电话,陌生的号码,还不带重复,他接了,“喂”了一声就挂掉,有时候一接通就是“嘟嘟”的挂断声,他找人查过却是网络号码。
每一次,手机响,他反射性的去看号码,一见到类似的号码,就会犹豫起来,他知道是她的,就是那么断定着,他想和她说话,可是开不了口,有的时候,他恨起她来,想干脆吼她,叫她不要再打来了,可永远都只是想想而已,他都是嘴上狠的。
就这样,反复地接着她的电话,死活不换号码,中途手机被偷了,都要急忙去营业厅办理,他不知道她好不好,更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打电话来,过得不好吗?受人欺负了吗?伤心了?流泪了?不能克制地去想。他恨过她,明明分了手还要这样,但她不打来了,他却也着急了。
他骂自己果然是犯贱的。
湿润的睫在温热的掌心颤动,他已经不相信会有这么一天了,所有的期盼,爱啊恨都都在岁月里磨平,理想,信念,连人都要被岁月打磨圆滑了。
今日在民政局的登记处,她短短肥肥的手指包住她的掌,他反手去握她的手,十指紧扣。
这么多年,他恨过她,怨过她,想过一走了之,居然还是选择了她。只要她的手贴住他的手掌,他还会激动的颤抖,这五年,她和他明明可以走得,但都还是回来了。
他选择留下,她选择握住他的手,怎料到五年后,还能再一次的觉得惊喜,再一次的悸动!
这样想着,他背靠在门上,看向客厅里还在闪烁的电视屏,她躺在他的床上,面朝天花板。
他垂下的掌间已濡湿一片。
再见,再见,果然是再次犯贱。
那些女孩教我的事
关于结婚
林深深说:“人总是要结婚的,到了那个年龄,周围的人都差不多了,遇到个合适的就结吧。”
梅娆说:“结婚?嘿嘿,就是想想试试10个月不月经的感觉!”
熊晓苗想虽然她和夏静生这个情况,不办酒席,不度蜜月的,但好歹也是结了婚了,该通知的人还是要通知的。
打了电话给林深深,就听林深深在电话那头倒吸一口凉气,半晌,说:“行啊,搞闪婚了!”
熊晓苗“嘿嘿”笑,想起林深深是不知道夏静生是谁的,只是断断续续听她提起过这段感情,女生就是奇怪,明明交情很好,却不知道怎么开口,想开口的时候却错过了那段时间,轻描淡写地说过去了。
又打了电话给梅娆,梅娆突然就在电话那头叫起来了,拔高了声音说:“这事你得好好解释解释!”熊晓苗不好意思,只得说是请梅娆和林深深吃饭。
梅娆和林深深这两个八杆子都打不到的女人认识是在五年前,交情的建立是从互揭熊晓苗的老底开始,熊晓苗天生迟钝,只要这两人和平共处就好,自己多被揭一揭无所谓,反正两个都是真心为她好的人,也不会说狠话。
在沸腾鱼乡定了包间,三人都能吃辣,关键是够刺激!
林深深先到的,屁股还没坐热,一上来第一句话:“给我看照片。”花痴的本领一展无疑。
熊晓苗正低头把包间号短信发给梅娆,头也没抬问:“什么照片?”
林深深说:“结婚照啊,新郎照啊!”
熊晓苗憨憨笑,摆摆手说:“没有!”
林深深踢了下她凳脚说:“活要见人,死要见照,给我偷拍去!”
不一会,梅娆来了,梅娆在工商行某借贷中心工作,坐班不像林深深这个公务员舒适,进来刚放了包,一抬头就看见熊晓苗抓了茶杯,冲她眯了眼谄媚的笑说:“为人民服务幸苦了!”
梅娆说:“屁,我是为人民币服务的!”
想想,又竖了眉眼说:“媳妇儿,来好好说说,你怎么又和某位同学勾搭上了!”
