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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作爱情,叫作伤痛-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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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样做到底对不对?”

看着他从夜幕守到天明,又从天明守到夜幕,我终于,无法控制的走向他,扶起地上,迷失心智的他,然后在一步一步移向房间,看着他一脸落魄,毫无灵魂可言的样子,我又恍惚看到,黑暗的书房里,寒就如他现在这般,坐在窗前,怀中抱着妻子的照片┅

那一刻,在内心悲愤,痛苦的挣扎中,我恍惚大悟回来,我的心,在与公济私,我的心,在不断融入肮脏扭曲的私念,我把对寒的一切都转到这个酷似寒的男人身上,我无时不刻都在铭记,不能有爱,不能有情的心,原在早在很多年以前,就把这份心,这份爱,给了那个我曾以为,是我父亲的男人。

可是?爱到底是什么?在漂流的岁月里,我还是无法渗透“爱”这个字,就像他们无法不爱一样。

但我却明白一点,那就是,无论是上帝,还是地狱鬼王,爱永远是它们手中的一颗棋子,任由它们摆弄,支配,然后摧毁,却无法相守┅或恨,或遗憾。

至于兔子的死,还是俊开的枪,我并不惊讶,因为,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4年前我故意让俊撞见我跟兔子的不齿,让他误以为,兔子是被我强攻而上的,让他加深内心的恨,加深反抗这个世界的心,然后变强,再变强,直到站在跟白虎同等,无心,无情,无爱,他才能,亲手捏死白虎。

不想,俊最后真的不负重托,跟我预想的一样,在兔子,近乎哀求,哀怨的眼眸里,他选择亲手掐断兔子困禁在兔子背后的加深,让他脱离我的魔手,只是我无法预想,兔子在倒下的那刻,是带着对我的怨恨,还是无颜面对芯儿的悲痛,又或者是对俊的愧疚。

死人,永远说不出话,遗憾却成了永恒,身边的人,走了又来,来了又走,然后在一个一个或相对而来,或擦肩而过的身影,我却还在这无情的都市里麻木游走。

“寒,为什么你不跟梦姬在一起,偏要喜欢那个高高在上,却蛮横无理的女人,就因为她是侯爷的女儿吗?”

“影,你又开始妄下定论,她并不是你想得那样,跟蛮横无理比起,我到觉得,她更像个,外强内软的女生,她既不娇气,也不专横,倒挺讲道理的,之前我刚去的时候,我还头疼,这又将是一个如何娇生惯养的千金,但等我到那里,我才知道,有时人真的很肤浅,才会导致眼球,跟耳朵,传达了错觉信息,那个女生,她非但不娇生惯养,还相当独立,坚强,唯一的缺点,就是她比你还任性┅┅┅”

“停─”

听寒,用那么深情,温柔的眼神去描绘那个女人的一切,我真的相当不是滋味的开口,打断,不想他,却像说上瘾似得,抬手盖在我头上,轻轻的揉了揉;

“缘分这种东西啊,不是你想让它跟谁,它就会跟谁,缘分这东西啊,你是越想不到,它就越往你想不到的地方凑,然后无论是姻缘,还孽缘,一旦开始,就无法停止,你懂吗?”

“不懂,不懂,真搞不懂你们这些老男人。”

我赌气挥掉寒下面的话,起身离开书房。

记得,那时我回到房间,想着寒说这些话时,还撇嘴歧视,他被爱冲到妄想症了。

待如今,我接到安插在白虎身边的眼线,发来追踪的照片,我又突然,不得不信,“缘分”这两个字了。

因为我万万没有想到,有一天,缘分这种东西,真的会把,毫无可能的两个后代,在某一天,某个地点,某个时段,无意间的相遇,却紧紧得凑到一块,连在一起┅

原来爱跟缘分,真的有地心引力,只是我又万万没想到,这又是一段孽缘。

本来我不打算插手这件事,毕竟梦姬的女儿,以无多少时日,再活在这个世界上了,而俊也因为她的存在,似乎又找回迷失在他脸上的笑容,所以我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是我又怎么也想不到,俊既然也犯如此低级的失误,让人跟到,还拍了那么多照片,他都恍若不知。

这让我又不得不重新诊断,俊跟这女人的事,我是管还是继续不管。

不过,早些年,还好我有在白虎身边,安插了不少眼线,先一步,夺走资料,在照片上动了下手脚,才没让白虎,瞧出端倪。

不然,以他对俊,那张脸的质疑,如今再来个梦姬,这让他多疑的心,难免不会联想到一起。

至于,常年希望俊能无爱,无心,无情冷血的我,这次又怎么会,因他脸上,突然绽放的笑容,而感到,激动喜悦,不忍亲手掐断呢?