熊晓苗一听她媳妇儿就抖三抖,此人最近受某部电视剧,影响严重!一说这词准没好事。
席间,三人辣得咧嘴,“嘶嘶”吸气,可怜了熊晓苗同学边海吃沸腾鱼,手撕鸡,辣得口水直流了,还在说她的结婚史,看看林深深和梅娆一边扒菜,脸辣得通红,一边瞪大了眼听她说话,两个女人还动不动花枝乱颤的笑一笑。
林深深饭后就要回家看孩子,毕竟到了这个年纪大家各有各的事,突然定的约会,能赶来已经是很给面子了,熊晓苗出包间送她,林深深拍拍她的脸,说:“夫妻间其实不难相处,多点信任,多动点手勤劳点,没有问题,男人不就是想有个温暖的家吗。”
熊晓苗头直点,听这位已婚人士的说绝对没错。
林深深推开大门,又回头说:“熊晓苗,有什么事别憋着,和老公说不行的还可以和姐妹说。”
熊晓苗看着林深深在风中吹散的发,真挚的眼神,突然有莫名的暖流涌上心来。
爱情让人甜蜜,友情却让人富足。
林深深打的,上车前对熊晓苗眨眨眼,说:“什么时候把婚纱照,婚礼办办,给你包份大的!”
熊晓苗冲她车子摆摆手,推开大门,一室的杯酒喧嚣。
林深深果然是知道她的,她虽然没说为什么很多干办的事没办,林深深也是知道的,为她担心却也不问原因,这是多年的默契。
想想两人年少蹲在街边挑贴画的日子,突然感叹起岁月来了,如今她和林深深常说的话是:“我看你这张脸都看了二十多年了!”林深深说的是:“熊晓苗,我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
如此的感情,自不必多言。
回了包间,倒吸一口凉气,梅娆早就点好酒水,一扎的燕京,此人都开始喝上了。
熊晓苗退回走廊,想想还是给夏静生拨了个电话,看梅娆这样子今晚上是要闹腾上了,她和夏静生虽然这婚结得着实莫名其妙,但这才第二天,自己行踪就飘渺起来,想想林深深的话,不行!还是要打给电话。
叹了口气,这时才体会到已婚人士和未婚人士的区别。
靠在墙上给夏静生打电话,电话“嘟嘟”响,走道口的电梯上来,门开了,一拨子人出来,一拨子人进去,门关上。
“喂”的一声,夏静生接了电话,声音清淡,在这热火朝天的四川菜馆里,突然让熊晓苗的心定下来,刚才吃的辣腾腾的胃平和许多。
熊晓苗说:“是我”,手拨着手机吊着的挂坠玩偶,想着夏静生现在是在公司办公,还是在家里。
夏静生“恩”了一下,眼睛还盯着屏幕的AUTOCAD,身子往后靠了靠。
熊晓苗说:“那啥,我今天迟点回来。”像小时候晚回家给父母报备,但又不大一样,怪怪的感觉。这电视上男人说:“我今晚是不回来吃饭”不都爽得很,怎么搁她这儿就搞得像犯罪一样。
怕夏静生误会,又赶紧说:“是和梅娆吃饭。”
夏静生靠在椅背上,展了展肩,好笑:“我又没问你”问道:“要我过来吗?”
猜到她请吃饭的原因,这笨蛋居然一个人就大摇大摆地去请客了,连个酒都没办,照也没拍,有这样不动脑子的人吗?
熊晓苗摆手说:“不用,反正就我和梅娆两个。”听夏静生不说话,问:“你在单位?”
夏静生“恩”了一声,摘了眼镜,揉揉眉,想还是过去吧,正想开口问她地点。
熊晓苗却说:“那你好好工作吧,我等下回去!”挂了电话。
夏静生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站起来,拉开百叶窗,楼下是灯火通明的都市。
以前她和他晚上煲电话,有时他很困,有时她先想睡觉,两人又不想挂电话,她让他先挂,他让她先挂,挣了半天说数“一二三”一起挂,结果数完,一二三,他没挂,她的声音还在电话那头“咯咯”笑,他好气又好笑,哄她挂电话。
熊晓苗,曾经得我们连让对方听冰冷的挂断声都不肯,为什么到后来会如此不可收拾。
熊晓苗握了电话,愣了愣,还是推门进去了。
梅娆微醺,熊晓苗咽了口酒,所有的酒中最喝不惯啤酒,太涩又不够烈,梅娆是只要能喝醉酒行,
两人说说笑笑,梅娆说起最近相亲的事,依然没成功的,吼:“为什么人人都结婚了,老娘就也要结婚!”
熊晓苗知她是想发泄,不说话,低头饮酒。
梅娆站起来,脸微红,大声说:“下辈子老娘投胎要做个男人!”熊晓苗笑,抬头看她,梅娆一屁股坐下去;说:“然后娶个像我这样的女人!”
熊晓苗啤酒都笑喷出来了,梅娆能说是出了名的。
她看着这样的梅娆有点心酸,想到大一开心风姿卓越的少女,写得一手好字,说:“我姓梅,家有仙妻里梅有财的梅,妖娆的娆!”
果真人如其名。
熊晓苗大学三年的岁月,除了和夏静生泡在一起,其它的时间都和宿舍的其它三个呆在一处,还把宿舍起了个名字叫:“四芳阁”,现在提及都要发笑。
大一的时候,才开学,她们夜谈的时候说起男友的标准,各个吹毛求疵,把自己的标准说得天花乱坠。
这个说要长得像古天乐,那个说要像林峰,一个说要想泷泽秀明,一个说要吴彦祖。
结果一年之后,没有一个的男朋友说是想古天乐,或是林峰,抑或是吴彦祖,但都是甜甜蜜蜜。
饿的时候,我能吃下一头牛……这是理想。
吃下两斤牛肉,已经饱了……这叫现实。
现在想来现实远比理想残酷,熊晓苗没经历过毕业后大海捞针的找工作,但却是听梅娆提起过的,虽是清描淡写,却也能想象但其中的艰辛,宿舍里的其它两个也是,陈冉,杨希一会说找到这份工,一会又说黄了,换了一家。
熊晓苗在大洋彼岸听得不胜唏嘘,想起她们才大学里的谈话,说起工作,一个说低于三千不干,一个说不在家乡不干,其实现实都是由不得她们选择,毕业后分手,毕业后失恋,大学真正能给的是一份稚嫩的回忆,安慰自己曾经拥有已是美好。
熊晓苗扬头半杯啤酒下肚,看看坐那直坐那直念叨的梅娆,大家都知道在借贷中心工作是个肥缺,只有她知道梅娆前几年的时候,在电话里抽泣,与她商量到底选哪份工作,发过邮件给她,说是最近辞职了,被炒了,或是在公司受委屈了!
到最后,梅娆说:“晓苗,我都不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样了,以前我梅娆什么不敢说啊,现在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熊晓苗有时不知道长大成熟是件好事还是坏事,只觉得得到什么的同时总要失去点什么,到最后越来越麻木,连失去了什么都不知道了。
梅娆站不稳,晃到熊晓苗身边,说:“来,干杯,为你和夏静生!真他妈太好了!”
熊晓苗饮下去,看梅娆微红的眼,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
梅娆喝完,俯在熊晓苗肩头,直呢喃:“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熊晓苗却感到肩膀灼热一片,润湿了一块。
她伸手去轻拍梅娆的头,想起久远的故事。
梅娆的男友是个才子,这个才还是会弹钢琴,会组乐队的才,这样的男生多少都有点花心,梅娆每每听说男友和哪个系的某某女生暧昧就会伤心难过,连睡觉都不稳,两人分手,分了又和好,反反复复的,宿舍里杨希和陈冉都骂梅娆不争气,好好的一个人要委屈成这样,梅娆倔说:“我就是没有办法!”
杨希火,说:“那你去吧,随便你了!”
陈冉说:“我们不说你了,你自己想怎么就怎么,说了也栏不住!”
熊晓苗说:“梅娆,别想太多了,你死不了心的!”
杨希看梅娆叹气说:“你就对他好吧,往死里头好,那男人将来和你分开肯定要后悔的!”
熊晓苗直赞说:“对对,咱做不了他最爱的女人也得做他最忘不了的女人。”
梅娆这才破涕为笑。
事后,熊晓苗有把这主意沾沾自喜地告诉夏静生,是她们宿舍的小聪明,夏静生却捏了她鼻子说:“不要掺和,害了人家!”
熊晓苗不服气,她和梅娆是最铁的啊!
夏静生叹气,说:“小笨蛋,一个男人最忘不了的女人肯定是他这辈子最爱的女人!”
熊晓苗当日似懂非懂,后来才明白,你对他好死了,他若不爱你也只有感谢,好点的男人会让你别为他做下去,不好的男人干脆利用你,无论结果如何,你都不可能成为让他最难忘的女人,最难忘的永远是伤他最深的,只有疼了,才会记住。
熊晓苗知道这话的意思的时候,那男生已经离开了梅娆,熊晓苗也和夏静生在地球的两端,她会想起夏静生说那话时深邃的眼,心就开始疼痛起来。
如今,熊晓苗再想起,就觉得是有自己的责任的,不知道该对梅娆说什么,只好陪她喝一杯杯的下肚。
到最后反是梅娆脸红了,出了一身汗,酒醒了大半。熊晓苗倒下了。
梅娆看熊晓苗醉了,没办法只好打电话给夏静生,夏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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