其实我也不知道,懒得再去深究,许是因为,那个女人是梦姬的女儿,也可以,是因为人心,因为人心一旦,被年岁洗礼到某程度,它就什么都会随着时间,渐渐淡去,变得不再重要?

窗外不知何时,又飘起茫茫雪花,随着窗外,绽放在夜幕里的五彩烟火,我站在窗前,望着床上那张安静沉睡的容颜。

如今的我,早已无力再去去形如,内心的酸涩,跟痛苦了,只是突然觉得很疲惫,很疲惫的转身,走出那扇门,也再次关上,突然挣脱枷锁的记忆。
21。…chapter 21
“莎士比亚说;爱是一种甜蜜的痛苦,真诚的爱情,永远,不会只走一条平坦的道路。而黑暗,无论怎么悠长,白昼,它总会来临的”

书房里,严熙俊的脑中不断回想着,从侯爷家出来时,影跟他说的这些话。手中有一下,没一下的玩着那枚打火机;“叮┅叮┅叮┅”

死寂的书房里,不知响了多久,这样惊悚,又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直到那只玩转的手,突然僵住,那些回荡在空间里的金属撞击声,才如愿嘎止。

严熙俊站起身,他没有走出书房,而是转到一个书架前,冷眼孤溜溜的盯着书架旁的壁灯,伸手握向灯柱,手一旋,眼前的书架,既缓缓推入,就像一扇被推开的门,然后随着严熙俊走入,那扇书架的门又缓缓合上。

黑暗的空间里,只听“啪”一声,密室,瞬间变得通亮起来。

这是一间枪室,里面摆满,各式各样的枪,有手枪微行冲锋枪,冲锋枪、机枪、狙击步枪、步枪、信号枪、来福枪、防爆枪、网弹枪、漼泪枪、┅┅┅┅反正能有的这里都有,没有的这里差不多也有。

而这些,都是严熙俊的父亲,也就是严必寒所留下的。因为,每次严必寒完成一次任务,他都会留下一种军火,所以当严熙俊接手后,他自然而然,也养成这种收藏的习惯。

只是这一年里,侯爷很少再接这单子了。就算接了,他也是直接转手到影那里。

通白,明晃晃的枪室里,严熙俊冷眼扫过整个房间,却突然定格在墙角一张,陈旧的沙发上。

恍惚中,严熙俊似乎,看到沙发里坐着父亲,他一脸温笑,正朝他招手;“俊啊,过来,爸爸抱。”

听到叫唤,严熙俊不知不觉,舒暖眼底的寒意,正准备跨出脚,身旁却先一步,闪过一道黑影,顿住严熙俊跨出的脚步,同时,在他看清,黑影是个年约10岁的小男孩,他一脸稚气,红扑扑着脸蛋,欢喜蹦进,父亲朝他展开的双臂。他的身子懵然一震,怔怔看着他们。

父亲一如记忆里那般,儒雅秀气,他总是那么温柔的将他抱在怀中,轻轻抚摸着他脑袋;“俊啊,长大以后你想干什么?”

“我想跟爸爸一样当神枪手。”

男孩天真的挣脱父亲,跑到抢架前,却碍于身高差距,他笨拙的朝枪架上,努力伸着手,使劲往上跳跃,无奈却怎么也勾不到上面┅┅

就在男孩有些泄气的停止跳跃,一只修长有力的手,轻而易举的拿起摆放在上面的枪,男孩这才欢笑的露出笑容,激动得摸上那把枪;“爸爸,我可以拿一下吗?”

“这个太重了,换一把。”

父亲,将那把重型狙击抢,放回原处,转手拿来一把手枪,那时,还是个孩子的严熙俊,不曾知道,父亲怎么转手,就变出一把枪,现在他知道了,因为那把枪,是他从背后拿出的。

画面带着记忆,无风消散,只剩一室清冷,耳边却还依稀记得父亲下面的话;

“俊啊,你可以当神枪手,但永远都不可以当,爸爸这样的神枪手。”

“为什么?”

“因为爸爸这样的神枪手啊,只是一个毫无意义的枪手,保不住妈妈,护不了你跟妹妹,所以┅┅”

“为什么要这么说,我跟妈妈还有妹妹不是很好吗?虽然妈妈有时会很恐怖┅”

“等你长大了,有喜欢的人,却又有必须遵守的约定,你就会懂了┅”

“爸,我现在懂了,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严熙俊坐在父亲曾坐过的单人沙发里,他双手抱着曲起得双膝,而他那张常年淡漠清冷的脸,在这一刻,却无助得像个小孩,痛苦闭上眼。

医院里,戚雅从阮健的病房走出,见不远的电梯门正好打开,她急步奔向电梯,挤进电梯,却在视线擦过一抹熟悉的倩影,她先是一愣,复又淡定自如的盯着电梯上的楼层灯。

随着紧闭的空间,瞬间压抑而下的空气里,戚雅的心,如此刻乘坐的电梯,一层一层跌落而下,而跟戚雅比起,电梯里的另一个人,也就是陆琪。

她的心反倒没什么异样,甚至还微扯着嘴角,有些幸灾乐祸;“听说,你跟你男友差点,阴阳两隔了。”

闻声,戚雅淡定的眉目,瞬间犀利起来,但她还是没有回头,怔怔盯着楼层,全身心的祈祷,这电梯可以一落到底,她好赶快闪人。

谁知,背后的陆琪,就如眼前跟她作对的电梯一样,不但慢腾腾,还凉飕飕;“怎么,当不认识了,那既然都不认识了,我还要不要跟你说个消息呢?”

陆琪迟疑了会,又风凉而起;“算了,还是直接告诉你吧,因为跟不认识比起来,我更喜欢看你听到这个消息后的表情,哈哈哈”

“戚雅,拉长耳朵咯”

听到这,戚雅正想开口喝止,肩上突然来一股力,她下意识转身,甩开搭在肩上的手,耳边也响起;“谭尤漓,你那个好姐妹,谭尤漓快死了。”

“你TM放P”戚雅冷眼横向陆琪。陆琪却满不在乎的收回,被挥掉的手,拨了拨她那头长发;“胃癌晚期,最主要┅┅”

那一秒,戚雅只觉得眼前的陆琪,是地狱里爬出来,找她跟尤漓复仇的,她觉得她跟尤漓,上辈子一定是欠她什么,这辈子才会这样一次,又一次的遭受她白眼,忍受她嘲讽,冷言┅

戚雅哑然以对的掉头离开。因为她又突然豁达,朋友不是你想珍惜,她就珍惜的下来,友情更不用,靠你迁就,讨好,它才会得以保存,或者留得来。

“胃癌┅胃癌晚期┅跟你开玩笑的┅你那个好姐妹,谭尤漓快死了┅”

一路上,戚雅满脑子都是,谭尤漓跟陆琪说的话,相叠相撞,然后缭乱她的心。

“谭尤漓,你TM给我滚出来,滚出来啊”

戚雅发疯似的一边按门铃,一边海拔高喊。

可惜,无论她如何愤怒到哀鸣,那扇紧闭的门,始终没有打开。

正当戚雅无望的靠在门上,她突然想起,谭尤漓会把备份钥匙,压在门口脚垫下的习惯,她瞬间眉露喜色,蹲身翻开脚垫,不想下面却空空如也?

“怎么会没有呢?不可能啊。”

戚雅不相信似的,左右翻看踩脚垫,甚至还提起来,抖了好几下。搞的一身灰尘,却始终没找到那把备份钥匙。

“谭尤漓,你TM混蛋”

戚雅一怒而起,一脚狠狠踹向家门,然后转身离开,直冲严宅。

严宅,阿姨听到门铃声,打开门,就见门口,一脸凶神恶煞的戚雅,她一哆嗦,立马移开脚。

“谭尤漓,你给我滚出来。”

现在的戚雅,就如一只抓狂的野猫,哪里还有心思,去纠结顾全形象问题。更何况,这只猫,从来就没有,形象可言。

书房里,严熙俊正跟小猪在商议,听闻门外的叫唤声,两人不约抬头,小猪一脸不解,严熙俊坚固着淡漠,起身走出书房。

戚雅刚拉上一扇客房的门,瞥见,走廊尽头的严熙俊,她愤愤怒视他;“尤漓呢?”

“不在这?”

“那她在哪?”

“不知道?”

戚雅微皱着眉,不知是自己听错了,还是他说错的海拔出声;“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然后在严熙俊,一脸淡漠,单手插在松垮的棉质运动裤的口袋里,戚雅不置可否,那话她没有听错,他也没说错。

而她的人,也径直冲向严熙俊,愤愤推了他一把,见他常年不变的冷眼,顿时将心里所有不安,难过,焦虑,统统凑成一盘杂水泼向他;“你到底是干嘛吃的,你跟我说不知道,她不是一直都在你这吗?你把她藏哪去了。”

说完戚雅,无视严熙俊清冷的眼眸,欲要伸手去书房的门,不想一只手先一步握上门把;“丫头,不在这。”

“那到底在哪里啊。”

戚雅对着严熙俊几乎是用咆哮出来。

“我也不知道?”

严熙俊淡然看向戚雅,见她倔强隐忍的眼神,他似乎微叹了一口气,声音也带着些许温度;“被我一个旧人带走了,我也不知被带去哪里,但以现在的情景,让丫头呆在他身边,比呆在这里,要安全很多。”

戚雅虽然没消化,这句话,但她还是隐约清楚,严熙俊后面的那句“但以现在的情景,让丫头呆在他身边,比呆在这里要安全很多。”

因为,前天晚上发生的事,戚雅还记忆犹新的存在脑海里,甚至,连出入都还心有余悸的左右观看,敏锐辩听周围的风声,所以面对严熙俊的这句话,她突然无力反驳,迟疑了会;“那你知道她生病的事吗?”

“嗯─”

听到他的回答,戚雅先一愣,复又拧着眉,不明所意的飘向严熙俊,然后撞见,他那双清冷眼眸里,闪过得一抹痛色,她不知是欣慰,还是苦涩的扯了扯嘴角,却始终没说一句话,转身离开。

这边,坐在工作室前台的晓莉,一脸忧心忡忡,以至于忽略,风尘仆仆回来的金珉秀。

金珉秀越过前台,走向办公室,一路上他溜转着眼,却始终没见到那抹倩影,不免有些失落跟拉闷,顺手拉过一名员工;“小漓子呢?”

“小漓子?哦小谭啊,那天她突然昏倒,就没来工作室了。”

“昏倒?”

“是呀─就在前台旁,不过后来,晓莉就把她送去医院了。”

“又昏倒了?”金珉秀有些不安的走向办公室,然后在拨打谭尤漓的手机,次次都是回复他,“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sorry┅”时他眼皮忽然一跳,心神不宁的拨通前台电话。

没一会,晓莉如获救星般,风风火火的冲进办公室;“老板,你可回来呢?”

金珉秀坐在办公椅上,伸手示意,晓莉坐下,然后在晓莉坐下时,他才开口;

“小漓子呢?听说她又昏倒了,是你送去医院的。”

“是呀,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晓莉严肃对上金珉秀,突然又左右各瞄一眼,搞得金珉秀的心,瞬间也跟着悬起来。

晓莉吸了吸鼻子,既心疼又难过的说;“老板,尤漓真得了胃癌┅”

“胃癌?”金珉秀诧异拧紧眉,似有些缓冲不来的直愣在那,口中低囔;“不是说,胃出血吗?怎么才一两个月,就变胃癌了,医生没搞错吧?”

“没有┅”晓莉难受的晕红眼眶,有些激动得两手捂住金珉秀放在桌上的手;“老板,尤漓好像一直在骗我们,因为那天我送她去医院后,有个男的打电话进来,然后没多久那男的就来了,看他表情,好像早知道尤漓的病情┅”

“你让他,把尤漓带走呢?”

金珉秀恍惚拔出这句话,声音有些硬冷,愣得晓莉猛收回手,怯怯应声;“嗯─”

“你脑袋秀逗了是吧”金珉秀突然一怒而起,两手重重撑向桌面,冷眼俯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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